她这么想着,便也这般问了:“陛下去皇后娘娘那时,也觉得会被过了病气吗?”
萧荭芸自知此话她不该问出口,颇有些大逆不道,皇帝的事轮不到她多嘴,果真,褚玄执一张脸沉了下来。
萧荭芸跪在地上,说:“自打臣妾进宫,陛下便没有宠幸过臣妾,臣妾想知道,臣妾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陛下嫌臣妾太过刁蛮无礼,臣妾也改了,陛下说您日日思念着皇后,可陛下可知,臣妾也日日思念着陛下。”
她眼眶发红,楚楚可怜。
褚玄执道:“你没有错,是朕不喜欢罢了。”
“陛下喜欢谁?喜欢皇后娘娘吗?”萧荭芸问。
褚玄执唇角露出淡淡的笑,道:“朕自是喜欢梓童的。”
“可陛下,您可知皇后娘娘因您而身体不适?您若真的怜惜她,便……便不要那般索取无度……”她声音越来越小。
萧荭芸觉得自己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敢和陛下这样说话。
出乎意料,褚玄执竟没有恼,他多瞧了萧荭芸两眼,随即一阵沉思。
“今夜明荷小道偶遇,是梓童教你的?”
萧荭芸心脏蓦的一跳。
“不……”
“你可要想好了,欺君之罪朕绝不饶恕。”他语气是如此冷漠。
萧荭芸身子一颤,红着眼眶道:“是娘娘教的。”
褚玄执喃喃开口:“她素来是个贤惠的,先前母后让她劝朕雨露均沾,朕不愿,她便想着法子让朕去其他嫔妃那。”
又想到孟岚迎那般爱他,却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男人往其他女人身边推。
她心里会有多难受?
萧荭芸说:“皇后娘娘甚是贤惠。”
褚玄执道:“你……很好,你是这些年,第一个与朕说这些话的,朕会顾及她的身体。”
说完,褚玄执便抬脚离去。
萧荭芸瘫坐在地上,她终究还是没能留住皇帝。
彩薇走进来,又急又不解道:“陛下怎的走了。”
萧荭芸深深吐出一口气,脸上装出的柔弱一点一点消散,道:“走了便走了罢!来日方长!”
这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
*
孟岚迎刚要入睡,便感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颊。
她缓缓睁眼,便看到一张足以令她惊恐的脸。
是褚玄执。
“梓童。”
褚玄执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吻。
孟岚迎撑起自己的身子,问:“陛下怎的过来了?”
褚玄执坐上#@床,将她搂入怀中,道:“怎么?朕来了,梓童不高兴?”
孟岚迎想露出温婉的笑,可实在笑不出来,今晚再侍寝,她就真的要被耕坏了,褚玄执不能这么禽兽。
她声音虚弱,说道:“臣妾高兴。”
“高兴怎的不对朕笑一笑?”
孟岚迎:“……”
孟岚迎冲着他,露出浅浅一笑。
褚玄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呀,总是这般为朕着想。”
“今夜让朕去萧荭芸那便是梓童的主意吧?梓童,朕是你一人的夫君,你若不愿,大可不必勉强自己,让朕去其他嫔妃那。”
她并没有不愿。
“臣妾没有勉强。”
“还说没有勉强,笑的这般难看,分明不想朕去萧妃那,朕今晚只是去萧妃殿里坐了会,梓童便这般愁眉苦脸,若朕当真宠幸她,梓童是不是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落泪了?”
你想多了真的。
孟岚迎为狗皇帝的自作多情感到震惊。
她抬头,细声细语道:“陛下,臣妾不会落泪的。”
“好好好,你说不会便不会,你只是会在朕看不见的地方黯然神伤。”
“朕想和你说的是,日后不必再做这种事,不管以前母后与你说了什么,你都可以当做耳旁风,你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可以,梓童最乖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