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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牢做狱卒,出狱却无敌了后续+完结

不吃饭的沓子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像捕头赵康他们,当了二十年差役。手里冤死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二百,简直冤魂缠身,死后不下地狱都是老天无眼。“娘的!”张武心里恨得咬牙。本想等这威武将军死后,和六叔一块去他坟头屙尿,如今你们一家子百般作死,那我只好让你不得好死!“你去请韩提牢,就说我在牢里等他。”张武吩咐一声,取出一张白龙寺买来的镇鬼符说道:“把这东西带在身上,避免冤魂缠身,在牢里待不住,不要勉强自己。”“谢谢武哥儿。”周铁柱受宠若惊,连忙把黄符揣怀里。张武叹口气叮嘱着:“你能来天牢当差,家里也是使了银子的,若想吃这口饭,平时没事的时候不要跟他们瞎混,多读些圣贤书,多练武。”“我听武哥儿的。”周铁柱用力点头。天牢,刑房。血染的冰冷刑架上,绑着个粗糙庄稼汉,皮肤黝黑,看...

主角:大坤张武   更新:2024-11-19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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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坤张武的玄幻奇幻小说《我在天牢做狱卒,出狱却无敌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不吃饭的沓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像捕头赵康他们,当了二十年差役。手里冤死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二百,简直冤魂缠身,死后不下地狱都是老天无眼。“娘的!”张武心里恨得咬牙。本想等这威武将军死后,和六叔一块去他坟头屙尿,如今你们一家子百般作死,那我只好让你不得好死!“你去请韩提牢,就说我在牢里等他。”张武吩咐一声,取出一张白龙寺买来的镇鬼符说道:“把这东西带在身上,避免冤魂缠身,在牢里待不住,不要勉强自己。”“谢谢武哥儿。”周铁柱受宠若惊,连忙把黄符揣怀里。张武叹口气叮嘱着:“你能来天牢当差,家里也是使了银子的,若想吃这口饭,平时没事的时候不要跟他们瞎混,多读些圣贤书,多练武。”“我听武哥儿的。”周铁柱用力点头。天牢,刑房。血染的冰冷刑架上,绑着个粗糙庄稼汉,皮肤黝黑,看...

《我在天牢做狱卒,出狱却无敌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像捕头赵康他们,当了二十年差役。

手里冤死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二百,简直冤魂缠身,死后不下地狱都是老天无眼。

“娘的!”

张武心里恨得咬牙。

本想等这威武将军死后,和六叔一块去他坟头屙尿,如今你们一家子百般作死,那我只好让你不得好死!

“你去请韩提牢,就说我在牢里等他。”

张武吩咐一声,取出一张白龙寺买来的镇鬼符说道:

“把这东西带在身上,避免冤魂缠身,在牢里待不住,不要勉强自己。”

“谢谢武哥儿。”

周铁柱受宠若惊,连忙把黄符揣怀里。

张武叹口气叮嘱着:

“你能来天牢当差,家里也是使了银子的,若想吃这口饭,平时没事的时候不要跟他们瞎混,多读些圣贤书,多练武。”

“我听武哥儿的。”

周铁柱用力点头。

天牢,刑房。

血染的冰冷刑架上,绑着个粗糙庄稼汉,皮肤黝黑,看着挺壮实。

狱卒们能用的手段,鞭打、夹棍、伤口撒盐等等,已经用了一遍,把人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而这庄稼汉竟只是闷哼,半声不求饶。

张武在牢里也没少对囚犯动刑。

最扛的不是那些江湖高手,而是受苦的老农民。

他们整日在田里耕作,承受着暴晒,咬牙忍着官府的剥削,忍一辈子就这么下来了。

意志之坚韧,比那些凶性大发,张嘴骂人的,强悍十倍不止。

见张武回来,狱卒们全都大松一口气。

牢里的规定还跟以前一样,遇到冤案,需要屈打成招,每一个狱卒都得动手,有事大家一起扛。

之前牢里马六主事先抽鞭子,众人抽完后,犯人还不招,由他来处置。

而今变成张武主事。

众人都已动了手,只剩下他一个,能不能把这犯人打服,让其认罪,就要看他的了。

程狗凑上来询问道:

“武哥儿,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威武将军给咱牢里使银子没?”

“没有,连句话都没传。”

程狗表达着不满,心里很不爽。

大伙兴师动众帮你屈打成招,连点表示都没有,摆明看不起人。

一听程狗这样说,狱卒们也是同仇敌忾,小声议论起来。

这种严刑逼供的烂屁股事,给银子都未必干,更别说什么好处都没,凭白冤枉人。

张武也说道:

“没银子,咱动什么手?”

“先把人放下来,给口饭,别饿死。”

“你们也都散了吧,该回家的回家,该当值的当值。”

“这……”

程狗一脸为难说道:

“武哥儿,只怕顺天府那头不好交代。”

“稍后韩提牢来,我会跟他讲。”张武平淡说道。

“得嘞。”

程狗大出一口气,招呼众人把庄稼汉押回牢里,准备给饭。

……

不多时,韩江匆匆而来,脸色很难看,显然已从周铁柱嘴里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世上的人,让张武佩服的没几个。

呼图龙的报国捐躯,马六的豪情谨慎,还有刘青的阴险毒辣。

如果勉强再加一个,那便是韩江。

为了不贪钱,不脏自己的手,宁愿被架空,把权利交下去,甘当傀儡提牢。

这种不与世俗合污的品格,不管他是真清高也好,还是装样子也罢,都值得张武敬佩,因为他做不到,并且已经被世俗同化。

见张武在,韩江走过来怒道:

“武哥儿,此事你不需多言,待会我便去找爷爷,不就是个杂号将军吗,我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韩兄,我把你喊过来可不是这个意思。”

张武连忙阻拦劝道:


扭头看向土炕,他黑青巨手爆力轰击,将土炕砸塌,露出炕角里的大包袱。

将包拎出来,打开,白花花的银子里,埋着一本砖头厚的古籍。

这书比较奇怪,材质不是纸,而是正常书本大小的竹页,字迹像是先用刻刀雕出凹痕,再用银水填充,看上去苍劲有力,笔走龙蛇。

只有这样造书,才能在墓中放几千年不腐。

张武没有贸然拿起,而是往银子上,竹书上,撒一把黄米,把老鼠放出来。

看着这只鼠舔过银子,舔过《大禹步》竹书封面,再随便翻开几页,掰掉书页边角,喂给老鼠吃,确定无恙,才把包袱收起来。

三千两现银,不是个小数目,一般人根本背不动。

那些大官们领俸禄,都是推着板车去的。

不过对张武问题不大,背了便走。

京城寸土寸金,就算是城南的宅子,也值两三千银子,很多外地官吏调入京城,只能租房住。

回家路上随便找个当铺,即便户主不是你,只要有地契,也能死当一千五百两。

把银子存了,加上之前朝廷赏赐五千两,花剩下的,张武如今有八千两巨款。

此时天色已晚。

随便找一家酒楼,在后厨看着厨子洗菜,炒菜,香喷喷出锅,张武才拎着打包的饭菜,哼着小曲朝家走去。

晚饭后,夜幕已深,院中杂草哗啦啦抖动着,清风半夜蝉鸣。

古代普通百姓睡得很早,没有五光十色的夜生活,也不曾见过什么花天酒地。

除去努力耕田,便只能在胡同口的大树底下谈笑几句家长里短。

匆匆这一生,犹如路边耸立几十年的大树,转眼即逝,变成活生生的历史。

张武终究受了这个时代的影响,不到晚上八点便打哈欠,昏昏欲睡。

油灯闪烁,屋里除去常用的锅碗瓢盆,便是柜子上成堆的书籍。

在努力不让自己沉迷女色之余,他能娱乐的项目,除去练武,便只剩下看书。

生活很枯燥,不把练武和看书当成娱乐,怎么度过这数不尽的余生?

人总要有点追求,才不至于疯掉。

长生很不错,但也要饱受无尽的孤独与煎熬。

还好,张武性格开朗,心态很好。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手里的竹书。

与那采花贼所讲一样,开篇尽是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什么六甲值符,经卦爻辞……看得张武一脸茫然。

直到二十页后,才出现一幅幅精美人像。

或坐或卧,前胸后背皆有均匀的细线,连接各个穴位,讲述行功路线。

与通过引导术便可修炼的金刚不坏神功相比,这大禹步简直是天书。

没有通天彻地的学识,这竹书放在你面前,也如同嚼蜡,无从下手。

“唉……”

摇了摇头,将竹书放下。

尽管穿越这四年来,张武通过恶补,已能认清人体各个穴位。

但在没有弄清楚前面的文字之前,如果不想自己废掉,最好不要随便修炼此功。

人体是脆弱的,一口气走岔都能噎死人。

“天牢倒是有两个老学究,还有上个月因言获罪的钦天监官员,找他们请教,应该能懂不少。”

张武呢喃道:

“但我的日子还很长,不如将这大禹步当成一项挑战,凭自己的能力学会,将来遇到阵法大师、玄门奇人,总不至于被忽悠。”

一念至此,少年露出微笑。

有了奋斗目标,倒头便睡,养精蓄锐。


不知过去多久,张武终于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耳边尽是熟悉的议论声。

“武哥儿真是逆天了!”

“我老柳算是彻底服了,这十两银子,输得不冤。”

“武哥儿这么久不吃饭没事吧?”

“应该不碍事,那药效比饭有营养多了!”

“药汤都变成清水了,要不要把武哥儿捞出来?”

张武睁开眼,一张张惊奇而又敬服的大脸,遮拢着稍显刺目的正午阳光,将大缸围得水泄不通。

“武哥儿,你醒了?”

马六面带微笑,啧啧称奇。

张武有些懵,茫然的挨个朝众人打招呼:

“六叔,展叔,钧叔……你们这是?”

“你泡药泡懵了吧?”

“都过去七天了。”

“快起来吧。”

众人合力将张武架出缸,才搀扶他站在地上,便听“咔嚓”一声脆响,犹如鸡蛋裂开。

他身上脱落一圈角质层似的皮壳,哗啦啦掉落一地,里面的皮肤仿若婴儿般细嫩。

最神奇得是,张武身子骨还像以前那样消瘦,却给人一种极其壮硕的错觉,有着很强的力量感。

“都过去七天了?”

张武有些难以置信,穿上干净整洁的狱服,不知哪个大哥给洗的,只觉神清气爽。

而后扭头看向马六,见其腰后鞭子上沾着才凝固的血痂,显然刚打完钱不久,纳闷道:

“六叔,你不是一直在缸里泡着吗?”

“六叔若能像你一样在缸里泡七天,从此不沾女人都愿意!”

马六哈哈大笑,众狱卒也是哄笑一堂。

唐展笑着解释道:

“你六叔泡了一夜,四个时辰后便受不住疼痛出缸了。”

“?????”

张武呆若木鸡,痴呆道:

“那左边这口缸怎么一直有人?”

“那都是你叔叔们。”

马六指了指周围的狱卒们,接茬说:

“反正药缸空着也是浪费,好不容易弄来这洗髓经秘方,大家都沾沾光,至于能吸收多少药力,那要看个人的毅力,自己坚持不住,怪不得旁人。”

“……”

张武整张脸都抽搐起来。

合着我泡了七天,是跟你们车轮战来着?

真他妈损!

“刚刚我听钧叔说他输了十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张武疑惑问道。

柳正钧说道:

“天牢已经封闭,出不来,进不去,大伙闲着没事,便开了赌局,赌你到底能坚持几天。”

“……”

张武彻底无语。

看马六红光满面,乐呵呵的样子,明显他是庄家,大杀特杀,赢麻了。

没人能想到自己可以坚持七天。

尽管众人输了银子,可这药浴大家都泡过,知道坚持下去有多难,机会给你了,造化在眼前,你自己不中用,银子自然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外面情况怎么样?”

“前日封狱时,蛮兵离京城已不足百里,想来今日已经在准备攻城事宜。”

说起这事,狱卒们都沉寂下来。

大家都是大坤的子民,国家沦落,每一个人都不好受。

况且自古以来,不打天牢只是惯例,并不代表一定不打。

司狱大人依旧没有出现,马六便是天牢的最高话事人。

扫视众狱卒,六叔说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六爷你吩咐便是,大家都听你的。”

众人纷纷回应。

“好,那我便来安排一下。”

马六威严说道:

“即日起,给牢中有战力的囚犯全部吃谷子,不要心疼粮食,让他们吃饱喝足,万一蛮兵攻打天牢,这些囚犯便是挡在我们前面的盾。”

“再者,官监的大人物们,全部缩减用度。”

“还有……”

马六做出一番安排,紧守狱门,加强巡视等等,狱卒们才散去。

张武找到柳正钧,心知他输了银子,用比平时贵五倍的价格买到一壶酒,这才走向重刑犯区。

还未临近一号狱,闭目打坐的呼图龙便骤然睁开双眸。

那沉稳的步履,深厚悠长的呼吸,牢中没有几人能做到。

见到来者是张武,他眼里闪过浓烈的不可思议。

“你泡过洗髓经秘方了?”

“不错。”

“你怎么泡的?”

“一连在缸里泡了七天,有什么不对吗?”

“?????”

呼图龙双眸瞪圆,目瞪口呆。

张武立时察觉出不对,面色一变问:

“呼图龙,你明白耍花样的后果吗?”

“我并未耍花招,只是留了一手,故意没有告诉你如何泡药汤,心想你疼得不行了,定会拿酒来找我……”

“……”

张武脸皮抽搐,恨不得赏这厮一顿鞭子。

“那正确方法应该怎么泡?”

“每日泡四个时辰,药泥会封堵皮膜,便已是人之极限,离缸后次日继续,七日不断,方可脱胎换骨。”

“四个时辰?”

张武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我泡七天,岂不是三分之二的痛苦都白搭了?”

“道理上是这样,但事实上……”

呼图龙面色复杂打量着眼前少年说道:

“当年我泡这洗髓经秘方前,已在少林打杂九年,身强体壮,担着六桶水健步如飞,之后以每日四个时辰泡过秘方后,也只像现在的你一般强壮。”

“我真无法想象,你是如何忍下来的。”

呼图龙惊叹着,心里也对这少年服气了。

“怎么忍的?”

“我他妈跟别人攀比忍下来的!”

张武险些破口大骂出来,心态都有点崩了。

“如果你想用出城抗敌的法子逃跑,最好快点教我金刚不坏神功,不然蛮族已兵临城下,你机会不多。”

此言一出,本来大口灌酒,豪气万丈的呼图龙骤然僵在原地,一声“痛快”硬是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沉寂半晌才说道:

“金刚不坏神功共分十二式,既是练法,也是实战法,分为打禅式,金刚怒目,霸王开弓……”

依照着呼图龙的讲解,张武开始修炼起来。

洗毛伐髓不只让他身体强壮,根基雄厚,就连思绪也神采飞扬,练功时得心应手。

“打禅式最简单,重在意守丹田……”

“枯树盘根这一招,你抱过女人没有……当我没说,但你要想象女人盘坐在你身上的场景,气聚丹田,怀抱双峰。”

“下一式海底捞月……”

呼图龙坐在牢里,隔着铁栏,一丝不苟纠正张武的动作错误。

巡逻的狱卒们见到武哥儿在练功,也都好奇的围过来看热闹。

想看看他修炼神功有什么不同。

毕竟大家都找呼图龙学过这十二式,至今还没谁练出成就。

但围观一会儿之后,狱卒们便都懒洋洋打起哈欠。

牢里油水丰厚,又有祖传的铁饭碗傍身,不用为生计发愁,酒色早已掏空众人的身体。

这时柳正钧也来给狱卒们送宵夜。

一碗简单的馄饨,直把呼图龙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

这牢里精通人情世故的又何止张武一人?

老柳从食盒里拿出多余的一碗,放入牢中冷声说道:

“我不管你以前教大家的时候藏私没有,但你若对武哥儿藏私,这一馄饨便是你的送行饭。”

呼图龙闷声道:

“这金刚不坏神功并无什么心法之类,我教你们的十二式,便是此功直通大成的法门,唯有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才能有所成就。”

顿了顿,呼图龙扫视狱卒们说道:

“你们也都知道练功是苦差事,我耗尽三十多载岁月才有这一身成就,没有大毅力,大决心,纵使成仙之法在眼前,你们也练不成。”

“我衣食无忧,手里有钱,自当及时行乐,练那劳什子武功作甚?”

突然有打杂狱卒喊道,另一人也不服气的帮腔说:

“纵使练成金刚不坏神功,又能如何?”

“人这一生匆匆百载,死后照样一抔黄土,用一辈子练功,脑子有病。”

“此言有理!”

狱卒们都打开了话匣子:

“况且我等狱卒贱籍,上进无门,家里又有老小要养,难道要放弃这铁饭碗,练成神功,去流浪江湖?”

“可笑!”

“江湖是那么好混的吗?”

柳正钧也接茬道:

“混不好的都被砍死了,混好的逃过仇杀,也如你这般逃不过天牢,你再强,还能强得过整个皇朝?”

“……”

呼图龙被辩得哑口无言,只是闷头喝馄钝。

对于这些道理,张武没有开口,却深表赞同。

犹记得苏秦讲过一句话:

“使我有洛阳两倾田,安能佩六国相印?”


报上姓名,拿出自己的七品官印显摆了一下,才当值回来的唐展,很快便出门迎接。

“武哥儿,你真是稀客啊!”

“展叔,没打扰你吧?”

张武笑着抱拳。

唐展说道:

“嗨,你这可就见外了,快里面请。”

“你不晓得,叔每天清闲得很,看看医书,研究一下棋谱,手底下三五人,根本用不着我管。”

“你六叔还没回来吗?”

唐展问道。

张武摇头说:

“没有,我前两天才去问过。”

唐展立马安慰道:

“你不用担心,你六叔为人谨慎,手段颇多,光从我这拿的迷药、解药、毒药,便有三十多种,只要不遇到超一流高手,必须硬碰硬的那种,他肯定无恙。”

“……”

张武瞠目结舌。

直想喊一声我六叔“666”。

混江湖,刺探情报,武力只是次要,脑子不够用的才跟你站着对打。

基本是知道不敌我就跑,跑完了我就下毒,毒不死我再想其他办法搞你,用得全是阴损招数。

说到底,比得就是谁苟,谁谨慎,谁脑子好用。

在这方面,六叔肯定是当之无愧的苟王。

来到客厅里,二人隔桌而坐,张武抿了一口茶问道:

“展叔,最近钧叔给我来信,询问京城的局势,我对这方面不了解,你见得大人物多,我只能来找你取经。”

“京城局势?”

唐展疑惑问道:

“好像没什么太值得关注的吧?”

说完当下解答道:

“陛下身体安康,三位阁老总揽朝政,听说今年收税是个难题,但也没什么大问题,前段时间太子病了半月,现已痊愈,只是身体还是不太好……”

唐展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张武都认真听着,等他讲完才问道:

“那其他皇子呢?”

“皇子们?”

唐展愣了愣说道:

“陛下有四位皇子,皇后生太子,贤妃和德妃生下二皇子和三皇子,刘淑妃生了最小的四皇子,今年十一岁,双手皆有六指,重瞳,智力比较低,人称傻皇子。”

张武心惊胆战问道:

“我听民间传闻说,这四皇子与陛下长得一点不像?”

“确有其事。”

唐展压低了声音,私下议论皇家之事可是要杀头的。

“早年间陛下曾怀疑过四皇子非亲生,朝野上下也传得沸沸扬扬,陛下还曾私下召过我父亲,询问此事。”

“那事情怎么平息下去的?”

“当众滴血认亲呗。”

“……”

张武呆滞在原地。

唐展说道:

“四皇子与陛下的血融在一起,乃是不争的事实,自那之后,再也没人怀疑过这事……尽管这几年,四皇子不只与陛下长得不像,与其他三位皇子,更是没有半点相同之处。”

“……”

张武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总算明白那位阁老为什么非要把刘青按死了,宁愿国土收不回来。

窃国大盗!

太子体弱,虽是储君,身体连皇帝都不如。

老二不成气候,整日只知道游山玩水,半点不思国务,前两年隆庆帝给他弄了一块封地,让他治理封地去了。

老三倒是挺有才,能带兵打仗,常年镇守北疆,不在京城,和皇帝的关系最远。

剩下在京城的,只有老四!

万一皇帝驾崩,太子也出了意外,这皇位谁来继承?

刘青没崛起时,那位阁老还不担心,毕竟只凭刘淑妃一人,一个后宫妃子,无权无势,想扶四皇子上位也有心无力。

但如今老刘成了大坤的救世主,整个朝廷围着他转,南征大军也要间接受他指挥。

不搞死他,大坤得改姓刘!

“怪不得老汤临走前,对我投来哀求的眼神。”


说完之后,韩江用眼神和张武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程狗整个懵逼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像天上掉了馅饼一样,事前没有半点征兆。

他还没反应过来,狱卒们便已众星拱月将他包围。

“程牢头,恭喜恭喜。”

“以后还请程爷多照顾。”

“……”

“武哥儿,这是真的吗?”

“真的,好好干。”

张武拍了拍程狗的肩膀,低声说道:

“两个月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看你了。”

……

刑房。

整顿天牢的第一步,当然是立威。

被黑血浸染的冷铁刑架上,绑缚着一个粗犷大汉,须发戟张,目光凶狠至极,不断怒喝叫骂。

张武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手里的案卷。

新狱卒们在刑房外围成一圈,有期待,有害怕,有惊惧。

张武念道:

“庞黑虎,江湖人称黑虎恶霸,自小力大无穷,祸害乡里。”

“十六岁时因口角纠纷,入室杀死父子二人,奸其妻母,后杀之,为躲避朝廷缉捕,上黑虎山为匪,十年来掠上山的良家女子有十三人,其中幼童四人,皆下落不明。”

“于上月底隐藏身份至京城办事,在红花楼喝酒,因对窑姐的服务不满,扭断其臂,在争吵中又将其打死,顺天府衙门判——”

“秋后问斩!”

念完卷宗,张武总算明白这个硬骨头,狱卒们为什么啃不动了。

牢里除去有背景,有靠山的,还有一种人不太好收拾。

那便是秋后问斩的犯人。

这种囚犯入了牢,会有一种反正我也要死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观念。

对狱卒也不怕。

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

牢里死人是常事,但秋后问斩的犯人不能死,否则顺天府衙门交代不过去。

问斩那天会一下子处理很多死刑犯,但凡缺少一个,都无法开斩,会有大麻烦。

在牢里这种犯人不但不能死,你还要保证他在问斩前吃得好,睡得好,把身体养好,不出毛病。

让他在推出菜市口斩首的那一天,当着无数百姓的面,不能饿得皮包骨头,不能看出身上有伤,否则牢里虐待犯人的事情公之于众,从上到下都别想好过。

以前对付这种硬骨头,能打钱的,一般由马六处理。

不能打钱的,会像呼图龙一样,直接把你锁起来,用破布封住嘴,吃饭才给你拿掉。

但有些悍匪,吃饭的时候也不忘骂人,吵得牢里不得安宁,你越抽他鞭子,他越是凶性大发,就像这庞黑虎。

“你这厮,若敢动虎爷,我*死你的老娘!”

“你个狗入的……”

庞黑虎正骂着,一把沉重的大铁钳,骤然夹住他的舌头,那重量像是要把他整个舌头活生生扯下来。

“呜呜呜——”

一时间,牢里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喉咙嘟囔声。

第一招,拔舌地狱!

“狗儿。”

“武哥儿。”

旁边的程狗连忙应着。

张武说道:

“把他裤子脱掉。”

“呜?”

庞黑虎双眸骤然瞪圆,牢外的狱卒们面面相觑,尽皆心头发毛。

程狗见多了动刑,没有丝毫犹豫,将庞黑虎的囚服裤子一把扯下。

“咔擦咔擦——”

锋利无比的鳄鱼剪,在张武比划之间,照着庞黑虎腹下便是一剪!

“啊——!!!”

庞黑虎的脑袋猛然扬起。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犹如恶鬼索命,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心中胆寒。

第二招,剪刀地狱!

在其尖叫声中,张武平淡的声音不高,但众人都能听到。

“上药,止血。”

“得嘞。”

程狗取了麻药,熟络的用白布往庞黑虎下腹一包,缠腰绕了两圈,这才站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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