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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文章精选阅读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简璃周以津出自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作者“三天不打”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主角:简璃周以津   更新:2024-08-04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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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简璃周以津出自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作者“三天不打”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简璃能明白他言语中的心照不宣。

不提爱字。

是周以津给她的忠告。

也是她和她之间应该有了默契。

简璃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修炼成一个能够很好掩饰情绪的演员,哪怕整个心脏扎满了玻璃碎片,被滚烫炙热的血液溅得一阵刺痛,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

她强迫自己对他笑,绝不让他看见丁点伤心难过。

她说:“我开个玩笑。”

简璃松开了手,“沈先生不想听,以后我就不说了。”

周以津说不上来她今晚哪里不对,若有所思盯着她过于娇媚的笑看了会儿,开口问:“你今晚心情很好?”

笑得这么开心。

就是有点假。

周以津不喜欢她脸上虚假的笑容,挤出来的笑总是非常的僵硬。

“还好。”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哦。可能因为我比较喜欢和设计有关的事情。”

周以津隐约记起来她先前在外面接的工作和设计有关。

不过一个是居家设计,一个是珠宝设计。

怎么也打不到关系。

周以津还记得刚开始认识简璃的时候,她还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

每天辛辛苦苦的奔波在去各大公司面试的路上,有点憔悴,但充满了干劲。

像石头缝里蓬勃生长的那根铜钱草。

迎着风摇曳,看起来无比脆弱,一折就断,但是却比想象中顽固坚强。

“珠宝设计和家居设计是一个专业吗?”周以津笑吟吟问起来。

“确实不一样,但我们居家设计师就不能喜欢珠宝吗?”简璃说:“大部分女人对珠宝都没什么抵抗力。”

周以津平时没看出来她对珠宝有多少兴趣,他母亲很喜欢简璃。

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从刚订婚开始,就给她送了不少传家之宝。

简璃全都交给了他,让他等到两人离婚的时候,再悉数还给他的母亲。

毫无留恋。

“老实说,没想到。”

“不过我不喜欢江岁宁设计的款式。”简璃没憋住,本来不想开这个口,说完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是我的主观审美,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周以津说:“既然知道我介意,下次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说。”

简璃气得胸闷,懒得再和他说话。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周以津偏偏不肯放她走,“急什么?等会儿。”

简璃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也学会了道德绑架他:“你能不能顾忌下我刚做完手术?”

他对病人,没那么苛刻。

简璃感觉她做完手术,躺在床上休息那些天,是周以津对她耐心最好的时候。

可是简璃没想到周以津竟然一点都不吃这套了。

男人挑起眉梢,说话有点刻薄,但是又犀利的让人无法反驳:“一个半月也算刚刚?”

简璃如鲠在喉,被气得半死。

吵又吵不过他。

周以津已经冷下了脸,攥着她的手还是紧紧捏着没有放,她的手指被咯得很疼,还没来得及叫疼,接着就听见他说:“不会再过去个十年八年,江秘书还要我顾忌你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吧?”

周以津就是有能张口把人气死的本事。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轻易变成了会杀人的刀子。

一刀刀往肉上割。

简璃听见这句话就不受控制想到他得知她怀孕不久后说的那些话——

不想要十几二十年后还有纠缠。

简璃强装若无其事:“如果到时候沈先生还吃这套,我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周以津掀了掀唇:“十年八年后,江秘书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简璃心尖蓦得一痛,她晃了下神:“是啊。”

她想到了宋云澜,前不久还来公司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已经没了消息。

她和宋云澜没什么不同,甚至她还不如宋云澜。

盛西周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

他和周以津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自小就认识。

盛西周眼神冰冷打量着周以津怀里的人,过了一会儿,淡定移开目光,装作不认得她,“岁宁呢?”

周以津说:“我不知道。”

盛西周喜欢江岁宁这件事从来没藏过,于他而言这件事没什么好遮遮掩掩。

喜欢就是喜欢。

即便以前周以津是她的男朋友,他依然毫不收敛。

盛西周问:“她没来找你?”

周以津很冷淡:“腿长在她身上,又不归我管。”

盛西周点了根烟,冷冰冰的烟雾熏得简璃难受,她下意识偏过了脸。

盛西周知道简璃和周以津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他掐灭了烟,也不知简璃这个动作是怎么惹到了他,五官格外精致漂亮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看着周以津随口问:“你还留着这个婊.子?”

简璃现在对盛西周只有恐惧。

没有人会喜欢疯子。

盛西周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在乎。

他只喜欢江岁宁。

简璃记忆里那个男孩,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南城的雨,洗不干净他身上的戾气。

他是一个情感有缺陷的人。

他是一个几乎没有办法正常和外界的人交流的病患。

但那时候他很乖巧。

沉默寡言,但是足够善良。

简璃好像猜到了盛西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江岁宁。

一个病人,找到了治好了他的良药。

他将在南城的那段记忆,全都忘了。

简璃曾经以为她和盛西周算半个朋友。

但他貌似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在南城的日子。

绝口不提,只当没有。

周以津撩起眼皮:“你有病?”

盛西周平时的话并不多,他目不转睛盯着简璃的脸,“周以津,你真睡出感情了?”

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回想往事,几乎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

唯一能得以喘息的岁月,大概别人无忧无虑的十六七岁。

最青春年少的盛夏。

除了母亲的医药费,她没什么别的难过的事情。

每天偷偷的观察着她喜欢的人。

江稚在公司楼下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她真的太累了。

她无聊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党。

对面公园有小孩子在喂鸽子,还有大学生在兼职卖花。

江稚盯着她们手里的玫瑰花发着呆。

沈家的后院种满了玫瑰。

却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

江稚疲倦的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她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卖花的大学生面前,伸出手来:“卖我一朵吧。”

最近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圣诞节。

卖花的生意并不好做。

她们今天还没卖出去一朵,难得遇见主动要买花的顾客。

“姐姐,十块钱一朵,你给我十块,我给你两朵好了。”

“不用,我只要一朵,谢谢。”

江稚从钱包里翻出现金,递给了她。

接过玫瑰,根茎上的刺还有些扎手。

江稚好像感觉不到疼,她攥着手里的玫瑰,吹着冷风。

忽然间觉得没有人喜欢也挺好的。

不被人爱着,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玫瑰。

*

江稚买完玫瑰,打电话给于安安,叫她出来吃饭。

于安安现在是家里最清闲的咸鱼,每天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情做。

她急匆匆赶到江稚给她发的定位。

江稚已经点好了菜,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只不过她自己喝的还是白开水。

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江稚灌了一大口温水,面无表情,她说:“我今天莫名其妙被沈律言给骂了。”

于安安深表同情,有沈律言那样的上司,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

没有人能受得了沈律言。

“他凭什么骂你!?”

“是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江稚没喝酒,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就拿我撒气?我是他的出气筒吗?”

于安安坚定站在她这边:“我支持你辞职。”

江稚一下子泄了气,“可是沈律言会给我发工资,好多好多钱。”

她掰着手指头算,“真的好多。”

一个去别的公司,绝对赚不到的数目。

于安安气鼓鼓的说:“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骂你。”

江稚长长吐了口气,表情严肃,“他心情不好。”

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要让他的心情变得更不好。”

于安安眨了眨眼:“阿稚,你要做什么?”

江稚说:“我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而且还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既不是丁克,也不是未婚先孕。

为什么不能要?

当然,江稚也没有完全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于安安有些惊讶,“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告诉他吗?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江稚一脸认真望着她说:“孕妇都是很善变的。”

对视了不到三秒,江稚就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怕现在告诉他,明天你就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

江稚和于安安吃完晚饭又去清吧里坐了坐。

等到夜深,江稚才姗姗来迟般回了家。

站在院子里,能够看得见,卧室里的灯是亮着的。

江稚以为沈律言今晚没回来,她不慌不忙上了楼。

推开房门,男人静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指腹似乎压着几页纸。

江稚早就困了,脑子有点糊涂。

花了几秒钟,望着他手里压着的那几页纸张。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沈律言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她之前在医院做的B超单。

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律言像个好心提醒她的老师。

冷静的、无情的告诉她游戏规则。

委婉的提醒她。

已经违背了她和他之间的契约。

她不诚信。

令人失望。

江稚耳朵嗡嗡的响,花了点时间消化沈律言对她说的这句话。

契约婚姻。

是啊。

她和他本来就只有契约。

不是因为彼此相爱才走进婚姻殿堂。

也许沈律言只把她当成了个合适的合作者。

江稚缓缓吸了口气,她尝试了几次,噙动嘴角,却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默默点了根烟,吞进去的气息含着烟草的涩味。

掌权之后,沈律言已经极少抽烟,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亮,火光明明灭灭。

江稚咳嗽了两声。

沈律言望了她一眼,默默掐灭了烟。

她看不清他的心,分辨不出他的喜怒。

沈律言往前了两步。

可能是压迫感太强了。

江稚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沈律言看着她后退的动作,轻笑了声,笑意多少有些冷淡,“江秘书。”

江稚心头一凛,很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律言吐字平淡:“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他说难办。

可是江稚并没有从中听出任何的为难。

沈律言这样的人,也许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处理的方式。

江稚冷静下来,她不想让沈律言看出内心的分毫,她说:“沈先生,你想怎么做,可以直接告诉我。”

沈律言抿了抿唇,“这事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

江稚紧张的扣紧了拇指,她面色平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判决。

沈律言接着说,“但是这个孩子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想必你也清楚如果生下来会有多麻烦。”

“生孩子不是养宠物。”

“我想江秘书也不会那么天真。”

“我一直以来都很欣赏江秘书的为人处事。”

“你年纪还小,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

他不急不缓说了这许多。

江稚的心渐渐凉了下去,“我明白沈先生的意思了。”

她低头顺眸的样子还有点可怜。

神色脆弱,不堪一击。

沈律言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随手扯了扯领带,压低了眉眼间快要克制不住的暴戾之色,语气淡淡的通知她:“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

律师。

他还真是当成公事公办。

铁面无私,不留情面。

江稚见识过沈律言的律师团,那群人确确实实能够轻易逼死人。

拿出来法律的条条框框,合理合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江稚想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何德何能需要沈律言出动他的律师团呢?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沈律言还很体贴:“早点睡吧,晚安。”

江稚缓缓抬起脸,“沈先生,我现在还不困,我觉得与其和律师谈这种私事,不如我们直接私底下解决了,省去一些难堪。”

沈律言的眼神停留在她脸上,面色冷冷,抛出话来问她:“你想从我这里听见什么?”

留下这个孩子?

你生下来?

这不可能。

沈律言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仁慈,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要到医院里见面了。

沈律言没想到江稚也如此情感用事。

他以为她只喜欢钱。

这样原本就是最好的,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沈律言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他绷着冷脸,也不再管会不会给她难堪,“江秘书不会以为生个孩子就像买菜那么简单吧?”

况且买个菜,还要精心挑选。

至少得新鲜、干净。

江稚解释:“我没这么想。”

沈律言望着她,表情冷漠:“你知道为人父母要承担哪些责任吗?”

他一点也不咄咄逼人。

甚至问她的语气都称得上客气。

反而衬得江稚很不懂事。

“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沈律言有点烦躁,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有烦躁的情绪,“我会给你两个选择,明天你自己去和我的律师谈吧,”

江稚点点头,带着哭腔,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我知道我不应该糊涂,应该像你一样冷静理智的去处理问题,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会爱。

会痛。

难过了也会哭。

不是人人都像他。

江稚说完就抬手擦了擦眼泪,“好了我去睡了。”顿了顿,“沈先生,你也早点睡。”

她没对他说晚安。

因为这个瞬间。

她好像没有那么爱他了。

*

江稚一整晚都没能睡个好觉。

梦里来来去去。

一会儿是她青涩稚嫩的青春年少。

一会儿又是她和沈律言刚结婚那段时间。

就算是一场戏。

沈律言也会演的很真,领完证办了婚礼,就飞去了海岛度假。

江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

和他在卧室里抵死缠绵。

那个时候。

仿佛真的爱得死去活来。

江稚想起自己小心翼翼的十七岁,在心里偷偷喜欢着这个不可能的人。

她丧失了勇气,她不敢再对已经喜欢上江岁宁的少年说爱。

一场大梦,醒来恍如昨日。

江稚清晨睡醒天斗还没亮,她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呆坐了会儿,眼神涣散。

等到天渐渐亮了,江稚慢吞吞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黑眼圈有点重。

不过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好不好看了。

江稚下楼吃了个早饭。

沈律言也在,他很客气的给她倒了杯牛奶。

江稚握着杯子,声音低低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两人是分开去的公司。

江稚比她要晚点,她刚到公司不久,刘总助就将她请到了会议室里,“您看是在这里谈,还是去楼下的咖啡厅?”

江稚实在不喜欢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她说:“去咖啡厅吧。”

刘总助连忙说好。

江稚到咖啡厅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靠近窗边,还能看见窗外的街景。

她怔怔出神,沈律言的律师已经到场。

“江小姐。”

江稚回过神:“陈律师。”

陈律师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特别的精英。

他的职业能力也很强。

律所的合伙人。

手底下几乎没有败诉。

陈律师先将带来的文件袋随手放在一旁,他已经收敛了平时对其他当事人的冷酷,十分的客套:“这边有两个选择。”

“孩子您可以生下来,毕竟这是您的权利,沈先生作为孩子的父亲,不可能不管,他会抚养这个孩子到成年。”

江稚有些发怔,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出现了问题。

可是还没等她轻松多久,陈律师接着说:“但是相应的您这边需要承担违约的责任,当初的条款写得很明白,您也是看过的,违约金是酬劳的二十倍,算下来也就是八千万。”

话音刚落,陈律师见她脸色煞白,顺势接着说:“当然,还有第二个选择,您去做了手术,协议继续。”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江稚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心脏被捏在别人的掌心,她窒息的透不过气,哑着声音艰难挤出几个字来:“这是他要你来告诉我的吗?”

陈律师点点头:“是的,我转达的就是沈先生的意思。”


于安安听着她低落的声音,有些心疼她:“阿稚,我来医院找你,请你去吃饭,把不开心的事情通通甩在脑后。”

姜蓁乖乖的说:“好。”

挂断了电话,姜蓁继续坐在车里发呆。

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她亲口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何呈煦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何呈煦对婚姻没什么向往。

也不觉得有多神圣和美好。

去年过年,沈家来了许多客人。

何呈煦的表姐刚生了孩子,是个长相很可爱的漂亮女儿。

圆圆糯糯的小脸,皮肤又白又嫩,眼珠乌黑,眼睛滴溜溜的转。

家里的长辈,抱着都不想撒手。

何呈煦闲暇时逗了逗小侄女,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他对那个孩子,就没有了兴趣。

那天夜里。

姜蓁刚洗完澡在床上躺了下来,觉得卧室里实在太安静,无可奈何主动提起话,“小侄女好可爱喔。”

何呈煦抬手关了灯,欺身压了下来,“哭起来太吵了。”

姜蓁被他抬高了手,狠狠抵在枕头上,她喘着粗气,声音有些短促:“哪有小孩子不哭的。”

何呈煦惩罚似的咬了她的唇瓣,“不要提别人,专心。”

小侄女已经是姜蓁见过最可爱的小朋友。

何呈煦一点多余的好感都没有。

不难猜出,对于她肚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态度。

*

于安安让家里的司机将她送到医院门口。

姜蓁开着车,带她去了淮海路上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两人许久未见,都很高兴。

尤其是于安安,对她又是抱又是搂。

姜蓁胃口不好,点了杯纯牛奶,别的都吃不下。

于安安冒失的抱完她才想起来她现在是孕妇,“阿稚,你打算怎么和沈总摊牌啊?”

姜蓁双手撑着下巴,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才卸下伪装,露出轻松的一面,“直说吧。”

于安安心直口快:“我怕你们家沈总会刻薄的认为,你想母凭子贵!”

姜蓁被她逗得笑了,“这倒不会。”

何呈煦可能会觉得她不讲诚信。

当初说好的,要有契约精神。

于安安小心翼翼提出请求:“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姜蓁笑了笑:“当然啦。”

她低头,神色温柔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不过现在还没怎么显怀,摸不太出来。”

于安安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好神奇啊。”

依依不舍摸完肚子,于安安又愤世嫉俗地说:“沈总真不是人。”

*

姜蓁和于安安没有在咖啡厅待很久。

两人简单吃了顿午饭,就去逛了逛附近的商场。

于安安买了一堆的包,神清气爽从店里出来,打电话让家里的保镖过来护送她新买的包包。

姜蓁在经过母婴店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没忍住,买了条小女孩穿得公主裙。

不知道她的预感准不准,总觉得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逛完商场,姜蓁先开车把于安安送回了家,随后才回了老宅。

姜蓁没想到,何呈煦今天竟然没去公司。

她停好车,余光无意间瞥见了在花房里浇水的男人。

院子后面还养了一大片的红玫瑰。

何呈煦不许别人碰,平日都是他亲自打理。

再冷血理智的男人也会有温柔浪漫的一面。

姜蓁下了车,何呈煦也缓缓朝客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深冬时节,天气寒冷。

男人在家只穿了件薄薄的高领毛衣,腿长个高,腰窄肩宽,优越的身材一览无遗。

平静的眸光,平添几分压迫感。

何呈煦随口寒暄:“回来了。”

姜蓁僵硬点点头,攥紧了包:“嗯。”

她今天开的是何呈煦的车,不敢把在医院里交的缴费单和检查单留在车上,只能先装在包里。

何呈煦望着她的脸,一寸寸扫过她的神色。

气色好像比早上出门要红润。

眉眼似是红星鸾动的神态。

看来心情不错。

玩得确实也很开心。

何呈煦收紧了下颌,平静的脸色下仿佛在酝酿惊涛骇浪。

他心里的确很不爽。

何呈煦看了眼手表,他还记得她早上出门不到八点,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八个小时,看来江秘书的约会对象应该还不错。”

姜蓁知道他是误会了。

之前也有过这种误解,她没有解释过。

那次有事不得不要请假,就拉出小学弟当借口,说要和前男友生病住院需要人照顾。

这样其实也好。

何呈煦就不会怀疑她会不会喜欢他。

姜蓁随口胡说:“去看了个电影,喝了杯咖啡,顺便逛了个街。”

何呈煦冷着脸:“江秘书,不用和我汇报行程。”

姜蓁感觉他有点凶,也许是心情不太好。

她总是很倒霉,经常撞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说:“哦,好的。”

何呈煦愈发的不痛快,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她去和她的情郎、或者说是前男友约会。

他甚至见过她的小男朋友。

漫不经心的和顾庭宣点评过一两句。

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姑且算会体贴人的傻逼男大学生。


周以津去阳台回了个电话。

简璃望着男人高大清瘦的背影,心情比她想象中要宁静。

隔得太远,简璃听不见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但是能看清楚他说话时的神色,冷峻的眉眼逐渐舒展,唇角微勾,笑意淡淡,难得透出几分柔和。

简璃默默撇开目光,她用力攥着身下的床单,心脏就像被揉碎了卷在一起。

又过了几分钟,周以津打完了电话,简璃明明很能忍耐,今晚却憋不住话。

她仰着小脸看向周以津,抿紧柔唇:“江岁宁回国了吗?”

简璃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江岁宁回国了的消息。江岁宁从小到大都活在被众星捧月的世界中心,没有人不喜欢她。

她刚落地机场,同学已经在朋友圈里大张旗鼓欢迎了起来。

周以津穿了件深色敞口睡袍,淡淡朝她望来的眼神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嗯。”

简璃沉默。

她不应该问的。

周以津生气和不生气的的时候,是看不出两样的。

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的神色,捉摸不透。

周以津抬手关了灯,只留了盏床头的小灯。

简璃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睛通红,一片潮湿。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枕边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周以津捞过她的腰肢,滚烫坚硬的身躯将她搂在怀中,贴近的身躯,亲密无间。

男人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颈窝,吐息灼热。

周以津的掌心压在她的小腹,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温暖她的小腹。

他声音喑哑:“好点了吗?”

简璃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对她的温柔,诱惑着她一步步踏进深渊。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是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里。

简璃眼泪悄声无息沾湿了脸颊,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好多了。”

周以津亲了亲她的耳朵,“睡吧。”

外面下着暴雪,簌簌的风声震得玻璃窗好像都在响。

简璃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周以津的怀里静静睡了过去。

时间如果能停在这个瞬间就好了。

她好像有种被他爱着的错觉。

*

第二天清晨。

下了整夜的暴雪才刚停不久。

简璃枕边的位置是空的,周以津每天都起的很早,她下楼的时候,管家告诉她,先生已经去了公司。

简璃吃完早饭,她没有时间去医院,只能先在手机上约了私立医院的医生。

隔着电话,医生问得很细。

“江小姐,您昨晚忽然肚子痛,可能是因为先兆流产,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还是尽快到医院里做个全面的检查。”

简璃脸色白了白,“好的。有空我会去的。”

她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她是早产儿,小时候就被同学起了个外号叫药罐子。

后来才渐渐的好起来,不过依然有些体弱多病。

才短短几天,她已经有些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进而委婉的提醒她:“我建议您最近和你的丈夫还是先不要有性.生活。”

简璃被说的面红耳赤,这段时间她和周以津的夫妻生活确实有些频繁。

周以津并不是不知节制的人。

一周三次,是他们平时的频率。

他不会强迫。

却也不喜欢被拒绝。

而偏偏简璃又特别不擅长拒绝人。

尤其是对他。

她抿唇:“我会注意的。”

简璃又和医生道了谢。

对方很客气:“应该的,后续有什么问题您都可以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前,简璃说好的。

*

简璃赶在九点前打车去了公司,踩着最后一分钟打了卡。

刚进办公室,程安殷勤给她倒了杯茶,“江秘书,你最近怎么都不穿高跟鞋啦?”

简璃接过茶杯,自然接过话:“高跟鞋有点磨脚。”

程安坐回自己的工位,偷偷瞄了眼总裁办公室,又转过头来和简璃说悄悄话:“你说我们沈总和章晚的事情是真是假?”

章晚就是和周以津上过头版新闻的女明星。

样貌美艳,身材优越,是位风情万种的顶流女明星。

简璃抿了口温水,没有说话。

程安有些惊诧,“江秘书也不知道吗?”

一旁的小助理忍不住插话,“江秘书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总的花边新闻和身边那些女人不都是她来处理的吗?”

程安心想这倒也是。

沈总身边的女人,变的比翻书还快。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闹到公司里来的其实也只有宋云澜一个人。

用脑子想想沈总也看不上宋云澜,沈家是北城里的名门望族,有权有势,并不是一般人能攀得上。

豪门千金也得先排队。

程安实在是好奇,戳了戳简璃的胳膊:“江秘书,你给我们说说呗。”

简璃如实告知:“我确实不知道。”

她的确不了解周以津和章晚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露水情缘。

也可能是青梅竹马。

总归不是情人。

也不是他的爱人。

周以津的情人,她见过好几个,确实如她们所说,后续的事情都是由她来做。

她处理的干干净净,给足了钱,其实也差不多了。

至于周以津的爱人。

前些天刚回国。

简璃胸口发闷,她收拾好情绪,“我去倒杯水。”

她心神不宁倒了杯水,刚从茶水间里回到办公室。

程安她们好像很激动。

简璃刚走过去就被程安抓住了胳膊:“我靠!传说中的江家大小姐过来了!”

程安以为她不知道江岁宁是谁,又补充道:“江湖传言江大小姐是沈总的初恋白月光。”

简璃晃了晃神,“是吗?”

程安说:“刚才总助亲自下楼去接的人!听说当初还是江大小姐把沈总给甩了。”

简璃其实一点都不想和江岁宁见面。

她恍惚了会儿,心情跟着往下沉了沉。

她本来想逃离这个令她有些窒息的环境。

总裁办公室,忽然叫人进去送咖啡。

要两杯美式。

简璃深深吸了口气,绷紧了颤抖的牙齿,她没想到她还要去给江岁宁端茶倒水。

她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总裁办的人已经开始催促:“江秘书,你快点。”

简璃抿唇,“好的。”


简璃对周以津忽然发作的脾气,很是不解。

她偷偷跑去问管家,“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

“少夫人,没有别人来过。”

简璃就更奇怪,认真想了想,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

还好周以津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

简璃现在很嗜睡,没精神去猜周以津的心思。

她上了楼,沾到枕头就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简璃还没睡醒,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

周以津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板着张冷漠的脸,“少夫人呢?”

“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

“去叫她。”

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谁欠你了?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

周以津沉默,慢慢皱起了眉。

他不该被简璃的事情左右情绪。

周以津站起来,“不用你们了,我上去叫她。”

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

不对,以前周以津就很会哄江岁宁。

层出不穷的手段,叫人含羞带怯。

*

卧室漆黑,窗帘密不透光。

周以津抬手开了灯,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

他看了一会儿,既没有出声,也没往前走。

她真小。

小小的一个。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

周以津破天荒叫她起床,声音也不重,平淡舒缓。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周以津坐在床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知道她怕痒,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

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

周以津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情好了些,他忽然间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简璃还不是很清醒,有些贪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点糯:“你不要吵我,我还是好困。”

周以津怔了一瞬,看着使劲往自己怀里埋的女人。

竟然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好笑。

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她的脸,“起床吃饭了。”

简璃当做没听见。

周以津不惯着她,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拉着她去了客厅。

简璃本来不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

连吃了两碗饭。

沈夫人很欣慰,她儿子就很挑食,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

周以津忽的说了句:“难怪最近胖了。”

简璃放下筷子:“很明显吗?”

周以津中肯道:“还好。”

没摸到她的肚子,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简璃解释道:“冬天都会长胖。”

吃得多,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

小两口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就又回了周以津的别墅。

周末过得很快,隔天又是工作日。

简璃这个秘书,时而忙,时而清闲。

最近因为招标项目,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

周一的下午。

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周以津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懒洋洋地问:“医生怎么说?”

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是一些止血药物、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

毕竟有很多用处。

至于叶酸。

周以津没有记错的话,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

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

周以津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刘助理,你确定吗?没有弄错。”

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周以津冷冷地:“你出去吧。”

刘总助迟疑了会儿,“沈总,有可能化验结果……”

男人耐心告罄,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出去。”

刘总助不敢再多嘴。

周以津有些佩服简璃。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何呈煦喜欢姜蓁的聪明,喜欢她偶尔露出的媚态。

他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笑容娇媚,便是虚情假意挤出来的笑,也比这里许多人要漂亮。

“以后少惹她。”何呈煦也没说别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姜蓁心头似被一根绵针刺过,但她可以忽略这点刺痛,她逐渐敛起笑,似真似假开口说道:“我哪敢主动去招惹颜女士,是她非要来找我的麻烦。”

何呈煦漫不经心挑了下眉梢,“你不会躲吗?”

姜蓁说:“她看我不顺眼要害我,我是怎么都躲不过的。”她亲昵挽着何呈煦的胳膊,又笑了笑:“不如你去告诉颜女士,我和你只是表面夫妻,说不定颜女士就能大发慈悲放过我。”

她说完好一会儿。

男人都是沉默的。

也许是不相信颜女士会那么幼稚、那么无聊的来为难她。

也可能只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能因为姜蓁今天心情真的不算太好,在他面前说话也变得放肆,她也不知道是在给谁找不痛快,“如果颜女士今天不依不饶,沈先生您会帮我吗?”

何呈煦抬了下眉,“颜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蓁说:“这不是怕江岁宁难过吗?”

何呈煦似笑非笑,勾起她的下巴:“你总是和岁宁较什么劲。”

姜蓁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像个总是和江岁宁对比的小白莲。

还有点怨妇。

这样不好。

她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这种人。

姜蓁不再笑了,默不作声。

何呈煦这个人很敏锐:“你有点怕江夫人?”

姜蓁对颜瑶当然会有点害怕,颜瑶手段阴毒下作,绵里藏针,非常的令人觉得恶心,她抿了抿唇,不想承认:“还好。”

何呈煦闻言轻声笑了笑:“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姜蓁不知道何呈煦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她既不胆小也不算胆大,还算正常人。

她轻声说:“我没有。”

何呈煦不太喜欢她躲开自己的目光,这可能是男人古怪的占有欲,总希望她看着自己,眼睛里只装得下自己。

“怎么没有?”

“哪里有?”

两人的对话幼稚的像学生。

何呈煦好像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当初给我下药都不怕我弄死你,胆子怎么不大?”

姜蓁没法对他解释那件事,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解释过。

不是她动得手脚,她当时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高高在上需要被仰望的存在。

她连他身边都很难靠近。

大学刚毕业,忙忙碌碌准备找工作。

每天疲于奔命,忙得都没空想起他这个人。

结婚之前,她就和何呈煦说过,那杯酒和她没有关系。

何呈煦懒洋洋说信了,压根没把她这些话放在心里。

确实,她好像永远都没有办法拿出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的确是她先闯入他的房间,脱了衣服在他的浴室里洗了澡。

一切都巧合的不可思议。

很难不让人怀疑。

何呈煦不相信她的话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姜蓁解释了几遍,他都是那副懒懒散散不怎么信的样子,久而久之姜蓁也就懒得再解释,随便他误会好了。

何呈煦对她的误会,也不差这一件了。

哪怕她证明了她的清白,他对她的印象也不会有多好。

人的偏见就像是座大山,根本无法撼动。

姜蓁破罐破摔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毫无长进。”

何呈煦听了她的话也没高兴到哪儿去,说的好像她当初是因为脑子不长进才去算计了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后悔爬我的床了?”

姜蓁给不了他答案,说后悔不太对,说不后悔也不全然没有后悔。

她抿紧唇瓣不作声的样子更叫人容易误会。

何呈煦啧了声:“我就这么让人失望?”

姜蓁想了想:“没有。”

如果只是不谈感情的合作伙伴。

何呈煦大概是能让人打八分的对象,出手阔绰,言而有信,长得又有几分姿色,可能只是平时上床应付他有些吃力,但是忍也不是忍不下来。

何呈煦好像还是不太高兴:“我看你的表情很失望。”

姜蓁敷衍道:“您很大方,我很喜欢。”

何呈煦早就知道她只是图他的钱,真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滋味,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何呈煦搂紧了她:“一般人还真的养不起江秘书。”

姜蓁没什么感觉,反而又主动亲了亲他,“沈先生如果对我很满意,可以酌情涨点工资。”

何呈煦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因为她的亲吻就有特别的触动,过了片刻,他冷不丁发问:“你眼里只有钱?”

姜蓁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就希望她是这样一个人吗?

但现在这种冷冰冰的质问语气,又是因为什么呢?

姜蓁选择和何呈煦签下这场契约婚姻。

当然不只是为了钱。

她自不量力肖想着这样一个人。

但是她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让何呈煦知道的那一刻。

她和他的所有都彻底结束了。

没有以后。

“我缺钱呀。”姜蓁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沈先生不要生气,你如果想听我说我爱你,那我也是可以说的。”

何呈煦盯着她沉默了半晌。

姜蓁迎着他的眼神,心跳如擂,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沈先生,你想听吗?”

我爱你。

她只敢借着开玩笑的语气。

小心翼翼把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的真心话说给他听。

几秒种后,何呈煦吐出几个字:“不用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心帮她把碎发顺至耳后:“这些话,你还是说给别的男人去听吧。”

何呈煦说:“我和你之间,不提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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