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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全局

我有一只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陌愁到头秃,林陌觉得江陆太傻了。陆修泽是长得不错,但为了一个陆修泽,毫无底线的付出,江陆不值得。该劝的话都劝过了,林陌劝到嘴角起泡,但江陆听不进去。江陆嘴上说着知道了我知道了,结果背地里欠的债加起来差不多快十万。林陌扔了垃圾,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的往回走。走到楼下的时候,林陌忍不住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十万虽然看起来不算太多,但打四份工的江陆跟才考上飞煌娱乐练习生的林陌,身上的钱加起来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林陌开门前又哀叹了一遍:“江陆,你可怎么办喔!”相较于愁眉不展的林陌,江月白就很淡定。江月白在沙发上盘腿而坐,双手掐了个子午诀,掌心压着账单,缓缓阖上了双眼:“不要慌—车到山前必有路—”林陌:“……抢银行?”“也不是不可以—”江月白缓...

主角:许英卓陆修泽   更新:2024-11-13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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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英卓陆修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全局》,由网络作家“我有一只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陌愁到头秃,林陌觉得江陆太傻了。陆修泽是长得不错,但为了一个陆修泽,毫无底线的付出,江陆不值得。该劝的话都劝过了,林陌劝到嘴角起泡,但江陆听不进去。江陆嘴上说着知道了我知道了,结果背地里欠的债加起来差不多快十万。林陌扔了垃圾,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的往回走。走到楼下的时候,林陌忍不住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十万虽然看起来不算太多,但打四份工的江陆跟才考上飞煌娱乐练习生的林陌,身上的钱加起来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林陌开门前又哀叹了一遍:“江陆,你可怎么办喔!”相较于愁眉不展的林陌,江月白就很淡定。江月白在沙发上盘腿而坐,双手掐了个子午诀,掌心压着账单,缓缓阖上了双眼:“不要慌—车到山前必有路—”林陌:“……抢银行?”“也不是不可以—”江月白缓...

《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全局》精彩片段


林陌愁到头秃,林陌觉得江陆太傻了。

陆修泽是长得不错,但为了一个陆修泽,毫无底线的付出,江陆不值得。

该劝的话都劝过了,林陌劝到嘴角起泡,但江陆听不进去。江陆嘴上说着知道了我知道了,结果背地里欠的债加起来差不多快十万。

林陌扔了垃圾,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的往回走。走到楼下的时候,林陌忍不住抬起头叹了一口气。

十万虽然看起来不算太多,但打四份工的江陆跟才考上飞煌娱乐练习生的林陌,身上的钱加起来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

林陌开门前又哀叹了一遍:“江陆,你可怎么办喔!”

相较于愁眉不展的林陌,江月白就很淡定。

江月白在沙发上盘腿而坐,双手掐了个子午诀,掌心压着账单,缓缓阖上了双眼:“不要慌—车到山前必有路—”

林陌:“……抢银行?”

“也不是不可以—”江月白缓慢的呼吸吐纳,“凭我的身手,撬他三四个ATM机没什么问题……哎哟!哎哟!你不要打我!”

林陌啪啪就是两巴掌,抽在了江月白瘦削的胳膊上。江月白那胳膊没什么赘肉,承受不住林陌巴掌的重量,很快江月白衬衣下的肌肤红了,眼尾也红了,给痛的。

林陌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林陌双手攥拳,带了点儿婴儿肥的脸颊气得发抖:“江陆!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陆修泽你现在连银行都敢抢?!”

江月白委屈的护着胳膊缩在沙发角落:“抢银行不是你说的吗……”

林陌:“……我说的你就去干?我还让你离陆修泽远一点儿呢,你怎么不听啊!”

江月白觉得自己能听的啊,陆修泽算是哪根葱?

但是林陌不信,江陆仿若是靠着陆修泽吊命一样。

江月白:“从前的江陆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江月白,你信信我,我真的已经金盆洗手痛改前非了。”

林陌敲桌子:“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陆修泽给你打个电话你不还跟孙子一样的跪舔他?!”

“上个月是上个月的我。”江月白强辩,“这个月是这个月的我,这两个我不一样,你不妨睁大眼睛看一看。”

林陌睁大了眼仔细瞧:“把你的眼屎抠干净。”

江月白揉揉眼,抠干净了,继续立flag:“你放心,以后就算陆修泽那厮跪在地上管我喊爷爷,我都不会认这个孙子。”

林陌将信将疑。

时间太晚,林陌一早还得去公司报道,洗洗就要睡了。

临睡前林陌突然又问了一句:“今天陆修泽带你出去做什么?”

江月白虎躯一震,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扑面而来,想想就很刺激,两条腿一抽一抽的疼,那人的技术烂得人神共愤。

但又不能说,江月白只能含糊应对:“……吃了点东西。”

躺在下铺的林陌继续追问:“吃了什么?”

江月白:“……豆腐脑。”

林陌震惊:“他就请你吃这个?!”

江月白心虚的抠了抠腿:“……嗯,足够了。”

林陌闭上眼睛,安静的睡去了。

江月白暗暗松了一口气,悄悄的从上铺爬了下来,打算去阳台试试,能不能吸纳到一点点这世间稀薄的灵气。

结果江月白的大脚趾刚刚踩到了地板上,睡下铺的林陌宛若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又把眼睛睁开了。

林陌:“江陆。”

江月白:“……请喊我月白。”

林陌:“……月白啊,你吃个豆腐脑怎么能把衣服撕烂了?”

这问题杀伤力太大,江月白被哽了一下。

但是江月白很快恢复如常:“吃豆腐脑,先得磨豆子,磨豆子时用力过猛,便把衣服撕烂了。”

林陌:“……?”

江月白把掌心温柔的覆在了林陌的眼皮上,然后往下一按:“别问了,赶紧睡吧。你读书少,我就喜欢这样骗骗你。”

池妄让池容滚出去了,因为池容嘴里一直在逼逼:“我不信你能睡得了他!”

房间里只剩了一个许英卓,没走,等着被池妄发落。

池妄先气了半个小时,又关上浴室门泡了半个小时的澡,走出来一看,许英卓还在,挺直了背脊坐在沙发上,坐姿极为端正。

池妄白了许英卓一眼,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对着夜色下的灯火辉煌轻轻一呡:“滚吧,明天怎么处理陆修泽,心里有数了吧?”

“嗯。”许英卓点头,“让他滚,让他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资源给狗都不给他,因为他安排的人,把池总恶、心、到、了。”

许英卓学得唯妙唯俏,连音调语速都几无二致。

池妄披着浴袍,举着酒杯,眼神泛冷:“很好,至于他带上楼的那人……”

池妄话还没说完,许英卓开始抢答:“在最短时间内拿到那人的全部信息,然后上门没收他的手机,清除掉所有与池总接触过的痕迹,不留后患,如果他拒不配合,就、地、灭、口。”

池妄:“……”

许英卓说完站起了身,对着池妄略一弯腰:“那我先出去了池总,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池妄差点把酒杯捏爆:“……哎哎哎,你给我站住,我不是那个意思,谁让你灭口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可以适当满足他合理的要求,毕竟……”

池妄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一咳:“还是有爽到。”

过程是很畅快的,不过是走肾不走心。

池妄理智回笼时,看清了男生的脸。

男生皮肤白皙,五官清隽,情动时双眼迷离,眼尾拖着一抹红晕。鼻尖挺翘,张着嘴,唇色很鲜艳,微露着贝齿喘着气。

总体而言,刚好长在了池妄的审美上。

池妄认为自己有爽到,但是那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爽,大家都挺卖力,谁也没占谁的便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很契合。

池妄忍不住回了一下味。

但是许英卓就有些听不懂了,于是许英卓不懂就问:“到底是恶心还是爽?明天我要怎么说?”

池妄的回味被打断了:“……用嘴说。”

许英卓:“……?”

“你最近智商是不是降阶了?”池妄黑着脸,“开除你啊许英卓!”


池容想笑,没敢,因为池妄已经气成河豚。

但池容还是忍不住戳了池妄一下:“睡完有效果吗?”

池妄翻白眼:“有个鸡啊?更痛了好吗?!本来就难受,他还气我!”

池容掩唇:“那也有可能是你方法不对。”

方法能有什么不对?

因为药性足,特别酣畅淋漓,那送上门的小白花主动又积极,一会儿哭一会儿叫,最后直接晕过去了。

过程还是很值得回味,但是飞煌娱乐的董事长,极度厌恶带着目的性爬床的人。池妄没翻过船,谁知道今天身边出了个叛徒。

“说话注意点儿。”池妄白了池容一眼,“能不说最好就不要说,他下来找你干什么?”

池容:“跟我打了个招呼,让我帮忙开了个门,还让我帮忙按了个电梯。”

池妄:“……???”

“还有。”池容压低音量,“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我房间的吗?”

池妄不知道,而且池妄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堵不住池容的嘴。

池容双眼睁大,做了一个极度夸张的表情:“他是从楼上翻窗跳进我房间里来的!”

池妄:“……”

许英卓:“……”

池妄:“……今天晚上你喝了几两?”

池容不服:“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调监控啊!那孩子龙精虎猛的,哪里像是被你压榨过的人?我说池妄,不是你睡他,是他睡你吧?难道你这头疼没好转呢。”

池妄:“……滚啊!”

江月白下了车,下车前还很有礼貌的跟司机告了别:“多谢,有劳了。”

司机抖了抖,视线在江月白下摆被撕成几大块布条的衬衣上转了一圈,然后默默的扣好了自己的衣领。

公寓楼又破又旧,但胜在便宜,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

江月白按照记忆,顺着阴暗老旧的楼梯向上攀爬,一直爬到了六楼,最后在606号房门口停了下来。

原主有一个室友,关系不错,彼此照顾。

江月白正在拼命的回翻记忆,免得被原主那室友发现自己是个掉了包的,夺舍说出去不太好听,突然那房门就猝不及防的在江月白面前咯吱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黑灯瞎火的,门外又杵着一个人,拎着垃圾袋的林陌吓得双腿一抖。

还不等林陌哆哆嗦嗦的出声询问,那脸陷在黑暗中的人,已经抢先一步,幽幽的开口了:“是我——”

林陌:“……江江江江江陆?”

江月白反应了一下,啊,是原主的名字。

突然之间,江月白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感,这是原主生前的好朋友,用着别人身体的江月白略略有些心虚。就算江月白要瞒着天下人,也不该瞒着林陌。

于是江月白诚实的说:“是——又不是——”

林陌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门外的黑暗,能看得清江月白的脸。脸还是那张脸,但眼神似乎又有一点不太一样。

林陌:“……说人话。”

江月白缓慢的:“从前的江陆——他已经死了——”

林陌:“……那现在的呢?”

江月白:“现在的是江月白——”

江月白边说边抬起双臂转了一圈:“你看——他还活蹦乱跳着……哎哟!”

林陌一巴掌抽江月白胳膊上了,拎着江月白的脖子把人拽进了屋子里。

江月白吃疼,嘴里一个劲的嚷嚷:“哎哟!哎哟!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出手轻一点!哎哟!”

“文明人?”林陌气笑,“你刚才吓唬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江月白心想我怎么吓唬你了?

本观主如此坦荡,如此开诚布公。

是你不信,以后不能怪我没说,只能怪这扭曲的社会风气。

林陌哐当一声把门关了,垃圾袋随手扔在了地上。

林陌面色严肃,直视着江月白的双眼先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江陆。”

江月白:“江月白。”

林陌:“……江月白,你可怎么办喔!”

江月白坐在上铺的被褥里发愣,林陌出门倒垃圾去了,把翻出来的单子扔了江月白一脸。

江月白捡起来一看,再跟脑子里的记忆比对了一番,顿时就觉得,啊,原主不想活了,也有一定的客观原因。

江陆借了不少钱,还欠了不少账。

信用卡、网贷、没付清的房租、还有水电气和物管……

江陆的钱去了哪里?

全部给了陆修泽。

只要陆修泽想要,江陆拿命上。

江陆一天要打四份工,从早干到晚,但是远远不够陆修泽的开销。陆修泽从练习生到正式签约,再从正式签约到打开流量,江陆功不可没。

江陆做了这么多,只为了陆修泽画下的那一个饼:“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是现在没有资格。等我发达了,我就回来娶你。”

江陆一直依附于陆修泽而活,就连名字也是照着陆修泽改的。

原因有很多,也许是父母离异的江陆在某个时刻于陆修泽身上找到了仅存的一点温暖,又也许是江陆太过寂寞。

面对此情此景,江月白搜刮了一下江陆的记忆,然后用一个新词发表了一下感慨:“妈的智障。”

最后为陆修泽付出一切的江陆,被陆修泽卖到了别人的床上。

那是原主最后残存的记忆,陆修泽搂着江陆说:“你一定要帮我。”

江陆点头:“好,怎么帮?”

“去见一个人。”陆修泽微笑,“他能给我最好的资源,这样我一定可以红。”

水里有药,但是江陆不知道。

江陆丢了理智,朦胧了双眼,以为进来的人是陆修泽,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就这样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然后如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江陆昏昏沉沉,身体起起伏伏,又痛又快乐。

最后理智回笼,才看清抽身远去的那道背影,不是陆修泽。

江陆当时心如死灰。

江陆没看清池妄的脸,江月白自然也没印象。

不过江月白终于想通了很多件事,为什么腰能这么酸软?为什么蚊子能在身上咬出这么大的疙瘩?还有为什么痔疮会复发?

江月白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朝天挥舞了一下,然后忿忿不平的又骂了一遍:“妈的智障!技术怎么能这么烂?!”


江月白啪嗒一下睁开两只眼皮时,双手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江月白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江月白的记忆此时还停留在炸了炉的炼丹房那儿,因此思路一时半会没能接得上。

裹在洁白蚕丝被里的男生疑惑的眨了眨眼,嘴里嘀嘀咕咕:“炸个炉怎么还能把自己炸光了?怪哉,怪哉。”

不过衣服没了都是小事,只要人活着,就能继续浪。

江月白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准备翻身而起。

……没翻得起来。

腰特别酸,特别特别酸,酸得腰椎骨都在咯吱咯吱响。

江月白大惊失色道:“不好!炸到腰了!”

这炸炉通常没什么好结果,不是直接上天见三清尊神,就是变成个废人。

江月白不想变成个废人,尤其是一个没了腰的废人,这没腰之人一言难尽,上个茅房都不方便。

于是江月白憋着气,两条胳膊用力,拖着身子慢腾腾的朝着床边挪动,打算自己苟活一下,爬到门口探头喊个救命。

虽然那房门看起来奇奇怪怪,没了自己亲手雕的千年王八万年龟,苍竹古松配仙鹤,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噗通一声闷响,江月白光顾着看门,没注意距离,脸朝下砸地上了。

江月白挺翘的鼻尖插进了厚实的地毯中,也不是很疼,不过稍微有一点点丢人。

江月白没动,先果断装死,两只耳朵竖起,将四面八方的动静尽数收入耳中。

没动静,这就是最理想的状态。

趴在地毯上的男生又慢腾腾的爬起来了,跪坐着,先活动活动了腰。

除了酸,好像也还行,不影响使用,江月白立马虔诚一拜:“多谢元始天尊保佑!”

不过江月白这一拜,又发现了一点问题,这问题可大可小,可轻可重,看怎么想。

江月白不仅没穿衣服,也没穿裤子,一言蔽之,全身都是光溜溜的,而且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迹。

江月白以头捶地:“这里的蚊子也太凶狠了些!”

江月白说完就站起了身,双手扶着腰,踩着地毯,想去开门。

一根纤细的人形肉条开始在房间里艰难的移动,走一步,抖三抖。

觉得某处很疼痛的江月白略感疑惑:“……炸到腰也就算了,还能把痔疮炸复发了?”

但是江月白很快又释怀了,毕竟炸炉来得太过凶猛,当时眼前是一片金光与气浪扑面而来,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身体出现连锁反应很正常。

江月白了然点头:“对,就是这样。”

费劲千辛万苦,江月白总算是挪到了门边。

那里不仅有门,那里还有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江月白扶着门艰难弯腰,捡起来一看,嚯,好家伙,衣服都被炸得破破烂烂的了。

这时突然门外有人声传来,江月白果断往门后一躲,动作极为娴熟。

人声有两道,一道清冽,一道沉闷。

清冽的那个说:“许英卓,你给我下药了?”

沉闷的那个答:“……嗯。”

“为什么?”清冽的那个接着问,“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收了陆修泽多少好处?”

沉闷的没说话,接着沉闷,太沉闷了,以至于躲在门后的江月白攥紧了小拳头。

最恨这种话说一半不说全乎的,极为气人,搞得偷听的人心里都七上八下。

幸好那个嗓音清冽的,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那就打九竿子的人。

池妄眼神锐利:“说话,我没什么耐心。”

许英卓低着头:“没收钱。”

池妄冷笑:“没收钱你给人白干?出息了许英卓。”

许英卓局促不安的动了动脚跟,被池妄的气势压到了墙角。

陆修泽说,池总最近看起来脸色不好,似乎压力有点大。

陆修泽说,我有一个减压的方法。

陆修泽说,放心,是我认识的人,绝对干净,第一次,男的,知道池总不喜欢女人。

陆修泽还说,药也没问题,有助于睡觉,睡起来就好。

池妄挑挑眼皮:“陆修泽是你爸?”

江月白在门后竖起了大拇指,说得好!

许英卓:“……”

“不是?”池妄挑挑下巴,“不是你这么听话?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吗?不要因为你自幼跟着我,就越过我自作主张,许英卓,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许英卓白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算了。”池妄摆摆手,“仅此一次,再有下次,自己滚回许家去,陆修泽想要什么?”

许英卓闷闷的:“《岁岁年年》的男一。”

池妄笑出白眼:“一个新晋流量还没红就惦记男一?他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好说话?许英卓,总不会这个你也帮我答应了?”

许英卓赶紧摇头:“我说这个要问池总。”

“问了。”池妄说,“让他滚,让他抽空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以后他在我飞煌娱乐就是个透明人,资源给狗都不给他。”

池妄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他问你为什么,你就说,他给我安排的人,把、我、恶、心、到、了。”

许英卓:“……”

江月白一边穿衣服一边偷听,这衣服也是奇奇怪怪的,江月白琢磨了半天。

尤其是那裤子上没腰带,中间还开了叉,纤细的腰身压根挂不住,江月白摸来摸去,最后摸着个小铁片,往上猛地一拉,夹了肚子肉,当场就痛得跪下了。

江月白:“啊啊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暗器?总有妖邪想要害我!”

不过江月白痛归痛,音量控制得很小,因为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嗓音清冽的那个说:“自己惹出来的破事儿自己收拾,陆修泽送过来的人还在里面,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也别想借机纠缠我,我这里不收垃圾。”

“还有。”池妄又说,“最多给他一点钱,三五万,你看着办,毕竟解压还是有效果。”

跪在地毯上的江月白抬起了头,四下打量了一圈,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

江月白:“……啊嘞?”


这里的灵气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放眼望去,也没什么要斩的妖魔,搞钱不易,财路两茫茫,江月白捏着那一摞账单陷入了沉思。

除了欠下的债,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江观主马上就要面临露宿街头的困境。

怎么办?

江观主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天月观虽然是个破破烂烂的小道观,至少还能遮风挡雨,不至于让人风餐露宿的,不像这里,一来就是个贫困潦倒局。

江月白吸吸鼻子,就很感慨,果然夺舍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后江月白抠了抠从衣领里露出来的红痕,溜溜哒哒的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的呢。

江月白睡上铺,林陌睡下铺。

江陆一贯眠浅,被闹钟震醒的林陌飞快的按了停止键,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出去洗漱,再折返回来时,上铺的江陆,依然睡得宛若一条死鱼。

江陆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林陌曾经怂恿过江陆跟自己一起去考飞煌娱乐的练习生。

但是江陆没答应,江陆忙着给陆修泽挣钱。

总体而言,江陆是一个过分乖巧懂事的人,就连睡姿也是很温顺的,喜欢侧躺,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姿势能始终如一的从晚上一直保持到清晨。

但是林陌左看右看,总觉得今天的江陆有些不太一样。

今天的江陆睡得四仰八叉的,半个头悬在床板外面,一只脚蹬在墙上,嘴角还挂着一缕晶亮丝滑的口水。

林陌:“……”

而且那口水太过丝滑,眼看着就要顺着脸颊滴下来了。

林陌忍不住轻轻的喊了一声:“江陆?”

上铺那人一动不动,呼吸沉得像一头牛。

林陌又喊:“……江月白?”

江月白一跃而起,双手掐了个紫薇决:“有鬼怪?!”

林陌:“……你再不起来,你打工就要迟到了。”

江月白眨巴了两下眼睛,啪嗒一下又躺回去了。

专业不对口,江观主不想干。

林陌匆匆忙忙的赶去了飞煌娱乐,站在电梯门口的时候感觉有些紧张。

又有不少人陆陆续续的排在了林陌身后,三五成群的交谈着,气氛还算轻松融洽。林陌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都是颜值不低的年轻人,有人对着林陌善意的笑了一下。

林陌也赶紧红着脸礼貌微笑,正犹豫着要不要小小声的说一句你好,突然耳边传来叮咚一声轻响,电梯从负一楼升了上来,电梯门缓缓朝着两边打开,林陌身后瞬间安静如鸡,集体默默的抽了一口冷气。

林陌不自觉的把脑袋转了回去,睁大眼睛一瞅,只见电梯里面并肩站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身高腿长,身材堪比模特,一身灰色高定西装穿得行云流水,一手闲闲的揣在裤兜里,另外一只手正在拉扯领带,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那人的脸长得也非常惹眼,脸部线条干净利落但并不显得过分冷硬,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立体感强,像个混血。当林陌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人也目光锐利的扫视了过来,又A又飒的,通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另外一个稍稍要站得偏左一些,同样身高腿长。黑衬衣扎在黑色的西裤里,西裤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鞋,纯东方古典式面孔,单眼皮,双眸狭长,眼尾微微有些上挑,唇薄,打量林陌的时候,让林陌有一种自己是猎物的感觉。

这两个男人外形都很出众,不过这里是飞煌娱乐,似乎也不显得突兀。

林陌一边想着这是不是公司要力捧的新人偶像,一边抬腿走了进去。

然后林陌转过身,给自己按了一个三楼,一抬头,发现刚才还在一起排队等电梯的人,整整齐齐的退到了两米之外。

林陌:“……???”

刚才对着林陌善意微笑的男生,送了林陌一道同情的眼神,然后悄悄的双手合十,用力一按,给林陌比了一个夹着尾巴好好做人的手势。

林陌:“……!!!”

林陌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林陌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前慢慢合上,光可鉴人的金属面板倒映出了林陌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

林陌哆哆嗦嗦的夹紧了自己的胳膊,又用力加紧了双腿,贴在靠门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把自己演成一截没有感情的树桩。

林陌都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两道视线仿若有实质一般,在自己的背上戳来戳去,戳得林陌眼泪汪汪。

林陌要到三楼,后面的两个男人按的是顶楼。

一般人到不了顶楼,能到顶楼的,只有飞煌娱乐的高层。

林陌吓得像只忐忑的小鸡仔。

幸好三楼很快就到了,电梯门还没开全,林陌已经飞快的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电梯里的池妄:“……”

还有许英卓:“……”

池妄摸了摸下巴:“他那身肉是怎么从那么窄的缝隙里挤出去的?”

许英卓一句还不是被你吓的在嗓子眼里转了两圈,最后还是默默的咽了下去。

电梯继续上行,直至停在了顶楼。

池妄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许英卓寸步不离,低着头翻看着手机里的行程。

上午飞煌娱乐高层开会,中午有饭局,下午还要与新腾娱乐商谈合作事宜,池董事长很忙。许英卓一条一条的念着,刚刚念完,突然前面的池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许英卓一眼。

许英卓:“……?”

池妄挑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许英卓又看了一遍备忘录,一条不漏,没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然后许英卓听到自己的老板冷飕飕的说:“不、留、后、患。”

许英卓:“……”

“上年纪了?睡个觉起来就能忘了?”池妄斜睨着许英卓,“昨天还说就地灭口,今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许英卓,我建议你给我吃的那治头疼的药,也给你自己来一颗。”

许英卓:“……没有忘,记得的。”

林陌站在三楼的电梯门外撑着膝盖大喘气,很快刚才一楼的那一拨人乘着另外一部电梯上来了。

与林陌相视一笑过的男生同情的说:“朋友,被开除了吗?”

林陌扭过头,虚弱的回答:“……好像还没呢。”


江月白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昂着头,挺直了背脊,假装心中风平浪静。

虽然这风平浪静之下早就是惊涛骇浪。

一个小人在江月白的脑子里喊,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道法?什么灵器?为什么一按那小方块就能徐徐下落?人界妖界还是魔界?

另外一个小人接着喊,江月白,你可是天月道观的观主,虽然天月道观从上至下只有一个人,但江观主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沉稳点,不要慌。

江月白就在这样一边很慌张一边不要慌纠纠结结的小心思中,抵达了一楼。

然后江观主从电梯里漫步而出,背着手,神色从容,穿过酒店大堂,站在酒店门外开始平静的吹风。

从一开始就有不少片段在江月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当时江月白忙着逃窜,没来得及细想。

为什么要逃窜?

不知道,本能预警。

现在得了空闲,江月白开始细捋思路。

江月白原本是在逐日山天月观炼丹房里炼丹,什么丹?壮阳丹。

江月白抬手握拳挡在唇边轻轻一咳:“……不是不足,只是还可以更进一步。”

当然这不重要,没人知道江月白一个人躲在山里炼那种丹药。

关键是昏昏欲睡的江月白,好像在懵懂之时,胡乱往炉子里扔了几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记不得拉倒,反正炸炉了。

一片金光带着气浪袭来,把江月白卷了进去。混沌之中,有人抱着膝盖低着头嘤嘤的哭泣。

这段回忆模模糊糊,仿若梦境一般,江月白思索了老大半天。江月白似乎对着那悲伤哭泣的人伸出了一只友善的手:“大兄弟你哭个啥?”

那人抬头,梨花带雨,长着一张与江月白一模一样的脸:“……我很难过。”

“不要难过。”江月白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那人张了张嘴说:“……但是我已经不想活了。”

江月白大惊失色:“咦?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不通?你看看我,即便炸了炉,缺胳膊断了腿,我也想继续苟。”

那人:“……”

片刻沉默,然后那人站起了身。

“你想活,我想死。”那人牵住了江月白伸过来的指尖,“那我让给你。”

站在酒店门外吹风的江月白:“……”

啊,原来是这样,江月白恍然大悟。

炼丹房炸了炉,江月白原本被炸得尸骨无存,阴差阳错之下又遇着了合适的躯壳,恰巧躯壳的原主人心如死灰,让江月白捡了个漏,救了江月白一条狗命。

江月白双手结了个太极阴阳印,朝天虔诚一拜:“多谢元始天尊庇佑,合理夺舍,合理夺舍,不能怪我。”

江月白的眼前是一片流光溢彩,路上车水马龙。

不是江月白见惯的那种车、那种马,是用几个车轱辘支愣起来的大铁盒子。

江月白开始慢条斯理的调取原主的记忆,过了一会儿,酒店保安看见那站在大门边上的男生,穿着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一边大叫一边鼓掌,宛若一个精神病一样。

江月白:“哇!原来这个是小汽车!这个是出租车!这个是公交车!”

池容踹开了池妄的房门,开门的人是许英卓。

池容迈进去的时候,用余光扫了许英卓一眼:“你们俩背着我关着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池妄牙根一痒:“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正常合作关系。”

池容不听,反正围绕在池妄身边打转的男人,在池容眼里,都不干净了。

“十八楼是不是被你包了?”池容站在池妄面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坐在沙发里的池妄抬头挑眉:“怎么了?我有钱,你有意见?”

池容:“你包了顶楼想干什么?”

池妄抖了抖腿:“舒坦,清净,不想被人打扰。你不要看许英卓,跟他没有关系!再说一遍,我池家跟许家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合作关系!”

池容不置可否:“算是吧,那你对面房间刚才住着谁?”

池容这话一说完,池妄跟许英卓都是一愣。

池容还在等答案,池妄眼神瞬间变冷:“你怎么知道?”

池容答:“人都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呵。”池妄笑了,抬手鼓了鼓掌,“厉害,厉害,居然给我玩了个大的。这话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许英卓,他给我安排的,还给我酒里下了药。许英卓,刚才安排在对面房间送给我睡的人是谁?”

许英卓:“……不认识,陆修泽带过来的。”

池容一脸惊讶:“许英卓,你居然这么大方?”

池妄:“……你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错位?不认识的人他都敢领上楼,还喂我吃药,你难道不应该批评他这个?!许英卓,看看你给我找的都是些什么人?睡完就跑,还去找我姐?怎么着?打算借着我姐上位?许英卓,我就想问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许英卓沉吟片刻:“……我当时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干净。”

池妄:“啊?”

许英卓:“……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池妄:“我应该送你去眼科还是送你去脑科?”

“最重要的是……”许英卓没接池妄的话,继续说,说得略略有些迟疑,“你最近不是一直头疼吗。”

池妄:“啊?睡一觉能治?”

许英卓:“……我觉得也许是压力太大,再加上过于自律,给憋出来的,所以我想试试。”

池容:“……”

池妄:“……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许英卓,开除你啊!”

江月白上了一辆公交车,338,通往原主人住的旧公寓楼。

江月白刷掉了卡里最后的两块钱,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双眼被街景吸引,一眨不眨,极为亢奋。

街道两旁高楼林立,高耸入云,顶端没入了夜色之中,但又有光亮顺着楼体一晃而下,复又凌云直上,反反复复,变幻多端。

江月白的小眼神都在发亮:“哇!”

新世界、新时代。

不过对于江观主而言,这都不是问题。

江观主心大如苍穹,能装下四海八荒,只要人活着,这天下大同,在哪里不是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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