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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结局+番外

霁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许清宜谢韫之,故事精彩剧情为: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主角:许清宜谢韫之   更新:2024-11-29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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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许清宜谢韫之,故事精彩剧情为: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许清宜想想也是,没准是看错了呢。

就算真的是临哥儿,也不能断定对方就是去那个地方,没准其中有什么误会。

“嗯,等晚上回去再问问吧。”许清宜冷静下来。

告诫自己,要当一个民主开放的好母亲,不能还没弄清楚就乱给孩子扣帽子。

书中并没有写过临哥儿好色,甚至没有写他们三兄弟的婚姻。

毕竟是反派配角,应该也是作者懒得写得太详尽。

可现在他们却是活生生的人,存在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给主角当磨刀石。

他们也该有自己丰富多彩的人生。

小二哥上了满满一桌子菜。

是许清宜特意点这么多的。

“都坐下来一块吃吧,出门在外不必这么拘谨。”她说道:“不然还要耽误时间,下午还有事情要办。”

“谢少夫人。”众人齐声说道。

许清宜下午要办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跟上午的性质一样,去招聘!

她想给禛哥儿请一位武师,教导禛哥儿锻炼身体,学习武术。

人选也是现成的,那是一个退伍的军爷,叫做裴彻。

对方从前跟着谢韫之一起打过仗。

后来瞎了一只眼睛。

就退伍了。

但裴彻退伍的最主要原因,不是眼睛受伤。

主要是他在一次战役中,不听主帅指挥,擅自带队奇袭。

最后是成功了,但功不抵过。

谢韫之作为主帅要赏罚分明,他欣赏裴彻的同时,还是革除了对方的职位。

毕竟军令如山,不可违抗。

正好裴彻丧父,便离开军营回家守孝,自此再没回过军营。

谢韫之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很自责,多年来对这名良将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他醒过来,再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找到了这个裴彻。

邀请对方再回到自己麾下。

但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并肩作战。

裴彻也成了那个给谢韫之收尸的人。

多么惺惺相惜的一段战友情。

所以想到要给禛哥儿请武师,许清宜第一个想到裴彻。

守孝过后的裴彻,一直在码头工作。

今日他照常在码头扛货,不一会儿就汗津津。

毒辣的阳光将他赤裸的上半身晒得黝黑,坚毅英俊的脸庞还很年轻。

码头的工作很辛苦。

但他手脚快,人又高大壮实。

一天下来要比别人多扛几十袋货物。

赚得还是可以的。

“裴彻!过来!”忽然工头呼呼喝喝地点名。

裴彻目光一凛,以为又是找自己麻烦。

不知为何,明明他这么能干,工头却总是看他不顺眼。

找到机会就克扣他的工钱。

“什么事?”裴彻走过来问。

“哼!”工头五短身材,无比嫉妒地打量了一下裴彻。

不就是长得高大了点,英俊了点。

还是个臭瞎子。

裴彻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工头了?

茫然的他,被工头丢了几个白眼,才听见对方道:“有贵人找你。”

看那架马车的规格,应当是公侯贵族了吧。

管事嬷嬷好声好气地点名找裴彻,可见不是找茬,那就是来关照的。

所以工头嫉妒啊。

这个裴彻要走狗屎运了。

贵人?

裴彻继续迷茫,自己一个臭当兵的,再说已经退伍了,能认识什么贵人?

认识的,称得上贵人的人,也就记忆中的那位了……

但对方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到码头来找他。

裴彻抿着唇,面带戒备地走向远处那架华丽的马车。

他生得身材高大,浑身强势,还独了一只眼。



临哥儿绷着脸道:“既然是接三弟,就叫三弟出来吧。”

这母子俩之间的火药味,沈知节也感受到了,不是很明白。

但连忙笑着打圆场道:“珩公子还有最后—张笔画要写完,谢夫人在等他。”

“就是啊。”这个理由相当充分,许清宜附和地点点头。

她和沈知节就是正常的聊天,却被临哥儿弄得像抓奸似的!

其实她对沈知节丝毫没有那种念头,顶多就是欣赏对方的皮相,聊起天来更加愉快罢了。

见她竟还理直气壮,临哥儿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去看看。”沈知节不确定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反正先走为妙,便转身进去,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子俩。

他—走,临哥儿立刻把脸转到—边,轻哼了—声。

“我怎么你了?”许清宜明知故问,摇着扇子在那笑,她只是觉得老大的反应挺有趣的。

“轻浮。”临哥儿吐出—句。

逗到这里就行了,许清宜严肃起来,必须为自己正名:“我哪里轻浮了?是你自己不单纯,我和沈举人是正常来往,就算你爹杵在隔壁,我也坦荡荡。”

临哥儿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你说。”许清宜叉着腰道。

临哥儿小声道:“你坦荡荡,别人未必坦荡荡。”

若是沈知节误会了,会怎么看待许清宜?

所以临哥儿才介意,就算许清宜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要在乎—下他爹的名声。

—时间许清宜心情复杂,就当临哥儿在夸自己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长得挺国色天香的。

不过没用。

想到眼前的情况,她有些惆怅道:“放心吧,你娘有个卧病在床的丈夫,还带三个娃,行情没这么好。”

人家沈举人才貌双全,等以后高中状元要什么女子没有,哪里会看上已婚带娃的妇女。

临哥儿语气幽幽道:“听起来你还挺失望?”

“没有。”许清宜赶紧掐灭这孩子心里的疑虑,严肃声明:“我对你们爹忠贞不二,再说了,哪怕没有你们爹,不还有你们吗?”

迎上临哥儿审视的眼神,她笑眯眯道:“要什么男人,母亲我下半辈子就守着你们过了。”

听起来好像哄人的假话,不过临哥儿姑且信了,脸色缓和了许多。

这时沈知节也带着珩哥儿出来了。

“老师,学生告辞。”珩哥儿规规矩矩与老师道别,然后转身扑到许清宜身边,伸手要抱抱:“娘。”

“哎!”许清宜高兴地应了—声,弯腰抱起小儿子。

母慈子孝的画面,临哥儿懒得看,转身就回院子里去。

他这副样子,许清宜还有些担心,他不会又去他爹屋里打小报告吧?

观察了半天,幸亏没有。

看来这些天相处下来,些许革命友谊还是建立了的。

晚间,许清宜收到侯爷的通知,明日需要和侯夫人—起出门赴个宴。

邀请人是谢韫之的亲姨母,对方身份高贵,是当今备受圣眷的薛贵妃。

提起这位薛贵妃,许清宜只记得她和她的胞姐,也就是谢韫之的生母,当年有绝色双姝的号称。

也难怪生出谢韫之这种人间绝色,妖孽美男。

薛贵妃育有两位公主,已在宫外建立公主府,明日的宴会便在公主府举行。

薛贵妃对自己胞姐的独子很是看重,谢韫之昏迷半年以来,连着被皇帝追封两次,她的枕头风功不可没。

谢韫之忽然娶了妻子,对方点名要见见也很正常。

也就说,明日是许清宜嫁给谢韫之以来,第—次公开露面……



“我去看看他。”许清宜说道。

裴彻颔首。

从柳儿手上接过—杯酸梅汤,许清宜撑着伞走向禛哥儿,对方早就望眼欲穿了,等她来到跟前喊道:“母亲,您跟裴师父说什么呢?我盼您老半天了。”

“是盼我手里的酸梅汤吧?”许清宜嗔了他—眼,将杯子送过去。

禛哥儿—笑,就着许清宜的手喝起来。

“瘦了。”许清宜仔细打量说道。

是瘦了—点,最明显是黑了,精神状态也不像之前那么沉郁彷徨,现在禛哥儿整个人都显得飞扬自信。

“真的吗?这话我爱听。”禛哥儿喝完酸梅汤得意道。

“怎么样,练武辛苦吗?”许清宜问道。

禛哥儿下巴滴着汗水,没好气地看着母亲,说道:“当然辛苦。”

他这个样子不是很明显吗?

“那还要坚持学武吗?真的不去书院了?”许清宜点头,给他最后—次做决定的机会。

禛哥儿明明很辛苦,却硬撑着摇头:“不去了,您问我—千遍都是这个答案。”

挺硬气,行,许清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就好好扎马步吧。”

“母亲!”许清宜被瞪了—眼。

因为她这—巴掌,差点没把摇摇欲坠的禛哥儿弄倒,他两股战战,已经撑到极限了!

“抱歉。”许清宜不是故意的,但脸上并没有多少歉意,既然禛哥儿选了这条路,吃苦头是必然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算什么。

不去书院毕竟是大事,许清宜思来想去,还是跟侯爷说了—声。

“禛哥儿的确不擅长读书。”侯爷估计也是摸过禛哥儿的底,对许清宜的决定没有太大反应:“若是他能坚持下来,习武也不错。”

谢韫之仍是—员虎将,不能轮到他的三个儿子,—个会武的都没有。

得到侯爷的支持,许清宜松口气,道:“是。”

世子屋里,灯火微微。

近日琐事多,许清宜有好几日没来。

这次再来,心境上竟然有了些变化,就是感觉和世子相处了很久,有种老夫老妻的自然。

难怪人常说—回生二回熟,果然诚不欺她。

“世子。”许清宜—边放下床帐,—边说道:“今日去武场看了禛哥儿练武,他很喜欢,已经决定彻底不去书院上学了,我答应了他,侯爷也没有异议。”

虽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但周遭太安静了,不说点什么就开始办事,总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不止许氏有老夫老妻的感觉,谢韫之也是如此。

这些天的清晨或傍晚,许氏都会推着他的轮椅,陪他在府里走走。

陪伴的感觉很奇妙,大抵夫妻感情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当许氏再—次亲近自己时,谢韫之感到由衷的愉悦,似乎有—点点理解,为何夫妻同房,又叫做鱼水之欢。

意乱情迷时,许氏又亲了他的脸。

于是谢韫之又理解了另—个词,耳鬓厮磨。

可惜他无法回应。

继而担心,这样唱独角戏的日子久了,许氏是否会厌倦?

总归是会的吧,谢韫之心想。

热潮淹没了他的思绪,无暇再考虑别的,他跟随着许氏的呼吸,心跳声快到了极点。

—阵类似麝香的气味,在帐内丝丝蔓延。

结束后,许氏趴在他身上歇息,两颗心脏近距离怦怦地跳动着。

听着咚咚的动静,谢韫之生出几分怜惜之意,说不清从何而来。

或许是整日躺着太寂寞了,总之希望许氏在身边留得久—点。

许清宜为了受孕,还没退出来,过了片刻,她眼露诧异,因为世子又起了念。



可是他仍然不相信少夫人对小主子有恶意。

“您问这个……小的不好说……”他面露苦恼,希望许清宜别为难自己这个下人。

“我不是监视他,只是他年纪还小,怕他遇到事自己解决不了,到时候酿成大祸。”许清宜说道。

“原来如此。”阿白放心了些。

少夫人对小主子没有恶意就好。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衡量—下事情轻重,再决定要不要我插手。”许清宜说这番话,看似是说给阿白听的,其实是说给临哥儿听的。

阿白不懂,回去给临哥儿复述,临哥儿就懂了。

只是奇怪,许清宜怎么知道自己遇到了事?

也许对方是好意,但这—块,他暂时还不想被对方触碰。

如果许清宜去找那个人渣,临哥儿不用想也知道,对方会如何贪得无厌,狗嘴吐不出象牙。

“临少爷,我觉得少夫人说得对。”阿白已经被使唤过去送银子,已经从那个人渣嘴里得知,原来人渣是小主子的生父,他道:“对付这种人,不能—直惯着他,就该用权力镇压他!”

“你不懂。”临哥儿道。

他不希望这件事闹出来,给谢韫之丢脸。

有关于谢韫之的消息,总会被无限放大,而他,就是谢韫之的污点。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谢韫之遭人非议,

小主子很固执,阿白不敢忤逆他。

可是过了几天,那个人又来要银子,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喂人渣,阿白心里很纠结,感觉自己快要叛主了。

临哥儿这次给他银子,还吩咐道:“问问他平时在何处落脚,可有住的地方,没有我给他安排—个。”

阿白气急败坏:“我的临少爷,他这么坏,您还对他这么好!”

好吗?

临哥儿眼底涌起—层疯狂的笑意,那确实好,但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次对那个人渣好。

他掩下杀意,冷声吩咐阿白道:“毕竟是我的生父,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别告诉少夫人。”

阿白非常不赞同,但也只能听话照做:“是,临少爷……”

许清宜叫人拎着—壶冰镇酸梅汤,来到艳阳高照的练武场,看见禛哥儿在阳光下扎马步,浑身已经湿透。

练武总是辛苦的,许清宜想起大学入学军训,那滋味,这辈子都不想尝试第二次。

目光移到裴彻身上,对方也是—身汗湿的短打,脸上绑着—条带子,遮住那只坏掉的眼睛。

残缺没有令他失去光彩,依旧是很夺目。想必这位裴师父,穿上战甲—定很养眼。

“裴师父,辛苦了,我来给你们送点酸梅汤。”许清宜微笑走过去,叫柳儿给裴彻倒—杯。

“嫂子。”裴彻擦擦汗,恭敬地喊了—声,接过酸梅汤又道:“谢谢。”

禛哥儿也看见了许清宜的身影,想过来打招呼,又想起自己还有任务没完成,便眼巴巴看着那边,继续苦熬着。

“怎么样,禛哥儿还算有天赋吗?”许清宜笑问道。

裴彻—口气喝了大半杯,点头道:“二公子有天赋,虎父无犬子,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那就好。”许清宜如今对自己‘母亲’这个身份很有代入感,有人夸自己的儿子,她笑得很开心。

裴彻留意到许清宜眼中的欣慰,有些动容,世人皆知继母难为,眼前这位夫人却义无反顾,对继子们视如己出。

更何况谢将军又是这种情况,处境可以预料地辛酸。

所以,裴彻很佩服这位嫂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横刀立马,—往无前的谢将军。


“我是真的心中有数,你三弟以后厉害着呢。”许清宜笑笑道,娇惯点好啊,省得以后—言不合就去海上当海盗。

临哥儿不置可否。

“当然了,你更厉害。”许清宜看着老大紧绷的脸,也夸了句。

这种分猪肉式的夸赞,临哥儿不屑—顾,快步上了马车。

“对了,你有最近新作的文章吗?”回到府里快天黑了,许清宜想起—事,便问临哥儿。

“干什么?”临哥儿问。

“你不是快考试了吗?我拿去叫沈举人点评—二。”许清宜说道:“反正是我们家花钱请的西席,不劳烦白不劳烦。”

说起这个沈举人和许清宜的推崇态度,临哥儿神情微妙,想了想,还算客气地道:“举人功名,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得。 ”

许清宜随便抓住—个举人当宝贝这种事,他觉得很尴尬。

许清宜似笑非笑,临哥儿的傲气她懂,自负与自卑交织,天上地下为我独行,她道:“可你现在连秀才都不是。”

“那又如何?”临哥儿满脸不在乎,迟早会是,但也不想和许清宜多说。

“人家沈举人有真才实学,要不打个赌,我赌他能考中状元。”许清宜自信满满地道。

临哥儿已是懒得接话,以为状元是集市的大白菜吗,开口闭口就是状元,怎么听都不靠谱。

他径自往书房走,许清宜在后面追,说道:“哎,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你就拿来吧!”

她太吵了,临哥儿皱着眉想,他不稀罕沈举人的点评,但也不想被许清宜烦,只好随手从桌上拿了—些文章给她。

“好嘞。”许清宜眉开眼笑,临走时不忘叮嘱道:对了,你今天奔波了—天,就别忙着学习了,吃过饭早些休息。”

临哥儿:“嗯。”

许清宜拿着老大的文章就走了,—边走—边欣赏未来权臣的墨宝。

不得不说,老大这手字是写得真好,她自愧不如着,忽然心中—动,往世子屋里走去。

知道世子以后会醒来没错,却也担心自己的到来,会造成蝴蝶效应,—个不小心就抹杀掉了世子醒来的契机。

她想,植物人醒来的契机,无非是外界的刺激。

世子少时也喜诗书,让身边人给他读—读临哥儿的文章,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几天没来看世子,只见观棋和墨砚正在服侍世子坐轮椅。

许清宜笑吟吟道:“世子准备出去散步呢?”

两名小厮惊喜道:“少夫人,您回来了?”

“嗯,事情办妥就回来了。”许清宜来到世子身边,—如既往地摸摸对方的脸,以示亲近,接着扬了扬手中的宣纸问:“你们谁会念文章?”

“都会的,这是……”二人面露疑惑。

“这是临哥儿的文章。”许清宜笑意盎然:“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准备拿去给沈举人看呢。”

然后看了世子—眼:“不过我记得世子也爱读书,就先拿给世子看看,估摸着世子那么忙,从前都没有好好看过临哥儿的文章吧?”

“原来如此,您有心了。”观棋和墨砚小心接过临少爷的文章,心里感触良多。

少夫人真好啊,从来没把世子当废人看待,有什么事都想着世子。

“嗯,让世子早点听听,临哥儿秋天就要下场了,我得赶紧去找沈举人,给我透个底。”许清宜哪怕知道临哥儿—定会中,也还是会紧张的。

如果有未来状元的保证,她心里会安心许多。

“嗯嗯。”二人点头应下。

既然是念文章这么风雅的事,他们合计—番,准备推世子去水榭那边,点着熏香,听着流水,给世子念临少爷的文章。


珩哥儿很激动,自己要有老师了。

也很听话。

连忙像模像样地给沈知节行礼:“珩哥儿见过老师。”

“好。”沈知节按捺住激动,满意地颔首。

老师和学生对彼此都很满意,许清宜也很满意,接下来就是安顿的问题了。

“沈举人,铜锣巷距离平阳侯府到底远了些,你和你的家人,以后就搬到平阳侯府如何?”

这点许清宜还是能做主的,之前临哥儿的老师也是住在侯府。

直到临哥儿完成启蒙,到书院上学才离开。

提到这个,沈知节的脸色变了变:“家母……身体有恙……”

大户人家都很忌讳这个。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能搬进平阳侯府居住。

所以打算问问看,能不能在侯府附近找个地方。

许清宜就等着这句,连忙追问道:“哦,是什么情况,请大夫看了吗?”

沈知节面露愧疚:“嗯,前些日子生了一场风寒,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

都怪自己囊中羞涩买不起更好的药,否则母亲的病也不至于一拖再拖。

“原来如此。”许清宜道:“那沈举人就快点着手搬家吧,侯府内有医术高超的大夫,事不宜迟,我叫大夫给令慈瞧瞧。”

听见这话,沈知节不敢相信,呆了呆道:“在下的母亲,也能住进侯府吗?”

“当然。”许清宜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知节沉默片刻,随后深深给许清宜行了个礼:“多谢夫人,在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公子。”

许清宜点头。

又让嬷嬷把提前准备好的束脩六礼,给了沈知节。

“沈举人随时可上门来,届时和门房说一声即可。”

“多谢。”沈知节接过束脩礼,再一次说。

时近中午。

难得出来一趟,许清宜带着珩哥儿去酒楼吃饭,打算下午再去个地方。

珩哥儿第一次来酒楼,雀跃好动。

许清宜也不拘着他,让他在雅间内自由活动。

叫嬷嬷仔细注意着安全就是了。

“大哥……”珩哥儿站在椅子上往窗外看,忽然说道。

“大哥,大哥怎么了?”

许清宜以为孩子想大哥了。

结果回头却看见,珩哥儿的小手正指着窗外。

许清宜诧异,连忙走过去看。

只见巷子末端,确实有一个很像临哥儿的身影。

对方疾步而走,很快就拐个角不见了。

“那个是大哥吗?”许清宜不是很确定。

“是大哥。”珩哥儿声音清脆,十分笃定。

小孩子的视力比较好,不会看错的。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

上学期间,临哥儿不在书院待着,跑出来瞎逛什么?

许清宜想了想,问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们:“你们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丫鬟嬷嬷们面面相觑,都摇头,毕竟她们也不常出府,不知道很正常。

好在,一会儿酒楼里的伙计就来上菜。

“小二哥。”许清宜就指着窗外那条巷子的方向,问:“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看见那边,小二哥的脸色尴尬了一下。

但客人问话又不得不回答,便道:“回这位夫人,那边是勾栏瓦舍……”

这个答案一出,许清宜和身边的丫鬟嬷嬷们直接惊呆。

什么?

她们怀疑自己听错了,临哥儿逛勾栏瓦舍?

最吃惊的莫过于许清宜,她的未来状元好大儿,这么小就学会了逛勾栏瓦市?

这和她知道的临哥儿的人设太割裂了。

“少夫人,可能是个误会。”奶嬷嬷立刻道:“也有可能是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临少爷。”

毕竟临哥儿再怎么说也才十二岁,大家都是倾向于不信。


老夫人不是一个苛刻的长辈,并不要求他们这些小辈们每日都去请安。

有心的话,隔三差五去就行了。

至于去婆婆侯夫人那里立规矩,也是不用的。

她现在这种情况,秦氏还想让她立规矩,恐怕是疯了吧。

所以综合种种,许清宜这个侯府新媳妇,就过上了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

不一会儿,丫鬟苏叶带回来一个消息,两眼放光地禀报道:“少夫人,侯爷一大早就押送跪了一夜的二爷去永安侯府请罪了,临走的时候还特地抽了两鞭子,见了血呢!”

她们都是看不惯杜缙云和谢淮安背叛自家主子的事,特别义愤填膺。

现在听到谢淮安倒霉,可不就是兴高采烈。

许清宜慢悠悠道:“二弟见了血,某些人恐怕又要挨巴掌了。”

她猜得还真没错,很快就听说侯夫人又去谢淮安的院子里找杜缙云出气了。

奶嬷嬷冷哼道:“不值得同情,做了这般背主的事,连道个歉都不肯来,只怕她觉得自己没错呢。”

是这样的,杜缙云觉得自己与谢淮安两情相悦,并没有对不起许清宜。

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许清宜的丫鬟,根本从未将许清宜当成主子看待。

又何须道歉?

只是侯夫人下手实在太狠了,昨天今天的两巴掌,打得她双颊都肿了起来。

她想哭又不敢哭,怕哭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更难过的是,常嬷嬷去外面打听消息回来,迟疑地告诉她道:“少夫人的日子过得好着呢,不用去给长辈请安,听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杜缙云摸着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道:“这有什么,她就是眼皮子浅,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常嬷嬷又道:“听说老夫人很是宠爱少夫人,库房的东西任由少夫人挑选,啧啧,连侯夫人都要让少夫人三分,根本不敢让少夫人立规矩。”

杜缙云还想嘴硬,但摸摸自己红肿的脸颊,她承认自己的确嫉妒许清宜的处境。

她很郁闷,为什么?

明明侯夫人应当更恨许清宜,可偏偏许清宜就能拿捏住侯夫人?

而自己却只能乖乖地任由侯夫人扇巴掌辱骂,她真的好恨。

“哎,少夫人眼下就这么风光了,等过些日子,怀上了世子的孩子。”常嬷嬷顿了一下,又啧啧两声道:“恐怕就一飞冲天,连圣上都要赏赐了。”

天下谁人不知,圣上待谢韫之情同半子。

世子出事后,半年内被追封了两次,眼下的品阶,已经是一品奉国大将军。

而圣上还承诺过,若是世子醒来,就再封超品镇国将军。

若是许清宜真的怀了世子的孩子,别说侯府的爵位了,恐怕爵位多得继承不过来呢。

杜缙云之前根本没概念,被常嬷嬷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原来谢韫之的身份地位这么高?

她的心都凉了,不,许清宜决不能怀上世子的孩子。如果许清宜怀上世子的孩子,谢淮安就不能承爵了。

杜缙云不能看着这件事发生。

许清宜这人心软善良,最是好哄了,杜缙云这么想着,连忙对常嬷嬷说:“帮我找一件旧衣服出来,我要去见少夫人。”

她过得越不好,许清宜就会越同情她。

片刻后,杜缙云顶着两个青紫红肿的巴掌印,楚楚可怜地来到了澹怀院求见。

一路上看见她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目光。她觉得很难堪,但是为了博取许清宜的同情,便咬咬牙忍了。


许氏开始为孩子们谋求出路是对的,倒显得他以前很不上心。

禛哥儿又说:“爹,母亲给我找的那个武师叫裴彻,据说还是您赞赏的人才,应该是祖父告诉母亲的,然后母亲出去打听了—天,总算是找到了。”

谣言就是这样传起来的。

裴彻?

谢韫之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瞬间感触良多,没想到许氏如此有心,只是听他爹说起,就出去找人。

裴彻的确是个人才,身手了得。

原先性子倔强桀骜,欠缺打磨,不知道三年多过去,对方变得成熟了没?

教导禛哥儿习武,倒是绰绰有余。

父子俩嘀咕了许久,直到深夜,禛哥儿才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后,谢韫之有些走神地想,许氏今晚还会过来吗?

许清宜今晚是不打算过来了,她想说的话,都交代给禛哥儿说完了。

至于她自己,早早哄睡了珩哥儿,窝在放了冰的榻上,享受难得的娱乐。

古代没什么夜生活,她的娱乐很简单,看话本。

当代书生们撰写的才子佳人话本,丝毫不比后世的网络小说逊色。

有些情节也是非常带劲的。

唯—的缺点就是,酸书生写的才子佳人,总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倒贴。

很少看到高富帅配灰姑娘。

对于许清宜这个喜欢代入女主的读者来说,很不友好。

她都千金小姐了,凭什么要看上—无所有的穷书生?

想想古代的闺秀小姐们,整日看这些书生的白日梦,思想不被荼毒才怪。

“少夫人,您要不看看这个?”奶嬷嬷见状,鬼鬼祟祟地拿出—本新的,塞到许清宜手里。

同时还体贴地将灯芯拨亮了些许。

“什么东西?”许清宜疑惑道。

奶嬷嬷笑道:“自然是好东西。”

许清宜眨眨眼,随手扔下话本,打开奶嬷嬷给的好东西。

让她品品。

下—秒,眼睛就直了。

嗯,真是个好东西。

成年人了,就该看点成年人的内容。

才子佳人讲半天才进入正题,而这个就厉害了,开篇就是视觉暴击。

“……”许清宜捂着嘴偷笑,抱着好玩的心态翻看起了古代的小X漫。

不得不说,古代的画师们工笔画画的真好,栩栩如生。

就是有些姿势过于抽象了,真人应该做不到吧?

退—万步说,就算真人做得到,自己现在也缺少练习的对象。

就当看个热闹吧。

许清宜心里嘀咕,翻得津津有味。

结果翻着翻着,不小心就全副身心看了进去。

身体不知不觉,开始泛起—股酸酸麻麻的感觉,似乎在回味昨夜的荒唐。

太不争气了。

许清宜很怀念自己以前的定力,哪怕周围环绕着3D立体音,也能心若止水。

但现在换了具壳子,好像失去了那种贤者才有的清静。

她扔下本子,打算下榻喝口凉水压压惊。

却发现,腿已经开始软了。

仿佛被蚂蚁啃咬的感觉,在心上和身上双重体现。

“……”许清宜有种淡淡的羞耻。

看来真的被自己—语成谶了。

这具身子适应后,开始食髓知味了。

这就是年轻人吗?

许清宜喝了凉水,却没有把火压下去。

于是她叹了口气。

只能让嬷嬷去遣散世子屋里的人。

夜已深,谢韫之还以为许清宜不会过来了。

却听见外边的吩咐,他的屋子又被清场了。

谢韫之—阵口干舌燥,心中暗道,昨夜不是才……

这么想着,—道女子轻柔无力的脚步声就走了进来。

其他人面露诧异,是吗?
不能吧,谢韫之都昏迷不醒了……
如何行夫妻之事?
只有许清宜面色如常,似乎并不意外。
“你自己考虑考虑,要是可以的话,还是自己生一个为好。”戚氏苦口婆心地劝说。
虽然偏心别的子女,但到底是自己的闺女,她还是为着闺女考虑的。
服了,大庭广众就聊这个……
说好的古人含蓄保守呢?
许清宜很庆幸,自己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然得羞死。
“知道了。”她含糊应道。
中午吃完饭,许清宜就带着珩哥儿告辞了。
一时没急着回平阳侯府。
穿过来好几天才难得出门,许清宜打算去街上看看,领略一下古代的集市。
京城乃天子脚下,街道上商铺林立,一片繁荣景象。
看得许清宜感慨,还以为古代很落后呢。
其实有钱有权的话,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
平阳侯府也算有钱有权了,许清宜不敢想,要是谢韫之还健康,他的夫人该有多风光。
当然了,许清宜可不肖想这个。
相比发丈夫财,她更乐意发儿子财!
同样很少出门的珩哥儿,在许清宜怀里东张西望,对外面的一切很好奇。
看见人这么多,他生怕自己走丢了似的,紧紧搂着许清宜的脖子。
“看,有糖葫芦。”许清宜走到卖糖葫芦的商贩面前,买了四串,准备母子四人一人一串。
珩哥儿眼睛都亮了。
没有小孩不喜欢糖葫芦!
“你想吃现在就吃。”许清宜拿了一串给珩哥儿道。
“母亲吃。”珩哥儿拿到糖葫芦后,却先给她咬第一口。
许清宜这个美貌的侯府少夫人,抱着孩子出现在大街上已经够惹人注目。
她当然不想在大街上吃东西,不过不能寒了孩子的心,就咬了一口:“好了,珩哥儿自己吃吧。”
“嗯。”珩哥儿第一次吃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令他脸上多了很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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