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现代言情《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颜楚筠景寒之,是作者大神“初点点”出品的,简介如下:“你不怕我?”初见她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本不缺女人,却唯独被她身上那股子倔劲吸引。誓要将她弄到手!然而,她却让他几次三番吃瘪……他:“改嫁给我,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丈夫也衣食无忧!”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他:“不嫁给我,跟着我也行,只要服侍好我,我照样可以给你好处!”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后来,他闭口不提让她跟他的话,只跟在她后面默默守护她,帮她。他:“我以真心换真心,既然他不爱你,你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她抬手,然而,这一次却始终无法将这一掌落下……...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颜楚筠重生了。
重生在她新婚的第五天。
若重生在未嫁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受这门婚姻。
可既然事实如此,便去改变这辈子的命运。
旁人不说,姜雍齐,他应该跪在颜楚筠面前,为他一生薄情付出代价。
“……四少奶奶,四少今晚还住在外书房。他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您。”女佣如此说。
眼底有轻蔑。
颜楚筠嫁过来,她丈夫姜雍齐没有第一时间和她圆房。
前世,他们拖了一个月,直到太太,也就是颜楚筠的婆婆,察觉到了不对劲,说了姜雍齐。
姜雍齐从未爱过颜楚筠,不情不愿和她行了夫妻大礼。
往后的日子,他宁可睡书房,也不愿意回到主卧。
他们俩十几年夫妻,很少行夫妻之事。
他心里爱的,是表妹章艺苗;后来找的两个小妾,也有几分神似表妹。
“知道了。”颜楚筠淡淡说。
她合上了书。
第二天,颜楚筠回了娘家。
见她一个人回来,祖母诧异:“受了委屈?”
“没有,回来看看您。”颜楚筠依偎在她身边,“很想您。”
祖母轻轻抚摸她头发:“珠珠儿,出嫁了还撒娇。”
又说,“姜家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去同他们理论。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会替你做主。”
颜楚筠笑了笑:“我很好,祖母,只是回来看看。”
她出生时生母难产,祖父母把她接到身边抚养,如珠如宝待她。
她小名叫明珠,是祖父母的掌中宝。
祖父去年逝世了。
颜家乃宜城医药世家,一共五间药铺。祖父特意留下遗言,将万安街那间药铺留给颜楚筠做陪嫁。
只可惜,药铺才出了点事,姜雍齐怕承担责任,逼迫她卖掉。而她那时候年轻怕事,真卖了。
她后悔终生。
她辜负了祖父的一番苦心。
前世,祖母在今年年底也走了,颜楚筠只想多陪陪她。
“祖母,以前我用的程嫂和小丫头半夏,她们去哪里了?”颜楚筠问。
祖母:“还在家里做事。”
“我要带走。”颜楚筠说,“我回去安排一番,程嫂和半夏仍归我雇佣。”
祖母又慈爱摸了摸她的头:“是该有几个可靠之人帮衬你。”
颜楚筠靠在她怀里:“祖母,您好好活着。也许一年半载,我回来陪您。”
祖母没反驳,只是笑:“孩子话。还是受气了,你不想说,祖母就不问了。”
颜楚筠眼中涌出热泪。
娘家这几天很忙碌,大门在刷朱漆;院墙重刷白粉,庭院花草也在修整。
比过年还忙碌。
颜楚筠抹了眼泪,问祖母:“这是忙什么?”
祖母:“你忘记了?你七妹要订婚了。”
颜楚筠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她有个妹妹,同父异母,名字叫颜絮芳。
前世,颜絮芳嫁给了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寒之。
也不知怎么回事,颜絮芳去了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
众人取笑她嫁不出去时,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寒之却上门提亲。
从提亲到出嫁,所有程序都按照最高规格。
而后,景寒之一步步高升,颜絮芳也贵不可言。
颜絮芳和颜楚筠一直不和睦。
颜楚筠两次流产,除了她太累身体不好,也都跟颜絮芳有关。
颜絮芳位高权重,没少给颜楚筠找麻烦,她恨不能把颜楚筠踩到深渊里。
这可以理解。
因为,颜絮芳偷走颜楚筠的几个案例,号称是她治好的,从而得了个“少神医”的名头。
她名不副实,婚后害怕露馅,各种借口,再也不问诊了。
她也试图阻止颜楚筠看病。
前世,颜楚筠的陪嫁药铺出事,就是颜絮芳搞鬼的。
她心虚,想要颜楚筠死,免得颜楚筠戳破她;又想让颜楚筠活着,看她风光得意。
祖父母在世的时候,颜楚筠处处胜过颜絮芳一头,她简直恨死颜楚筠。
颜絮芳在宜城贵妇圈子中地位不低,人人巴结。
但颜楚筠后来听说,她过得并不好。
她婆婆不喜欢她,她丈夫景寒之也不怎么着家,还在外面有好些女人,风流债不断——这是听说的,颜楚筠不太清楚真实情况。
颜絮芳一生都没有子嗣,又不敢和权势滔天的丈夫闹。
所以,她不停找颜楚筠的茬儿。
直到颜楚筠后来结识了一位权贵夫人。那夫人替颜楚筠撑腰,颜絮芳才消停。
今生,颜絮芳又要和景寒之订婚了。
两年后,颜絮芳就要成为督军府的少夫人。
颜楚筠微微攥着手指。
“能不能毁了她的婚姻?”
这样,颜楚筠就能给自己那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报仇,也能少八成的麻烦。
她可以预见,这辈子颜絮芳还是会不停害她,让她永远无法过宁静日子。
“可怎么毁掉呢?我没见过景寒之。”
说来也奇怪,颜絮芳不停显摆她的珠宝、华服、仆从,让颜楚筠看到她的一切富贵。
却独独没让颜楚筠见过景寒之。
不是没遇到,而是好几次,颜絮芳故意阻止颜楚筠见到妹婿。
“……这有点不合理,颜絮芳最应该炫耀的,不是她丈夫吗?”
景寒之很丑吗?
因为不认识景寒之,更不了解他和颜絮芳的婚姻,想破坏也无从下手。
颜楚筠在心中叹了口气。
重生这条路,步步艰险。
她低垂羽睫,把自己的恶毒藏在眼底,没露出半分。
家里事忙,颜楚筠在祖母跟前坐了坐,离开了颜公馆,没去和父亲、继母打招呼。
乘坐黄包车回去,瞧见一家点心铺子,正在卖新出的菱粉糕。
颜楚筠很爱这道点心,后来这家铺子老板病死,铺子关门歇业,再也没吃过了。
她让车夫停车。
她进了门,感觉气氛不太对。
问了伙计,要菱粉糕时,小伙计在微微发抖。
颜楚筠不明所以。
拿到了菱粉糕,付了钱,颜楚筠尚未走出点心铺,就被人抓了起来,投入了大牢。
——她误打误撞,碰到军政府的人抓奸细。
暗号就是菱粉糕。
“我前世没遇到过这事。”
颜楚筠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被关在一起。
妇人一直在瑟瑟发抖,而颜楚筠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出神。
命运的轨迹,在悄然改变。
坏事,也并非都有坏果,
她被关了大半日,终于有人来了。
年轻军官,穿着铁灰色军装,军靴沾满了泥土,表情森冷。
一双腿,比旁人更笔直修长,近乎锋利。
他的副官,先打开对面男囚的牢房门。
“少帅,我是冤枉的,不是奸细。”
男犯求饶。
砰的一声枪响,余音在牢房中经久不散。
颜楚筠缓慢抬起低垂的头,瞳仁微微扩大了几分。
她的手指,掐在肉里不知疼。
“谁先开口?”军官声音冷而低,“我今天头疼得很,听不得聒噪,也不想听任何废话。谁先开口,谁活命。”
男囚一共四名,死了一个,剩下三个瑟瑟发抖。
谁也不敢说话。
军官指了一人:“你说吧。”
“少帅,我、我是对街开金器铺子的,您可以打听打听我,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我不是奸细,我不是……”
话音未落,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颜楚筠身边的妇人,吓得缩到角落,浑身颤抖。
颜楚筠也身不由己往后挪。
重生是个笑话吗?
她的死,要提前整整十八年吗?
她一生的委屈、痛苦,并不会因为重生而得到纾解吗?
“看样子,你们都不想说。没关系,你们冷静冷静几天。”军官从男囚牢房出来。
他让副官打开了女囚房的门。
四十岁妇人恨不能变成老鼠,从地洞里逃走,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哭出声。
颜楚筠无处可藏。
军官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颜楚筠,微微俯身,捏住了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你先说,你的同党在哪里聚集?”军官逼视颜楚筠,冷淡问她。
回答“我不是奸细”,就是死。
这军官不在乎滥杀,他需要用极端手段震慑。
抓到的六人,必定有一两人是奸细。
他要让奸细明白,进了这里,除了坦白和死,再无出路。
而无辜的人,是陪葬,是杀鸡儆猴的鸡。
颜楚筠偏这样无辜。
她的心,缩成一团,眸色却镇定:“大人,您头疼两月有余,我能治。若我能缓解您片刻头疼,能否容我缓慢道来?”
军官神色一紧。
颜楚筠小心翼翼举起右手。
她的手,纤长而嫩,似青葱般,指甲短而莹白,有淡淡珠光。
极其好看的一只手。
柔软无骨的一只手。
军官略微迟疑。
颜楚筠的手,伸向他脐上,轻轻按了按。
军官许是觉得她无害,许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没阻止,任由颜楚筠的手触及他最柔软的小腹。
颜楚筠加大了一点力道,沿着正中芯,在他脐上连成一条线到脐下,来回五次。
军官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难忍的头疼,倏然减轻。一直似针扎头皮的感觉,一瞬间没了。
他冷淡表情中,露出愕然。
“我是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大人,我能解您疼痛。我们颜家,从来不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请您给我时间,让我治好您的头疼。也请您法外开恩,让我自证清白。”颜楚筠望向他。
军官的眸色渐深。
他定定看着她。
颜楚筠还以为,他要么拒绝,要么答应。不成想他将她猛然拉了起来,揽在怀里。
他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呼吸,清冽灼热,铺天盖地将颜楚筠笼罩。
姜寺峤很糟糕,颜楚筠也恨他。可不离婚,她永远是一个正室太太,她保全了体面。
颜楚筠活了两世,她很清楚知道,往后的世道笑贫不笑娼,女人们好些都不在乎声望了。
比起那点可悲的身份,还不如实际利益有用——好些名媛去给权贵做妾,都是看开了。
颜楚筠看不开。
她是颜家的少神医,她是祖父用心血栽培的颜氏六小姐。哪怕名声再鸡肋,颜楚筠也得牢牢竖着它。
“……你再说一遍!”景寒之听了她的回答,瞧见她微微沉下去的脸,呼吸都紧了几分,“我告诉过你了,颜菀菀我会处理。”
“我也告诉过你了,我不会离婚。”颜楚筠迎着他的怒气,“我可以做你的荡妇,但我需要一块遮羞布,景寒之,我不会离婚的。”
景寒之气到了极致,狠狠咬了她的唇。
他撕咬着吻她。
颜楚筠被他推在床上,没反抗,像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命运将她一遍遍碾压,她也不在乎多一些难堪了。
景寒之半晌停下来,从她身上翻了过去,躺在她身边。
他将她抱在怀里,没有进一步。
他不动,颜楚筠微微抬起脸去看他。
他又在她眉心落吻。
“我们不聊这个。”景寒之道,“等我处理好了,我们再说。”
颜楚筠没动。
景寒之又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他心绪澎湃,话却说得温柔:“珠珠儿,我很喜欢你。”
“嗯。”
“我要你也动情。”他又道,“总有一日,你也喜欢我。”
颜楚筠安静听着。
这个世上,“情”最折磨人。
曾几何时,她失去祖母后,和娘家断绝往来,儿子是她唯一的血亲。
她爱他。
她恪守一个母亲的本分,对儿子教育得当,为他的前途考虑,内心深处很爱他。
她感情太专一、深邃,什么都为儿子着想。
儿子“背叛”她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搭建了十几年的城池,一瞬间被攻破。
她轰然倒下。
这辈子,颜楚筠不爱任何人。
她会善待自己身边的人,可她再也不想把任何人放在心尖上。
有些人注定是孤独的,只有她自己,没有任何牵绊。
故而除了她自己,也不对任何人上心。
她不要孩子,她也不会去爱上一个男人。
“我不会喜欢你。”颜楚筠慢悠悠吐出一口气,“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景寒之将她抱紧。
他手臂太紧了,几乎要勒得她闭气。
她仍没什么反应。
她呆呆任由他抱着。
“珠珠儿,来日方长。”景寒之的声音,低沉而哀伤,“你可以不喜欢我,就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是,喜欢并无什么意义。”颜楚筠道。
一道菜吃久了,也会腻。
一段关系,长久而稳定,靠的不是喜欢,而是彼此尊重。
尊重才是爱的基础。
颜楚筠不尊重景寒之,他是个恶徒;景寒之也不尊重颜楚筠,她只是他随意一瞥时瞧见的一朵花,喜欢了就要摘下来,也不管这朵花的死活。
他们俩的关系,也没什么意义。
它虚浮而浅薄。
它可以被任何东西取代。
再过几月,来一个风华绝代的歌女,景寒之许是都想不起颜楚筠是哪一号人了。
要忍耐。
打不过的时候,忍耐是唯一出路。
颜楚筠这么想着,心逐渐沉寂,她睡着了。
景寒之听着她轻微均匀的呼吸,浮躁的心绪也慢慢平静。
他搂抱着她,也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景寒之察觉到颜楚筠推他,他一下子惊醒。
他睡觉很警觉。
颜楚筠却没醒。她只是被他搂抱着,太热,出了满头满脸的汗。
颜楚筠更吃惊似的:“艺苗,你为什么这样讲?”
姜家大太太急忙站出来,要打个圆场:“许是艺苗回头再去找你,你不见了,她担心。”
又对督军夫人说,“关心则乱,艺苗和小筠感情最好了,才会如此急躁。”
颜楚筠眸色深深,眼中有几分茫然:“我一直在原地。”
还是不解,“表妹,你为什么要撒谎?”
众人意味深长看向章艺苗。
章艺苗一张脸发白。
姜家大太太却依旧不乱,沉沉稳稳说:“小筠,不是你表妹撒谎。可能是她出去找你,走错了路。她对这里又不熟,走错了,又寻不到你,这才心急如焚。”
章艺苗立马道:“是呀!我可能是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又担心。”
颜楚筠似乎了然。
她点点头:“也许,表妹今天只顾看我大哥,心思都不在我身上。出门就一条路,表妹都能走错。”
章艺苗的脸,涨得通红:“四嫂,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们一起出门的,你回来就说我不见了。不是你心不在焉,就是你失心疯了。”颜楚筠笑了笑。
众人看热闹,越发觉得有趣。
大家各有心思。
这么下去,章艺苗在宜城上流社会的口碑就完了。
姜家大太太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栽培,将来要把她嫁入高门的。
一个高嫁的女人,声誉太重要了。
姜大太太眼神一转,笑盈盈看向颜楚筠:“小筠,你今日怎么如此敏感多疑?你回来就好了。一点小事,何必深究不放,得理不饶人?”
——居然说是颜楚筠的错。
说她小家子气。
颜楚筠嫁到姜家十几年,这样颠倒黑白的指责,也不是一两回了。
面对这种倒打一耙、打压颜楚筠抬高章艺苗的行径,颜楚筠真是太熟悉了,也受够了。
她听了婆婆的话,怔了怔,倏然眼泪上涌。
颜楚筠面对满屋子宾客、面对督军夫人,眼泪簌簌滚落:“对不起,婆婆,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瞧见了我姆妈很担心,所以想问问表妹撒谎的动机,并非故意刁难她。
婆婆觉得我得理不饶人,我往后无地自容了。都是我的错,不是表妹在故意骗人,婆婆。”
督军夫人立马将她揽在怀里。
她是真心疼不已,轻轻拍着颜楚筠的肩膀:“好孩子,不要哭,不是你的错。”
又怒指章艺苗,“你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好好的,为什么在我的宴会上搅合?”
姜大太太和章艺苗各自心中咯噔。
尤其是章艺苗,差点眼前一黑。
督军夫人说她“心术不正”,这是给她定了性。
往后,宜城的名门望族,谁敢娶她?
她和她姑姑姜大太太,可是铆足了劲儿,要嫁个更有权势的门第。
章艺苗计划得很好,她可以锁住颜楚筠,今天出尽风头。
所有人都会为了“找失踪的颜楚筠”,而认识章艺苗。
谁能想到,被反锁在二楼休息室的颜楚筠,突然出现。
章艺苗不怕她指责。
她先入为主,说颜楚筠不见了,甚至可以诬陷颜楚筠乱闯督军府,不安好心。
不成想,颜楚筠直接编了个故事。
颜楚筠一出现,手里拿一个现编的花篮。
这可比章艺苗的空口无凭有了说服力。
章艺苗一下子就成了跳梁小丑。
姜大太太还想要替侄女挽回损失,至少让章艺苗和颜楚筠各打五十大板。
颜楚筠是督军夫人的义女,章艺苗是颜楚筠的表妹。只要脸皮够厚,督军夫人这层关系,章艺苗和姜大太太就用得上。
世人笑贫不笑娼,又不知道章艺苗和督军府到底有没有瓜葛,有些高门大户还是愿意结交她的。
颜心就懂了。
她和大太太闹得越凶,老太太看得越爽。
老太太自己没本事和大太太斗?
不是的。
作为长辈,家和万事兴,老太太是不肯把自家弄得乌烟瘴气。
她不想亲自去闹腾,只在小事上撒撒性子;大是大非上,还是以大局为重。
可老太太恨不恨?
肯定恨的。
她乐意看大太太在颜心跟前吃瘪,有种“轮回”的爽感。
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颜心搞懂了祖母和婆婆的关系,心中知晓了轻重,也有了底气。
两天过去了,表妹要在后花园设宴款待颜心。
设的是晚宴。
晚霞披覆,庭院树木都被染成淡淡金红色,有个女佣来敲门。
“四少奶奶,我们小姐请您去用膳。”女佣道,“已经备好了酒水。”
颜心道:“这就来。”
她换了件乳白色幅裙,淡紫色斜襟上衣,只在袖子上镶嵌了一圈银色边纹。
素雅,高洁,又因为她白净红润,气质出尘。
女佣夸她好看。
“……半夏,人都接到了吗?”颜心问。
半夏点点头:“接到了,小姐。”
颜心又问桑枝:“我要的萤火虫,都抓到了吧?”
桑枝:“我叫人抓了两天,抓了上千只。”
颜心很满意。
老太太给了她一笔钱,真是解决了她很多难题。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可以靠钱解决。
“我先过去,你趁着夜色安排。”颜心对半夏道,“后花园角门的钥匙,拿到了吧?”
“冯妈认识守门的婆子,给了她一块银元,拿到了后花园的钥匙。”半夏说。
程嫂替颜心梳头,有点担心:“六小姐,万一您误会了表小姐,这是闹大了,岂不是尴尬?”
“我不会误会她。”颜心淡淡道,“我最了解她。”
心高气傲、被人捧着长大的章清雅,不可能赔礼道歉。
这里头,有阴谋诡计。
既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颜心将一根银针浸满了自己配制的药,小心翼翼装在盒子里,随身携带。
女佣桑枝检查了她的盒子,确保沾满药汁的银针不会出纰漏。
“……若事情成功了,可如实告诉老太太。”颜心对桑枝和冯妈说。
俩女佣道是。
颜心出门去了,脚步轻松缓慢,信步而至。
西花园门口,点亮了汽灯。
有个女佣守在门口,瞧见颜心过来,很热情。
又瞧见颜心身边跟着的女佣桑枝,摆摆手:“你先去忙吧,四少奶奶这边有我们服侍。”
又道,“服侍的人足够了,能照顾好四少奶奶。”
桑枝看颜心。
颜心有点为难。
“……算了,你先回去吧。”颜心最终道。
桑枝只得道是。
颜心进了西花园,桑枝就快步往老太太那边去了。
门口的汽灯,在颜心进入园子后,居然灭了;园子的门,轻不可闻被关上,又从外面锁起来。
颜心回头看了眼,笑了笑。
花园里有点黯淡,不过远处的凉亭里,远远飘荡着酒香和饭菜的香味。
颜心走了过去。
她看着凉亭里的食物,几乎都是她份例饭菜。
“真是有心。”她唇角有了个讥诮的笑。
而后,花丛深处,有男人的脚步声:“美人儿在哪里?”
颜心望过去。
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矮矮胖胖的,像个球。
他急不可耐走过来。
瞧见了颜心,顿时双目放光:“真是美人儿!”
颜心没动,静静看他。
男人阔步往这边走,想要拥抱颜心。
此刻,大老爷和大太太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陪着老太太吃晚饭。
有个婆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后花园的门被关了,好像是四少奶奶在那里待客。有男人的声音,大太太,恐怕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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