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厉墨衍演出的门票很贵，VIP位置更是几乎抢不到。
但我爸妈依然拒绝去观看。
听那玩意儿容易困，我们要去打麻将。
二老摆摆手，相携出门会牌友去了。
最终，程吏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看完了整场演出。
安静得不像他。
直到压轴的四手联弹结束，台上的厉墨衍和梁思语在追光灯下对视。
程吏朝舞台方向扬扬下巴：你是被那绿茶三儿了吗?
......
不清白的人，在旁观者眼里总是格外明显。
厉墨衍似是终于想起我，转过头扫视台下，目光锁定我们这边后，他递给我了一个隐晦笑容。
真是可笑。
明明比起当年一眼惊艳的场景，如今的厉墨衍表演功力更加了得，舞台也更加炫目。
但这一瞬间，我却觉得他失去了所有光彩。
平庸不堪。
转过头，我对程吏交待：你去门口等我一会儿。
他拉住我：我陪你去。
不用。
我拽开胳膊：小事儿，我自己可以。
踢男人而已，又不是打架。
逆着人流走到后台休息间，贴了厉墨衍名字的房间空无一人。
隔壁梁思语屋内也是空的。
我提脚往前，越过了好多个未贴名牌的闲置房间，终于在走廊尽头的屋外，听到了熟悉声音。
不可能厉墨衍语带怒气。
梁思语轻笑一声：师兄，我对你什么心意，你是知道的，你平时处处照顾我，敢说对我一点意思没有?
好几秒后，厉墨衍才开口：我只是欣赏你的才华。
是吗?
那B市那晚，谭姐姐上楼之前，我们......算什么?
轰得一声，我脑子炸了，即便已经决定要分手，这话还是宛若一记闷锤，敲得我心口疼。
我抖着手摸出手机，打开录音。
只听厉墨衍恼怒地回道：不要再提那件事本来也不算什么
师兄这话可真是不负责啊。
她压着嗓子：怎么?
是我的手不够好看?
还是没让你舒服够?
我下意识攥紧手心，那晚所有的不同寻常依次闪回脑中。
长久没接通的电话，厉墨衍盯手的行为，以及他莫名其妙的热情......
此刻都有了解释。
原来，他不只是精神出轨啊。
太恶心了。
砰得一声，屋内厉墨衍猛拍了下桌子：梁思语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真这么爱唐意欢?
这次厉墨衍沉默了好久，才轻声道：她很爱我。
......
我一时哭笑不得，坦荡直接的爱意，到了厉墨衍那里，竟然成了拿捏我的筹码。
梁思语似是终于撕下面具，再开口都带了讽刺意味：师兄，你觉得唐意欢要是知道那晚的事，还会继续跟你在一起吗?
当然厉墨衍笃定：她那么喜欢我
再听下去要吐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