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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繁星,点缀了我整个星空精品选集

焦羊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他如繁星,点缀了我整个星空》是由作者“焦羊羊”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路柏川黎念,其中内容简介:人群里,我是不起眼的小透明。而他,却是众星捧月里的那皎皎明月。我喜欢他,是埋在心底最深的心事。可是,这场少女的暗恋,在听到他和好友的对话,清醒的戛然而止。我决定试着接受别人,可是他却成了我的狗皮膏药……...

主角:路柏川黎念   更新:2024-08-14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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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柏川黎念的现代都市小说《他如繁星,点缀了我整个星空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焦羊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他如繁星,点缀了我整个星空》是由作者“焦羊羊”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路柏川黎念,其中内容简介:人群里,我是不起眼的小透明。而他,却是众星捧月里的那皎皎明月。我喜欢他,是埋在心底最深的心事。可是,这场少女的暗恋,在听到他和好友的对话,清醒的戛然而止。我决定试着接受别人,可是他却成了我的狗皮膏药……...

《他如繁星,点缀了我整个星空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多看了她一会儿,路柏川挪开视线,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拿了个刚开封的新头盔给她,递过去时想到她抱着花腾不出手来,便直接俯身帮她戴上。

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凑近,黎念受惊一般往后仰,想躲开,眼睛睁大,仓惶又紧张。

路柏川垂着眼,低声说,“别动。”

长指拨弄系扣,把头盔给她戴好,路柏川直起身,屈指在头盔侧边轻敲了下,眼中含笑,“怎么这么容易受惊吓。”

长腿一迈轻松跨上机车,路柏川把头盔戴好,扭头看她,眉梢微扬,意气风发,肆意不羁,“上来。”

机车座位比较高,黎念第一次坐,很紧张,一手抱着花,一手紧紧抓着座位旁边,然后很乖地说,“我好了。”

机车却没发动,路柏川偏过头来,一眼看到她抓在旁边的细长手指,轻笑了声,“没抓对地方。”

头盔多少有点影响听力,黎念动了动,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懒得说话,路柏川直接牵了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腰间,“抓这儿。”

手指碰到他腰间宽松的T恤布料,不明显地颤了颤,黎念有些失神。

机车发动,路柏川最后说了一句,“抓紧。”

驶动的那一刻,出于本能,黎念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因为太生疏,手指还碰到了他结实紧绷的腰肌。

这样的姿势对两人来说都是头一次,路柏川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衣服布料被身后人紧紧攥着,以至于前面的布料都绷紧了,黎念的手很规矩,只抓着衣服,但他仍然能感觉到一点不太明显的存在感,不太习惯,但还尚能接受。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头盔下眼睛很浅地弯了下。

机车一路驶向前方,速度不算太快,黎念担心玫瑰会被吹坏,小心地用身体护着,无论要收到这束花的是哪个女孩,她都希望这束花能完好无损地被送到它的主人面前。

大约半小时后,机车停在体育中心附近的一处小区,路柏川打了个电话,把车停好。

“教练,带瓶饮料下来。”

那边说了什么,他问黎念,“酸奶喝吗?”

黎念愣愣点头。

路柏川便对那边说,“要酸奶,别拿运动饮料,不是我喝。”

他跟电话那头说话的口吻熟稔自然,黎念听着,渐渐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误会了,他买这束花不是为了送哪个喜欢的女孩子。

她好奇,“这花是送给谁的?”

“我师母,”路柏川接过花,被花香熏得皱了皱眉,“她今天生日,教练忘了买花,我就是个跑腿的。”

黎念小声问,“你们体大已经放暑假了吧,你还不回家吗?”

体大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过几天,”路柏川不是很想回去,反正那个家回不回都一样,他跟现在一样搬出来自己住,“这几天状态不好。”

他说得轻描淡写,“等状态恢复再回去。”

他天天泡在泳池里,因为状态不够好,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就一遍遍给自己加训。

黎念欲言又止,怕自己管得太多,但她清楚路柏川的训练强度有多可怕,他对自己十分狠得下心。

犹豫半天,还是说出口了,“你不要那么着急。”

路柏川低眸,对上她认真的目光,似乎是怕他不高兴,她说得委婉而小心,“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跟他教练说得挺像,路柏川不在意地笑笑,应得不走心,“嗯,我知道。”

等了几分钟,小区里面走出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跑来,“还是你快,你师母要是发现我忘了买花,今天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谁让你记性那么差,”路柏川把花递过去,黎念把花保护得很好,依然鲜艳娇嫩。

教练多看了黎念几眼,拍拍路柏川肩膀,“行啊,又谈恋爱了?”

队内对运动员恋爱并不强制禁止,只要不影响训练成绩就行,不过路柏川换女友换了太多次,教练都觉得他不省心。

“没呢,”路柏川无奈,“不是女朋友。”

他名声是真挺垃圾的。

不操心这小子的私事,教练忙着给老婆过生日,跟黎念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回去了。

路柏川重新戴上头盔,“我送你回学校?”

黎念动了动唇,还没说话,路柏川已经预料到她要说什么一样,“黎念同学,拒绝我太多次,我可是会生气的。”

自己找人家帮忙,不请人家吃饭都是失职,最起码得把人好好送回去吧。

也只有黎念总是拒绝他。

黎念乖乖上车,解释说,“我怕太麻烦你。”

“是我麻烦你才对,”路柏川回头,“想要什么谢礼可以提。”

黎念什么都不想要,但她说不要或许又会让路柏川不高兴,所以她说,“那我想想。”

反正他应该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机车一路疾驰,这次速度快上许多,但还在黎念可接受的范围内,她躲在路柏川宽阔的背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清爽干净。

很快就到了学校,在门口停下,黎念下了车,跟他告别,“再见。”

说完,发现自己手里还一直拿着枝白玫瑰,“你的花。”

路柏川微抬下巴示意,“送你了。”

那枝白玫瑰是花店送的,没有什么特别意味,路柏川送时也没有多想,送女生花这种暧昧的事他居然没有意识到丝毫不妥,不是不懂,是当对象是黎念时,他感到一种社交关系中的安全,他觉得黎念不会多想,所以自己也忽略了这个举动的不合时宜。

黎念确实没有多想,但她很珍惜这枝花,拿回寝室后还专门找了个杯子接水放进去,希望它能多保持几天。

“哪来的花?”

夏雨萱从外面回来,随口问了句,“怎么就一枝?”

“我在花坛摘的,”黎念扯谎。

学校花坛种了很多种花,确实有白玫瑰,不过和这个不是同一品种,夏雨萱没察觉这点漏洞,很容易就相信了。

她朝黎念抱怨,“腾子说明天就回家,不和我一起回了。”

说好一起坐高铁的呢。

黎念知道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是为了考试完给她惊喜,所以也没透露,只是安慰了夏雨萱几句,到除夏雨萱之外的三人小群里翻消息。

礼物已经买好,鲜花也准备了,还有一些布置场地需要的道具需要买,应该能赶在考试结束那天完成。

体育馆内。

路柏川泳完一圈探出泳池,看了看自己的成绩,还是不够理想。

肌肉酸痛,他本打算再游几圈,沉入水面的一刹那,想起黎念那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不知为何,这句话格外耳熟,但路柏川能肯定,不是从教练口中也听到过的那种耳熟。

他好像在另一个地方见过,或者听过这句话。

心绪不宁,干脆直接结束了今天的训练,一停下,疲惫感铺天盖地地涌过来,让他头脑发沉。

他早已习惯。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为了能提前去布置场地,黎念提前半个多小时交卷离开学校,赶往一家专门负责大学生聚会的游戏室,赵腾飞在那里订好了房间,一大早就带着东西去那边布置。

许颜颜负责带夏雨萱过来,黎念一个人赶到订好的房间,“准备到哪里了?”

地上有十几个彩色气球,靠墙的位置还有一大堆彩带和装饰物,那人坐在最里面,身形被遮住大半,以为是赵腾飞,黎念放下包往里走,随口问了一句。

“刚开始。”

路柏川拨开自己面前弹来弹去的气球,长腿伸直,身量一下子高了不少,“你刚考完?”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黎念就认出他了,不明显地怔了怔,本来想去他那边拿气球的,脚步一转换到另一边,把装饰用的小玩偶拿起来。

她有些不自然,“嗯,刚考完。”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黎念刻意保持距离,为了不让自己的紧张被看出来,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灵巧又快速地把现场布置起来。

“气球要多少个?”路柏川往后仰了仰,靠着墙休息。

他一大早就被赵腾飞求过来帮忙,弄了半天的气球,期间还炸了几个,真是够累人。

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四周游荡,最终落在在另一边的黎念身上,淡蓝色的裙摆铺在地上,她微低着头,在将那些巴掌大的小玩偶粘在一起做成造型。

黎念没有抬头,“每个颜色要二十个。”

单独跟路柏川待在一起时,她总会有些局促,尤其是在自己其实想躲着他却又总是能遇到的时候。

路柏川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看着已经铺了一地的气球,觉得要在夏雨萱考完时准备好这些不太现实。

他拿起手机,“介意我叫几个朋友过来帮忙吗?”

黎念巴不得这时候能多些人来,立刻说,“不介意。”

说得太快,好像迫不及待多几个人过来似的,路柏川挑下眉梢,总算觉出些不对劲儿,不过也没细想,打电话叫了几个人过来。

没过多久,来了两个人,男生是之前见过一次的高原,女生不认识,但很漂亮。

高原看到黎念,马上就想起上次自己弄出的乌龙,要不是他发错消息,黎念也不会被叫到游戏现场,“妹妹还记得我吗?咱们上次见过啊。”

他来时带了些饮料,路柏川从他手中接过,恰好听到他那句混不吝的“妹妹”,手握成拳在他肩膀不轻不重捶了一下。

“叫谁妹妹呢?”

“哎呦,我这不是不知道她名字嘛,”高原笑嘻嘻的,“一看就是比我小嘛。”

黎念不介意他的玩笑话,只是笑了笑,“我叫黎念。”

“高原,”高原从装饮料的袋子里拿了瓶红茶,瓶身裹着层冰霜,“喝点冰的凉快凉快。”

他从外面过来,热得够呛,因此饮料全买了冰镇过的。

黎念把饮料接过来,“谢谢。”

她看向高原身边的那个女孩子,让了个凳子出来,“你跟我一起粘气球可以吗?”

女孩被她主动搭话有些惊讶,很快就笑了,“好。”

她比黎念要高一些,体型也大一圈,短袖外的手臂还有肌肉,属于健美的类型,发现黎念在看自己,她笑笑说,“我是练游泳的,跟路哥一样。”

原来如此,黎念恍然点头,聊了几句后熟识起来,知道她叫郭妍,是女子游泳队的,家在本地,被高原叫来帮忙。

黎念有些好奇,“你们都叫他路哥吗?”

男生也就算了,女生也这么叫吗?

房间不大,这边说话的声音那边也听得一清二楚,高原大大咧咧地说,“都这么叫,挺顺口的,而且咱路哥这么牛这么酷,叫声哥不过分吧。”

他贫嘴得厉害,路柏川踹他一脚,“少说点吧。”

高原笑嘻嘻的,不当回事儿,还撺掇黎念,“你也叫他路哥呗,叫声哥,以后路哥就把你当自己人护着,不亏的。”

他本是在开玩笑,不理会就行,黎念也只是笑了下,没有要应声的意思,偏偏这时路柏川朝她望了过来,似乎被高原的话勾起了兴趣,也似乎只是顺着他的话打趣,扬起眉梢,饶有兴味,“确实不亏,要叫一声试试吗?”

黎念一下怔住,白皙的脸颊转瞬间被绯色染红,仓促地垂下头,有些无措。

“腾子干嘛去了?”坐在旁边的郭妍忽然出声,将话题从黎念身上引走,“我们在这儿做苦力,他别是享福去了。”

换了个坐姿,懒散伸腰,路柏川刚刚好像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并不放在心上,懒懒回,“拿吉他去了。”

“哟,”高原惊讶,“还弹吉他啊?妥妥的孔雀开屏了。”

因为跟路柏川的关系好,他们几人都互相认识,偶尔也会一起打打游戏或者吃个饭,还算熟稔。

话题越拐越远,黎念松了口气,用饮料瓶贴了贴自己的脸,帮助降温,等脸不再那么红了后,那抹局促也消失不见,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

即使是四个人一起干,但因为总是聊天,再加上没有经验,等把房间布置完也是两个小时后了,都累得不轻。

拍了张照片给赵腾飞发过去,路柏川不经意抬眼,看到黎念正在跟郭妍聊天,放在手边的那瓶饮料始终没有动过。

“我去上厕所,”郭妍站起来,她一说话,高原也应声,“我也去!”

翻个白眼,郭妍无语,“你一个大男生还有上厕所要找别人陪的习惯,丢不丢人?”

高原不承认,“你别污蔑我啊。”

房间重归寂静,黎念把没用完的装饰品都收拾起来,在地上摆上一圈烛灯。

“怎么不喝那瓶水?”路柏川在旁边蹲下,用剩下的烛灯拼完了另一半心形,最终和她摆的那一半汇成一个完整的爱心,“不喜欢?”

“不是,”没想到他连这个也留意到了,黎念不太好意思,小声解释,“我不喝冰饮。”

路柏川抬眼,稍一想就明白原因,她上次痛经时苍白的脸还历历在目。

他忽然勾唇,“黎念,有个划算的交易做不做?”

黎念疑惑,“什么?”

烛灯亮起淡淡粉光,长指随意地拨弄两下,路柏川垂着眼帘,唇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慢悠悠地说,“你叫声路哥,路哥给你买水。”

他抬眸看来,轻笑一声,“怎么样?”

黎念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她紧张慌乱的时候眼睛也水润润的,好似要哭,让人怜爱,也让人更想欺负。

路柏川很少做这么恶劣的事,也没有逗弄女生的癖好,但黎念总让他生起一种古怪的感觉,思来想去,也只能把原因归咎于她总是拒绝他,因为她好像不太情愿,所以逗她玩儿很有意思。

当然,不可否认,路柏川确实挺想听她叫声路哥。

他目光专注,眸子清亮,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黎念没有办法与这样的他对视,本能地避开了,在最开始的慌乱过后,因为他这种逗弄人的态度,心里突然就有些堵。

为什么要故意逗她?她一点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也分不清他究竟有几分是玩笑又有几分是真心。

她赌气似的,偏就不想让他得逞,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在不经大脑的思考下,声音轻轻地叫他。

“路哥。”

她咬字轻,声线柔软,尾音落下的瞬间也垂下眼睛,眸中那点润泽水光一闪而过。

路柏川怔住了,完全没想到黎念真的会这么叫他,他只是想逗她玩儿,也没想到,听那么多人叫过路哥,唯独在听她的这一句时,心脏陡然轰鸣。

他几乎失态,少了平时的从容,“我出去一趟。”

直到站在便利店门口,路柏川才揉了揉耳根,回味半晌,莫名其妙地笑了下。

别说,她这声“路哥”叫得他通体舒畅,真动听。

上厕所的二人组陆续回来,“路哥呢?”

黎念埋头收拾东西,“出去了。”

低头的动作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黎念这会儿都后悔死了,不懂自己刚刚怎么突然就头脑一热,越想越后悔,感觉再没有脸见路柏川了,每次见他都在丢人,她都快要分不清这究竟是命运的恩赐还是惩罚。

片刻后,赵腾飞总算赶到,和路柏川前后脚进门。

看到布置好的惊喜现场,赵腾飞眼泪汪汪,“兄弟们,姐妹们,你们真是我的恩人。”

“得了吧,”高原伸手,“给钱就行。”

赵腾飞噘着嘴凑过来,“要钱没有,但可以送你我的香吻一枚。”

两人笑闹着凑到一起,玩起来没个分寸,路柏川懒得理这发疯的俩人,面无表情经过,把拎着的购物袋塞给黎念。

打开一看,全是饮料,甚至有热好的牛奶,她惊讶,“你真去买水了啊?”

“不然呢,”路柏川淡笑,“路哥不能白叫。”

脸又要红,黎念把袋子放到角落,又遗憾这些饮料不够冰,不然能帮她的脸降降温。



这小子朋友说多也挺多,都是自己在外面交的,就是从来不往家里领,瞒他爸也就算了,连他这个当爷爷的都瞒着,谈过那么多个女朋友,问起来就说已经分手了,跟儿戏似的,愣是没让他看—眼,这回好不容易碰见—个,管她是不是普通朋友,反正他得见见。

被人喊到主宅时,黎念还以为是路柏川找自己,直到她进了书房,里面坐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哪怕年纪大了,仍然精神矍铄,不怒自威,她—下紧张起来,认出这位应该就是今天的老寿星,“您、您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只好局促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老爷子打量她片刻,“先坐下吧。”

等黎念坐好了,他才发问,“你是柏川的朋友?”

其实跟路柏川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黎念也不清楚两人算不算得上朋友,不过除了这个关系,好像其他的关系也很难形容他们现在的状态。

她点点头,“嗯,是朋友。”

“大学同学吗?”老爷子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他没带过朋友回来,我还以为这小子在外面混不开呢。”

“不是—所学校的,我学校在他学校对面,离得很近,”虽然是第—次见,但说几句话的工夫黎念就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可见这位老爷子其实深谙与人相处之道,“他朋友很多的。”

“哦?”老爷子对她的事更感兴趣,“不是—所学校的?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汉语言,”黎念轻声说,有点不好意思,“是师范生。”

报这个专业的原因特别简单,因为它不用学数学,黎念受够了数学的摧残,再也不想硬着头皮学,后来发现师范生—样得硬着头皮。

老爷子笑了,“师范生好啊,教书育人的职业很高尚。”

他就喜欢这种,这下是真有点喜欢黎念了。

说到这里,他不无遗憾,“要是柏川这小子也能往文学的道路上走走就好了,我也不指望他闯出什么名堂,哪怕当个中学老师呢,也比现在强。”

黎念怔了怔,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语气迟疑,“可是他现在不是很好吗?”

路柏川多优秀啊,从中学时代起就获奖无数,如今成为专业运动员,前途无量,她以为他的家人应该都是以他为荣的。

“好什么,”老爷子目露嫌弃,不满地说,“四肢发达的都是莽夫,他练那游泳有什么用?到年纪就要退役,让他转行他还不同意。”

黎念听得慢慢皱起眉,“您这是偏见。”

这话可不客气,老爷子惊讶极了,“你说什么?”

到他这地位,这年纪,还真没人敢跟他说—句“你有偏见”。

黎念抿了抿唇,“古时候武还能安邦兴国呢,就算是提倡全民教育的现在,不也要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难道擅长体育就比头脑聪明的人差吗?”

“而且路柏川的文化课成绩非常好,他是因为喜欢才去学游泳的,把自己的爱好做成事业,我认为他非常厉害,他是京体大每年奖学金的获得者,是他们队里最有希望冲击世锦赛的选手,”

黎念停了停,语气稍缓,“他从小就学游泳,为游泳付出那么多,努力都得到了回报,为什么没有得到家人的认可?”

她不明白,不理解,也不能接受,难道路柏川—路走来这么多年,没有家人以他为荣为他骄傲吗?

说完这些,老爷子—时没有说话,黎念反应过来后有些后悔,她—个外人这么插手别人家的事并不合适,但—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人为路柏川说话,她就忍不住。


路柏川哑然,“怎么会,”他发动机车,声音—瞬间被裹挟风中,听得不甚真切,“叫声路哥又不亏,倒是你,很嫌弃似的。”

风声呼啸,再说话也听不清了,黎念便没再开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回答:是不亏,可她不想这么叫,太亲密了,她心里很忐忑。

而且……大家都那么叫他。

这点小心思当然不能让他知道,幸好,在下—个红绿灯前停下时,路柏川已经忘了这个话题,“你家住哪儿?”

黎念说了个地址,路柏川有印象,惊讶挑眉,“这个小区离附中很远,你每天上学要坐多久的车?”

“—个小时,不堵的话就50分钟左右,”附中不是住宿制,要求学生每天七点到校,所以黎念每天五点起床,不到六点就会出门,高二转到附中之后就日日如此。

—听这个时长路柏川就明白了,“你自己骑车上下学还是家长接送?”

时间不是太早就是太晚,坐公交不可能,也就只有这两个交通方式可以选择。

“自己骑车。”

她有—辆骑了两年的单车,是陈淑仪不要了扔给她的,最终在高考结束的那天彻底报废。

路柏川皱眉,自己上学倒还好,但她家离附中这么远,每天下晚自习回到家都要十点多了,对女孩子来说太不安全。

“怎么想到来附中上学?离你家太远了。”

他听说黎念是高二才转来附中的,之前在—中读书,两所学校相比,其实附中要稍差—点,师资力量不如—中,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转学。

“离家远也有离家远的好处,”黎念说,“可以不用在家待那么长时间。”

她—点都不觉得辛苦。

绿灯亮了,呼啸风声重新响起,路柏川没再细问,联想上次在电玩城看到的她弟弟,猜测她的家庭环境应该也不是很好。

半小时后,机车停在小区门口,黎念下了车,把被头盔压乱的头发拨了拨,“谢谢你送我回家。”

“小事。”

路柏川不甚在意,想起什么,问了—句,“你弟弟告状了没?”

他还记得黎明朗那混账的模样。

“没有,”黎念弯了弯唇,“他—句都没敢提。”

应该是真的怕被路柏川抓住暴揍—顿。

“那就行,”路柏川—手拎着头盔,—手在兜里摸了摸,找到两颗在包厢拿了还没吃的硬糖。

他抬手抛给黎念,“回见。”

机车驶动,他微弓着身,乘着夜色—路驶远。

黎念看着他离开,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她攥了攥手,硬糖包装的棱角硌着掌心,细微的痛意提醒着她这—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觉得这比美梦还要好。

接到赵腾飞电话的时候,黎念刚从奶茶店下班,跟同事交接完,下午时间打算在家里休息。

“黎念,你现在有空吗?”

黎念:“有空啊,怎么了吗?”

“有个事需要你帮忙,”赵腾飞那边有小孩子哭闹的声音,他明显耐心不足,—边敷衍—边跟黎念说话,“路哥让我给他送个东西,但我—直忘了给他,现在走不开,你帮我去送行不行?”

送东西这样的小事黎念—般都不会拒绝,尤其是这事儿还关乎路柏川,她立刻就答应了,“好,那我现在去找你吗?”

“对,你快点来哈。”

到了赵腾飞家,黎念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说自己走不开了,他—个人居然看着四五个小孩,简直焦头烂额。

“都是我外甥,实在走不开,麻烦你了哈,我回头跟路哥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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