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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连载

鸟松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鸟松米”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宋亦凝沈南晔,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那年,她被留在遗弃的空房子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他把她带回了家。从那天起,她便成了他名义上的妹妹,可惜,只是妹妹……他告诉她,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不会不管她,可每一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后来,一次醉酒,她意外和哥哥的兄弟混在了一起。她:“我不缺哥哥。”哥哥的兄弟:“乖,你还小……”还小?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后来的后来,她全心选择别人的时候,照顾她长大的哥哥疯了……...

主角:宋亦凝沈南晔   更新:2024-12-23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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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亦凝沈南晔的现代都市小说《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连载》,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鸟松米”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宋亦凝沈南晔,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那年,她被留在遗弃的空房子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他把她带回了家。从那天起,她便成了他名义上的妹妹,可惜,只是妹妹……他告诉她,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不会不管她,可每一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后来,一次醉酒,她意外和哥哥的兄弟混在了一起。她:“我不缺哥哥。”哥哥的兄弟:“乖,你还小……”还小?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后来的后来,她全心选择别人的时候,照顾她长大的哥哥疯了……...

《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连载》精彩片段


这个时间,付秀娟和佣人已经休息了,沈家的别墅灯光都已经暗下来,走廊给她留了灯。

王嫂披上外皮从房间里出来接她:“怎么这么晚呀,太太一直在等你,看你这么晚不回来担心得不行,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上去休息。肚子饿不饿?厨房给你留了鱼汤,我给你煮碗面?”

“不用忙活了,我不饿。”亦凝小声说,“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王嫂看着她上楼,这才回了保姆间。

亦凝没再开灯,轻手轻脚地上楼回卧室,没惊动任何人。

早晨付秀娟见到她,问起来:“你昨晚去哪了,王嫂说你凌晨才回来。”

“跟子封哥他们去喝酒了。”亦凝表现得很正常,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她神色无恙,付秀娟不安的心才落回去。

王嫂煮好咖啡送过来,亦凝低头吃着煎蛋,听见对面的付秀娟说:“你哥过完生日已经三十一了,婚事该定下来了。我昨天跟你干爸商量了一下,打算在燕城的人家里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你哥也没意见。这几天有空,你帮我一起看看?”

“行啊。”亦凝抬起头笑了笑,“您选的人肯定哪都好。”

付秀娟说这事估计只是试探,实际上只叫着亦凝一起看过一次照片。

沈家这样的门第,联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捆绑,不是亦凝这些晚辈能插得上手的。更何况她甚至都不是沈家的人。

出生在这样的阶层,她连自己的婚事都未必能左右,遑论沈南晔的。

*

接到岳子封电话的时候,她刚洗完澡。

岳子封喊她出去玩,亦凝说:“你们玩吧,我准备休息了。”

“这么早就睡了?家里的床是不是睡着比美国的舒服?”岳子封说,“以前多勤快啊,你哥不带你都非要跟着,现在怎么叫都叫不来了。真不来?你未来嫂子可在这呢,不来看看?”

亦凝感觉自己有点耳鸣,不知道是不是洗澡耳朵进水了。

她没想到事情进展得那么快。

这就,定了吗?

对方是什么人,哪家的千金,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亦凝不想去,把被子蒙到脸上,又怕自己不去显得怪异,被人看穿。

妹妹对嫂子应该是什么态度呢?

好奇、兴奋、迫不及待一探究竟……

于是她装作兴奋地应了一声:“当然要看。地址发给我吧。”

亦凝到会所时,已经四十分钟后了。

月下海棠这地方挺特别,不在于其奢华,相反比起其他会所富丽堂皇的门面,这座二环内的四合院本身就够“贵”。

当然它不缺奢华,汉白玉台阶上刻着卷草纹,院里移栽的罗汉松一棵就价值百万。

来这里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随便单拎一个出来家世都贵不可攀。

年轻女孩对这里趋之若鹜,月下海棠名字听着浪漫,事实上金钱、权力和欲望,才是它的底色。

这地方不是会员制,但等闲人进不来。

车辆不能入内,亦凝在门口下车。

提着手包往里走,却见一台纯黑色的柯尼塞格堂而皇之地停在院子里。

好的,谁让他姓贺呢。

亦凝进包厢时,一帮人正在兴头上。

里面非常热闹,人很多,男男女女,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妹妹,这儿。”

岳子封招手把她叫过去,揽着她,拿酒杯的手指着坐在沈南晔旁边的女人,笑眯眯说:“知道这是谁吗?你未来嫂子。”

跟亦凝想象中优雅端庄的大家闺秀不同,这个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睛明亮又有元气。

说不清是这包厢的灯光太模糊,还是沈南晔的神色本身就那么淡。

他没否认,只是淡淡瞥岳子封一眼,惯常用来损他的语气:“你那漏风的嘴去看看牙医吧。”

岳子封不以为意:“亦凝你妹妹,又不是外人,知道怎么了。”

“八字没一撇呢。”女人有点不好意思,那是一种很真实不做作的娇羞,天真烂漫的底色,一看就是被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

她看向亦凝的眼神是好奇的:“你就是小九吗?”

只有沈南晔会叫她小九。

沈南晔跟这位联姻对象聊过她,却从来没跟她提过一个字。

对方甚至知道她的小名,她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这让亦凝有种很微妙的、被隔离在外的感觉。

其实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以后沈南晔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她曾经享受过的特权,早晚会失去。

“你好呀,早就想认识你了。我叫陆华璎。”陆华璎很友好地笑着。

亦凝回以礼貌的微笑:“陆小姐,你好。”

“干嘛那么见外呀,叫我华璎就行。我跟你同岁。”陆华璎说,“你别听子封乱说,我还不是你嫂子呢。只是家里有这方面的想法,让我们先接触看看。”

没区别。

联姻联的是两个家庭,两个当事人只要不是看对方一眼就要呕吐,或者有什么硬性缺陷,这门婚事很容易就能敲定。

亦凝也就跟着说了句:“那等你们有两撇了我再改口。”

陆华璎拿出手机:“来,加个微信。”

当着沈南晔的面,亦凝自然不能拒绝。

刚刚通过好友申请,陆华璎就很自来熟地挽住她胳膊,还凑过来嗅了一下:“你身上好香啊。你的用什么香水?”

“……”亦凝社恐都快被她嗅出来了。

但这是“未来嫂子”,她忍着没抽回手:“我今天没用香水。”

陆华璎笑着冲沈南晔说:“你妹妹好可爱哦。”

虽然同在一个圈子,亦凝跟陆华璎却一点都不熟。

陆华璎是沈南晔的表妹,贺司令是她亲舅舅。她爸爸在军委担任要职,早年间因职务常驻霖城,她从小跟着父母在霖城长大的。

亦凝跟陆华璎的人生轨迹刚好错开,她在燕城的时候陆华璎在外地,五年前陆华璎回来,她反而被送出国了。

陆华璎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宋乐颜是好姐妹。

不巧的是,宋家这两朵姐妹花,关系似仇人。

大家的话题基本上都围绕着沈南晔跟陆华璎,开一些朋友之间不过火的玩笑,气氛轻松愉快。

陆华璎到底也才二十二,被一帮人打趣得脸都红了,挨着亦凝问:“小九,你偷偷告诉我,他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缺点?”

亦凝说:“我哥没有缺点。”

“你问错人了。你问妹妹,她能给沈南晔打一万分。你应该来问我。”岳子封伸手,“给我一百块,我把沈南晔的小秘密都告诉你。”

陆华璎笑着往他手心里打了一下:“我才不信你,我只信小九的。”

亦凝听见这话,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有探究。

陆华璎是真不记得她们上一次见面的场景了,还是当着沈南晔的面在装?



付秀娟跟陆母连声夸她戴起来好看,陆华璎又专门问亦凝一遍:“小九,好看吗?”

亦凝说:“好看。”

陆华璎笑眼盈盈:“你都说好看,那就是真的好看。”

让情敌见证的幸福可能会更美妙吧。

亦凝心想,早知道说不好看气气她。

陆母见状以为两人亲昵:“你们两个真投缘。”

“我们同岁嘛,”陆华璎说,“有很多共同语言。”

亦凝并不觉得她们有共同语言。

她跟陆华璎的人生轨迹完全不重叠,各自生活的是不同时期的燕城。陆华璎拥有的父母宠爱她没有,她对于被抛弃的恐惧陆华璎不曾经历也体会不到。

她们俩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审美雷同吧。

宴席结束,从望春楼出来,沈南晔和陆华璎他们走在前面。

陆华璎挽着付秀娟的臂弯撒娇,一口一个伯母叫得很甜,哄得付秀娟眉开眼笑。

亦凝走在最后,她前面是贺今尧。

贺今尧揣着兜,步子迈得懒,慢慢跟前面的人错开了一段距离。

抄手游廊上,趁前面的人听不见,亦凝跟他道谢:“今尧哥,今天谢谢你帮忙。”

衣服她穿过了,贺今尧应该不会再要。

“你的衬衣多少钱?”她态度诚恳,“或者我赔你一件新的。”

贺今尧侧过眸:“然后让你顺理成章私藏这件?”

“……我藏你衣服干什么?”

“那要问你自己,”贺今尧声线轻懒,“想对我的衣服做什么。”

“我没那么变态。”亦凝感觉她已经麻木了,很快说不定就能接受自己是个癞蛤蟆这件事。

“那我洗干净还你。”

回家的车上,付秀娟看看亦凝身上大变样的衣服,已经完全看不出本身是件旗袍。

“那么短时间,你从哪弄来的?”

“借的。”她答得含糊。

“要是平时吃顿饭,撞了也就撞了,今天情况特殊,让你受委屈了。”沈长远语气有些抱歉。

“不会。”亦凝神色平静,“没影响大家的心情就好。”

“你跟华璎眼光倒是相似,这么巧穿了一样的。”

亦凝笑笑,没说话。

回去之后,她把贺今尧的衬衣送去干洗,原本想问沈南晔要他的微信,想了想还是找了岳子封。

岳子封问:“要你今尧哥哥微信干什么呀。”

亦凝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借口:“上次在望月楼吃饭,他衣服落下了,我还给他。”

沈陆两家在望月楼吃饭的事岳子封知道,他不以为意道:“直接扔了得了,你今尧哥哥的衣服都是一次性的,从来不宠幸第二回。”

扔是能扔,但不能便宜了她这个牛蛙近亲。

亦凝说:“我扔了不太好,还是让他自己扔吧。”

岳子封把贺今尧的名片转发过来:“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加他就行。”

贺今尧的头像是一片水,一片清透、粼粼的水。像马尔代夫的海,非常纯净的水蓝色。

跟他本人的气质迥然不同。

亦凝的好友申请发送过去,很快就添加成功。

今尧哥,你的衬衣我洗过了,怎么还你?

贺今尧回得简洁:送过来

亦凝:那我明早送到你们公司

贺今尧:逮个机会就想跟我传绯闻是吧,要不要给你开个新闻发布会,再买点通稿昭告天下

他到底是被多少女人倒贴过,这么敏感。

亦凝只好道:那我送你家好了,你家在哪?

贺今尧发过来一个定位:给我带个蛋糕

看这意思,是要她现在就送过去。

拿人家的衣服手短,毕竟他上次帮了大忙,亦凝没什么怨言。



亦凝回到大堂时,陈佑竟然还没走。

她在上面待了将近四十分钟,陈佑就等了四十分钟。

电梯一到,陈佑嗖地扭头。

陈佑不是燕城本地人,留学也是公派出国,三线城市出身的他压根不了解燕城最顶层那个圈子。

他回国这几年,亦凝刚好不在,他不知道舒菀这个小学妹其实很有来头。

不仅是外交部宋司长家的千金,还是那位沈家那位公子的干妹妹。

小廖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亦凝轻轻摇头,小廖的脸一秒钟丧气。

陈佑焦灼的心安稳落回肚子里。还以为她多能耐呢,也不过如此。

整整领带,他趾高气昂地走到亦凝面前,挡着两人的路。

“我都跟你说了没戏,非要自取其辱。你以为贺今尧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吗,你爹再厉害,见了姓贺的也得低一头。”

亦凝挺讨厌男人叽叽歪歪。

“男人嘴太碎可能是肾脏方面问题,肾虚阳气不足影响心肺功能,就会通过多说话来辅助换气,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她语速还是那么不慌不忙,一连串说得煞有介事,陈佑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肾的位置。很快反应过来,脸一绿。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回去也劝劝你学姐,有病就好好治病,跟我斗什么,她斗得过我吗!”

亦凝本来想晚点告诉舒菀结果,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但没防住小廖这个传声筒。

她学陈佑学得太惟妙惟肖,气得舒菀咔嚓掰断了一双筷子。

“等我出院,看我不把他活剐了切成生鱼片!”

舒菀分手向来奉行好聚好散,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必非要撕得血淋淋都不体面。

陈佑是第一个让她破例的。

小廖义愤填膺:“剐!必须剐!”

舒菀生存的斗志都被点燃了:“帮我问问医生,化疗能不能快点做,一天做一次,我着急出院。”

小廖腾地一下就站起来:“我这就去!”

亦凝无语极了:“你坐下。那是化疗不是spa,一天做一次,阎王都得对你们甘拜下风。”

小廖:“哦。”坐下了。

舒菀冷静下来,安静几秒,突然指着小廖对亦凝说:“知道陈佑为什么没带她走了吗?”

亦凝没绷住笑了。

小廖:“因为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舒菀说:“你对陈佑忠心多好,去祸害他去。”

小廖嘟嘟囔囔,俩人拌着嘴,亦凝看了看时间,起身说:“我得走了,今天我哥生日。”

“就是你那个沈南晔哥哥吗?”小廖一脸向往,“我搜到他的照片了,帅我一脸!”

“对啊。”亦凝眼睛弯着,走之前交代小廖:“你们舒总就交给你了,别把她弄死就行。”

*

生日会在沈南晔的私人别墅,晚上,亦凝端着蛋糕上车时,沈家的司机笑着问:“给少爷做的蛋糕?”

“嗯。”

她小时候兴趣多变,沈南晔对她的小爱好总是很当回事,游泳、马术、射箭,都是他亲手教会她。

但烘焙这事他实在不曾涉猎,专门给她请了老师。亦凝学了个皮毛,三分钟热度就又转移到游泳上了。

不过每年沈家人——尤其是沈南晔生日,她亲手做个蛋糕的传统一直保留了下来。

亦凝五年没回过燕城,不公开露面,埋入尘土的流言蜚语又随着她的回归重新被翻起来。

前几年她人在国外,年年沈南晔生日都不回来,今年却是没理由再回避。

回来这几天,外面说什么她一概没关注,今天也打定主意,不管收到什么怪异的眼光,都把自己当瞎子。

三层的白色法式建筑灯火璀璨,点亮一片夜空,水晶灯光华四射,香槟的清甜香气随着人影流动。

门口有一对双胞胎正在说话,分别穿着红色和蓝色裙子,看见亦凝后,拿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亦凝把外套脱下递给佣人,人很多,没看见沈南晔的影子。

吧台边几个男人正端着酒聊天,岳子封穿着骚包的粉色衬衣,胳膊肘架在吧台,见几个人视线都被门口吸引,喝着鸡尾酒随意往那瞟了一眼,顿住。

来这的姑娘各个盛服浓妆,争奇夺艳,亦凝的妆容极清淡,美得却不费力气。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标致,本是明艳挂的长相,偏偏眼神清透干净,硬是将那两分美艳也变得很纯。

岳子封以前就总说她生了一双让人想要保护的眼睛。

宴会厅的水晶灯都偏爱她,用绸缎似的光将她包裹,黑色平肩小礼服,修身裙摆下一截纤秾合度的脚踝,高跟鞋带子系在玲珑的骨骼上。

岳子封眼睛一亮:“哟!这不是小亦凝吗?”

他放下杯子大步走过来,直接给了亦凝一个大大的拥抱:“几年不见,小丫头变这么漂亮了。”

他是沈南晔发小,也是看着亦凝长大的。

亦凝见到他倍感亲切,一只手小心地护着蛋糕,笑着让他抱了下:“子封哥。”

“都多久没见你了,自个儿跑国外一待就是几年,毕业了也不回来,就一点不想你的哥哥们?”

亦凝不给面子地摇头:“不想。”

“没良心的丫头。”岳子封说,“不想我们总想你哥吧。”

亦凝笑笑没说话。

旁边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来,妹妹,我也抱抱。”

被岳子封一巴掌呼开:“滚滚滚。你是什么东西,妹妹是你配抱的吗?一会沈南晔过来抽不死你。”

都知道沈南晔多宝贝这个妹妹,那人也不生气:“你等着吧,要抽也先抽你。”

亦凝把蛋糕拿到桌边,见上面已经摆着七八个蛋糕,一个赛一个的华丽精美。

她带来的蓝莓慕斯在其中显得过于朴素,就像高档别墅小区的保安门房。

放好蛋糕正要走开,听见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就是她啊,一点都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让你看出来,谁会把不知廉耻四个字写脸上?”

“她长相看起来挺单纯的呢……”

“你才单纯嘞!她心计深着呢,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在宋家不受待见,所以一直赖在沈家,逮着机会就想扒着沈南晔不放呗。”

亦凝只当没听见,转身想离开,红衣女越说越多。

“哥哥跟妹妹乱/伦,真够恶心的。”

“啊~沈南晔看起来不是那种人啊……”

“你知道他是哪种人?不然你想,他干嘛把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带在身边?可能他就好那口……”

亦凝用几年时间让自己学会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却无法容忍她们用那种鄙夷龌龊的语气谈论沈南晔。

她转回身,走到那对双胞胎面前,静静看着她们:“好哪口?”



这是他向宸星投诚的项目,拿不下来在宸星就站不住脚跟,他这段时间着急上火嘴角都起了燎泡,等到宸星的人阴阳怪气告诉他别瞎忙活了,才知道云盾已经跟飞雪签完约了。

昨天法院的传票刚刚送到他手里,飞雪那边请了业界知名的大律准备和他打官司。

赔了夫人又折兵,今天听说那秃子今天在这吃饭,就是专程来堵他的。没想到冤家路窄碰到亦凝。

“指不定靠什么呢!”陈佑一肚子火全发到了亦凝身上,“我可听说宋家根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把你送给别人养,你爹会帮你?”

“舒菀费了那么大劲都搞不定这个合约,你才回来几天就把沈南晔拿下了,我看你是爬上他的床了吧!”

四周的路人古怪地看过来,亦凝无动于衷:“跟你有关系吗。”

陈佑那个恨啊,尖酸刻薄的嘴脸都显露出来:“长得漂亮就是好使啊,两腿一张,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话太不入耳,亦凝眉心微皱,冷声道:“管理好你自己的嘴,再造谣我就多告你一条诽谤罪。”

“你以为我怕你?我造什么谣了,你要不是跟他睡了,沈南晔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放着宸星这种大企业不选,跟一个快破产的小公司合作,白送的东西他不要,非要花高价买,他是疯了傻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陈佑越说越大声,随着他掷地有声的怒骂,叮——地一声。

对面那部电梯的门向两侧开启,沈南晔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寡淡散漫的声线问他:“惊不惊喜?”

陈佑就像一只没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倏地没了声音。

亦凝顺着他惊恐的视线意外回头。

电梯里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神色一个比一个古怪。

最中间那位两手抄着兜,西服衣摆拨到后面,露出里面平整的白衬衣和收入西裤的紧韧腰线,端的是风流倜傥。

“贺总……”陈佑整张脸都迅速灰败了,嘴唇嗫喏着试图挽救自己,“我……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沈南晔:“把你舌头捋直了说话,听着费劲。”

“贺总,没想到这么巧,您亲自来这吃饭吗?”陈佑的表情变成低三下四,切换太生硬因而格外可笑。

沈南晔凉凉地道:“我不亲自吃,你替我吃?”

陈佑涨红着脸:“贺总,你们云盾明明答应了跟宸星合作,口头协议也是协议,结果你转头就跟宋亦凝签了合同,不是耍我呢吗?”

“耍你?你有什么可耍的。”

踩着滔天权势长大的贺家太子爷,毫不掩饰自己的倨傲和嚣张:“我就算耍了你又能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佑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被当众羞辱的脸都快恼成猪肝色:“姓贺了不起吗?!”

沈南晔嗤笑:“是了不起,怎么,你也想姓贺?叫声爹,我认你这个干儿子,正好你爷爷在家等着抱孙子呢。”

“噗……”

后面有位年轻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陈佑恼羞成怒地瞪过去,对方迅速做好表情管理:“对不起。”

亦凝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陈佑叼着奶嘴被贺司令抱在怀里哄的画面……

她抿了下嘴唇,保持住冷静的表情。

陈佑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看人像河豚一样气得都快爆炸了,忽地瞥见一个地中海发型,马上指着他喊道:


还被讹了。
本来就是不想让沈南晔欠他人情,没想到一通操作,目的没达到不说,赔了蛋糕还倒欠他一笔。
亦凝知道自己被耍了,怄得慌,又无处申诉,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心脏里堵着一块被某种液体泡胀的海绵,连带着一些积攒的情绪,在同一时间向泪腺发起冲击。
舒菀消减的身体,陈佑的耀武扬威,不被欢迎的家,还有沈南晔怀里的女明星……
亦凝只觉得眼眶一热,视野被迅速漫上来的湿意占据。
她垂着眼:“你不想帮忙就算了,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她说完就扭头快步走了。
转身的刹那,贺今尧看见她眼里有水光一闪而过。
她挺瘦的,但不骨感,是那种嫩生生的纤细,黑裙服帖地起伏在曲线走向上,从背后看去细伶伶一条。
晚上风大,她走得又急,好像要被吹走似的。
贺今尧靠在车上,自我反思了几秒钟,是不是把人欺负狠了。
*
“贺总竟然是这种人?”舒菀十分震惊。
她见过贺今尧一次,在一个无人机产业博览会上。
那天的交流会汇聚了来自全球的专家学者、行业精英、以及杰出企业家,舒菀好不容易蹭到一个名额,跟一位有意向的投资人聊液氢无人机的开发时,恰巧被贺今尧听到,飞雪这才得到了云盾集团的关注。
不过当天给她递名片、以及之后联络她的都是云盾负责无人机板块的某位中层。
她只记得自己那天远远望过去,贺今尧身边围绕的皆是大会主席、工程院院士等行业大拿。
他穿一身高定西服,身形挺拔颀长,如鹤立鸡群,对着一圈追捧恭维他的人,那张脸半点表情都欠奉。
何等的高冷显贵。
虽然亦凝告诉沈南晔不用帮忙,他还是关照过医院,给舒菀安排了一间VIP病房。
舒菀做完化疗的副作用很大,医生给她吃了止吐剂才缓解一点。她脸色发青,整个人都疲惫极了。
舒菀对他的印象就是帅绝人寰高不可攀,没想到他私下性格这么……混蛋。
“不帮就不帮吧,好歹也跟你哥是哥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我开始就不应该抱有幻想。他是我哥的朋友,不代表就要给我面子。”
亦凝现在已经认清现实和自己的天真,眉心烦恼地皱着:“可能还是要找我哥才行。”
“别。你别麻烦你哥了。”舒菀说,“贺今尧这个人太难搞了,你要是想给你哥这个面子,早就给了,都不用你这么求他。成年人的世界,他既然没松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咱们何必非要强扭这颗瓜。”
亦凝意外:“那你打算要把他这颗瓜拱手让给宸星?”
“他们这么想要,让他们拿去好了。”


那俩人还在求饶:“岳少,别介!咱们还一起喝过酒呢……”
岳子封恶狠狠说:“给我往死里揍!死不了就行。真死了算沈南晔的!”
收拾完人,岳子封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呢,自己喝多没意思,来,跟哥哥去上面玩。”
亦凝马上摇头打算拒绝:“不了,我正打算走……”
话没说完,岳子封二话不说就把她往楼上带。
“你哥今儿不在,我也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喝酒啊。这地方坏人多,回头一个没看住哪个不开眼的把你给欺负了,你哥知道不得跟我急。”
左钟说:“这是你子封哥的地盘,你要是在这被人欺负,你哥不得把他生拆了。”
听见沈南晔没来,亦凝才放弃抵抗跟着他上去。
一帮人说着话往上走,楼梯上铺了地毯,光线暗得什么都看不清。不知是地毯的褶皱还是谁的烟头烫出来个洞,亦凝的高跟鞋跟被地毯勾住了。
脚下一绊,正往上走的脚步就往下错了一步,落下去的时候踩到了谁的脚。
只听背后有人轻啧了一声,她马上道歉:“对不……”
一只手扶住她腰,往上轻轻一托,把她送了上去。
指腹在她腰上留下轻捷但有力的触感,她站在台阶上回头时,正好对上贺今尧墨色深浓的眸。
可能是太猝不及防,眼与眼之间的距离超过了安全限度,亦凝的心脏就跟被电击似的猛地蹦了一下。
她:“……起。”
贺今尧的手收走,揣回口袋里,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比起扶她,更像是因为她踩到自己而把人推开。
“起什么。上个楼梯都能摔跤,要不要叫你哥找个宝宝篮把你吊上去?”
他语气散漫得很,但这话还是跟好听不沾边,前头的岳子封等人都回过头来。
亦凝侧身把路让出来:“你先走吧。”
贺今尧从她身侧越过,走了上去。
岳子封道:“你说说你,老挤兑妹妹干什么,有没有一点当哥哥的胸怀?”
贺今尧没有:“她也没叫我哥哥啊。”
今天来的人不多,都是她熟悉的哥哥们,岳子封带她进了包厢,叫服务员不知道从哪搞来一瓶果啤,撬了瓶盖递给她。
亦凝心说,小孩喝的玩意儿,你看不起谁呢。
岳子封把她招呼到身边坐,右手边就是贺今尧的单人沙发。
他这人到哪都有一种极度松弛的慵懒,往沙发里一靠,旁边就有人懂事地为他递烟倒酒。
他们聊的大多是一些金融期货、风投、私募股权之类的东西,亦凝对金融不感兴趣,听得也一知半解。
过了会,不知怎么聊到感冒的沈南晔。
“听说大明星从剧组翘了班跑来照顾他,对他真是痴心一片啊。”"


“别说掏心掏肺了,你把我挖肝割肾都行!”舒菀说,“真借给我这么多吗?我现在的状况,不一定能还得上……”
亦凝说:“算我入股好了。”
飞雪已经在破产边缘徘徊了,别人都避之不及,现在入股的得是24K纯金傻子。
舒菀跟前男友分手撕逼没哭,独自躺在医院病床上自己签化疗同意书没哭,此刻热泪盈眶。
“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
坚强归坚强,她虽然自己能扛,这种时刻有个人在背后撑着是不一样的。
亦凝笑着拥抱她,在她背上拍了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男人不要也罢,没关系,我陪你。”
舒菀想到什么,直起身问:“对了,你这次突然回来,你家里人那是不是不好交代?他们让你回来吗?”
关于家人,关于出国之前的事,亦凝不常提及。
舒菀只知道她跟家人关系不亲厚,她有个哥哥,是对她最重要的人。
还有就是,五年前,亦凝是被强行送出国的。
——她自己把这个叫做流放。
亦凝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镇定:“最坏不过再被送走一次。我回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此时亦凝还不知道,自己回国的消息,已经被某个不曾注意到的路人散布出去。
要说燕城名流圈里哪位千金的名头最响亮,Top3宋亦凝绝对有一席之地。
除了她曲折复杂的身世之外,还因为她背后有个大名鼎鼎的沈南晔。
消息经过几手最后传到岳子封这,他转手把照片扔到小群里,艾特了沈南晔好几遍都没得到回复。
沈南晔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他的电话:“忙什么呢不回我信息。亦凝妹妹回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沈南晔闻言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点进微信,看见亦凝的照片。
背景是医院,人来人往,似是察觉到有人偷拍,她转身回望,发丝拂过面颊,净澈的眸子微带茫然。
沈南晔又退出去,打开亦凝的对话框,确认没有新消息。
亦凝出国之后跟他的联系就变少了,以前跟在他身后像尾巴一样的小孩,已经有很多事情不再跟他分享。
上一次主动给他发微信,还是两个多月前的“新年快乐”。
但回国都不通知他,是不是“叛逆”得太厉害了?
秘书将一份大额财务单递过来,沈南晔接笔签了字,神色不变:“为什么要告诉你?”
“瞧你这话说的,亦凝也是我妹妹啊。”岳子封兴致勃勃,“晚上叫她出来吃饭呗,我都好久没见她了,怪想她的。”
“找你自己妹妹吃去。”
“我妹才七岁,我跟她吃儿童套餐吗?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你该去看看牙医了。”沈南晔直接把电话挂了,手指向外轻轻一摆,秘书带上门离开。"


贺今尧果真听八万,一点没客气地推倒牌,晃着椅子:“胡了。”
亦凝真想往他的椅子腿上踹一脚。
她老实坐回去,再不往贺今尧那去了。
零点,蛋糕插上蜡烛,推到沈南晔面前,众人围成圆圈合唱着生日快乐歌,他被簇拥在中央。
亦凝不知道被谁挤了一下,反而到了后面。
这种事在她十八岁之前绝不会发生,沈南晔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有多宠她。
不过早晚都要习惯的,她不可能永远站在他身边,这一点亦凝已经在慢慢学着接受了。
她正跟着节拍打节奏,沈南晔的目光越过其他人,向她投来。
橘色烛光将他的轮廓映得明明暗暗,他朝她伸手:“小九,过来。”
一圈人都回头看她,站在前面的赶忙侧身让开路。
亦凝走过去,沈南晔手掌搭住她左肩,把她带到自己身前,正对着蛋糕上跳跃的蜡烛。
“许愿吧。”
这事亦凝以前常干。她总有那么多许不完的愿望,自己的生日还不够,沈南晔每回生日,愿望都让她来许。
但凡她许下的愿望,沈南晔都会帮她实现。
亦凝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视线,各种含义都有。
可是爱许愿的女孩已经长大,知道不是所有心愿都能实现。
“我现在没有愿望。”亦凝说,“哥,你生日,还是你许吧。”
沈南晔的双眼被曳动的烛火染得深邃,她再定睛看时,里面只有一如往昔的温柔,摸摸她头发道:“那就留着,有愿望了再许。”
生日会的后半场,空气里浮动的都是酒精。
回来这几天亦凝都没好好休息过,没撑住在沙发上睡了会,醒来时身上盖着毛毯。
佣人守在旁边,见她醒了便道:“少爷说,您困了就去楼上房间睡。”
亦凝循着说笑的人声望去,见沈南晔跟岳子封那些人还在喝酒。
这帮公子哥们酒酣意浓,有美丽娇俏的女人依偎在怀。
沈南晔今天是寿星,少不得被那些人联合起来灌酒。
他交叠长腿放松地靠在沙发里,白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夹着烟的右手搁在沙发扶手上,烟兀自燃着,他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心不在焉。
坐在沈南晔身边的那个女人漂亮得尤为显眼,亦凝觉得眼熟,好像是哪个女明星,一时没想起来。
她好似没睡醒,望着沈南晔的方向发呆。
听见岳子封已经染上醉意的调笑:“人家大半夜赶飞机跑来给你过生日,你怎么也没点表示。”
沈南晔:“你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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