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宴之收了剑,在原地等了等。
他先前特意纵马,自己却以轻功穿行林间,为的甩开江宇那个跟屁虫。
然后发现了异样才停下。
却又被江宇搅了,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林子里恢复寂静,项枫现身,持剑抱拳并单膝跪下,道:“公子。”
“江宇抱走的那个女子什么来历?”
项枫眼睛转了转,莫名带上些揶揄:“......似是您的未婚妻。”
“?”
说来这事,也怪不得文宴之。
两家人订的娃娃亲,而两位当事娃娃只在幼时见过几面罢了,自七岁后再未谋面,爷爷去了边关镇守后,两家人也少了往来。
再加上他和江宇剑拔弩张的关系,不认得也是正常。
“咳...”文宴之肃了肃,“有何要事?”
方才正是得到暗卫的讯息,才抽身前来。
眼下也甩开了江宇。
项枫一如既往地浮现出愁容,似是在斟酌语句,边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公子......我们一月前就对整片山脉进行过大搜查,当时把所有潜在的危险都清肃了一遍,并无任何异常......”文宴之45°角仰望天空。
下属说话永远抓不住重点,而且能唠很多,怎么办?
于是他立起手掌,暂时止住了项枫的话头,扯了扯嘴角:“边走边说。”
然后施展轻功。
项枫急忙跟上,边絮絮叨叨:“整片山脉一月前进行过大搜查,大搜查之后就封山了。
一旬前又进行了一次搜查,两次都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刚刚暗卫发现山洞的时候,也觉得很蹊跷,那地方明明之前也仔细搜寻过好几遍。
这山洞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而且山洞似有人住过好几日,堆了许多东西。
不过......那些东西有点稀奇古怪,属下不敢乱动......”文宴之一路观察便发现这山洞的隐蔽性确实很好,但也不至于自己精心培养的手下接连搜寻了好几遍,都发现不了。
心有所惑,待走进山洞,更觉头疼且困惑不己。
他先是走向湖蓝色、皱皱巴巴的帐篷。
见他凝眉站在原地,有暗卫上前告知:“公子,此物像是草原游牧的毡帐。”
言罢,暗卫弯腰掀开帐篷,垂首道:“公子请看。”
帐篷一角堆着孟孟的睡袋,屁垫前摆放了一张床上小书桌,小书桌上随意放着手机、眼镜盒、本子胶带等东西。
文宴之扫了一眼,伸手拿起了一个小挂饰。
是个小小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像个人,但头和身体一般大,整个泛着金属光泽,脸上是俏皮的表情,身上刻着一个“寻”字。
听着属下禀告并未发现任何人影,文宴之想起了被江宇带走的那个女子。
眉心跳了跳,又被狠狠地压了回去,他攥紧了手中的小人,转身往外走。
见他要施展轻功离去,项枫连忙请示道:“公子!
这些东西......”文宴之略微迟疑,吩咐几句,消失在树林里,留项枫在原地沉吟。
公子说把东西都搬回去?
应该是搬进他自己住的西院吧。
还得小心、偷偷地,不能被别人发现了?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又有谁在这里住过啊?
公子有眉目了吗?
唉,都怪自己办事不利吧!
不过公子还会责罚吗?
把这趟差事办好,将功折个过。
这事怎么想都觉得很棘手啊!
不管了不管了!
先听命令干活吧!
可还是犯起了难,那几个箱子好搬,这个毡帐怎么办?
拆不拆?
不拆的话......像抬老爷一样抬回去?
也不现实吧,不过怎么拆呀?
唉......文宴之其实也在思索这事报不报上去。
报了,自己就是办事不利,当下卸任,后面就不归他管了。
不过......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决定先瞒下,查清楚再说。
思及此,又吩咐暗卫道:“去,再多派点人手,盯紧江府。”
文宴之待到天色昏暗,才回到狩猎处。
恰逢江宇大汗淋漓地快马赶了回来。
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没动。
眼见那江宇翻身下马,一手抹去额上的汗,甩了甩,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高傲地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后,憋笑离去。
文宴之闭上眼睛,深呼吸,面色紧绷,然后咬牙切齿道:“再派人去!
死盯江府!”
暗卫心里默默:爷,这月己经派了五拨人.....江府周边都快没落脚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