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感到非常震惊,微微一愣后说道:“掌柜的,两日前您与我家少爷说好,待茶楼生意有转生机,两日后便结剩下的十两银子,咋说话不算话呢?”
掌柜脸色一变道:“我何时答应过给您家少爷,拿十五两银子作为答谢。”
“当时我是说五两银子,并非十五两银子。”
“关姑娘,您是听错了吧。”
关悦气得差点说不上话来,“你……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掌柜的鬼魅一笑,斜眼看着关悦,说道:“关姑娘,你可有证据?”
“你……”关悦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捏住愤怒的小拳拳。
对此,宋安石也不生气,淡定自若道:“掌柜的,想必你也懂,经商诚信为本,你如此不讲诚信,恐怕生意难长久啊。”
听到宋安石的话,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宋公子,您言重了。”
“鄙人在这市井开间茶楼,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至于您们所说的十两银子,我可从未承诺过。”
关悦当即反驳道:“若不是我家少爷给你出个新茶品的主意,你家茶楼能有今日?
恐怕早就落得一个倒灶的下场吧。”
“再说,当初又是你恳求我家少爷救你家茶楼一命的,如今你怎能过河拆桥呢。”
掌柜的非但没有惭愧之意,反而大笑道:“宋公子不过是往茶里加了一勺糖罢了。
谁不会呢?”
转而对走来的店小二说道:“你不会吗?”
店小二走过嘲笑道:“我也会。”
掌柜的得意道:“茶品的选择,煮茶的火候,糖分的加量,这些都有讲究。”
“鄙人记得没错的话,宋公子可从未跟我讲过这些吧,是鄙人独家研究的。”
“照这么说来,给你五两银子作为答谢,我己经是仁至义尽了。”
关悦鄙视道:“呸!
你真不要脸。
这分明是我家公子告诉你的,怎么成了你自己研究出来的了?”
掌柜呵斥道:“关姑娘,你这是无中生有啊。
宋公子可是读书人,凡事得讲理。
你这样难免有损宋公子的形象。”
“你……”关悦哑然。
宋安石伸手示意关悦不要再与掌柜纠缠。
“那依掌柜的意思,你是连逼脸都不要了?”
“逼脸?”
掌柜的愣了一下,“宋公子,若无其他事,我先去忙了,你看这茶楼人满为患,我不搭把手,店里的伙计可忙不过来。”
关悦可气坏了,破口骂道,“你个无耻之徒,你真不要脸……小二,送客。”
掌柜的站起身,朝小二喊道。
“好嘞,掌柜的。”
“二位客官慢走。”
宋安石强忍心中怒火,“掌柜的,你好自为之。”
“彼此彼此。”
掌柜不怀好意笑送两人离开,“宋公子慢走,有空常来,随时欢迎。”
离开茶楼,宋安石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
繁华的市集上人头攒动,各种小摊贩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关悦愤愤不平道:“公子,茶楼的掌柜如此无赖,难道我们就此作罢?”
“当然不能就此罢休,日后有他好看的。”
“那少爷您打算如何对付他。”
“先不告诉你。”
“告诉我嘛,你就告诉我嘛,关悦我想知道。”
关悦拉着宋安石的手,撒娇道。
“就不告诉你。”
宋安石用食指刮了刮关悦的鼻尖。
他从未见过有像关悦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孩。
关悦身上透出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
她的身材苗条轻盈,宛如风中的柳絮,婀娜多姿。
“公子真坏,老是调戏我。”
关悦害羞的低下脑袋。
临江城地理位置优越,自古以来便是交通要道,位于江南水乡,水系发达。
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贾到此经商,也有到全国各地去经商的商贾到此歇脚。
人流量巨大。
非常适合摆地摊。
没错!
就从摆地摊做起。
宋安石吩咐道:“悦儿,你再去一趟钱庄,好生再约一次刘管事,我急需借点钱。”
关悦领了任务,便首往钱庄的方向走去。
宋安石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调查了市场行情,便返回家中。
破旧的府上无不彰显落寞的痕迹,如经过岁月洗礼般的破败。
院子里杂草丛生。
府上的人皆是骨瘦如柴,两眼无神。
家中一片死寂。
宋安石坐在石板上,心生怜悯。
谁能想到,曾经风光无数的宋家,竟落得今日如此下场。
实在是令人唏嘘!
眼下府上十几口人,都等着他去养活,身为剑桥毕业的高材生,他多少有点压力。
这时,关悦从钱庄回来,脸色难堪,眼神充满失落道:“少爷,钱庄的伙计说,刘管事出远门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宋安石叹了口气道:“这么赶巧。”
关悦抱怨道:“依我看,刘管事这是存心躲着你,不想借与你钱。”
“无妨无妨,钱庄的钱不借也罢。”
宋安石思考片刻后道:“你去把府上所有的人召集起来。”
关悦不解,但还是照做。
片刻,府上的十几口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在宋安石的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或许都在担心宋安石该不会是要将他们遣散。
宋安石语重心长道:“承蒙大家的信赖,一首伴我身边,不离不弃。
我甚是感激。”
“如今府上生活条件甚差,我于心何忍。
不过,我有一计,能让大家过上充裕生活。”
“还望各位信任我,将身上盘缠拿出来。”
听此,方知少爷是在为他们谋生,并非是要赶他们走。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双手奉上手中盘缠。
“无论贫穷富贵,我们都一心跟随少爷相信少爷有朝一日能重振宋家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