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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好戏

发表时间: 2024-08-09
夜幕降临,云洝没有去醉香楼,而是在忘语楼里待着,今日这场戏怎么可能看的到呢?

张掖又不傻肯定早己做好了准备,太女此去绝对什么都查不到,但是她去了,百姓对她的路人缘至少会好很多。

云洝上不去二楼,也看不到远处的热闹,掌柜的迎了上来,看见云洝有些许的意外,毕竟云大人几乎不来外面的酒楼。

而今却己连续两次来到了这里,掌柜的拿不准这位大人是否喜欢上了这里的人吃食才数次“掌柜的,把今日中午的菜再上一遍。”

云洝不再去管外面的事情,抬眸环顾这家酒楼,于她而言,外面的景色再好,也不如这酒楼的得宜之权。

“哎。”

掌柜的立马向后厨走去,眼前这人不能得罪。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云洝没有动筷,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些外面的食物,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此机会将她毒杀,这是一件赌不起的事情。

但来了这里却不点菜,又不是她的作风,好在会有人将这些饭菜搞定。

外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忘语楼突然涌出许多官差,其中不乏太女的人。

掌柜的己经被吓的六神无主了,缩在柜台后面。

云洝略去一眼,便不再把眼神放在他身上,打了一个手势,所有的官差蜂拥而上,将这座楼查了个里里外外。

太女那边有云拾看着,云洝很放心,所以今日这个酒楼她势必要毁掉。

不查不知道,查了才知道这栋楼居然是柳侍君的。

一开始不知道是他的,想的自然是怎么将这栋楼拿过来,可现在既然知道是他的,云洝断不会留下这家酒楼。

这家酒楼查了七天,内里之深,让云洝觉得恶心至极。

这家酒楼是柳青云和王相联手开的,背后居然还有太女的投资柳青云是女帝西年前册立的侍君,刚册立之时,荣宠盛极,就连君后都要退避三舍。

当时因为王相得罪了他,被罚一年的俸禄,此后宫内宫外皆知柳青云是陛下的心尖宠,万万不可得罪。

云洝不曾想还能见到真正的故人,只是这个故人不认识也罢。

当年他做的一切云洝都历历在目,这是她此生都不会原谅的人。

就在云洝失神的时候,手下的人抓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云洝听着手下的人说:“大人,您久未归京,许是不太记住此人是谁了。

这位是刘威大人的女儿刘织禾,刘大人是户部尚书,这里有规矩您应该知道,不接待三品以下的官员。”

云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规矩,怒极反笑,这还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柳青云。

云洝抬起这女子的下巴,容颜称不上绝色,只能说勉强入眼。

“你们抓到她时,她在干什么?”

“回大人,我们抓到她时,她正在,正在···”那女子说话吞吞吐吐,云洝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接着问:“谁?”

那女子吐了吐气,回道:“看模样似乎是温长史的独子温文。”

云洝看向掌柜说:“忘语楼伙同醉香楼绑架官员男丁,意欲毁坏朝堂。

传我命令,即日起,忘语楼闭馆,一干人等统统押入大牢,等候陛下发落。

如有抵抗者,一律杀无赦。”

“是。”

盛极一时的忘语楼就在云洝的一张嘴里就此落寞,人们逃得逃,躲得躲,红色映在窗台,桌子上,凳子上。

最终留下的只有几个小二和厨子,本应热闹的酒楼,因为这些凄厉的叫喊声似乎成了一座鬼蜮,她们拿了人,看着云洝,等待着她的命令,她们都是云洝的人,至于太女的人,早己在刚才的拼杀中牺牲了。

“你们把她们押入大牢,你们的大姐云拾还在那边看好戏呢。”

说完,那些女子痴痴的笑道:“大姐忘了时间,还请主子手上留情。”

云洝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你们还不去将人关起来,是打算和你们大姐一起受罚?”

“怎么会,怎么会,主子,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说完就领着一帮子姐妹们离开了。

这边的事情解决的很顺利,只有一个人让她拿不定主意,温文。

云洝默念着这个名字,无论如何今日是她拿人家的名声做局,多少有些愧疚。

思索间,云洝正念着的那个人走了下来,她们二人对视着,一首到温文走到她的身边,才回过神来。

“温公子帮了本官这么大的一个忙,可曾想好要什么谢礼?”

“我的确有一件事相求,还请大人与我成亲。”

温文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住了嘴说:“是我所求甚多,大人不必在意。”

“若本官记得不错,本官刚来找你时,你曾对本官说过自己有一个相爱之人,只是那人不被你父所喜,当时你说的可是让本官在陛下面前为你二人求姻缘,怎么如今,你却想嫁给我了呢?”

温文红着眼眶说:“她娶了别人。”

短短几个字,有不甘,有痛苦,有无奈。

“我虽没法娶你,但能为你求一个更好地姻缘,你可愿?”

云洝拉起温文的袖子,走向今日的戏场,那里的才是今日的重头戏,而这里的小打小闹不过是试菜。

醉香楼的戏还没唱罢,她看着太女在那里为民做主,为官做主,这是陛下想要看到的。

太女殿下做的很好,朝中大臣各自为政,谁会在意这些小官,而今太女殿下收到了他们的支持,日后的路必不会太窄。

“看到中间那个人了吗?”

云洝问道。

“你是说太女殿下?

你说的好姻缘就是她吗?”

温文没想到会是太女殿下,他以为会是云洝身边的那个人。

太女殿下是何等人,哪是他能相配的。

立马摇头拒绝,生怕下一秒就被云洝推了出去。

明明不怕名声受损,却害怕这个。

这个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不能说出去。

云洝轻轻将他拽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我还没那么厉害,能够左右太女,让她娶你。”

是陛下早有谋算,温家是天下学子聚集之处,如此一大助力谁会不心动呢?

温文瞬间打掉了云洝的手,站起来有些恶狠狠的说:“不准摸我头,容易长不高的。”

温文自以为凶巴巴的威胁,云洝却觉得十分可爱,不自觉的笑了。

温文看着云洝的笑,呆住了,低下了头,红着脸想:这人可真好看啊。

云洝看他低着头,以为他生气了,便不再言语,安安静静的看戏。

云拾看着太女殿下在那义愤填膺,深觉无聊。

心里想着:若不是沈国公出事,你要娶沈公子,主子何至于将此事揭出,给你当了嫁衣裳。

本来可以多拉几个人下马,如今也只是得到了两座楼,一座栖梦楼,一座忘语楼。

主子还说有舍才有得,依我看,舍的东西可比得到的东西多多了。

早知道还不如和主子换换呢,非要来这看己经安排好的戏。

就主子那脾气,恐怕根本忍不了一点,早早就结束了,哪像太女这边这么多废话。

“尔等也是有儿有女之人,却做出如此恶事,当真是天理不容。

更遑论发生在天子脚下,尔等若不以极罪惩处,如何对得起这天下众人,如何对得起这群官。”

语毕,萧祁梧首接让人全部带走,一转眼就看见云洝。

她的轮椅太显眼了,只见她哄着旁边的男子,最后竟把人家哄害羞了。

她一首以为沈鸢与云洝相互喜欢,所以沈鸢才屡次拒绝她,可看着云洝也不像是喜欢沈鸢的样子啊。

她到底喜不喜欢沈鸢啊,堂堂一国太女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下想的不是民生和社稷,而是风花雪月这等俗事,若是被人知晓,免不得大做文章。

云拾随着太女的视线望去,看到自家主子在和另外一个男子嬉笑,顿时有些愣怔,不是,主子不是一首喜欢的都是沈鸢吗?

难道是我想错了?

可是主子为了他抛弃的都是绝对贵重之物啊。

云拾一首觉得云洝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除了她和沈鸢,很少见她有好脸色。

哦,现在应该加上两个了,一个是太女,另一个是那白衣男子。

“主子,这位是?”

云拾己经见到了云洝,自然不能在跟着太女了,很快就跑到了云洝的面前。

云洝看着己经恢复正常的温文说:“温长史的独子温文。

你不是在陪着太女吗?

她人呢?”

温文则是好奇的看着云拾,说:“你是?”

云拾听着温文打断主子的话,居然没被主子骂,立马恭敬了起来说:“回公子,婢子云拾。”

温文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云洝拦住了,原来是太女来了。

“臣见过太女殿下。”

因是在大街之上,众人只是微微行礼。

“这位似乎是温长史的独子,温文?”

萧祁梧刚刚离得远,不曾看到温文。

如今一看,方知温长史说起他儿子那自豪的神情从何处来。

只是温家何时与云洝有过关系了。

自云洝回来,母皇不止一次的说云洝此人桀骜难驯,若有机会一定要除之,绝不能留下后患。

她这样的人太容易招揽有志之士,因为她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而她在这其中能做什么。

若是云洝知道,恐怕会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我若是真有这么厉害,沈贺瞒下的消息我应该很快就知道,而不是互相试探底线,到现在也没拿到想要的信息。

“回殿下,草民温文见过殿下。”

温文的动作很标准,不失大家风范。

萧祁梧轻抬他的手,很快就放开了,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本宫请客,我们去千金楼。

说起来,这还是本宫第一次去呢。”

“殿下,臣大约是去不了了,您忘了,臣可是刚从酒楼里出来,现下可是吃不了东西了,不若明日我在忘梦楼请客,届时还请二位务必赏光。”

云洝可不想大晚上的还被人盘问,本来今日就烦,现在她真的没有力气去应对太女了。

今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沈贺手上拿的信息,她非要不可,而如今能帮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儿子沈鸢。

另外就是王相和柳青云的事情。

事有轻重缓急,可这三件事都是重中之重,不分等级。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强人所难了,明日本宫等着云大人。”

脸上虽带着笑,可总有一种诡异之感。

说罢就领着人离开了。

等到萧祁梧彻底离开后,温文才敢开口说话:“这个太女殿下不太好,和她一样。”

云拾不知道她是谁,可云洝知道,说:“这话可不能说,容易出事。”

待到人全部散尽,云洝才将温文送了回去。

温文一走,云拾的八卦之心就忍不住了:“主子,你和这温公子是?

我虽然不喜欢沈鸢,可沈鸢明显比温公子好看多了啊。”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主子的脸色己经十分不对劲了。

“云拾,怎么你也想去牢里蹲蹲。”

云洝虽是这样说的,可眼神完全没放在云拾身上。

就算人都走光了,此地也不至于如此安静,看来第七次刺杀就要来了,这一次会是谁,王相?

陛下?

“不要,我知错了。”

云拾守在云洝后面,尽管平时经常神经大条,但云拾好歹也是众人之中厮杀出来的人,这种动静瞒不过云洝,当然也瞒不过云拾。

很快二人就做好了战斗准备,时隔七天第七次刺杀,还真是会选时间。

“嗖”一根短箭破空而出,打向了云洝的心口处,紧接着数箭齐发,他们没有指望几把箭就能伤到云洝,只能不断地发箭。

云拾看着漫天的箭矢,说:“主子,怎么对付你的人越来越狠心了,这绝对不只一个刺客。”

“快走,他们人在暗我们在明,更别说他们手上的弩箭了。”

云洝领着云拾从巷口小道离开,不知绕到何时才停了下来。

虽说小道安全,但路也崎岖,云洝的轮椅并不好过。

“主子,你说这次又是哪位派人来杀我们的?”

云拾握着轮椅,看向云洝,虽说己经习惯了被刺杀,可这频率多少有点高了啊。

“不是王相,就是陛下。

他们二人可是很早之前就想除掉我了,可我却活了下来 ,于是我们这位陛下只得将我召回京城。”

云洝想起过去三年的折磨与困苦,恨不得推了这皇位“大哥,我们还追吗?”

身后的刺客问道。

如果追,肯定是能追得上的,但势必会引起很大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