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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冤家路窄

发表时间: 2024-10-31


按照普通情侣约会守则,浪漫的烛光晚餐结束,一定是逛街消费或者各回各家。

我不喜凑热闹,解梧却一改往日风格,带我走向人头攒动的大桥。

桥下水流平缓,放眼望去,漆黑的水面如同深渊,蕴藏无数危险。

放宽燃放的条例一经发布,烟花爆竹的销售量一路走高,想必今晚占据大半销售额。

桥身豪车云集,年轻的男男女女举起双手欢呼,不知谁带的音箱播放时下流行的摇滚乐,比夜店还要热闹,面对凛冽的冬风丝毫不受影响。

解梧站在我身侧,数朵烟花同时炸开,细碎的光芒在他眼底亮起又熄灭,恢复沉沉的墨黑。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俯身靠近,“不喜欢?”

我很久没真正出门玩过,被欢乐的气氛感染,确实是开心的。

拥挤的人潮缓慢移动,我贴着解梧躲避,随意的一瞥,看到两张分外熟悉的脸。

前天说已分手的路明霖和解语涵站在一起,手中是摊位买来的吃食,看样子收获颇丰。

解语涵嘴角的笑僵住,慢慢平直。

两人笑容消失,直勾勾盯着我,甚至忽略更为高大惹眼的解梧。

解梧侧眸,饶有兴致的拍拍我肩膀,叹道,“多巧。”

巧合?我不觉得。

心底隐隐有个猜想呼之欲出。

解梧该不会知道路明霖今晚的行程才带我来的吧?

从解梧镇静的神色中捕捉不到蛛丝马迹。

我思绪回转,略微提高音量,“回去吗?”

烟花秀进入尾声,没方才的震撼,很多人意犹未尽离开。

我打开手机,时间显示凌晨4点二十分,人间烟火气渐渐浓郁。

解梧的手指拂过我的侧脸,撩起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低沉的嗓音清晰传入耳中。

“他似乎有话想跟你说。”

路明霖愤懑不平的瞪着解梧的手,解语涵则面色铁青难看。

那些忏悔懊恼的话我倒背如流,听多了无趣。

随意收回视线,我冷漠启唇,“没什么好说。”

路明霖焦急往前走了一步,解语涵紧拽着他的手,尽管很不情愿,还是强撑笑脸过来打招呼。

“小叔,”她笑的勉强,看向我时不显半分轻蔑,“您这是……带她约会?”

“你父亲教导你不敬长辈?”

阴恻恻的语气极其渗人。

不光我,解语涵也愣了。

她猛地看我,几乎破音,“长辈?!”

解家主家女孩少,解语涵父亲识时务,连带她在老爷子面前露脸后极受疼爱,称解梧为小叔。

如果依解梧的意思,那我是?

在解梧充满压迫力的眼神中,解语涵屈辱的低下高贵头颅,“小婶,新年快乐。”

我茫然对上解梧含笑的眼。

他轻声催我,“怎么不应?是她礼数不周,回去后我找人好好教导。”

教导两字绝非表面的简单。

解语涵的脸又白几分,不复以往趾高气昂的高傲,摇摇欲坠,靠路明霖撑着才没摔倒。

我强忍嘴角的抽动,道,“新年快乐。”

诡异的一场交锋,以解语涵低头为结尾。

擦肩而过之际,我听见解语涵说,“我等着你被小叔抛弃那天。”

严格来说,我们俩本没有不可调解的仇恨。

现在局势转变,恐怕解语涵从此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解梧犹觉得不够,声音放缓,“弃子而已,随便你玩。”

解语涵父亲少说身价过亿,被他轻飘飘‘弃子’二字概括,可以窥见日后结局。

敛去眸中惊疑不定,我识趣的没有多问。

……

如解梧所言,直到海叔正式上班,他依旧处于神出鬼没的状态。

别墅的佣人换了整批,一眼望去全是生面孔,海叔却适应良好,半天足以熟练掌握信息。

明天就是陈若的订婚礼,海叔充满工作热情,引着某服装品牌工作人员走进客厅。

我在躺椅里慢慢晃悠,用英语课做催眠曲。

花香阵阵,阳光柔和,分外惬意。

美好的时光因他们的到来被迫中止。

几名店员一字排开,旁边架子挂着他们带来的各式礼服。

设计师面带微笑的准备解说。

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彩在她手中玩出花样,迎着水晶灯的光赏心悦目。

我像个木偶任由他们摆弄。

尺寸早就记录过,礼服量身定制,保证我在明晚宴会上大放光彩。

可,那不是别人的订婚礼吗?

接收到我疑问的目光,海叔用双手虔诚托举着电脑,屏幕视频接通后先是空无一人的卧室,浴室水声隐约传出。

过了会儿,解梧穿着浴袍出现,一手还随意的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热气将雪白脸颊晕出绯红,少了些侵略性。

海叔站的角度刚好,解梧将一排礼服收入眼底,眯了眯眸子。

香槟色鱼尾裙上身效果很好,裸露的肩颈平直而薄,腰身勾勒的玲珑优质,搭配夸张的耳环饰品,明艳大方,是我从未尝试过的风格。

解梧斜斜靠在沙发里,手肘撑在扶手托着下巴,似乎在考量。

海叔适时出声,“这件就很不错,安小姐甚少穿明亮的颜色,需要循序渐进。”

礼裙肩带很细,我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

许是我表现的抗拒太明显,解梧大发慈悲,“总有需要的时候,这件也行。”

得到解脱,我长舒一口气。

海叔将电脑留下,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刚被老头子骂了一通,”解梧唇角勾了勾,语调牵出一丝调侃,“不打算安慰安慰我?”

我话未出口,他那边响起剧烈的拍门声。

像是棍子不停杵在木质门板上,声音有些沉闷。

解梧轻啧一声,眉眼间流露着不耐。

镜头对准空荡荡的沙发,我听到那人怒不可遏的骂声。

“臭小子,还不滚下去道歉,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蛋。”

“今天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音色苍老但中气十足,大概是解老爷子。

解梧教导别人要敬爱长辈,自己却冷漠的关上门,半个字都不愿多说。

他回到镜头,门外解老爷子仍在怒骂。

我好奇问道,“你做了什么?”

“老爷子的好友上门,说了两句我不爱听的话。”

他顿了下,自然道,“打雪仗台阶没扫,他摔了。”

我一时不知该感叹解梧有童心,还是站在对方角度心疼尾椎骨,或者将心比心,赞同解老爷子怒骂不孝子。

读出我的无语,解梧带着手机走到窗前,让我看外面开阔的场地。

一大片草坪,几个年轻人在上面追逐打闹,雪球纷飞。

有人看见解梧的存在,一个急刹车,标准的五体投地成型。

“雪天路滑,我已经告诫过老爷子小心走动。”

说没有诅咒的意思我是万万不信的。

解老爷子平常都怀揣什么样的心态同解梧相处的?

“明晚你就见到了。”

解梧似乎看穿了我,幽幽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