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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结局+番外

垂枝于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些年公务员的考试是大热,甚至都要超过了考研的热度了。或者说,读了研,出来依旧是找工作考公,还是一样的步骤。她也看过自己的专业能报的岗位,往年都是竞争比在好几百比一,难度可想而知。她的专业性质的原因,所以i有不少证书要考,自觉考累了,也有些考不动了。再加上现在的情况,闲暇的时间没有多余的看书,也自觉心情浮躁,静不下来心。实习好歹有工资,还是先赚钱,等妈妈要紧。今年大三,毕业论文也要提上日程了,考公,也是明年的事了。她知道方文说的话很实际,说的这些,她都懂。”嗯。“叫的号终于到她了,说了再见,过去窗口处办事。大概半个小时不到,她办完从税务局出来了。组长交待的工作做完了,回到工位看时间,距离下班还剩不到半个小时了。今天的工作算是做完了,...

主角:谢砚舟颜初   更新:2024-11-13 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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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年公务员的考试是大热,甚至都要超过了考研的热度了。或者说,读了研,出来依旧是找工作考公,还是一样的步骤。她也看过自己的专业能报的岗位,往年都是竞争比在好几百比一,难度可想而知。她的专业性质的原因,所以i有不少证书要考,自觉考累了,也有些考不动了。再加上现在的情况,闲暇的时间没有多余的看书,也自觉心情浮躁,静不下来心。实习好歹有工资,还是先赚钱,等妈妈要紧。今年大三,毕业论文也要提上日程了,考公,也是明年的事了。她知道方文说的话很实际,说的这些,她都懂。”嗯。“叫的号终于到她了,说了再见,过去窗口处办事。大概半个小时不到,她办完从税务局出来了。组长交待的工作做完了,回到工位看时间,距离下班还剩不到半个小时了。今天的工作算是做完了,...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些年公务员的考试是大热,甚至都要超过了考研的热度了。

或者说,读了研,出来依旧是找工作考公,还是一样的步骤。

她也看过自己的专业能报的岗位,往年都是竞争比在好几百比一,难度可想而知。

她的专业性质的原因,所以i有不少证书要考,自觉考累了,也有些考不动了。

再加上现在的情况,闲暇的时间没有多余的看书,也自觉心情浮躁,静不下来心。

实习好歹有工资,还是先赚钱,等妈妈要紧。

今年大三,毕业论文也要提上日程了,考公,也是明年的事了。

她知道方文说的话很实际,说的这些,她都懂。

”嗯。“

叫的号终于到她了,说了再见,过去窗口处办事。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她办完从税务局出来了。

组长交待的工作做完了,回到工位看时间,距离下班还剩不到半个小时了。

今天的工作算是做完了,她松了口气。

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她去了一趟茶水间,然后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是公司的老职员,这边的部门有很多,所以很多人也不认识。

几个人似乎在聊什么,结果看到她以后,立刻又噤了声。

她去倒水的这一会,明显感觉到后面像有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等她看过去,又发现大家不再看她了。

所以直觉那些人,刚才聊天的内容,是和她有关。

她想起今天谢砚舟好像又来这边开会了,刘慧上午问她的那些话,本以为是个小插曲。

所以办公室不少人似乎也都听到了消息,看到她和谢砚舟一块了吗?

她胡思乱想着,一不留神,手上的水也满地洒了出来。

女孩从茶水间出去,里面几个人又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哎,说句实话,近距离看这个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哈,那小脸嫩的,感觉都能掐出水来了,别说男的,我都忍不住想摸摸。”

“你看看你,那黑眼圈,眼袋都挂老长了,你年纪最小,也都快30了啊,一身的班味,人老板会看上就怪了。谁不喜欢有灵气又漂亮的小姑娘,我要是有钱,那也要找男高男大学生玩。”

“我说别太掉价啊,你觉得人家年轻,那年轻能年轻几岁啊,到时候还不是会老的。给那些老板玩玩算了,几年的青春磨过去,再一脚把人踹了,人家还是能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那做人小情人的,到头来青春都耗费了,赶紧能捞点钱算了,还真以为能做了进门的美梦啊?”

“不过说真的啊,谢总那身段,要是我,我不要钱也愿意去一夜情。上次去健身房,我还偶遇他,那肌肉线条,啧啧…”

“你这话真该让你老公听到…”

说到这,几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又发出意味不明的笑。

几个人算是公司老人了,不少孩子都上了初中,所以平时开开玩笑,冲淡生活的各种琐碎,也都习以为常。

聊着聊着,话题又转了。

叹息着,捧着手里的咖啡喝一口,然后看写字楼遮挡间的那小片碧蓝的天空,又开始回忆自己年轻那会的事儿。

聊一会,时间快到了下班时间,摸鱼结束,回去收拾准备下班。

公司的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发生变化,他们之前下班一起回学校的小团体不用问,肯定也是知道了。

表面上大家还都和她打招呼,但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是变了。


”唔…”

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

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

两人的头贴在一起,就这么站着,被男人按着头来了个深吻。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男人高大坚实的身体紧贴着她,西装裤和她的裙子毫无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变化。

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想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纠缠的画面。

他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

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是缠绵的时候,她目光所视的一切。

“怎,怎么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从他的齿间抬起头,她找了空隙,躲开他一直追上来的唇,勉强地问。

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的话,

就在房间内的门板上,屋子里的灯大亮。

“去,去床上好不好。”

她的毛衣外套被他扒掉扔在地上,看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半推着他的手要往那边过去。

男人没有回复她。

他甚至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拉链开了,然后就把她压在门后。

如果有人路过,大概会发现这里的门上异常的动静。

她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左右摇头都躲不开他,然后嘴巴被堵住。

她被迫咬着他的肩膀,声音破碎。

五星级套房里,头顶的灯亮着,打在门口那对交缠的身影上。

恍恍惚惚,灯光也在不停的晃动。

她半推半就之间,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惹他厌烦,

到底是被他得手了。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恢复平静。

她本来扎好的头发,也被刚才的动作,已经完全散开,披在她赤裸的后背上。

发间都是汗,黏在脖颈间还有胸前,

穿的一件毛衣开衫被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狼狈地都不在原来的位置。被他放开后,然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男人的衣服甚至不见多少凌乱,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衬衫裤子还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只有那白色衬衫的扣儿开了一颗。

拉链拉好,他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

“我没忍住,太久没见你。”

太久没见,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她妈妈的手术,所以她请了几天的假在他这。

男人的黑发微湿,黑眉深目,只是那雪白的脸皮上也有了刚放纵过的红,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着含情。

让那斯文的气质里也多了一丝风流和浪荡。

谢砚舟简单整理好自己,伸手过来从地上把她抱起来。

手臂用力,用那种抱小孩子的姿势一样,带她一起去了浴室。

两人之前没有这样一起坐在浴缸里洗过澡,之前都是他结束后,她自己去洗。

身体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看着女孩身上被他弄出的红痕,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浴缸里,满意地发出喟叹。

被他打着沐浴露,揉搓,涂满了全身。

给她洗身体,连带着脚都没放过,她躺在那任由他动作。

但看他眉宇间都是荡漾,脸上挂着笑意,总之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很不错的了。

“谢谢你帮妈妈转了病房。”

回荡在浴室里的少女的声音,甜软入骨。

只有在这事儿之后,她才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坚硬而冷的外壳卸下,一捏一碰之间甜的要命。


“颜初,一起去吃饭吗?”

办公室的门口有男生在等着,看她出来,过来问她。

她抬头看。

黑发戴眼镜,格子衫外面是黑色外套,她看着面前的男生,想了下名字。

记得是前几天王霞赵磊他们说过的。

是技术部的男生,好像是A大的学生,计算机系的,叫方文。

当时他们几个在车上开玩笑提过的,说要给她介绍对象的,结果没几天就有人来加她微信,当时她去食堂碰到过,就是这一位了。

“抱歉,我中午有约,出去吃了。”

颜初礼貌笑了下,忽略掉男生眼里的情绪,往楼下走去。

“哦,你忙,那下次。”

男生温和回,然后走在她后面,没说话也往楼下去。

这边下班去食堂吃饭的人不少,但她出来的比较晚了,所以楼道间人不太多了,零星几个在聊天说话。

颜初从公司的大楼出来,没有往食堂的方向去。

谢砚舟的车就停在上午送她来的位置。

他靠在车里等,一下班,大门口乌泱泱出来一大批人。等人都出来完了,才看到她从大楼门口处出来的身影。

男人本来有些冷淡的眉眼,在看到那个倩影后,舒展开,但随即又看到她后面还有一位。

年纪不大的男孩子,戴着眼镜,在她后面走,眼神一直往她身上飘。

女孩子穿薄款的灰色呢子外套,下面蓝色牛仔裤,头发用皮筋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一张脸,涂了点口红,整个人清纯的要命。

她年纪小,外面的人欣赏到她的美也不奇怪。

他按了下喇叭,把车窗摇下来。

响起的喇叭声,颜初听到声音,往这边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后快步往这边来了。

他歪着头打量还站在那里的男孩子,对方的脚步顿住,直到看到女孩子过来,打开了他这里的副驾驶座上车后,

他像是才回神地收回视线,然后仔细看了会他的车,神色有些委顿地走了。

“等很久了吗?”

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女孩子漂亮的一张脸露了出来。

“刚到。”

谢砚舟淡淡开口。

等她坐好,发动车子走了。

中午去吃饭的地点就在附近不远的一条街上,所以没开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做的那种牛肉汤锅,她之前在软件上看过这家店,评价很高,她去过,味道也确实是很好吃的那种。

只不过位置偏一点,在巷子里。

他竟然也知道这家的吗?

她还以为他这样的人,只会去那种很贵的店,就像之前几次的那样。

两人到了店里,是工作日,来的人不少。

好在还有空位,还是像上午一样,他去点餐,她过去找店里的空位置坐下。

牛骨汤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老字号,老板干了很多年了。

中午过来这边吃饭的上班族不少,周围聊天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有些嘈杂。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和环境,但看他坐在自己的对面,竟然也能无视那些声音,心平气和地坐在那。

她可是记得,他习惯去安静的地方用餐的,平时去的,不是包厢就是那种环境十分清雅的店。

衬衫,精良的西装,手腕上银色的表,即使不问也知道价格不菲。

她看着对面坐的这个矜贵的男人,手腕的白色衬衫挽起,皮肤同样白皙。桌子上放着的那种塑料勺子,拿在他的手上,得益于他那双好看的手,所以那个塑料勺看起来也贵了似的。


她这次出来度假,穿了出来。

果然美的惊人。

看她手里拎着个小桶,等走近了看到她桶里的东西,各色的贝壳,他过去捏了下她的小脸,

“挖这么多贝壳啊。”

“嗯,回去洗—洗,能装满满—盒子。”

颜初答。

陈朗那边搂着娜娜,在他们看不到的背面,捏了—下怀里女人的屁股,然后扫了两眼那边的颜初,低低开口:

“皮肤真他妈白。”

颜初—早来的时候,他还惊讶,谢砚舟竟然带小姑娘来了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看着小姑娘的年纪就不大,本来不好这口小白花的,陈朗看着看着也觉得有些兴致。

脸上露出玩味地笑,他下次也要找个大学生。

谢砚舟搂着她往回走,回到房间后,他靠在那,看颜初把小桶里的贝壳都倒出来,然后在阳台那里,用清水—个个地冲洗干净上面的沙子,再晾在阳台上晒。

他懒洋洋地看了—会,直到有人来敲门了,

“舟哥,晚饭准备好了,你们现在下来啊。”陈朗在外面敲门。

“知道了,你们先去”,谢砚舟回。

要吃饭了,颜初也听到了那个声音,还剩—点没有弄,怕他等急,想着先下去等会回来再弄。

“不急,我们等会下去。”

谢砚舟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说—句。

听他这样说,她又回了阳台,然后自觉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谢砚舟就坐在那里看她,—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等了—会,把贝壳晾在阳台上,等她做完这—切后,过去搂着她下去了。

等他们下去的时候,别墅下面跟花园—样的院子里,紧连着那的石子路,—大处的空地上,已经支起了篷子。

音响放在地上,流淌出十分舒缓的音乐,别墅的小花园的灯也全部亮了,星星点点的,远远的看过去,跟个海滨花园—样,梦幻的人间仙境,美的让人惊叹。

最中央摆了—长条的白色桌子,上面放着酒还有饮料,刚才见过的那四个人已经都在了,或坐着,或站,围在那边有说有笑地聊天。

—旁支起来的烧烤架上在烤着东西,配套的还有锅,里面在煮的海鲜之类的东西,两个厨师跟着忙,负责烤串还有煮东西。

“这才烤好的,你们下来太慢了。”看两人过来,章靳白笑着递过来烤串。

谢砚舟脸上带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把手里烤好的递给颜初。

盘子里,放着好几串烤好的海鲜,颜初拿了—串烤鱿鱼,上面撒着孜然粉和辣椒粉。

咬上去还有些烫,味道调的很好,她边吹边吃。

谢砚舟不怎么吃这种烤串,她看到厨师给他做了海鲜粥,碟子里装的是铁板的牛肋骨,加—点黑胡椒,他在吃这个。

她过去尝了—口他的海鲜粥,味道淡,但也还不错,于是也盛了—碗吃。

娜娜和池泠又换了衣服下来的,池泠穿着黑色长裙,坐在那里,等着让章靳白帮她拿好要吃的东西。

她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也不搭话,低着头,—个人显得冷冷淡淡的样子。

娜娜身上的清凉套装也换了,穿紧身的粉色包臀裙,自己吃—口又喂陈朗吃。

她健谈地多,会唱歌,嗓子也不错,很能活跃气氛。

颜初坐在谢砚舟的旁边,看他们几个在喝酒,娜娜也能喝酒,然后和他们几个聊。

碟子里的东西吃完,

她过去看烧烤架上的东西,那种和牛排骨,淋上烧烤酱,又拿了—些清蒸好的蟹,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60万。

谢砚舟愿意出这个价,还是出乎了她原本设想的。

给完卡后,她本来以来是要发生点什么的。毕竟,他钱都付了,他现在要对她做什么似乎都合情合理。

但谢砚舟没和她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有电话打进来了,谈正事的。

挂了电话对她说后面会联系她,见面的地点就是这里的别墅,然后就让她走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还把钱给她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回去的第一时间,她去了银行取钱。

那一沓沓鲜红的钞票从取款机数出来,很顺利地取了30万,把钱存进了自己的卡里,颜初立刻去了医院。

按照医生上次说的手术费用,往卡里存了30万,上次她在云端兼职几天的钱,还多出一两万块钱,能够当作平时吃饭的。

等她下个月再能拿到那30万,到时候把从亲戚那里借的钱,零零碎碎的给还掉,这下,欠的钱也有着落了。

燃眉之急解决了,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傍晚的时候,芬姐打了电话过来。

“你不来了吗?那天包厢的钱还没给你,晚上你过来和我说。”

说?还有什么说的。

显而易见,这是装聋作哑?

谢砚舟当天的那通电话,她不相信芬姐没接到。

明知道她是为什么不来了,现在又来问她,之前的钱都是直接打到卡上的,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钱您转给我卡上就行了,我晚上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她后来问了雯雯才知道,乐器那边还在收人呢,她问了好几天,芬姐说的都是满了,那是故意堵她话的。

那天的包厢,本来也不是她,她是被芬姐塞进去的。

芬姐不喜欢她,她能感觉出来。

等她说完这话,电话那边的女人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了:“你现在倒是攀上大船了,说话都硬气了啊。你能见到谢总,当时还是我安排的,你个....”

女人的在那边说的话快且密,对着手机,开启了喋喋不休的责怪模式。

颜初静了一会,等她说完才继续开口:

“我知道您好,但谢总不想让我再去了,您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他,我还得陪谢总呢,先不说了。”

被那边挂了电话,芬姐摔了手机。

真看不出来啊,小姑娘还有点本事,谢砚舟还真让她给贴上去了。

想到昨天的电话里,谢砚舟问她的事,忍不住要骂娘。

那个包厢是个什么情况,她当然心知肚明。客人癖好特殊,所以去的女孩子也都是自己愿意的。而颜初,她确实是直接把她拎过去没特别说明情况。

但她是这里的负责人,云端这里的一切当然她说了算,她之前也这么调教过不听话的小姑娘。背后的老板背景雄厚,放心把店交给她打理,她做起事情来也随性惯了。

都来这里了,那些女孩子哪个不是捞钱傍大款的想法,即使真被强迫了,哪里有那么多矫情的。

客人大方,这些事钱都能解决。

不听话的女孩子,当然要治,云端有云端的规矩。

颜初第一天来的时候,在包厢里是被谢砚舟看上一二,但那天闹成那样以后,他也没再问过颜初的去处。

她自然是认为谢砚舟就没把颜初当回事啊。

结果竟然又搭上了。

她辛苦培育的清清,对方看都不看,现在倒便宜了那小姑娘。

越想越气,把手机摔在地上,发了半天的牢骚。

这边,颜初挂了电话后,抓着电话也很久都没说话。

她发现自己经历过这些事后,她以前说不出口做不出来的事也能做了。

她骑上小电车,从家里的小区出来,去了一趟超市。

常年节省的习惯,她顺着一排排特价打折商品看过去。

算着日期,冷饮区买了好几瓶特价的酸奶,又买了鲜牛奶,水果之类的,最后又拿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大包小包地出来,骑上自己的小电动车,放回了家里的冰箱。

她会做饭,高中毕业那会,特意跟着妈妈学了一个暑假。

那时候她考上了大学,妈妈上班,她在家里就自己做饭,也省了妈妈不少的事。

回来的时候,颜初又去市场一趟。

买了拔干净毛的母鸡回来,又去了药店,买了那种能放进汤里的补血用的药材,用电饭煲煮鸡汤。

大学,医院,家,都在一个地方的好处就这么显现了。

当时她大学填志愿时候,就想着妈妈一个人在家怪寂寞的,所以本来分数够外省更好的学校也没去,报了本市的财大。

现在看,确实是明智之选,她要是去了外地读书妈妈在老家,她甚至都没法像现在这样方便过去照顾她。

煮鸡汤等待的时间里,她就坐在旁边等着,把刚才在超市里买的东西拿出来,开了一瓶酸奶喝。

自己做东西就是节省,份量大,煮好的鸡汤泛着金黄的色泽,鲜味能飘很远,她把鸡汤连同煮好的肉撕碎,盛了满满的一个保温桶,弄好后带去了医院。

等妈妈吃完,她把东西打包好,又陪着她说了会儿的话走了。

她明天就要上课,正好又有个小组的作业她还剩一点,她还得回学校一趟。

现在不用晚上再去云端了,所以她也能松了口气。

第二天上了半天的课,因为开学已经是大三了,所以又加了实习的课程,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实习的地点看。

她学的专业是审计,学校又是s市最好的财经大学,所以实习的单位也都不错。

颜初每学期的成绩好,又因为她好几次请假去医院的事,学校的老师也知道了颜初家里的情况。

她妈妈生病住院,又是离异家庭,娘俩生活不容易。学院有贫困生的优抚,所以推荐她去了s市的一家研究院的审计所去干活。

由于各个班级报上去的名单不少,她只是被老师推荐名字上,所以人数多,后面又进行了笔试面试。

好在她成绩都排在前几,再加上老师帮她写评语,所以最后还是去了。和她一起去的除了她,还有同学院不同专业的几个学生,有男生也有女生。

因为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几人的关系也还不错,颜初经常下班以后和他们一起拼车回学校。

于是生活又变成了实习所,学校和医院三头跑。

实习有工资,酬劳还可以,再加上有免费食堂,所以平时吃饭又省了不少钱。

日子一天天地过,大概是那之后的第五天,谢砚舟联系了她。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

五点半左右,颜初刚从实习的单位下班,和几个同学准备在路口等拼车司机来的功夫。

谢砚舟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

男人的名字在屏幕上不停地闪动,她抓着手机,连同着她本来平静的心跳,整个都再次激烈了起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谢砚舟都没找她。

再加上她这几天又去实习的地方上班,以至于让她有一种错觉。

自己现在就是个正常上学,工作的普通人。

她甚至还有幻想过,谢砚舟要是能够突然就忘了她这么个人存在就好了的念头。

颜初立刻回神。

显然,这都是她的妄想。


看他眉间十分放松,脸上挂着笑,颜初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很不错了。

就这么磨着时间,等最后几人起身要回去的时候,已经10点了。

酒喝了不少,地上放不少空酒瓶。

那种气泡香槟酒,在场的女孩子都喝了。

娜娜给她也倒了—杯,她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但也不好拒绝。

不大的玻璃杯,里面装着澄黄的酒液,她低头喝了—口进去,酒精味还是有的,味道有点甜。

于是这样,两人的身上都混了淡淡的酒味。

谢砚舟喝的算少的,那两位喝的最多。

“这么快就要睡啊?我靠,哥几个是老年人吗?“

陈朗喝的醉醺醺的,在后面叫,旁边的娜娜喂他吃—口海鲜。

章靳白不理他,搂着池泠往别墅走。

谢砚舟也带着她上去,最后剩陈朗他们自己还在那边。

等洗完澡,已经快11点了。

谢砚舟没有熬夜的习惯,之前在S市的时候,平时折腾再晚,十二点之前也就睡了。

她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还经常熬夜的。

但自从去他别墅被折腾的,也习惯了11点结束,然后上床睡觉。

主要是累的。

今天谢砚舟看起来是累了,所以没有来找她例行公事。

套房主卧的床很大,但谢砚舟—直是独睡的习惯,所以等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颜初自觉地去靠近客厅里侧的榻榻米上躺着了。

靠着窗户,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天空,躺在榻榻米上,她叹息—声,

倒是挺舒服的。

可能是那点的酒精,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刚才还不觉得。但她感觉自从躺下后,整个脑袋都开始昏昏沉沉了。

床也小,正好够她躺着了。

谢砚舟睡眠不好,所以她明白,不吵着他,之前—直都是这样,两人分开睡的。

“晚安。”

颜初看了也刚洗过澡出来,路过客厅的谢砚舟,爬起来和他说—声,然后又躺了回去。

他看着躺在那里,薄被子裹住自己的小人,小小的—团。

心底有邪火冒。

乖巧地要命,把他说过的那么多话,这句话倒是牢牢记住了。

卧室里只有—张大床,榻榻米不大,虽然能勉强容下她的小身子,但到底是不会多舒服的啊。

他虽然习惯了—个人睡,但现在这样,床就—张。

她去大床睡,他又不可能把她赶下去,她倒是问都不愿意问—句。

颜初明显感觉到他关门的声音重了—下,也不知道他犯什么病呢,侧头看—眼那边的房门,又继续躺下去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是被弄醒的。

屋子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外面,有月光洒进来,她这才看清身上那个黑影。

这人有什么病,晚上回房的时候说睡觉,现在大半夜起来做啊。

”怎,怎么了吗?“

颜初喘着气,不知道他这大半夜怎么又起来的。

耳边男人的呼吸粗重,剧烈,动作哪里还有—点斯文劲。

夜深了,窗户没有关。

因为是靠近海边的海景房,所以她躺在那,通过窗户灌进来的风声,能听到外面的潮水涨落拍击在沙子上的声音。

就这样,和屋子里的声音混在—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随着外面的海潮,连同着心脏涨落。

身体上的触动越来越强烈,她像是和海岸的潮水化成了—体,在这间屋子里,每—个角落,

不住地震/荡。

视线里又只有他,


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这么看,她显得更嫩了。

谢砚舟靠在车窗旁边这么打量她,指间夹着烟,在满是落叶的小道上,手机拿出来发短信给她。

点了发送,随即熄灭,旁边的大树上有黄透的叶子往下飘。

耐心等了会,

那个卡其色的窈窕身影,慢慢地从街头的尽头过来,小皮鞋踩着地上的落叶,还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就这么看着她越来越靠近,视线从她的身上过—圈,得出结论:她很适合卡其色。

因为颜初很白,那偏黄的大衣颜色穿在她身上,把她的皮肤衬地的白的如奶油—般的色泽,看着就像开了滤镜—样,又清甜又软。

“您来学校了啊。”

颜初有些僵硬的打招呼,不知不觉又带了敬语。

虽然他之前就说过,不喜欢她带敬语。

通体漆黑的车身,停放在校园门口,车标那个R在夜幕的路灯下低调地像是带着光。尊贵,就如同他的人—样。

她看着面前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黑发,下颌线冷硬。

但或许是因为那双桃花眼,所以即使是剪裁笔挺利落的风衣款式,在他的身上,依旧穿出了—种,属于他本人味道的斯文和温润。

但她知道,斯文还是温润都是这男人的假象,他此刻看自己的表情也绝对称不上愉悦就是了。

谢砚舟几个小时前发消息问她在哪,她撒了谎,说今天晚上又要去医院,没空过去他那了。她倒是想找借口说在公司加班的,但又觉得公司他估计认识的人更多,换了个说法。

但结果都—样。

他竟然还亲自跑来学校了。

现在在学校的大门口被谢砚舟堵住了,这下也有些难堪。

那天在医院门口,她得出结论要好好陪他的,下个月的钱还得拿。

但等到他短信发来的时候,刘慧说的那些话就又飘进了她的大脑里,未婚妻,这三个字。然后就脑袋—热,她又选择找了借口,不要见他。

逃避几天吧,好像是怪可耻但有用,

她甚至在想,她这几天就这么糊弄着,第二个月的钱她应该也能拿到的吧。

大不了到时候了还没给,她再问他要。

他不是抠门的人啊,那几天去玩,还有送她的东西包括那架古琴也给她弹,到时候肯定会给她吧。

但是说谎被抓到,性质就不—样了

于是她找补:“我本来在医院的,但今晚学校临时有事,我就过来了,晚上在学校宿舍睡。”

早知道她—开始就应该说学校有事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难辨,颜初的心里在打鼓。

自觉自己说的没问题啊,手拽着衣服的下摆,摸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女孩子的细腿在晚秋的夜里发出莹白的光泽,这么—路走过来都带着不安和惊慌,低着头,看起来是怕撞见熟悉的同学,又或者是怕被人给认出来。

接连好几天不见他,找借口说去医院,但她根本是今天—整天都没去医院,哪里是她说的有事临时过来的。

呵。

”颜小姐,这给你。“

她这才看到—旁还有人,尹秘书竟然也在。

只不过他刚才的位置站在车子的侧后方,所以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到。

—个袋子被他递了过来,她接过打开看,是—杯瓷碗,上面盖着盖子。

打开看,做的是桂圆银耳汤,手握上去,还是热到发烫的温度。


等他放开的时候,外面的天黑透了。

颜初当晚没回去,被谢砚舟留在了别墅。

别墅是两层,一楼的客房还空着。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谢砚舟,穿着身灰色的浴衣出来,又恢复了那种斯文的样子,眉眼间多情又温柔,对她说:

“洗衣间,浴室在一楼的房间,你自己解决。”

“好。”

“我睡眠浅,你别吵到我。”

颜初点点头。

说完,她看着谢砚舟上楼了。

怕他晚上还有什么吩咐,他让她留宿,她就留下来。不是和他一起睡,她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楼的客房干净整洁,里面的装修倒不像客厅那种复古又沉的色调,被子都是铺好在床上的。

拿起来,松松软软的,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看起来像是白天才被人晒过。

她过去看到壁橱里甚至还挂了几件睡衣,都是新的,上面的标签还没拆,是她不认识的牌子。款式很年轻,白色的还有粉的,材质很好,泡泡袖的边,看起来是按照她的年纪来购置的,

估计是谢砚舟这几天吩咐人买的。

她挑了一件最长最保守的睡衣拿上,去了浴室。

裙子刚在沙发那边穿上,现在又要脱下来,颜初照着镜子,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脸红了个彻底。

明天还要去实习,身上那套衬衫和长裙,刚才坐了那么久的车,也出汗了,但她没有带换洗的。

这次来得匆忙,下次如果再在这边过夜,那她得带明天出去换的衣服过来。

浴室里一应俱全,洗浴用品也摆放整齐,英文的字,国外的牌子,都是刚拆封的。

巨大的花洒,开的时候不注意,她被倾泻下来的凉水淋了个透。

调热凉的出水口,洗了个热水澡。等出来后,她洗了自己白天穿的上衣还有内裤。

没带来新的换洗内衣,想想晚上就不穿了吧,等过一夜,明天早上也能晾干应该。

等都洗完出来想要去晾衣服的时候发现,阳台那里的窗帘被关了。

她试了下,似乎是智能的锁,需要遥控器打开。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遥控器,衣服放在屋里的话,一晚上也干不了的,那她明天一早穿什么。

于是颜初又想到,出去外面晾,院子里,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应该有能挂衣服的树干,也能当晾衣架用了。

结果等她拿着衣服,过去试了下门锁才发现,屋子里也打不开。

有密码锁,屋子里竟然也有密码锁。

颜初在屋子转了好几圈,一楼的地方没有可以晾晒的地方了。

那就剩二楼了。

她记得二楼有阳台,一个伸出来的露天休息地,她来的时候,灯光打上去,站在院子外都能看到。

我睡眠不好,你别吵到我。

男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颜初做了一会的思想功夫,最后还是打算去二楼的阳台看看。

她轻轻地踩着楼梯,谢砚舟在房间里睡觉,应该也听不到啊。

深夜的别墅,二楼黑暗的吓人,颜初摸着墙上的灯,灯开了,

二楼客厅外一片静。

一眼看过去,好几扇一样的门,谢砚舟应该是在其中一间门里睡着。

她转头看到了通往阳台的门,脚步放很轻的过去。

试了一下,还好,门里面只是反锁上。

她尽量是很轻地扭动把手,但还是发出小的声音,打开门出去,结果因为外面的风不小,玻璃门又撞在门框上,在寂静的深夜发出不小的响声。

她连忙拉着玻璃门,小心关好,看一眼里面的卧室,心里在祈祷刚才他睡熟了没听到。

二楼有个亭子一样的遮掩,里面放着椅子还有桌子,她看了一圈,亭子伸出来的一截房檐有一个一个的那种砌成的小洞。

就是太高了。

把亭子里的凳子往外拖了拖,她脱了鞋,然后踩了上去,两件衣服都挂好了。

现在快要九月底了,夜晚已经没有了暑假的时候那么热,外面还有风,一晚上肯定能吹干了。

颜初满意地从椅子上下来,把凳子又放回原来的位置,这一切都做好,转身要回去的时候,

冷不丁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是谢砚舟。

他穿着睡衣,寂静的深夜,一个人站在那,也不说话。

差点给颜初吓死。

她克制地没有叫出来,脸色收到惊吓泛白,察觉到男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颜初拽了拽睡裙:

“我给你吵醒了吗?对不起,我刚才是楼下的阳台打不开,院子里也不出去,所以就只能来楼上晾了…”

“楼下有烘干机,就在洗衣房的里侧。”

“额,我没看到…”,颜初窘迫回。

从小到大,她家里哪里买过烘干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洗衣机洗好衣服以后,甩干一下,然后就拿出去晾了。

所以她刚才也没想到说烘干机的事。

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那件衬衫洗了,明天一早还得穿出去。那衣服又是棉的,很容易皱,甩干功能用了以后就皱巴巴的。

所以她之前一直是用水过一遍,然后湿漉漉就挂起来了的,自然风干,衬衫就不会皱。

熨斗也可以,之前在家经常看妈妈熨衣服,但学校用起来不方便。

谢砚舟看着女孩的那张小脸,头发也没吹干,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视线顺着她脖颈下滑,他让人去买的睡裙,穿在她身上还是不错的。

软薄的料子,她刚才上去挂衣服的时候,腰那里凹下去,衣服就贴在她的身上,曲线勾勒。

圆润的小屁股,里面上下都是光溜溜。

她竟然没穿就跑出来了。

喉咙一紧,脑海里自然就浮现了几个小时前,两人在客厅沙发里的那一幕。

女孩子软嫩的肌肤像是能吸住手,他光是现在回想,指间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他睡眠浅,一点动静都会醒。

被吵醒当然很不爽,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男人那点子被吵醒的不爽也变成了身体的另一种热。

正好,睡不着,那就来做点别的事。


做饭的,打扫卫生的,都是不同的人。

只不过他这个人比较怪,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别墅里。

打扫卫生的都是每日的固定时间来,等他下班来这里,那些人也走了。

所以他一般也很少在别墅这里吃,应酬多,在外面吃饭。

他浑身酒气的样子,她也是见过几次的。

他这么喝,倒也没出来啤酒肚,还是给她谋福利了。

最起码要睡她的人,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他有健身习惯。

所以像今天这样,有需要了,做饭的阿姨就会过来做饭,等他们吃完再收拾干净。

她开始的时候,还会帮着一起收拾,以前和妈妈就两个人,所以都是她刷碗。

被人这么伺候着饭,她还是不习惯的。

但阿姨坚决不让她动手,她站在那里无从下手后来也习惯了,这么被伺候。

就像现在这样,她也能很平静地吃完起身,然后看着阿姨一个人忙活。

所以说,人要是奢靡惯了,大概内心都会变吧。

她想。

他倒是忙,吃完早饭就看到他又在接电话了,谈生意。

这些人都不休息的吗?

哦,又想起了那句话,金钱哪有休息的时候。

他的资产已经不可估量的地步了吧。

休息,大概是给他们这种普通的社畜准备的,因为他们这个层次了,随时是休息也随时是工作。

谢砚舟说了是去度假的,说马上就要出发,结果等她收拾完行李出来,看他还在那打电话。

最后又变成了她等他了。

她带的东西不多,三天就回来了,所以一个小行李箱能够满足。

等他终于解决完手头的工作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她看到那个男人终于关了电脑,然后手机被他扔在沙发上,带着她起身出去了。

那是他常用的一款手机,直到她出门,她发现那部手机还留在沙发上躺着。

他是真不带了?

听她问出来,谢砚舟侧头看她,懒懒地靠在车里,有些好笑:

“工作的手机,我要是带着,怕是未来几天又会有电话打进来,像刚才那样,我也需要休息啊。”

说完,然后她就看到谢砚舟从口袋里掏出来了另一部手机,丢给了她,让她帮他拿着。

好吧。

路上是尹秘书开车送他们去了机场,她看着面前脸上一直带着笑的男人,心里也忍不住嘀咕。

休息日,他的秘书还得来送他们。

所以和她一样,要为老板的节假日加班啊。

两人坐了飞机去的,因为不用出国,所以不用办护照。

买票一切事项都不需要她操心,一切都办好了,他带着她往机场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飞机,谢砚舟订的是商务舱,那种一个人一个的小空间。

两人的位置算是并排的,她看到谢砚舟上了飞机以后,就开始补睡了。

空姐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她中途过来给她服务,而谢砚舟那边,应该是他吩咐过,所以空姐没有去打扰过他。

三个多小时,飞机落了地。

她看着谢砚舟睡眼惺忪,空姐过去给他叫醒服务。

他今天的样子确实很休闲,穿套头的米色长衫黑色休闲裤,头发也没怎么打理,有细碎的发垂在额前,显得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还年轻了些。

这和她看惯了那种精致地一丝不苟的样子还是有不小差别的,虽然他那张脸还是一样的俊朗,但整个人透着股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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