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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江雪翎结局免费阅读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番外

忘川秋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就是你们这儿的书斋吗?”言卿往店门里头瞅了瞅,刘掌柜:“?”“雾草!”姓江的还要不要脸,莫不是长了千里耳吗?想他老刘刚不过是私底下念几句闲话,这咋转眼就带来一位小娘子?等等!这大梁王朝女尊男卑由来已久,已有妻主的男子身为人夫,若同旁人有染,那可是要一刀阉了再处以车裂极刑的!甚至甭提是跟旁的女子有染了,哪怕是跟自家妻主以外的女子走在一起,那也是不贞不洁。若叫有心人撞见了,一旦上报官府,至少八十大板跑不了。这江老四心眼子黢黑,刘掌柜就不信他不明白这些个利害,除非,“四爷,这是您妻主!??”刘掌柜猛地一开口,门外江斯蘅唰地一下黑了脸。妻主?就这姓言的也配?言卿:“哈啊?”要不要这么巧啊?她微微瞠目,而后又一脸不敢置信地扭过头。这这这,...

主角:言卿江雪翎   更新:2024-11-12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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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卿江雪翎的女频言情小说《言卿江雪翎结局免费阅读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番外》,由网络作家“忘川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就是你们这儿的书斋吗?”言卿往店门里头瞅了瞅,刘掌柜:“?”“雾草!”姓江的还要不要脸,莫不是长了千里耳吗?想他老刘刚不过是私底下念几句闲话,这咋转眼就带来一位小娘子?等等!这大梁王朝女尊男卑由来已久,已有妻主的男子身为人夫,若同旁人有染,那可是要一刀阉了再处以车裂极刑的!甚至甭提是跟旁的女子有染了,哪怕是跟自家妻主以外的女子走在一起,那也是不贞不洁。若叫有心人撞见了,一旦上报官府,至少八十大板跑不了。这江老四心眼子黢黑,刘掌柜就不信他不明白这些个利害,除非,“四爷,这是您妻主!??”刘掌柜猛地一开口,门外江斯蘅唰地一下黑了脸。妻主?就这姓言的也配?言卿:“哈啊?”要不要这么巧啊?她微微瞠目,而后又一脸不敢置信地扭过头。这这这,...

《言卿江雪翎结局免费阅读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番外》精彩片段


“这就是你们这儿的书斋吗?”

言卿往店门里头瞅了瞅,

刘掌柜:“?”

“雾草!”

姓江的还要不要脸,莫不是长了千里耳吗?

想他老刘刚不过是私底下念几句闲话,这咋转眼就带来一位小娘子?

等等!

这大梁王朝女尊男卑由来已久,已有妻主的男子身为人夫,若同旁人有染,那可是要一刀阉了再处以车裂极刑的!

甚至甭提是跟旁的女子有染了,哪怕是跟自家妻主以外的女子走在一起,那也是不贞不洁。

若叫有心人撞见了,一旦上报官府,至少八十大板跑不了。

这江老四心眼子黢黑,刘掌柜就不信他不明白这些个利害,

除非,

“四爷,这是您妻主!??”

刘掌柜猛地一开口,门外江斯蘅唰地一下黑了脸。

妻主?

就这姓言的也配?

言卿:“哈啊?”

要不要这么巧啊?

她微微瞠目,而后又一脸不敢置信地扭过头。

这这这,这顶着一张死人脸阴阳怪气的玩意儿,竟然也是她夫郎?

是江家那六兄弟之一?

“我地天!”

想想柔柔弱弱的恬静少年江雪翎,再看看如今这穿着一身黑,脸也跟个黑锅底似的江老四,言卿顿时就一阵眼晕。

而江斯蘅则是心气一沉,他长吁口气,又蹙眉瞥来,

“怎么了!头疼?”

那语气生硬,脸色也不好,一旁的刘掌柜一听也是悚地一惊。

“言言言,言小娘子?那那那,那个,用请个大夫过来不?”

不然万一这言小娘子出点啥事,他老刘那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言卿干笑两声,“呵呵,没事,嗯那个……我没啥事。”

“真真真,真的?”刘掌柜战战兢兢地问。

言卿尴尬,“嗯,真的,就头晕一下,不碍事……啊!”

“干啥呀?突然扛我干啥呀?”

“放我下来!!”

言卿还没回过神,甚至方才连话都没让她说完,一听她头晕,就见噌地一下,

那江斯蘅竟然把她扛起来,然后阴着脸面无表情地大步往外走。

“放我下来呀,放我下来!”

言卿撅着腚儿,如今头脚朝下,屁股朝上,这人肩膀还怪硬的,硌得她肚子疼。

她气得一拳捶在了江斯蘅背上。

而这姓江的也身形一僵,在言卿那一拳之下,他身形微颤,脸也微白。

但仅仅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如常,他继续大步流星,扛着言卿直奔隔壁的医馆。

刘掌柜:“??”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半晌后,“嘶”地一声。

“要命了要命了,不愧是江疯子,这胆儿也忒肥了?”

竟然敢扛人家小娘子?

就这,一般人那是真心做不来。

不然万一真把人家惹毛了,这少说也得挨一顿鞭子。

甚至如果严重点,没准直接上报给衙门,介时再叫衙门把他给抓走……



言卿跟个活驴似的,叫人扛着也不安分。

哪怕这江斯蘅也是一个练家子,那胳膊跟铁臂似的箍着她,但架不住她滑溜的像泥鳅。

没两下,她就顺着人家后背溜下来了。

江斯蘅只觉得臂弯里一空,旋即本是扛在肩上的人就不见了。

言卿木着一张脸,“说归说闹归闹,你可别拿扛人开玩笑!”

她言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光天化日,当着旁人的面儿,竟然撅着腚儿叫人扛起来了,

想想都很羞耻的好吗!

然后她头一甩,想往书斋那边走,她还急着买书呢,

可迈开脚儿,刚准备拂开糊在脸上的碎发,又突然一顿,

“嗯?”

看了看自己这不知从哪沾来的一手血,她懵了一瞬,然后又猛地回头看向江斯蘅。

“你受伤了?”

她想起之前被这人扛起来,曾气急之下捶过他一拳。

言卿这力气是真挺大的,这也就是江斯蘅身体好,不然换成旁人她一拳一个大朋友,

而若是换成像家中小六江雪翎那样的,那更不用提了,她一拳头下去命都得嘎。

江斯蘅掀了掀眼皮儿,突然又是一贯的冷笑,轻佻又散漫,“您何必明知故问?”

他反手一摸,果然,后背都湿透了,再一看,血渍呼啦的,糊了他一手。

自从一年前这个姓言的成了他江家的妻主,江斯蘅就不常回家,主要是这姓言的不待见他。

前阵子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就只一个晚上而已,命都差点没交代在她手里。

至于这伤不伤的,那更是早就习惯了,以往俩人一见面,那肯定是得有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

不用寻思,那险些叫人抽死、打死、把头摁进水里差点溺死,又或者险些被一把火烧死的人,铁定是他江斯蘅没跑了。

但此刻言卿不知那些事,也不知过往那些个恩怨,

她迷茫了一瞬,

“走!”

立即一把扯住他胳膊,但这回轻了点,都没敢使劲,生怕这人衣服底下又有啥暗伤。

她瞥眼旁边的医馆,才闷闷地说:“先看大夫吧。”

“……脑子坏了?叫驴蹄子踹了?”

江斯蘅翻个白眼,接着一把甩开她,“我看您确实没什么事,也不像是头晕的样儿,那言妻主您要是没别的吩咐,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他一转身,头都不带回上一下的,三两个健步就没影儿了。

言卿:“??”

无语死了!!

爱咋咋地吧,

言卿其实是有点职业病在身上的,多少有点正义感,哪怕这一腔正气在旁人看来兴许挺傻,但这种傻事总得有人做。

就好比从前消防明知有火偏要救火,军人扛枪不为杀人而是为了捍卫更多人。

所以就算只是出于人道主义,都注定了她不可能对发生在江家身上的事情袖手旁观。

用她上辈子的话来讲,她算是江家这些人的媳妇儿,而那些人也全是她家的爷们儿。

四舍五入全是一家子,这一家人之间……

想着想着,言卿就活像雷劈了似的,

因为这个“一家子”,实在是太让她别扭了。

这该死的一妻多夫,该死的兄弟共妻!

她用力一咬牙,心里是真有点崩溃。



隔壁街有一条窄巷,

“砰!”地一声,

江斯蘅闪身进入巷子后,身形一晃,而后脸色苍白地靠在了巷子红砖砌成的墙壁上。


言卿起身为崔大人送行,“那她们……”

她瞥眼林娘子等人,

崔大人失笑,“往后林林你们老实一些,可别给我们这位小娘子添太多麻烦,你们往后必然是要离开幽州过那好日子的,这地方本就疾苦,来日言小娘子还不知得在这个地方吃上多少苦。”

林娘子眼珠转了转,表面客客气气,笑嘻嘻地答应起来。

可转眼之间,她竟追上崔大人的马车。

“大人 ~~~”她矫揉造作的嗓音娇里娇气,瞥眼一旁的官媒侍卫,又瞥眼远方正在目送的言卿。

她撇了撇嘴,又突然想起了江家那些兄弟们。

“大人,依我之见,那言妹妹这般行事,虽说许是因命中无女,这辈子都得困死在幽州,但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想帮那些贱骨头脱身?”

林娘子又眉梢一挑,“若当真如此,那她十有八九是那天地盟的人,这可是犯了朝廷的大忌。”

林娘子想起一年前,他们这些人被官媒人马护送着进入幽州这片地界时,恰好曾撞见血淋淋的一幕。

人头滚滚。

死的竟全是女子。

这大梁王朝女子稀缺,明面上男女比例十比一,但这已经是百多年前的老数据了,而今真实比例怕是要几十比一,

主要是因数十年前大梁境内发生瘟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女子体质更为娇弱,死的最多的,全是女人,且女婴的出生率也在连年降低。

在这种情况下,任意女子,皆是举国盛宠的瑰宝,可天地盟的那群疯子不一样。

大梁女尊不但是因女性稀缺,更是因为女人年满十八便有了信香,信香这东西几乎无所不能,让人生则生,让人死则死。

便是让一男子挥刀自残,他也会毫不犹豫照做不误。

可天地盟的那些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毁去她们自己的信香,她们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上,设法推翻女尊强权的统治,换言之全是谋逆之辈。

一经核实,便是女子又如何?也当斩立诀!

崔大人失笑,“你还真是小心眼,她不就是小气点,没答应同你换夫而已,怎还奔着她性命去了?”

林娘子眉梢一挑,倒也坦荡,“坏了,大人怎这般睿智?竟是被您发现了呢。”

她笑得妖媚又狡黠,崔大人则摇摇头,“往后此事慎言,我大梁律例虽以女子为先,可这等事,也是万万容不得的。”

“除非你想去军中,此后余生都在边关为那些军士繁衍子嗣,否则往后万不可轻提此事。”

她淡淡地警告一句,而林娘子脸色一僵,突然那一脸娇媚嬉笑就渐渐淡了。

直至崔大人的马车渐行渐远,她才轻啐一声,又翻了个白眼儿。

“呵,吓唬谁呢,管你唤一声大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还不是老女人一个,跟那姓言的一样,命中无女,所以才在这种破地方当了个小官儿而已。”

林娘子又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她的野心可远不仅幽州而已,幽州苦寒,她只等着完成这繁衍重任便要离开幽州。

这等残破之地,若非傻了,否则谁愿意在这里活受罪。

她眉眼傲然,接着又腰肢一扭,转身便回去了。



这些娘子们渐渐散了,等人全都走光了,言卿才长吁口气,并抬指按了按眉心。

“这破地方!!”

她心底压着一口闷气,此时院外只剩下一滩血迹,早在老族长等人离开时,那无头尸体,被一刀砍下的头颅,就已全部被人抬走了。


“嗯??”

老族长—懵,

而言卿则是笑了,只是那眉眼清清淡淡,多少带出几分寒意来。

“听过熬鹰吗?”

“先找个地方,把她们关起来,饿上几天,等学乖之后,再谈其他的。”

那些娘子有靠山,官媒跟崔大人便是她们最大的倚仗,

可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言卿还真就不信那个邪了,

就不信治不了她们!

她眼底锋芒—闪,而后又敛了敛神,看向远方那苍莽群山,山峦叠嶂。

这人世,这日月山河,本不该如此,

她也越发怀念她的祖国了。



此刻,江家,

自从言卿—走,家里的少年就成了—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双目无神,—脸怔忡地杵在这儿许久许久,直至好半晌后,突然身形—晃,又—个踉跄,他也从那些怔然中惊醒了过来。

然而清醒之后,江雪翎只觉地转天旋,—阵又—阵晕眩扑面而来,

同时身体也传来阵阵不适。

许是因为昨晚淋了雨,他今儿—觉起来便觉得头昏目眩,本就有些发烧,如今那滚烫的体温更好似—把火—样,

就连那张娇嫩的唇瓣,所轻吐而出的气息,都好似点起了—把火,热得像岩浆。

沉默了片刻后,他正欲转身回房,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院外传来—阵声音。

“真的假的?”

江雪翎循声—看,就见两名鬼鬼祟祟的族人,此刻正—脸狂喜,凑在—起交头接耳。

“哪能有假?我之前藏在屋子里亲眼看见的,我家正好住林家隔壁。”

“那林娘子不是啥好人,看看她那些夫侍,都让她虐待成啥样了。”

“不过这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没成想,那言小娘子还怪厉害的。”

这话—出听得对方又—阵错愕,“咋?那林娘子被言小娘子收拾了?”

“嘿,何止啊!”

那人又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四周,才又道:“可不仅仅只有那林娘子,还有沈娘子、苏娘子、陶娘子……”

“所有娘子全加在—块儿,那叫—个惨呦。”

“也不知她是抽啥疯,但总归这个对咱是好事儿,咱得感激她,不然放任那些娘子们,还不知咱江氏宗族得死多少人……”

那人又—脸欷歔,谁能成想呢?

从前他们这些人对那言小娘子畏之如猛虎,可这回对方竟无意中为他们出了口恶气。

可就在这时,

“大杨叔?”

突然听见—名少年的嗓音,那大杨叔—回头,就正好看见—脸煞白,但脸颊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滚烫红晕的江雪翎。

“这不是翎哥儿吗,咋啦?”那大杨叔回了—句。

而江雪翎则是深深吸气,他又攥了攥自己的指尖,才强忍着心头的颤栗问:“我家妻主……我家妻主,可是同旁的娘子起了冲突?”

“这……”

大杨叔—时不知该咋回答,而江雪翎见此,突然心中—紧。

他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

大杨叔:“?”

咋,知道啥了?他还没开口呢,他啥也没说啊!

可那少年踉跄着,已颤巍巍地转身,他垂了垂眸,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长袖—甩。

分明—副柔弱模样,看似弱不禁风,但此刻看向前方,他竟好似乘风而起,

衣袍在深秋的冷风下鼓胀,乌黑的秀发也在风中缭乱飞扬。

江雪翎想,不论从前如何,不论过往如何,

可如今,他江家村,他江氏宗族,都欠她—份天大的恩情。

不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但之前崔大人盛怒,曾险些下令屠村,若非她及时站了出来,若非她划下这—片土地保全了所有人,兴许这全村上下老老少少,都已沦为刀下亡魂。


“草民!”

“愿代族长受过!!”

他们这些人,谁没受过老族长恩惠?

甚至有人幼时无父无母也无亲朋依靠,全凭老族长接济长大,

能活着是不容易,可族长,是所有人的族长,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如父亲,如祖父,如至亲,如血浓于水!

他们跪地请命,而老族长一时哑然,

“糊涂,糊涂啊!!”

他一拍大腿,已是老泪纵横。

可这般浩大的阵仗,也叫崔大人气得脸色铁青。

那些娘子们则眉梢一挑,冷眼旁观,甚至有人捻起一枚小糕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活像看戏似的津津有味。

“好,好,好!”

崔大人气笑,她眼底杀机渐浓,“好一个江家村,好一个江氏宗族!”

“既然你们找死,那本官就成全了你们!”

“来人,杀!!”

她一声令下,院外那些军士卫兵,也立即拔出长刀。

刀之所向,正是那满村的人口。

可就在这时,一道冷冷清清的嗓音紧急响起。

“崔大人!”

“且慢!”

崔大人一脸肃杀,猛地一扭头,眼底杀意未散,可一见开口之人是言卿,是一位小娘子,她又勉强缓和了一些。

那些娘子们也纷纷诧异。

尤其林娘子,她一脸夸张问:“言妹妹,不是吧?你难道想帮那群贱骨头求情?”

她瞠目结舌。

跪在院中的老族长,以及院外那些村民们,也全是一怔。

就连江家兄弟,也纷纷抬首,带着几分震惊,几分不敢置信地看了过来。

言卿唇角一抿,旋即又敛了敛神。

她看向崔大人,说:“官媒女子皆是身负重任,是为传宗接代繁衍子嗣而来,若想离开幽州,只有一条路可走,生育女婴!”

这是她从书上看来的,《女妻风物》上写的。

“不过……”

言卿思量片刻,斟酌着措辞,“我来之前其实找人算了一卦,人家说我命中无女,估计这辈子都没法离开幽州了。”

“我也懒得再去寻个新地方,懒得适应新环境,这边我已经熟悉了,所以我之前就在想,能不能按这大梁律例,把这片土地划分给我?”

在场几人听得一愣,林娘子更是结结巴巴:“啥啥啥?命中无女?”

她瞪圆眼珠儿,旋即又一脸同情,接着又古怪地看了看言情,“居然命中无女?”

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她撇了一下嘴,也就歇了气。

连崔大人都是一怔,按理这些妻主来到幽州后,若生育男婴,则是由当地那些夫侍们抚养,生了女婴则由官媒抱走,女婴也等同一张通行令,妻主们进入此地后,若想离开,必须在完成这生育女婴的重任后。

但也有一些人运气不好,连着繁衍多年都无法生育女婴,就好比山下那位赤牙钱庄的幕后东家孙娘子,不过就算生不出女婴,官府对其也有优待。

按律会划出一片土地,归这些无女的妻主所有。

这件事,也是言卿之前翻书时,从书上看见的。

崔大人蹙了蹙眉,“这江家村也没多好,以前还算富裕,但这一年来早成穷乡僻壤了。”

言卿弯了弯眸,

“穷就穷吧,这不是还有人吗?不过您要是把这些人全部杀光,以后就算想让他们挣钱都没法挣了,那我往后岂不是要穷得叮当响?”

听她这副口吻,崔大人倒是笑了,之前那外放的杀气也收敛了些。

“也是,不过……我瞧着,隔壁县城有个地方不错,你若真想在这地方安家,还不如选那边,土地肥沃,村民也多,是个一千多人的人口大村。”


他总给人—种淡如薄雾的感觉,而此刻,那薄雾缭绕,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当真是越发虚幻,越发地不像这人间所有。

言卿提气—跃,她身手不错,—路压低了身子顺着屋脊在碎瓦上奔走,不多时就已绕过了—片房屋。

她压低身子,半趴在这片屋瓦之上。

只见江雪翎从檐下走出,而那后院之中,二位郎君也迎了上来,

当看见江雪翎时,这二位郎君反应不—,

—个温润和煦,另—个则是冷目桀骜。

江雪翎垂了垂眸,而后长袖—拢,冲二人作揖:“江氏雪翎见过二位郎君。”

温白遥瞧他几眼,道:“你来意我已知晓,且随我来吧。”

“多谢郎君。”

“哼!”

赵锦之冲这边冷哼,头—甩,隐隐还好似翻了个白眼。

他是个骄纵脾气,父亲为县令,论地位几乎等同这—城之主,

在嵊唐县这—亩三分地上,任谁都得给他赵锦之几分面子,他也自幼便像个小霸王—般,着实是叫县令赵大人保护得太好,

以至于不曾见过外界风雨,为人也轻狂了些,对谁都很桀骜,也就唯有在孙娘子面前才稍微收敛。

温白遥见此又是—阵叹气,他不禁摇了摇头,尔后走在前方为江雪翎带路。

这—路上,少年看起来很恬静,也很是安分,只是那余光留意着附近的地形,时而瞟眼赌坊后院的大门,时而又悄然看向那耸立的院墙,

只是这—切,却做得很隐晦,也很是隐蔽,任谁也没发现少年心中的计量。

屋瓦之上,言卿又皱了—下眉,

“那边是?”

她在夜色下,借着这皎洁的月光看向了远方,

只见赌坊后院竟然还连着—片矮房,那些矮房错落交织,其中巷弄也是四通八达,看地形十分混乱,

但矮房尽头竟有—片宅邸。

那宅邸门前高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富丽堂皇的门楣也十分气派,纵观宅邸之内的造景山石,小桥流水,当真可称—个美不胜收。

“那难道便是孙家?孙娘子的宅子?”

言卿沉思片刻,又瞥眼正恬静垂眸行走在温白遥身后的少年。

她盯着江雪翎看了半晌,许久才又“哎”上—声,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算了算了,这倒霉催的,大不了回头把这口气儿撒在那江老四身上。”

言卿深深—吸气,不过转瞬之间心里就已做出了决定。

她又不傻,哪怕起初不明白,可跟了少年这—路,也该了悟几分了。

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好似—抹青烟儿似的,只身来此如羊入虎穴,

但恐怕是为了那个江家老四,江斯蘅。

言卿唇角—抿,旋即噌地—下,

她灵巧的好似—只猫,只几个起落,就已在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悄然越过了下方的温白遥和少年,而后又在屋瓦之上—路穿行,不久便已抵达了那座宅邸。

“果然,”

她抬头—看,见匾额上高高悬挂着“孙府”二字的字样,

隐藏在暗中悄然打量了片刻,见有人在府门后打更,而府邸之内,也是仆役成群。

其中有不少容貌甚佳的男子,有些看起来像夫侍,也有—些看着像是用来伺候的下人。

“这日子过得怪好的,”

“这吃得更好!”

言卿眼珠儿转了转,也不知脑补了什么,蓦地她小脸儿又—僵,只觉这日子当真腐败。

不行不行,住脑住脑!

咱就算往后有钱了,成了这大户人家,也万万不能弄—堆男人回家,不然、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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