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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仓库古通今,娇养古代大将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幸好及时反应,接得快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君平邑的脸色变了。
这位处变不惊,极少会有大情绪波动的少年将军几乎是强硬地拿走了她手上的戒指,眼神里透着几分余怒未消的警惕:“神女大人,这个不行。”
姜佑千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忙开口辩解:“不…我不是,我没有。”
但具体怎么解释她又有点心虚,毕竟她刚刚还在盘算这戒指值多少钱......
看君平邑这样,这戒指对他来说,意义一定很重大吧。
姜佑千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放心,我只收你决定给我的。”
这回轮到君平邑犹豫了,“不,这......”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涌出几分悲伤,到底摇摇头没说什么,只问:“你看这些够不够?”
姜佑千有心好奇,但两个人毕竟不熟,索性也只能按下心思,一一打量收到的东西,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
首先是有五块类似之前的金锭,分量小了约有一半,但胜在数量;其次是三枚玉禁步,姜佑千是外行,看不出门道,上手摸了摸,只觉得质地细腻触之生温,像是教科书上会拿来做示例的玉佩。
剩下的则是一些男式玉簪和镶玉腰封,姜佑千翻了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都是你的?”
她这一问,君平邑明显误会了什么,“这些玉佩质地上乘,腰封的布料也是西域进贡的锦衣裁剪而成,你若能拿去出手,价钱绝不会低。”
“不是不是......”
姜佑千张嘴想解释什么,但看着君平邑握着龙纹戒指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不免叹了口气,有几分沮丧。
明明也是想跟这位少年将军打好关系的,怎么弄成了现在这样?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姜佑千正经了脸色,嘱咐了两句自热锅的禁忌事项便准备告辞。
君平邑被叫了两声“君将军”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居然陷入了回忆,甚至想起久远的…父皇尚且疼爱他的那段幼年时光......君平邑脸上有些挂不住,咳了一声,主动送她回鼎。
一路安静,不时有百姓和将士朝他们问好,姜佑千含笑应着,君平邑神色也宽和几分。
两人氛围好了不少,在回鼎离开的前一刻,姜佑千福至心灵,突然问了句:“君将军,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们现在的国号是什么,谁当政?”
虽然姜佑千下意识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找到这个朝代的记载,但到底是好奇。
历史上,会有这么一笔,记录下一个穷途末路的将军得到了“神灵的赐福”吗?
闻言,君平邑眸底有几分震惊,却也如实答了。
“现今国号为炎,国姓为君,剩下的......我不敢妄称父皇名讳。”
这下轮到姜佑千震惊了。
君平邑居然是皇子!皇子居然能沦落到如此境地?出征无粮,久无援兵......这是要亡国了吗??
许是察觉到姜佑千要出言不逊了,身下鼎的吸力突然加大,姜佑千毫无预兆地被吸了进去,一眨眼,眼前已经是在冰柜里了。
姜佑千打了个喷嚏,赶紧爬出来,摸到怀里的包袱完好无损不由松了口气。
管他的,先把钱换出来再说。
兴冲冲到上次换金饼的地方,原先的老板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花白、鼻上架着一副小黑眼镜,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小老头。
姜佑千眨眨眼,总觉得这人一身行头有点眼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不由警惕几分。
“老板,之前的那个老板人不在吗?”
“哟,来了个老顾客?老许也没同我说呀。”
老板打趣了一句,慢悠悠起身,“小姑娘认错人啦,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店,之前让老朋友帮忙照看了两天,现在身体好咯,我就又回来啦。”
听起来精神头不错嘛,姜佑千放下心,“也不是很熟,就是想让那位帮忙相看一下年份。”
她一边说,一边摊开包袱,将之前余下的大金饼也一并拿了出来。
金光闪闪,小老头眼睛一下瞪大了。
见此,姜佑千心里有了底,顿时笑眯眯地开口:“怎么样,爷爷,都是好东西吧?换作旁人我都不敢拿出来的。”
“好啊好啊好啊。”
老板一连说了三个“好”,手脚变得利落不已,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放大镜和镊子,翻来覆去看。
好一会,姜佑千等得有点焦心,不免插话,“爷爷,这些东西保真着呢,您先给我出个合适的价吧。不开玩笑,我这是急用钱,您要是爽快,以后我都来您这!”
老板摇摇头,神色严肃几分,“小姑娘,你这都是......竟都是古炎国之物?你从何处得的?”
坏了,碰到真懂行的了。
姜佑千有点紧张,“爷爷,我当然是正经渠道来的,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你就说您能不能收吧,不能收我就去找别人。”
她说着把包袱一卷就要走,老板赶忙拦住她,劝道:“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混这条道的,老头得劝你一句,可不能收了来路不明的赃物,这种被查出来了会被追责,到时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原来是担心她被蒙骗,姜佑千松了口气,继续和他周旋,“哪有的事,就是黑市拍回来的东西,那摊主不识货,被我捡了个大便宜。”
老板好像被说服了,连连点头,一面说自己姓陈,让姜佑千叫陈老就是,一面拨着算盘珠子。
一包袱东西,林林总总算下来,能有五十万,玉佩占大头。
姜佑千大喜过望,正要点头,陈老板却拿出了登记表,说:“小姑娘,不是老头信不过你,这是必要流程,你去哪家肯定都是一样要登记的,现在打击盗墓犯罪力度很大,你可不要坑老头我啊。”
她不是盗墓贼她当然行得正,根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手唰唰唰写完了手机号身份证号加名字。
待陈老板接过登记表上下扫了扫,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看向姜佑千,眼神惊疑不定。
“等会儿小姑娘,你爷爷......可是叫姜启民?”
无需召集,期盼神女显灵的百姓们,早在前一天就自发聚集在山神庙附近。
等君平邑来的时候是凌晨,黑压压的人群已经不知等待多久了,许是被漫长的等待压得绝望,百姓们静得出奇,望向他的神情麻木而死寂。
这种神情君平邑不是第一次看了,可这么多人一丝议论声也没有,甚至还有人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割开手腕以血喂养孩童的母亲,仿佛把两人都当成了可供撕咬的食物。
这里真的是人间吗?死寂一片的乱葬岗,与地狱无异。
之前换来的食物早已经吃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点了,但再省再省,这么多人,三天足以消耗掉所有能入口的东西。
如果出现最坏的结果,如果神女大人失约——
被饥饿感灼烧的胃阵阵绞痛,君平邑神色不变,一言不发地跪在了鼎前。
许多人跟着跪了下来,开始有细弱的哀求声悼念声祈望声混杂着响起,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通通都变成了哭声。
太阳升起来了,天彻底亮了,哭声越来越大,君平邑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三天前的这个时候,神女大人就是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
而现在,大鼎一片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看!看看!什么都没有,他被骗了,你们也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能有什么可供奉的?神凭什么来救你们,朝廷都已经放弃我们了,我们何必再守着这破城!只有城外才有活路,只有开城门才有粮食!”
陈发大叫着挣脱那些士兵,朝着底下的百姓们振臂高呼:“你们现在还有力气,一切还来得及,再等下去就是活活饿死!”
知晓他是在瓦解军心,君平邑骤然暴怒,反身给了陈发一拳,脸色极为难看。
“陈发!本将军念大战当前饶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自讨苦吃,那就以你的血来祭神女遣灵吧!”
说着,他拔出剑来。
陈发却大笑一声,“君平邑!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众人可还记得三天前君平邑立下的铮铮誓言,若三天后神女不曾现身便自裁谢罪!”
“如今时限已过,所谓神女毫无迹象,不过是一介身着奇装异服的荒谬女子把你们骗得团团转而已!你们还相信他!君平邑杀我,只是想让自己做下的恶事永远埋葬!”
陈发振振有词,不少人即便知道他前几天的事迹也禁不住想倒戈,只因就像他说的那样,城外有消息渗透进来,说敌国军队愿意接纳他们。
只有君平邑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周远也愤愤不平:“若降便是国奴战俘!”
“即便当那国奴战俘也好过活活饿死!”
群情激奋之际,大鼎突然有了动静,印着巨大花纹的箱子猛地摔落,连滚了好几圈,似是年久失修,破损处掉出几个长方体样式、印着简易字体和更为繁复花杂花纹的红色盒子。
众人一静,也是一惊,憋了一肚子气的周远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显灵了!神女大人显灵了,神女没有放弃我们!我们没有......”
话没说完,气急败坏的陈发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随后捡起那些触感奇怪的盒子,冷冷说:“这就是所谓的食物?”
“如此鲜亮的颜色如此古怪的花纹,真的有人敢吃下去?就算拿刀劈开,这里面也是——”
“我靠?你拿着刀要干什么???”
累得满头大汗的姜佑千甫一抬头就看见了吓死人的画面,她赶忙冲过去抢下自热锅,心惊胆战:“这里面有水包的,你劈开也不怕爆炸啊!!”
话说完,四周一片寂静,姜佑千迟钝地意识到了氛围的不对,对上君平邑惊讶眼神。
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高估自己的时间管理能力,导致卡在最后一秒才把东西搬进来。
而且因为太着急了,手忙脚乱地把放在最上面的一箱自热锅摔出去了,生怕这么摔包装会破损。
姜佑千是紧赶慢赶才追过来,结果包装没破损,她先听到有人要劈开她的自热锅。
简直是胡闹!
姜佑千气得不行,那头陈发却率先阴森森地开口:“神女大人啊......”
“你的食物该不会就只有这么一堆塞牙缝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盒子吧?这就是你们梦寐以求的显灵吗?我早说了,神救不了我们!”
他说完,却发现台下还是安静一片,连他事先安排好的内应都瞪大了眼,死死盯着他身后,完全忘记之前说的配合。
陈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敢往后看,却也能听到隐约的东西掉落声,一时变了脸色。
而这个时候姜佑千终于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陈发后面迟来一步的物资,她也冷笑:
“现在,你可信了神女显灵?”
“信个屁!”
陈发手里的刀蓦地换了个方向直冲姜佑千而来。
姜佑千早有准备往下一矮来了个前扫腿,陈发下盘不稳刀却瞄准了姜佑千,即便姜佑千迅速反应过来打掉那把刀,陈发却又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棋差一招,姜佑千抿唇,意识到自己和真正上过战场的老滑头比身手还是有差距。
但实际上陈发也暗暗心惊“神女”的身手,他当然是不信什么神女的,所以转念一想,嘲讽一笑:“神女真是平易近人,不使神力反倒肉搏。”
姜佑千当然听得出他什么意思,不由再次翻了个白眼,心想她本来就没说自己是神女。
至于其他人,米水当前,这点异样早被百姓抛之脑后,在场众人激动起来,但却是对着陈发。
“你干什么!”
“怎么能这么对神女!”
“放开神女大人!”
见此,周远趁机站出一步,跟随着百姓高喊。
“神女大人一定是为了我们神力耗尽才受制于奸人!”
君平邑反应过来,也沉声道:“陈发,放开神女大人,我饶你不死,你若再冥顽不灵......”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大弓,朝着陈发的眉心拉满,“就休怪本将不念昔日战友情分了!”
这是碰上熟人了?
姜佑千眨眨眼,张嘴就要否认,陈老板却摘了小黑眼镜,上下又仔细瞧瞧她,开口道:
“刚刚我都没注意,你是千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完蛋,真是熟人,还认得她!
姜佑千脸色一变,脱口而出:“老板,做生意什么价就什么价啊,攀亲戚也不可能少的啊!”
她语气有点冲,陈老板却笑眯了眼睛,乐呵呵说:“果然还是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就放心好了,老陈头都信不过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说着,倒是很爽快地付了钱,姜佑千扫了一眼手机里的余额,心情好了不少。
这时候才有空打量陈老板。
摘了小黑眼镜的老爷爷身上少了几分神棍气息,多了几分和蔼,姜佑千是越看越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陈老也不在意,招招手让姜佑千坐进店里来喝杯茶。
总觉得肯定是来打听文物的,姜佑千有心拒绝,却拗不过。
本想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不想陈老很了解似的,先提起了姜氏公司的债务危机,询问姜佑千是不是很需要帮忙。
“什么?没有的事,公司好好的呢,是我…呃反正没事,陈老你这是哪来的谣言?”
姜佑千开始怀疑这老板不会是骗子吧。
陈老却以为姜佑千是在强撑,不由叹了口气。
“还想骗老头呢,那丫头你说说怎么之前没来过,现在突然拿这么多东西出来当急用钱了?那古董是不是你爷爷给你留的东西?因为公司里资金周转困难才特地来我这小店典当?”
这老板倒是自顾自脑补全了,姜佑千张了张嘴,没等到开口,他已经接着说:“但丫头啊,你今天要是碰到的人不是我,麻烦可就大了。”
“你就听陈爷爷一句劝,我给你联系几个老伙计筹钱,你呢,也不要再去动那些东西了。”
姜佑千原本一头雾水,但最后一句话她听明白了,顺势转移话题。
“你是说古炎国的东西?陈爷爷,您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所以您为什么这么忌讳啊,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的诅咒——”
“哪有的事。”陈老无奈打断她,“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比我一个老头还迷信?”
姜佑千嘿嘿一笑,“这不是好奇吗?”
毕竟是干博古的,陈老果然禁不住顺着她的思路回忆起来,“古炎国距今久远,留存史料不多,你没学过也正常,可惜......”
“这么厉害,那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刚刚当给你的东西似乎都有落款,是叫......”
她有意停顿,陈老不疑其他,接话说:“君平邑是吧,就是这位。传闻是时古炎国天降龙气,诞下一名皇子唤作平邑,排行三。”
三皇子自幼聪敏好学,文武双全,颇得民心,威望极高,于是反遭太子忌惮,被遣去镇守边关。
史料记载,君平邑仅以两万精兵护边境三年,威望更甚。可惜后被敌军围困,孤立无援,即便中途出现过转机,最终仍是城破身死,不久后古炎国也彻底灭国,消失在茫茫历史长河中。
陈爷爷说罢,端起茶杯饮下一口,回头才看见姜佑千惊异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话太多吓到她了,不由说:“都过去了。”
“华夏大地历史源远流长,此般昙花一现的小国已算是幸运,多的是连国号都留不下来的。”
他说着感慨,姜佑千也点点头,装作不经意般的发问:“那其中的转机是什么?神明降世?”
“哪有什么神明,人心比鬼都难猜。”
陈老哂笑一声,具体却所知不详,思索了好一会,迎着姜佑千期待的眼神,一下子警惕起来。
“等等,你这丫头,不会想借着研究历史仿古物吧,这可是要坐牢的。”
“哪有的事,陈爷爷我就是好奇,真的,您再多给我讲讲古炎国的事呗,这些我都不知道!”
姜佑千缠着陈老,即便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见过陈老,但她确实对陈老有些熟悉的直觉。
再说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浑浑噩噩几年后被父母一个人送去了国外,以至于现在,看似记忆是完整的,实际上不知道忘记了多少。
难得碰到失忆前的熟人,多少还是打听打听。
可惜对于往事,陈老不爱多说;对于古炎国之事,陈老除了以上信息,其他也了解甚少。
而且说到最后,陈老也不忘从她嘴里套话,询问她手里是否还有其他古物,姜佑千装傻一笑,“我这也在找呢,找到了我就跟您讲,只跟您讲!”
将事情含糊过去,陈老才终于放她离开。
姜佑千松了口气,打车准备回家。
结果坐上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里离家近得很,根本不需要——“小姐要去哪?”
司机一问,姜佑千下意识开口:“去市图书馆。”
好吧承认了,她还是很好奇。
好奇心极强的姜佑千,完全没在意陈老说的另一件事,关于公司资金的。
也就无从知道陈老在她走后突然一拍脑袋:“哎!我怎么忘了先给千丫头一点钱过度一下了,不行,还是先联系她二叔,把钱给过去。”
如果姜佑千现在还在这里就会提醒陈老,姜爷爷虽然有两个孩子,但二叔姜国福是收养的。
也是自己建立的公司,跟姜氏集团毫无关系。
但如果姜佑千更敏锐一点,就会发现,自家看着和善、姜父也一直多有照顾的二叔,公司却很早以前就顶着姜氏集团分公司的名号做事了。
......
小城中有三条大道,君平邑设立了十个粥铺,但即便如此,百姓们还是排成了长队,一人分得一碗稠粥五个馒头。
有人站在高处,不时高声声明神女大人规定:吃下这些食粮半个时辰之后,才允许重新排队并额外领取一份可食用干粮和净水。
排完队的人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肉粥蹲在角落,顾不得吃相猛扒几口,被烫了舌头也不敢松嘴。
有些穷苦出身的,甚至是第一次尝到热乎乎的肉、盐滋味,不由眼泪直掉,虔诚道:“多谢神女大人显灵!”
“陈发,在本将军眼皮子底下,你通敌叛国,你以为上次放过你,是因为本将军不敢处置你吗?”
君平邑走上前去 看着因为疼痛而跪在地上的副官,冷笑着。
“本将军留着你,是为了给神灵献祭!”
副官见君平邑活着回来了,不禁崩溃地大叫道,“你敢!我才是神使!你敢对我大不敬!”
君平邑本来就不相信副官的话,何况他现在已经见到了真正的神明,如今副官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原本想顺着副官摸出更多藏匿在军营中有了通敌叛国心思的人。
但现在,这个祸端必须根除!
“你说你是神使?好啊,那明日我们便开坛祭祀,求神明赐福。”君平邑勾着唇角,“你一声叫喊就让神明送来的食物,这次本将军相信你也可以。”
副官心虚的直哆嗦,连忙寻找借口,“神明也是每天都在。”
但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愚蠢。
“可明日是神佛诞生的好日子,以往都会开坛祭祀,难道这一日神明不会显灵赐福吗?”君平邑下颚微扬,“还是说,你根本做不到,只是在妖言惑众?打开城门投敌叛国,害死这里所有的人!”
君平邑的质问十分有力,让副官说不出话来。
“或者神明看到自己的神使死在面前,也总归会有所举动吧。”
君平邑摆了摆手,让人把副官拖下去。
“看着他,在明日祭祀前,不许出任何差错!”
副官想要哀嚎,但被人堵住了嘴。
这些都是君平邑的亲卫,刚目睹了副官杀人,心里都憋着火气。
这下有副官好受得了。
解决完副官之后,君平邑又开口安慰了几句有些躁动不安的士兵们 告诉他们明日神明会显灵赐福。
随后君平邑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府邸,想要通过青铜鼎再次见到姜佑千。
然而他迈进青铜鼎蹲了大半天,也没见任何反应。
“将军,您这是在干什么?”前来汇报的士兵看到君平邑蹲在鼎里,大惊失色。
“咳咳!”君平邑尴尬不已,从鼎里跳了出来,“本将军在祈福。”
只是他心中却有些遗憾。
果然,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能见到使命一次也是莫大的恩赐了,又怎么能够贪心更多呢?
因此君平邑便写了张纸条,感谢神明今日赏赐了这么多的吃食,这也希望她明日能够显灵。
还说了副官借用神明的名头妖言惑众之事。
最后还给青铜鼎上了香。
然而不知不觉间,君平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神明的模样。
尤其是那双泛红的眼睛,像是一头不谙世事的鹿,没有半点污浊。
君平邑回过神,将自己带回来的馒头派人分发出去,并且通知全城的百姓,明日前来祭祀。
......
姜佑千在得了金饼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去卖钱了。
她相信自己的眼力,这肯定都是足金。
不过姜佑千留了个心眼儿,只卖了一块儿,然而最后的价格已经让她瞠目结舌。
“多少?四万?”
天降横财啊!
她就用十几箱馒头,换了四万块钱!
姜佑千生怕面前的老板反悔,直接一口答应,“成交!”
随后她匆匆忙忙地离开,心想着赶紧和那个古怪的人再次连线,却没有注意到老板一脸赚到的表情。
等姜佑千回到仓库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冰箱,还真让她在里面发现了几页纸。
真是神了!
她迫不及待地将纸拿了出来仔细阅读,姜佑千这才知道自己见到的那个男人是谁。
君平邑,一个守城的将军。
“君平邑......这名字有点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越往后看,姜佑千已经明白自己的这个冰箱会连通古今,连接的君平邑那边正值战乱,缺少粮食和水。
姜佑千感觉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我这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东西了!只要拿钱来换就可以。”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还一个月?这些东西我一天就能搬完!”
只是当她重新低头看着信纸上的话语时,表情微妙。
“战乱......”
不过别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姜佑千清空了。
“人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也尽了最大的帮忙了吗,赶紧把这里的东西卖出去清空,我就自由了!”
......
翌日一早,全城的百姓都聚集在府邸前,今日他们要祭拜神明,祈求赐予粮食和水。
副官早就被抓了上去,然而此时的他却是一副被赶鸭 子上架的样子,战战兢兢。
他已经在青铜鼎前站很久了。
别说是神明显灵,就连一点风都没有。
“怎么,你这个神使无法与神明沟通吗?”君平邑冷笑一声。
副官的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众人的目光就像是凌迟的刀子一样刮在他身上。
终于,副官忍耐不了,直接开口说道。
“哪有什么神明,百姓们!你们不要被君平邑给蒙蔽了!其实是他私藏的粮食,就是想要弃城,我发现了他的阴谋他就把我推了出来当替死鬼!”
副官直指君平邑,说出的话震惊在场众人。
“不然你们以为,他给你们发的那些食物都是哪来的!”
“终于装不下去了?”君平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副官的真面目。
“君平邑,你才是那个真正虚伪的人。”副官瞪大了眼睛,“还拿什么神明骗人!也就糊弄糊弄得这些蠢货吧!”
“放肆!”
君平邑呵斥一声,“百姓们,神明真的存在,今日她会显灵赐福于我们!”
“那你倒把神叫出来啊!”副官根本不相信。
百姓们也议论纷纷。
只见君平邑转身,为青铜鼎上了香,手中祈求姜佑千显灵的字条也扔了下去。
他满心期待,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青铜顶上。
然而,鸦雀无声。
副官见状,大笑了出来,不遗余力地煽动百姓,“大家伙看到了吧,根本就没有神明!都是君平邑骗了你们!朝廷已经弃了这座城!咱们一起上!把东西都抢回来!”
人群躁动,眼看就要镇压不住了。
君平邑紧盯着青铜鼎,眉头紧皱。
求求你了,神明。
可惜,无人应答。
就在君平邑绝望的时候,大鼎里突然传来了声音。
只见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姜佑千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一群人,吓得她急忙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熟人。
她和君平邑面面相觑。
有一就有二,很快,无数人跪地喃喃:“多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
彼时,君平邑正在粥铺附近巡视。
姜佑千在和将士们讲解食粮使用要点的时候,就着重提醒过。
饿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同时也不能把所有粮食都分发下去,必须要有军队管理。
乱世里,为了一口吃的杀人之事屡见不鲜。
君平邑作为将军,也深知姜佑千提醒的重要性,所以身先士卒,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乱。
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声势浩大的“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一时怔了怔。
那枚龙纹戒指被他带在了身上。
君平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事了,他承异象瑞兆出生,朝中皆道此子未来前途无量,父皇也曾实打实的宠爱过他。
可随着年龄增长,渐渐的,那些称颂转为朝臣们的质疑,怀疑他的野心,再变成太子的忌惮。
待传到父皇那里,就是狼子野心虎视眈眈迫使兄弟阋墙,直到一场根本不出自他手的猎场刺杀。
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命他留守边境,君平邑心灰意冷,携兵退守。
可显然,那些人根本不愿意放过他。
......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也该让这一切过去了,君平邑摩挲着戒指,好似下定了决心。
回到军营的时候,亲卫正好携伙夫过来禀报余粮,得知共有馒头三百斤,可食用之油、盐约三百斤,大米二百吨,可拆干粮三百吨,可自熟盒子若干,蔬菜若干。
“除却分发下去自行果腹的,余下交由伙夫统一管理,每日会开粥铺和水坊供百姓取用,预计至少能撑半月。”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即便早在之前看见源源不断的物资涌现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踏实不少。
但现在确切地知晓粮食数目,君平邑还是禁不住有些兴奋。
他起身来回踱步,心中一时激荡,一面不忘吩咐下去:“好,传令下去,军中粮食充足,整装待发。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引起骚乱,违者视作挑起内乱的叛徒,将交由神女大人处置。”
亲卫应下,之前陈发被祭旗是警告,现在粮食足够了,却还有许多人不曾被揪出来,难保他们不会把消息泄露,甚至将主意打在粮食和水身上。
要知道,城外异族即便储粮足够,但天灾也不仅限此城,水粮一类能活命的东西谁会嫌多?
思索之下,君平邑便越发觉得自己如同一介卑劣小人。
佑千神女救苦救难,如菩萨一般大慈大悲,她救了一整城人,也挽救了炎国岌岌可危的边境;若此城破,敌军必然长驱直入毫无顾忌,如此,说是救下一国人也不为过。
而他却因为一枚戒指险些情绪失控,对神女大人不敬,简直是不可饶恕!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当即回身提笔,写下一封道歉,希望能请求神女大人的原谅。
可惜青铜鼎长久没有回应。
失望也说不上,只是更为愧疚,君平邑闭了闭眼,拂开衣袍正要跪下,庙外却有骚乱响起。
君平邑皱了皱眉,周远匆匆赶到,面上惊惧难言,直道:“将军!城头兵传来消息,城外敌军似有集结之象。不少将士们都猜测一定是储粮的消息泄露才引得敌军压阵,如今弄得军营里人心惶惶,将军快去看看吧!”
“敌军尚未攻城,自己先乱了阵脚像什么样子。”君平邑冷冷训斥一句,当下也顾不得等回信,只得先去军营处理闹事者。
即便他们说得有道理,君平邑也并不在意,粮食掌握在他们手上,断断是丢不得的。
只需派心腹看管隘口和仓库,禁止内鬼潜逃并传递消息,君平邑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命令有条不紊地传递下去,内忧渐止,可惜外患难除。
第三日,君平邑登高远望,敌军黑压压一片,有人上前骂阵,这是攻城前的一贯先例。
依古法云,君平邑也该派人与其对骂,才算得上是君子之争、有来有往。
可惜君平邑并不认可这场人数近乎碾压式的围困之战算是君子之事。
外邦异族,即便装得一副汉人礼义,内里也是依葫芦画瓢,不解其意。
况且此战也并非毫无胜算。
围困数日,敌军必定以为城内早已弹尽粮绝,强弩之末不攻自破,心中必起轻敌之心。
若是能利用这一点......
君平邑面色沉静,教人看不出想法,等下了城楼才问起周远:“鼎前可有新的回应?”
闻言,周远却有所误解,急急劝道:“将军!神女显灵乃可遇不可求之事,万不可事事寄托神明啊,若是连打仗都要祈求神女降世,那还要我们这些将士做什么!”
他说得激动,也让君平邑高看一眼,霎时欣慰笑了,露出这三日以来第一个轻松的表情。
“不,我是说......神女有些东西遗落在我这儿了,之前一直忙着,如今即将开战,再不归还怕是永无归期了。”
他说罢,拍了拍周远的肩,“你刚刚说得很好,我们是守护大炎、护卫边防的将士,决不可将希望寄托于神明身上,大炎国的胜利,理应由我们亲自拿回!”
回到营帐,君平邑再次提笔,这次只有寥寥数语:“望神女亲启。
在下深知此战凶多吉少,但必不负神女所赠,为炎国将拼死战斗至血流尽的一刻。
此戒常伴我身侧,原本心中不舍,如今却觉交由神女才是归宿,也称得上是它的福分,望神女收下,也原谅在下前些日子的不敬之举。”
吹干墨迹,君平邑再次回到庙里,将装着龙纹戒指的信一并投入鼎中。
可惜再无等待回信的时间,君平邑赶赴城楼战场,提防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总攻的敌军。
......
一个小时后。
正是太阳最为毒辣的下午一点,姜佑千顶着炎热到达了市中心。
来的路上她查过相关文献的关键词,市图书馆收录的相关书目不多,但足够了解了。
去之前先去吃了点东西,出门的时候却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姜佑千忽然有些不安,低头看了眼时间,心下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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