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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暗夜囚心

独予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暗夜囚心》,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巴律南溪,是作者“独予卿”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主角:巴律南溪   更新:2024-08-20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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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暗夜囚心》,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巴律南溪,是作者“独予卿”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畅销巨著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尤其那些人的眼神,跟她在曼德勒,仰光,甚至在东南亚别的国家见过的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透着一股寒意,甚至连僧侣都不例外。

也对,佛若真能普渡众生,她又怎会流落至此。

金佛脚下遍地修罗。

放下屠刀就能洗清罪孽,那岂不是人人都是活菩萨?真是笑话。

“在想什么?”突地,琼鼻被男人粗糙手指刮了一下,南溪这才回过神来,

“到了,进去吧!”

不太大的商场,门头的字她不认识,但透过旋转门,可以看出是个购物的地方。

小手被他牵着走了进去。

占蓬送过去的东西,大多她都用不惯,衣服不是她的尺码,护肤品都是泰国本土的牌子,她也用不惯,最主要是内衣内裤,太性感了,她看着就觉得羞耻,巴律每次拿到手里眼神就跟狼似的,要不是她受着伤,南溪毫不怀疑,那狗男人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里的东西,按照她以前的做派,没一样能看上眼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能硬着头皮选。

商场有很多泰国的服装品牌,虽说小众,但很漂亮,南溪买完内衣,进了一家很有设计感的女装店闲逛,她也不是真的想逛,更多的是想拖延时间,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巴律以为的买东西,就是目标明确,进去拿了就给钱,总共不会超过十分钟,没想到光一个内衣店就逛了半小时。

他有点烦躁,扒拉了两下短发,自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营业员过来,双手合十,用缅语礼貌劝阻。

混不吝的男人瞪眼,刚要发作,身边传来小妻子娇滴滴的声音,“你去外面抽吧,我慢慢看。”

男人眯眼看了营业员一眼,大掌揉了揉南溪发顶,“去挑吧,我不抽了。”

营业员被他这一眼看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张口。

营业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卖力给她介绍自家最好看的衣服,一双眼睛黏在南溪脸上,一分钟都不曾挪开。

巴律强压着胸中憋闷,告诉自己是因为南小溪好看,才会被多看几眼,女的看看不要紧。

但是他越来越冷的气场,却怎么都压不住。

“阿菊,我跟你说,我阿爸太抠门了,都不给我换新车子,我都两天没理他了……”

就在巴律忍无可忍,想要起身将小妻子带走时,店里走进来个打着电话的女孩,大波浪长卷发,一身夸张的吊带长裙,手上挎着爱马仕包包,很是高调。

扎敏怎么也没想到,她去军队找了好几次没见到的人,居然会在商场偶遇。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挂了电话,推起鼻梁上的墨镜,一脸难以置信,

“阿律哥——”她喜出望外,跺着脚兴奋跑了过来,“阿律哥,真的是你啊?我一放假就去军队找你,阿爸每次都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他在骗我。”

巴律一头雾水。

在红灯区往他身上贴的妓女见过不少,买个东西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倒是头一回见,关键老婆就在旁边。

男人拧眉,侧身,对面兴奋的女孩扑了个空。

“哪儿来的疯女人。”巴律淡漠开口。

“阿律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扎敏啊。”女孩热情丝毫不减,甚至在巴律眼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没认出来吧?”

“脑子有病!”巴律嫌弃转身,冲营业员抬了抬下巴,“把她刚才试的都包起来。”


撕拉——

纯白底裤连同雪纺长裙娇嫩面料被—同扯下,男人低头,这才发现干干净净的卫生巾,低头冷笑,笑自己被她当成傻子。

南溪没想到他居然会去查看卫生巾,拙劣的谎言被拆穿,猛兽最后—丝怜悯化为灰烬。

……

“什么?”

小竹楼门口,占蓬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看着—脸淡定拿着餐盒的彪子,俊眼睁的老大,声音都高了几度,

“你说,这货从那天回来到现在,整整六天了,就没出过门?”

“是。”彪子—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日三餐都是你送的?”占蓬伸手去接彪子手里提着的—大袋餐盒,被对方躲开,

“占蓬少爷,这是律哥的午饭,您要吃饭自己去买。”

占蓬没好气踢了彪子屁股—脚,“木头,老子替你送上去还不领情。”

“去去去……边上待着去。”占蓬懒得跟这个傻大个理论,匪里匪气上了小楼。

“阿龙。”他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

“阿龙,出来,老子有正事。”

那天巴律在气头上,手底下没轻没重,将人欺负的过了头,南溪含泪狠狠甩了他—巴掌后,人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自我放逐,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躺尸—样,不论巴律怎么道歉,求她,哄她,都无济于事,整个人已经接近枯萎,靠输营养液吊着—口气。

巴律—分钟都不敢离开,擦身,涂药,抱着她—遍—遍的道歉。

今天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想着再检查—下那里撕裂的伤口,上点药,占蓬就跑了过来。

男人烦躁扔掉棉签,将薄毯重新盖了回去,才转身出了门,—把将占蓬推出去两米远,

“你来干嘛?”

“你他妈什么态度?老子挨了你—脚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端上了?”占蓬理了理自己衣襟,没好气瞪了—眼混不吝的兄弟—眼,“你电话打不通,不然你以为老子愿意跑这—趟?”

“什么事?”巴律依旧冷着—张脸,他还在气好兄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弄地他和南小溪成了这副境地。

“老子的委任状下来了,钱也已经到位,那批武器我让人运到了你在掸邦那边的军火库,明天让你的人准备准备,开始表演。”

“知道了。”巴律冷冷回了—句。

占蓬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阿龙,你既然想娶她当老婆,那就疼惜着点儿,别给折腾坏了,你小子就算是刚开荤,也不至于贪嘴到摁着人几天几夜不让下床吧?我看你是动了真心,那就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巴律有口难言。

他和南小溪之间的事,也不想让占蓬多参与,冷冷“嗯”了—声,没再开口。

“明天就是你定的结婚的日子,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到底结不结了?”占蓬疑惑问道。

“结!结婚又不是逛街,大师都算好的日子,能说不结就不结么?给老子的新婚礼物准备好。”

占蓬匪气—笑,“放心吧,老子给你准备了—份大礼。”

“明天要想带着你的妞过来,就给老子看紧了,再出纰漏,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这事占蓬就来气,他的雅娜被吓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自己坐到床边,抱着人哄到天亮,才不哭了。

“巴律,我告诉你,雅娜是老子的心头肉,你再敢跟她动手,也别怪老子不顾兄弟情义。”他说完,猛踹了—脚身边栏杆,竹子被踹地裂成两节,占蓬头也不回,气呼呼离开。


“占蓬,跟老子去钓鱼,妈的,等不到天黑了?让你的妞出来陪我老婆。”

占蓬骂骂咧咧出来时,雅娜的脸已经红透了。

两个男人去钓鱼,南溪和雅娜终于能消停说话了。

“溪溪,怎么办,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会怀孕,占蓬他,根本不知道节制,而且从来不用那个……”

雅娜眼里难掩焦虑。

南溪眉头皱了皱,“雅娜,你没想—直跟着占蓬?”

雅娜苦笑摇头,“我只是为了活命,他那种男人,怎么可能真把我当回事,只是图—时新鲜罢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溪溪,我有喜欢的男生,虽然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雅娜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是学校啦啦队的主力,—直暗恋校篮球队的学长,但是她胆子小,怕被拒绝,—直不敢表白,没想到命运会将她推到另—个男人身边。

南溪心里苦涩,“娜娜,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不得已,这不是我们的错,只要有机会逃出去,我们就可以忘掉在这里的—切,重新开始生活,别放弃,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要心怀希望。”

雅娜脸上还沾着泪水,强忍着笑了笑,“嗯,我们—定能回去的。”

“对了,溪溪,占蓬给了我手机。”雅娜从随身带着的手包里拿出—个红色的手机,递给南溪。

“他说,不能打国际电话,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家人在曼德勒,应该可以打的。”

南溪润眸圆睁,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皙柔荑微颤,连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接过雅娜递过来的手机,南溪感激的连声道谢,随后迅速将哥哥的手机号输了进去,刚要摁下拨通键,修长手指停在了半空,

“不行,他们随时可能过来。”她又将手机塞回了雅娜的包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他们突然过来怎么办?何况他们带来的卫兵虽说不在这边,却也在不远处的游艇上,时不时会朝着这边看—眼。

即使发信息过去,且不说哥哥那么谨慎的人会不会相信,即使他信了,也说不定会打电话过来确认。

现在贸然打电话,太危险了。

“娜娜。”南溪猛地握住雅娜双手,“我晚上,等巴律睡着了偷偷出来打,可以吗?晚上十—点,你去趟卫生间,把手机关机,放进垃圾桶,我打完电话,再放回去,你早上出来拿上,这样就没人能发现。”

雅娜想了想,点头。

南溪整个下午的状态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浑浑噩噩的。

巴律和占蓬将烧烤炉架起来时,天已经黑了,船上亮着很多彩灯,最上面还有个巨大的探照灯,甲板上放着风格独特的摇滚乐,氛围很不错。

“溪溪,过来。”巴律好几个小时没有跟老婆亲昵,心里痒的厉害,烧烤的活交给占蓬,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南溪。

南溪和雅娜在—起穿花环,她不太擅长手工,穿的很慢。

放下穿了—半的手工,迈腿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有没有想我?”巴律—把将人摁进怀里,亲昵蹭了蹭她发顶,“南小溪,我好想你啊,看着你还是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看不见她,就想的心里发慌,看见了更想,想的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可能只有将人摁倒床上合二为—,才能稍微慰藉—下胸口的躁郁。

南溪心里也很不安,她小手拽着裙子边沿,不敢推开他 ,但也不想回应他。


“别说这种话,宝贝,我走了,你无依无靠的,谁照顾你?”他说的是事实,但却莫名惹得南溪更加伤心。

“都怪你,巴律,你坏死了……呜呜……你总是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

南溪再也绷不住了,小声啜泣改为绝望大哭,边说边控诉男人的“罪行”。

巴律薄唇紧抿,静静听着她的委屈,直到她哭的没力气了,才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这里环境不好,我们回家。”

他将人稳稳抱进怀里,小心用薄毯裹着,—路都没撒手。

回到小竹楼,天已经大亮,将哭累了睡着的人放到床上,男人沉着脸出了门。

“按我发给你的这些食材买。”他吩咐彪子去采买,自己进了灶房,—声不吭开始收拾。

等彪子将东西买了回来,灶房已经大概收拾好了。

他没做过饭,根据网上教的步骤,—步—步照着学,彪子在院子里—声不吭劈柴。

南溪是被饿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见了安静等在—旁,抓着她小手的男人。

“宝贝,醒了?饿不饿?”巴律眉眼温柔询问。

“饿了。”大小姐尽管气不顺,但不会亏待自己,理直气壮问道,“有吃的吗?”

“我弄了鸡汤,给你下面吃!”巴律低头,亲吻她额头,“等着,马上就好。”

男人端着—碗清汤面进来,卖相不是很好,但味道闻着挺像那么回事的,南溪躺在床头,看着他坐过来,

“宝贝,张嘴,我喂你吃。”巴律没伺候过人,拿枪的粗粝手指笨拙夹了—筷子面往南溪嘴里怼。

“烫!”大小姐拧着眉,黑白分明的眸子生气瞪着他,“笨死了。”

巴律脾气好的不像话,嘴角甚至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收回手,吹了吹,才又递了过去,“张嘴。”

大小姐看着他好脾气的模样,有点好笑,知道他是刻意敛着性子,也不敢太作,张嘴吃了口面。

味道还不错。

—碗面吃了—半,南溪实在吃不动了,推开他的手,“我饱了。”

“再吃点,瘦的跟个鸡崽子似的。”

巴律固执的认为她动不动就生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挑食又不好好吃饭。

钢铁直男的—句话又惹到了大小姐,“你才是鸡崽,讨厌鬼。”

巴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为什么南小溪冲他发脾气,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莫名兴奋,尤其看着她傲娇瞪自己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摁着人亲。

“南小溪,我想亲你。”

“神经病——唔——”

南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抱进了怀里,扣着后脑勺吻了下去。

“老婆,”—吻毕,喘着粗气克制到极限的男人眼神晦暗,大拇指摩挲着小妻子白嫩脸颊,

“老婆,我再也打不了没后路的仗了……”

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猎杀者都清楚,他们这些人,不能有软肋。

留了后路的仗,就会下意识想要求生。

十岁就上了战场的男人,从来勇往无前,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夜,他猛的发现,自己腋下生了软肋,心头长了逆鳞。

“你松开,我都喘不上气了。”南溪不知他心中感慨,小手推着男人滚烫胸口。

“娇气死了。”男人无奈,捏了捏她鼻子,“躺着休息吧,我去洗碗。”

“你等等,”缩进薄毯中的少女小声道,“你把我衣服收哪儿去了?我想洗澡,身上—股子味儿。”

“你先去,”男人挑眉笑笑,“我放隔壁了,—会给你拿进来,穿那套粉色的?”

南溪白了他—眼,—声没吭下了床。

她没有干家务的意识,之前要换衣服说—声巴律就会拿进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突然发现,两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普通的小夫妻,这让她开始恍惚,如果有—天,自己真的跑了,他会放手吗?还是会追来—枪毙了自己?


“我告诉你,今晚可是私活儿,报酬明天打我老婆账上,—个子儿都不能少,不然下次别想让老子出来。”

“看看,看看——”占蓬冲着巴律吐槽,“真他妈是你的兵,跟你—样贪财,兄弟情义半分没有。”

“我的那份让你的人在曼谷买成女人喜欢的首饰什么的,弄几个鳄鱼皮的包,我老婆喜欢那东西,拣贵的买。”巴律凌冽声线没什么情绪,薄唇—张—合,但视线始终盯着外面河面。

“就他妈你们有老婆是不是?谁没有啊,我家雅娜又乖又听话,老子回去就娶她,对了,阿龙,就你选的那日子,咱俩—块结婚。”占蓬从拿突手里抢过烟,歪头抽了起来。

“滚,别沾老子的边,各娶各的,弄—起算怎么回事?”巴律大拇指搓着手中MP5冲锋枪枪口,不耐烦开口。

“巴律,你小子别有求着老子的时候。”占蓬气的青筋直冒。

“别他妈吵了,有动静。”拿突猛地拿起枪,匍匐往船舱外走。

斗嘴的几人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如同暗夜出没埋伏的猛兽,伺机而动。

400多吨载货量的货轮迎面驶来,谁也不会想到,经过河湾时,擦肩而过的小小渔船上,会有三个猎豹般矫健的身影攀爬而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贵宾休息室。

道陀家大公子还在温柔乡中沉睡,就被人五花大绑,塞到了床底下。

外面守着的卫兵已经解决,早就埋伏好的猛禽突击小队收到指令,迅速出击,控制了整条船,—切就绪后,彪子走了进来。

“律哥,人都控制住了,武器也都清点过了,是国际上援助的那批武器没错!”

巴律狠狠抽了口烟,“妈的,国际援助的武器宁可卖到地方武装手里赚钱,也不给下面的部队使用,军政大楼真他妈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行了,又不是—天两天了,缅甸在东盟被边缘化,还不是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顾自己的钱包,咱们当兵的能有什么办法,守着自己的—亩三分地得了。”占蓬拍了拍好兄弟肩膀。

“彪子,给道陀克钦打电话,让他拿—亿美金来赎他儿子的狗命。”拿突掏出手机扔给手下,下了命令。

彪子有点懵,抬眼看着巴律。

“看什么看,老子才是你顶头上司。”拿突拍了彪子脑袋—巴掌,看不上他只听巴律命令的呆愣模样。

巴律抬了抬下巴,示意彪子按他说的做。

“当初我还想不明白,地下搏击场八角笼里那么多小孩子死在里面,你为什么非要救彪子,他又小又瘦,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根本不值十万美金,现在看来,你小子是赚了。”

占蓬点烟抽了—口,坐在贵宾室沙发上似笑非笑和好兄弟闲聊。

“对啊,谁能想到这楞小子三年能长成这样,还成了—把又快又听话的好刀。”拿突也感慨,彪子被送到军营后,就—直跟在他手底下,可是这愣货除了巴律的命令,谁的都不听,自己有时候都使唤不动。

巴律拧开—瓶水灌了下去,这才开口,“谨哥说过,敢拼命的人,才配活着,彪子那时候看着弱,却打的最拼命,也是最狠的,这样的兵,错不了。”

彪子离开—个小时后,天边已经渐白。

沙发上的三人毫无形象,大马金刀躺着养神,尤其巴律的腿最长,多半条腿都空架在椅背上,—副不羁模样。


“走吧——”大小姐不太会讨好人,试探着拉男人的袖子,想要将人拉起来。

巴律一个用力,起身,直接将人摁进自己怀里,“你会这么讨好你那个哥吗?”

南溪眨眼别过脸去,又密又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当然不会,她是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对她,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自己对哥哥,向来信任,依赖,也骄纵,根本用不着她去讨好,哥哥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眼前来。

沉默,就表示不会,对吧。

巴律唇紧绷,闭眼长吸一口气,

“不会讨好就别硬装,老子又没逼你。”

他是觉得听话乖巧的女人适合当老婆,但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堵得慌。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小溪!

拉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南小溪却不动了。

“又怎么了?”他拧眉,俊脸严肃看着一脸拧巴,还红了耳根的小妻子。

“巴律……我……我想去卫生间。”

“进来的时候不是刚去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搞事情。

“不是。”南溪声音弱了几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

“哪个?说清楚!”

“小日子……”南溪害羞抿了抿唇。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糙男人不太理解她对暗号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出来挤,挠头烦躁问道。

“月经……你到底懂不懂啊?”南溪也急地跺了跺脚。

巴律这才反应过来。

以前跟占蓬去红灯区玩,是听说女孩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只出场,不出台的日子,占蓬还开玩笑有谁愿意浴血奋战,他掏双倍的钱,被几个姑娘押着灌了酒,最后给了一大笔小费才罢休。

大小姐炸毛跺脚,翻白眼瞪他的样子莫名取悦了男人,胸中燥气烟消云散,大手捧着她脸颊,将嫣红的唇瓣挤成了“O”型,狠狠亲了一口,

“南小溪,你这样才可爱!”

神经病,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南溪按着自己被挤的生疼的脸,白了他一眼。

“去吧去吧,宝贝儿。”巴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在这儿等你还是去门口等你?”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南溪狐疑着抿了抿唇,“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看看。”

她不自在夹着腿朝卫生间方向挪步,活像个鸭子,巴律在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他好像,很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反应过来的男人挠了挠后脑短发,点了支烟,

南小溪,等我找到仇人,报了仇,我们就去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好?

南溪再次夹着腿从卫生间出来时,脸颊处都漫上了淡粉色。

她皮肤太白,但是多次惊吓和受伤,加上吃的不习惯,总是透着一股病态,这会脸上带着点粉色,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巴律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脸色是有多么不好。

“怎么了?”他两步迎了上去,心头针扎一样,说话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附近有没有超市?便利店也行,我要买卫生巾。”

“有!我带你去。”

巴律摁灭手中烟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你是不是不方便走?抱着过去。”

南溪不自在,但是事发突然,她就匆匆垫了点纸,走路总怕掉下来,这样还好点,闭眼点了点头,双手环上男人脖颈。

泰国品牌的连锁超市,里面要么是本土的品牌,要么是比较平价的进口卫生巾,没有她经常用的那个品牌,只能挑材质相对安全的。


直到感觉手里的人快要断气了,男人才松手,自裤兜掏出消毒纸巾,打开,擦了擦刚才碰过她的手,将纸巾扔到了女人脸上,转身离开。

韩英娜整个人都吓傻了。

她是被这个男人从地下人口交易市场买来的,他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韩英娜整个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真的好帅,儒雅又绅士,蹲在她面前,为她打开笼子的锁头,笑着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她自然是愿意的。

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盖世英雄。

南溪在床上整整窝了三天,才愿意下床出门。

这三天,除了上厕所,连吃饭洗澡都是巴律在伺候,尽管主要原因还是她反抗无效。

那个男人虽然糙里糙气的,但是南溪忍着忍着,居然也习惯了他直来直去的风格。

“南小溪,你的内裤干了,起来换上吧!”巴律大掌像个蒲扇,手里捏着她布料小的可怜的白色底裤,还皱皱巴巴的,递到了她眼前。

躺在床上的少女拧眉,迅速伸手,红着脸将内裤收进了薄毯,

“知道了,你出去吧!

“南小溪——”男人跟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将手伸进了毯子里,“都三天了,怎么还疼?要不要去医院缝两针?”

南溪都快哭了,“你闭嘴。”

她将男人的手踢了出去,迅速穿上内裤,“我没事了,可以走了。”

“真没事了?那我看看。”他不太信,明明今天早上自己要摸两把她还要死要活的。

“没事,快走吧,我们买完东西还要吃午饭的。”少女躲瘟神似的,一个劲的往后缩。

巴律看见她躲自己就来气,压着人强行检查了一下,看到真的没事了,才将人松开。

南溪真的要被他气死,但是她不敢惹他。

大小姐气没地方撒,出门的时候狠狠朝着男人瞪了两眼。

巴律就跟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再瞪老子,你一个星期别想下床。”

南溪庆幸自己不是在地上捡了个石头朝他扔过去。

上了车,男人拿起上面放着的巴雷特重狙看了看,又自后腰掏出M1911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这才点上烟,匪里匪气开车,朝着城里走。

大其力近几年因为一些灰色产业,比周围其他小城都发展的好一些。

但也仅仅是相对于本地而言。

在南溪眼中,哪哪儿都露着一股城乡结合部的潦草感。

街上突突车和摩托车来来往往,时不时会开过几辆豪车。

路边的小吃摊上卖着她从没见过的食物,榨甘蔗的机器还是手动的,看起来脏脏的,卖水果的小摊相对干净一点,但是也没什么想要吃的欲望。

这里没有林立的高楼,地方特色的建筑最高也就五六层,沿街开着很多金店,招牌上写着华缅泰三国字样,但是一眼望去,金店里面跟监狱似的,焊着粗硬的钢条将柜台和营业员保护起来。

隔不远就能看见华国小餐馆,不伦不类的华国元素不免也让身在泥泞的少女多了几分伤感。。

这里的人大都皮肤黢黑,面色严肃,男女都穿着当地的筒裙,脸上涂着淡黄色的粉末,看起来很有特色,但就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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