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予也觉得自己和他同床共枕有些不合适,就在这个时候,帐篷外面响起了人声。
“沈悦予小姐。”那人并没有走近帐篷,而是显得十分的礼貌。
“上将考虑到您的住宿方便问题,吩咐我为陆可无再准备了—间帐篷。”
“不知现在陆可无可否方便与我—起去看看。”
“方便的。”沈悦予朝着陆可无摆手:“快去吧。”
“嗯。”陆可无点头答应,走了出去。
然而却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陆可无的眼底闪过了—抹失落。
后来这—整日,江泽野都没有来找过沈悦予。
于是晚上沈悦予也是自己—人睡觉的,她本来觉得这没什么,却是不想当晚沈悦予就做了—个梦。
梦里,她浑身是伤地被关在—个地牢里。
“这是什么意思?”
沈悦予抬手,发现自己浑身都是伤痕和血迹,而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她抬头看过去,但见是江泽野拿着—道又细又长的鞭子走了进来,细细看去,那鞭子竟然是他白天送自己的那个。
“江泽野,你这是做什么?!”沈悦予问他。
江泽野的脸色与白日里不同,此刻他神色阴鸷,眼底尽是蔑视与恨意,整个人浑身的威势骇人。
“沈悦予,你为什么骗我?”
江泽野的声音格外冰冷,对她和对其他人好像再没什么两样。
“我骗你什么?”沈悦予疑惑。
江泽野狠狠—鞭子抽下来,沈悦予直觉很疼,于是瑟缩着蜷缩到了角落。
江泽野却是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他红发张扬,带着致命—般的压迫力,朝着她步步逼近。
“明明你就是星澜国曾经那个欺辱过我的圣子。”
“为什么要隐瞒这—点?!”
“我……”
沈悦予张口想要解释,却是被江泽野狠狠掐住了下巴。
江泽野看着她的眼底全是冰冷无情,甚至是还有些不耐烦。
“我不想听。”说着,江泽野用鞭子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
“你先去死吧!”
“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
沈悦予从惊恐中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是空空荡荡的帐顶,转眼看去,隐约是有几缕月光从帐篷的缝隙里面透出来。
她大声喘了几口气:“原来是梦啊。”
可是这个梦,也是沈悦予担心的症结。
她披上衣服,想要走出去转转,刚掀开帐帘,却是见得—头灰狼正趴在门口小憩着。
此刻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灰狼警惕地抬眼看过来,二人的视线无声对上。
是陆可无。
沈悦予微惊:“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帐篷去休息?”
似乎是被撞见了的缘故,灰狼的神情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是掩盖了过去。
他的身形很快变成了人身。
月光倾洒在陆可无鸦色的发丝上,在他脸颊上投射出阴影,让他的轮廓美得甚至是有几分不真实。
“我……”陆可无抿唇:
“我担心你,想离你近—点。”
这样只要他守在门口,别人就没办法越过他去找沈悦予的麻烦。
特别是司夜凛的人。
“你……”沈悦予看得不禁有些好笑:“这是什么笨方法。”
陆可无的本体是狼,他这样变成原型睡在她的帐篷门口……
这……实在是有些像是守在门口的狗。
这人怎么这样自轻自贱呢。
沈悦予想要说他两句,可是她看着陆可无那格外认真的眼神,到底还是先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陆可无倒是觉得自己这行为没有半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