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芸傅凭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的夜舞曲陈芸傅凭笙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幺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云煦是十足的行动派。他一个电话,就让晚宴主办方忙不迭地放出了完整的视频。既有红毯上陈芸的粉丝对我的攻击,也有内场里傅凭笙几人逼迫我的嘴脸。很快,那些污蔑我职场霸凌的前同事就接连收到了律师函和解约书。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我的人血馒头就丢了工作。傅凭笙这个始作俑者受到的冲击更大。听说,他的整个生产线都出了问题。杜云煦告诉我,傅凭笙正在到处打听我的下落。“如果他跟你道歉认错,你会怎么做?”问出这句话时,杜云煦正轻轻揉着眉心——这是他紧张或焦虑时才会做的动作。我把刚出炉的蛋糕端给他:“傅凭笙才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奶油粘在杜云煦性感的薄唇上,有点反差萌:“为什么这么说?”“其实之前就有征兆的,”我露出一记讽笑,“只是我习惯当缩头乌龟罢了。...
《她的夜舞曲陈芸傅凭笙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杜云煦是十足的行动派。
他一个电话,就让晚宴主办方忙不迭地放出了完整的视频。
既有红毯上陈芸的粉丝对我的攻击,也有内场里傅凭笙几人逼迫我的嘴脸。
很快,那些污蔑我职场霸凌的前同事就接连收到了律师函和解约书。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我的人血馒头就丢了工作。
傅凭笙这个始作俑者受到的冲击更大。
听说,他的整个生产线都出了问题。
杜云煦告诉我,傅凭笙正在到处打听我的下落。
“如果他跟你道歉认错,你会怎么做?”
问出这句话时,杜云煦正轻轻揉着眉心——这是他紧张或焦虑时才会做的动作。
我把刚出炉的蛋糕端给他:“傅凭笙才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奶油粘在杜云煦性感的薄唇上,有点反差萌:“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之前就有征兆的,”我露出一记讽笑,“只是我习惯当缩头乌龟罢了。”
从他第一次跟陈芸接吻被媒体撞破,我哭着质问他,他却以我不懂事为由,带着陈洁去看北极光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有些变化是我所无法挽留的了。
我看准了傅凭笙的傲慢,却没想到他选择的回击方式竟然是为陈芸燃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而后高调地向她求婚。
在水军的刻意引领下,不少网友又把矛头对向了我。
虽然那天晚宴傅总有点过分,可任凭谁被疯子缠上了也会很烦躁的嘛。
对啊,丁暖暖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杜云煦对我的消息总是特别灵敏,他一看到苗头不对就想出手,被我及时拦下了。
“我自己来,”我平静地望着他,“我和傅凭笙总要有个决断的。”
傅凭笙耗空了我的最后一丝感激,这一次,我不会心软。
我把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点滴全部做成PPT发在了网上。
这原本是我偷偷准备下来,想要送他的生日礼物。
现在以这种方式曝光,也算是送到了傅凭笙手上了。
我在轩然大波中再度发了一遍结婚照,这回,评论区置顶就有民政局官方工作人员的认证: 是真夫妻,我经手办的。
两夫妻结婚七年,傅总以事业为由选择隐婚我可以理解,但在婚姻存续期间又向陈女士求婚,这是违法行为,望周知。
杜云煦又神通广大地弄到了傅凭笙和红原舞团负责人聚餐的视频。
他趾高气昂地以投资为诱饵,让负责人换掉主舞的样子很快就传遍了全网。
纯爱战士变渣男,清纯白月光则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一切的逆转似乎只发生在短短一瞬。
原来,放手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我在傅凭笙向陈芸求婚的微博下留言:恭喜,但请别忘了先跟我离婚。
留言刚发出不久,傅凭笙就把求婚视频删了。
他转头私信我:“见面谈一谈吧。”
早几个月前,我刚刚拿了某重要的舞蹈奖项,电视台邀请我准备一支单人独舞,要在春节晚会上表演。
国人对春节总是格外重视,我也不例外。
更加私心一些的,我还想借这支舞告诉去世的父母,我很好,我很坚强,以及—— 我相信你们。
因此,为了这支舞,我推掉了好几场演出。
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关在家里的舞蹈室编舞、抠动作。
整支成舞出来的时候,我只跳给傅凭笙看过。
他还用手机录了下来,说是要留着反复欣赏。
所以,是傅凭笙把这支倾注了我数月心血的舞送给了陈芸!
他怎么敢?!
我气得整个心窝都在阵痛。
傅凭笙明知道这支舞对于我的意义,却故意把它送给陈芸作为卑劣者的翻身武器。
恶心!
卑鄙!
更可恶的是这个节目是重播,真正的直播时间在昨晚。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点进社交平台。
果然,陈芸的口碑大翻身。
尤其在某位重量级的舞蹈家盛赞她的编舞之后,她的粉丝们趁机打出“真爱无罪”的口号,集体跑到我的账号底下道德绑架: 丁前辈,小芸已经认错了,你是前辈,一定不会斤斤计较的,对吧?
其实小芸也没有错啊,只是在不对的时间里遇上了对的人。
要我说,这事丁暖暖难道没有责任吗?
她自己留不住傅总的心,能怪谁?
对呀,我们小芸真是怀璧其罪。
明知道陈芸知三当三还始终支持她的粉丝,本身就没有什么三观可言。
这群人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我只想把真相公之于众。
我的手指几乎都已经点到发布键了,又硬生生收住。
既然陈芸敢在节目里跳,那他们肯定就做好了被我揭发的准备。
我现在盲目上去一顿冲,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抓住倒打一耙。
或者说,傅凭笙根本就是故意挖好坑在等着我跳。
我迅速冷静下来,给杜云煦发了条短信,就起身前往我当初的家。
我以为这个时间点傅凭笙肯定不在。
所以开门进去看到正在拥吻的两人时,我不由一愣。
傅凭笙松开陈芸,还故意暧昧地舔了舔嘴唇: “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才离开我几天,你的教养就不见了?”
我呵呵冷笑:“我也没想到啊,傅总这才跟我分开几天,就沦为无耻的小偷了。”
傅凭笙挑挑眉:“你果然是因为这事才回来的。”
“要不然呢?
专程跑过来看你们play吗?”
傅凭笙叹口气:“暖暖,一支舞而已,你再去编个新的就可以,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而且,这里是你家,闹够了,总要回家的。”
“早在你把陈芸带到楼上过夜的那一刻起,这里就不是我家了。”
傅凭笙表情一变:“你早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陈芸,她显然有些紧张。
“陈芸把你们的第一夜给我来了现场直播,你说,在我的头顶偷情,很刺激。”
在我顶着39度高烧给他熬复杂的养胃药粥的时候,这个本该在酒局应酬的男人,却在与我仅隔着天花板的楼顶,寻找刺激。
拥有华丽布景的舞台上,一无所知的陈芸穿着她的白色战裙,仍在自信满满的舞蹈。
后台监控室内,傅凭笙却死死地盯着另一个直播间。
屏幕上的火红身影不需要任何的灯光与舞美,光是她本身,就将舞蹈之美具象化了。
节目组的官方直播间,观看人数正在大量流失。
观众们也和傅凭笙一样,全都涌向了另一个私人直播间。
弹幕几乎要把那道红色身影完全遮住: 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牛逼,看了丁姐的舞,忽然觉得陈芸简直是个拙劣的学人精。
我还说陈芸怎么突然说丁暖暖逼她自认抄袭,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你们注意到了没有,丁姐全程都把力量重点放在一只脚上,就好像她真的受伤了一样。
如果是假伤,那她能跳出真伤的效果,功底可见一斑;如果是真伤,那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她能靠一条腿完成,简直绝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受伤,我都只想说一句,丁暖暖确实被低估了, 节目评委讷讷地问黑脸的傅凭笙:“傅总,这种情况,我们待会儿要怎么给分?”
傅凭笙艰难地挪开视线:“按照原计划。”
“可是观众的反应——” “你们是专家,”傅凭笙情绪很不好,“该怎么评,不是你们说了算?”
…… 一舞结束,我重重吐出闷在心头的那口浊气,先去更衣室换上了干净衣服。
等我料理好自己再去看节目直播,正好看见那几个被收买的评委,正在绞尽脑汁夸陈芸,并且极尽所能地贬低我。
“陈芸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舞蹈,无论是技巧还是情绪渲染上……丁暖暖完全就是在老噱头哗众取宠……” 我扯扯嘴角,一点都不为恶评而伤心。
这群高高在上的“艺术家”,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愚弄大众。
可是,正如我说的那样,哪怕不精通舞蹈,但美的感受是相通的。
我和陈芸,谁抄袭谁,一目了然。
点开弹幕,大家的感受果然同我一样,全都在骂节目组吃相难看。
所以《舞者》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让陈芸赢?
细思极恐啊。
那么高大上的舞台,那么顶尖的团队,结果还输给了只有一个迷你音响的丁暖暖,说实话,我都替陈芸臊的慌。
我真的很想问问这些评委,屎难吃不?
当观众的情绪都被评委的瞎评挑到最高值时,我更新了两则微博。
其一是我在练功房一点一点抠动作的视频。
其二是我和吴编导每次沟通时的录音。
这下,群情激愤。
在一阵阵的声讨中,节目组被迫切断直播,并紧急发声明,表示会彻查此事,请观众耐心等待结果。
看完了一出大戏,我才从藏身的更衣室出来。
傅凭笙最先发现我。
他眼睛蓦地一亮,捧着一丛娇艳欲滴的路易十四快步走来。
“暖暖,我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 傅凭笙把花递到我的面前。
“祝贺你。”
我看向傅凭笙身后满脸怨毒的陈芸,勾起了笑: “怎么?
发现自己兜不住底,准备跟我玩和解那一套了?”
协议书散落四处,有人拿起来看了看:“这做的还挺像,傅总,不会是真的吧?”
傅凭笙的语气轻描淡写。
“一点不入流的旧把戏而已。”
他始终都认为我是在闹脾气。
他是那么笃定我不会离开。
我的所有反抗和声嘶力竭,在傅凭笙眼里,都是小家子气的无理取闹。
正如他此刻望过来的眼底,也带着掩藏不住的嘲意。
“丁暖暖,我劝你适可而止,别闹得太难看。”
我忽然觉得很疲倦,从里到外的累。
花谢了就是谢了,即便再开,也不是当初的那朵花。
人也一样。
我转身欲走。
嗙——傅凭笙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丁暖暖,你想清楚,走出这里,有谁会要你?
有谁敢要你?”
我不知道我此时的脸色是怎样的,但一定很不好看,因为周围起哄的人群都静了下来。
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傅凭笙扭曲成了魔鬼般的乱影。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灵魂在下坠。
上一回,是傅凭笙接住了我。
这一次,是他亲手推我入深渊。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咬出满嘴的血腥。
“哎呀阿笙,你看这是暖暖师姐喝过的杯子吧,好像没有酒味诶。”
酒是傅凭笙的跟班当着他的面倒的,陈芸的陷害根本就是个拙劣的谎言。
可是傅凭笙偏偏信了。
他好像找到什么理由那样,跨步前来抓住我的手腕:“……丁暖暖,你太令我失望了,去跟小芸道歉。”
傅凭笙的语气又冷又不耐。
酒精的副作用已经在强力破坏我的免疫系统,眼前出现了数道重影。
我艰难地拖动双腿,心中只剩下“逃离”这一个念头。
傅凭笙并不愿意放过我。
小臂上传来剧痛,我的力气在傅凭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忍不住呼痛,傅凭笙顿了顿,拽得更用力了: “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那点小把戏蒙骗?”
“我告诉你,今天这舞台,你不上也得上。”
陈芸窃笑:“那我带暖暖师姐去换件衣服。”
“用不着,”傅凭笙的声音一下一下地钉进我的耳朵里,“就让她穿着这条裙子跳,也好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已经脏了的东西,是不可能洗白的。”
傅凭笙的声音是那样轻慢,他故意在提醒我,我的父母是被万人唾弃的罪人,而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傅凭笙的施舍。
若是离开他,我将一无所有。
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会用我的悲惨过去来作威胁的傅凭笙,我即便留下,又有什么意思呢?
“放开!”
我猛地挣脱他的桎梏,却因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过敏反应来势汹汹,我浑身乏力,喉管像是被水泥封堵住了,完全无法呼吸。
陈芸的声音似乎变得很远:“凭笙,我的舞蹈需要比较大的动作,暖暖师姐的裙子这么长,有点不好发挥啊……如果不换衣服的话,要不,把她裙子撕下一半去?”
傅凭笙的迟疑只存在了一瞬:“好。”
“来几个人帮我摁住她!”
许多只手往我的身上胡乱抓来,我怕极了,我想大声呼喊,也想奋力反抗,可我现在就像一条被丢在了岸上的鱼,除了垂死的扑腾,便只剩下任人宰割。
不——我在心底绝望地呐喊。
“这不是大舞蹈家丁暖暖么?
既然来了,不如跳个舞再走?”
我不认识眼前这人,想也知道,无非就是傅凭笙专门找来羞辱我的。
“让开。”
我沉着脸,语气冷极了。
“哟,脾气还挺大,”那人像打量一件货物那样打量着我,“还当自己是舞蹈界的新星啊?
你该不会不知道。
你已经被行业封杀了吧?”
我的呼吸一滞,整个人如坠冰窟:“傅凭笙,他说的是真的吗?”
傅凭笙捏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既陌生又冷酷:“这是对你做错事的惩罚。”
我忍不住逼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竟然值得你这样出手断我的前途和后路,傅凭笙,你说啊。”
傅凭笙紧抿着嘴唇,似乎很不满我的态度:“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芸柔笑起来:“暖暖师姐,我今晚要上台表演,你最近不是口碑不太好吗?
不如也跳一支,现场的老板很多,说不定就看上了。”
我定定地看着陈芸,直到把她看得止住了笑。
“阿笙,”她往傅凭笙身后缩了缩,“暖暖师姐好吓人呀。”
傅凭笙拍拍她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丁暖暖,你不是想抱大腿么?
今天来了好几个娱乐公司老总,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住?”
我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的傅凭笙陌生得可怕。
他刚刚创业那年,家里穷得响叮当,他又急需一笔启动资,否则就会错失绝佳的机会。
我瞒着他去夜店跳舞赚快钱,被傅凭笙知道后,他宁愿跑去卖血也不要我在夜店抛头露面。
“你知道的,我很小气,那些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发疯。”
那时候的他是那样爱我,我们在充满霉腐味的老破小里彻夜缠绵,哪怕是一颗李子,也要一人一口,吃得格外满足。
如今呢?
他却好像很无所谓地要把我推给其他人。
我干涩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啊,如你所愿。”
我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朝曾经合作过的一位导演走去。
“呀,暖暖师姐走路怎么还是一瘸一拐的?
不会是真受伤了吧?”
“别理她,装的。”
傅凭笙的声音是那样的傲慢不屑,与周围各种看好戏的哄笑连成一片,交织成巨大的网,几乎让我窒息。
我强撑着走到导演面前,还没开口打招呼,对方就神色慌张地避让到一边。
我愣在原地,知道已经没有再求的必要。
可我不甘心吶。
我一直都是舞蹈圈的拼命三娘,为人处事都低调不争,是业界公认的好口碑。
多少人曾经许出大话求我合作,我不信我的成绩会因为傅凭笙的一句话被全盘否认。
于是我继续拖着伤脚,放低姿态去找场上的熟人。
然而,他们都如同躲避蛇蝎一般,要么远远看见就走开,要么干脆站到陈芸那边讽刺我。
我一一忍耐,直到偌大的宴会场再无可求之人,我才猛然惊觉,此刻的我简直就像一个被摆在聚光灯下的小丑。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所有人都忍不住要踩我两脚。
为首的,就是我曾一度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丁暖暖,”傅凭笙望着我,脸色并不好看,“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陈芸假惺惺道:“阿笙,暖暖师姐好歹也是我的前辈,要不就这样算了。”
他没回话,拧紧的眉头稍稍松开。
“那怎么行!”
有人故意喊道,“一个舞女都敢拿乔,传出去不是坏了傅总的名声吗?”
“对啊,就算傅总不跟她一般见识,也总得给个教训,好让她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丁暖暖,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再给你个机会。”
傅凭笙的跟班把满满一杯白酒塞进我的手里,“大家说可不可以?”
周围很配合地响起一片应和。
我问傅凭笙:“这是你的意思?”
傅凭笙的笑容一滞:“暖暖,我是真心祝贺你的,可以别这么话里带刺么?”
“别,傅总的祝贺我可消受不起。”
“……”傅凭笙难得的没被我骂炸毛,“暖暖,这是空运过来的路易十四,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吗?”
我愣了下,想起来自己确实跟傅凭笙提过。
那时候,我有一场活动跟陈芸同台,我是主角,她只是个小伴舞。
表演结束后,有人送了相当排场的路易十四上台,当着我的面给了陈芸。
那天,所有的媒体都在争相报道陈芸,我反而成了她的配角。
彼时的我还不知道陈芸是傅凭笙养在外面的小情儿,回家以后同傅凭笙抱怨了几句。
傅凭笙当时的脸色就不太高兴,说我像个妒妇。
我被他说得心虚,反思自己,也觉得太过小气了。
因为这,之后我还给陈芸送过几次资源。
直到后来,我才晓得那天引起媒体轰动的路易十四,是傅凭笙踩着我给她铺出来的花路。
“是啊,”我自嘲一笑,“傻傻等待你的垂怜的我,简直就是个蠢货。”
傅凭笙注意到周围的视线,有些难堪:“丁暖暖,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服个软会死吗?”
他不由分说地要把玫瑰花塞进我的手里塞。
“拿着,待会儿媒体来了,也不勉强你解释,你只要站在一旁笑一笑就行。”
“你敢让我接受媒体采访?”
我挑衅地看着他。
傅凭笙一脸刻意的纵容: “暖暖,别犯傻,我知道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所以放你自生自灭了一段时间。”
“你现在也看见了,杜云煦不过是拿你当个消遣,他根本不会为你停留的。”
“要不然这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怎么完全不闻不问?”
“我早就告诉过你,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你得适应。”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不计前嫌包容你的,只有我。”
“是吗?”
我挑眉看向傅凭笙的背后,“云煦哥哥,我今天跳得怎么样?”
“此舞只应天上有,烂人自是不配欣赏。”
杜云煦抱着一捧价值连城的朱丽叶玫瑰,在各种艳羡的视线中走到我面前。
这时我才发现,每朵玫瑰的花瓣正中,都拥着一颗硕大的钻石。
豪横!
我把傅凭笙硬塞过来的路易十四随手丢进垃圾桶,珍重地接过了朱丽叶玫瑰:“谢谢云煦哥哥。”
傅凭笙气得牙痒痒:“丁暖暖!”
“吠什么吠?”
杜云煦虎着脸,“狂犬病发作了?
要不要给你打120?”
我是第一次看到杜云煦毒舌的样子,惊讶之余还有些新鲜。
我仰着脸望向杜云煦,他轻笑,揉了揉我的面颊:“去吃饭?”
“嗯嗯,我都好饿了。”
我自然地挽住杜云煦的胳膊。
傅凭笙忽然爆发:“丁暖暖,你不许走 !”
我回头看他一眼: “一个月冷静期明天就到了,我会在民政局等你。”
傅凭笙紧紧咬着嘴唇,好似在克制着汹涌的怒意: “好,我等着,你可千万别迟到!”
傅凭笙固执地认为我放不开这段婚姻。
可是,又有谁会永远留在原地,等待一个冷漠的回眸呢?
第二天,民政局没开门我就提前到了。
杜云煦要陪我一起等,我把他劝回了车上: “云煦哥,傅凭笙是块狗皮膏药,我不想让他黏上你。”
“而且,到底曾经也算深爱过,就让我独自跟他告个别吧。”
在将他彻底剔除记忆前,我还想着给这段感情留一个最后的体面。
可是,带着陈芸一同出现的傅凭笙,却生生将我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耗殆尽了。
“怎么?
昨天不是还钻石配鲜花吗?
今天怎么又孤家寡人了?”
傅凭笙的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傲慢。
我望着他,语气平淡: “拿证走人吧。”
傅凭笙准备的嘲讽全被我堵在了喉咙里。
钢印上戳,离婚证到手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可傅凭笙却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他横了条胳膊拦住我:“你很开心?”
目光上移,我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我很高兴。”
傅凭笙后知后觉地被我的表情怔住了,他浑身一僵,终于意识到我没有撒谎。
“暖暖,我们……” “啊呀!”
一直在观察傅凭笙神色的陈芸突然哀叫一声。
傅凭笙的注意力即刻转移到她身上: “小芸,你怎么了?
哪儿不舒服?”
陈芸抽抽嗒嗒: “凭笙,我、我本来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 “我怀孕了。”
傅凭笙先是一愣,继而面上就涌现出了喜色: “你怀孕了?
你怎么不说呢?
快,我送你去医院!”
走出民政局大门前,他忽然回头望向我: “丁暖暖,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在我失去理智要冲上去前,有一道人影比我更快。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他一脚就把傅凭笙踹出去好远。
耳边响起陈芸的尖叫,还有拳头砸在肉体上发出的钝响。
这些声音把我从极端的情绪中拉扯出来。
我揉了揉眼睛,视界渐渐清晰了。
几步之外,杜云煦正在摁着傅凭笙打。
傅凭笙不算弱的,可是在杜云煦面前,他完全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云煦哥,别打了。”
我扑上去抱住暴怒中的男人。
杜云煦仍在盛怒中,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目光阴狠地落在傅凭笙身上: “你刚才用哪只手打了她?”
傅凭笙尚未从被杜云煦完全压制的恐惧中脱离出来。
哪怕之前早就听说国杜云煦的威名,但只有亲自感受之后,才会知道传言一点也不夸张。
“杜总,”傅凭笙嘴角一片乌青,“闯进我家就是一顿暴行,未免太嚣张了吧?”
“这就叫嚣张?”
杜云煦浑身散发着杀气,黑沉沉的眉宇凶煞得宛如阎王。
“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暴行。”
他侧脸看向门旁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镖:“废掉他的手。”
傅凭笙强装镇定:“海城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
“你是有身份的人,为了丁暖暖这么个二手货,不值得。”
光头的黑衣保镖袖子里滑出一柄短刀,眼看就要手起刀落,傅凭笙才真正慌了。
“丁暖暖,快阻止他!”
他这一叫唤,我才真正清醒过来。
“云煦哥,不要。”
杜云煦低眸看我,眼里带着固执的不赞成。
我深吸一口气,不带丝毫情绪地看向傅凭笙: “你救过我,也伤过我,经过今天这一遭,我们两清。”
傅凭笙神色恍惚了一下,好似有些迟疑。
杜云煦给保镖使个眼色,后者就将离婚协议书送了过来。
他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签了。”
杜云煦的声音不容任何质疑。
傅凭笙的手里被强硬地塞进一支笔,保镖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向桌面。
眼前就是离婚协议书,傅凭笙捏着笔的手僵在了纸面上: “丁暖暖,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我望着他,就像望着无法挽回的时间之河。
“傅凭笙,我不欠你了。”
“好聚好散吧,也算对得起曾经爱过。”
傅凭笙恨恨地要拍案起身,被孔武有力的保镖又按了下去。
“好,你好得很。”
傅凭笙报复般重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丁暖暖你听着,我傅凭笙绝对不会走回头路。”
我接过协议书,长长舒了口气:“那真是太巧了,我正好也一样。”
我将妈妈绣的手帕叠好放进口袋,又从地上将打碎的多肉捡了起来。
末了,我回头最后看了眼傅凭笙: “记得把我留在门上的指纹取消掉,还有,陈芸,如果不想闹得太难看,请自己站出来承认自己的偷盗行为。”
回去的车上,杜云煦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看他面色黑得可怕,不由有些心虚:“云煦哥,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能应付。”
“……你能应付?”
杜云煦忽然一个翻身,将我困在了他的双臂之间,“如果刚才我晚到一步,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跟傅凭笙拼命?”
“宛宛,你知道我看到你抓住瓷片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我愣愣地望进杜云煦的黑瞳,那里装满了翻涌的情绪。
像风暴掀起了黑色的海浪。
“宛宛,你该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不要染尘埃。”
“灯光下的事情,我来做就行。”
车子开进隧道,窗外蓦然一黑。
杜云煦俯下来,用力地吻住了我的唇。
媒体营销号们大肆传播的,是走红毯时的一段视频。
当时我因为脚伤被保镖拖着走,被他们恶意剪辑,成了我死皮赖脸蹭红毯。
爱玩梗的网民专门给我剪了动图,配上侮辱性的文字:“蹭蹭姐”,“婊不要脸,婊只想红”。
除了视频之外,热搜广场上还铺满了我端着酒杯去求曾经合作对象的照片。
哇,丁婊不光假婚,还主动寻求潜规则啊,真是对得起这个婊字。
笑死,这些被丁婊找上的老总,全都跑得飞快,她可真是又瘟又婊。
这可怜样儿,我都怜爱了,要不到giegie这里来,一个晚上一块钱还是付得起的。
我说真的,丁婊干脆出去卖吧。
网友的情绪在陈芸上医院洗胃的目击视频出现时,飙升到了爆发点。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玩梗跟风骂,那后来就是完全恶毒的诅咒。
偏偏这时,陈芸又在微博更新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医院的病历单,一张是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中指上的情侣钻戒刻意地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
而这钻戒,分明就是我看中的结婚七周年礼物。
因为必须去国外旗舰店亲自预约,傅凭笙觉得没必要,计划就一直搁置着。
此刻,它出现在了陈芸手上。
她说:被疯子缠上的结果就是半夜上医院洗胃,幸亏我有一个愿意时刻保护我的爱人@傅凭笙。
几乎就在下一秒,傅凭笙点赞转发:乖宝宝,不要因为疯子影响心情,别忘了你是要在舞台上闪耀的,而有些人,只配烂在阴沟里。
评论区一堆@我的人,骂什么的都有。
点赞最高的几条是顶着认证账号的名人,他们都以我前同事的身份,有模有样地讲述着我对他们的职场霸凌。
这些人中有跟我亲近的后辈妹妹,也有我同情心泛滥下资助过的穷小子。
甚至还有跟我同吃一个盒饭的闺蜜…… 我颤着手指,痛苦地想要点开被收缩的评论区。
“别看。”
杜云煦抓过我的手,紧紧握住。
“宛宛,他们不配。”
我回握他,渐渐用力:“不,我要记住他们如今的嘴脸。”
就像当年江家出事,曾经将我高高捧起的那些人,只恨不得亲手把我摔成碎末,用来彰显他们的受害者身份。
我明明受过教训,却还是错付了不少真心。
“阿煦哥哥,我是不是蠢货?”
杜云煦小心翼翼地抚去我脸颊上的泪痕: “宛宛,花朵若开在泥地,便总有臭虫嫉妒它的美艳,想尽办法要将它啃噬残破,错的不是花,而是那些可恶的臭虫。”
“以后,我会成为托举你的高墙,你只管向上生长,努力绽放。”
“谢谢你,阿煦哥哥,”我拔出手机卡,毫不留念地丢进垃圾桶,“你说得对,我要跟过去告别。”
不管是年少的欢喜还是绝望中的救赎,都不该成为傅凭笙伤害我的理由。
我与他从相互扶持走到形同陌路,没有主动放出他婚内出轨的证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陈老恭敬地目送杜云煦一行离开,转头面向还在愣神的众人时,笑意随之一收。
“各位,请喝吧。”
铺满长桌的酒少说也有十几瓶,要把它们喝光,一人一瓶逃不了。
陈芸刚刚被灌了大半瓶,脸色已经发青了,见了这阵仗,更是吓得直往傅凭笙身后躲。
其他人把矛头指向了她: “都怪你,为什么要把酒说成是水?”
“丁暖暖酒精过敏,你怎么敢逼她喝的?”
“刚才她要走,让她走了不就行了,偏偏要逼她留下来跳舞,有什么意思吗?”
陈芸委屈地揪住傅凭笙的袖子,泫然欲泣: “凭笙,你信我,我是真的看到暖暖师姐换杯子了。”
“师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对自己有危险的事?”
傅凭笙眉头微锁,信了:“没错,她肯定是想用这种手段让我内疚……” 陈老看了一会儿戏,渐渐没了耐心:“年轻人,要怎么追究溯源是你们的事,现在咱先把正事干了。”
傅凭笙为难道:“陈老,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喝得醉醺醺的,对主办方不礼貌。”
“小傅啊,你不会以为,得罪了杜总,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儿参加晚宴?”
众人同时变了脸色。
傅凭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陈老,杜总认识丁暖暖吗?”
陈老半敛着眼皮:“我只知道杜总是第一次来海城。”
“果然是这样,”傅凭笙松了口气,“我就说丁暖暖不可能认识这种大人物。”
陈芸抽泣两下:“糟糕了,暖暖师姐这样一闹,可让杜总误会我们啦。”
“师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乱来呢?
一点都不为你考虑。”
傅凭笙的脸上阴晴不定:“无理取闹!”
笃笃。
陈老使劲敲了两下拐杖:“我再说最后一遍,主动喝,还是我来灌?”
…… 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滋—— 床头柜上传来手机的震动,我本能地摸索过来,发现上面有一排属于傅凭笙的未接来电。
最顶端的信息提示也全是他的微信: 丁暖暖,你太令我失望了。
不指望你跟小芸一样为我着想,起码别在我背后插刀。
当初选择跟你隐婚,可真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你是不是想勾引杜云煦来气我?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杜云煦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二手货?
去跟杜云煦解释清楚,否则你就别回来了。
我猛然记起晚宴上的那些刻意羞辱,一股浊气直往喉头冲,呛得我捂着心口咳个不停。
有一只手轻轻落在我的背上,帮我顺气。
“宛宛,感觉怎么样?”
我蓦地一震,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你、你叫我什么?”
太久没有人喊我“宛宛”,久到我几乎都要忘了,在成为丁暖暖之前,我的名字叫江宛。
曾经江海生物科技的大小姐,别人嘴里品学兼优的大学霸。
属于过去的名字唤起了我的惨痛回忆,我反应激烈地抽回手,挣扎着缩成一团。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压抑着颤抖,“别怕,宛宛,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或许是他的安抚太温柔,我激荡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男人英俊的轮廓逐渐与记忆中的少年渐渐融合。
“你是阿煦哥哥?”
傅凭笙扭头看陈芸:“是真的?”
“当然没有!”
陈芸委屈巴巴地反驳,“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挑衅师姐啊。”
她边说边哭,看起来可怜极了。
傅凭笙很吃她那套,当即就软了口吻: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别哭了。”
他转而失望地看着我:“暖暖,我知道你在气我把你的舞蹈给小芸,可她现在几乎被你害得丢了工作,你也该出够气了,怎么还要这样诬蔑她?”
傅凭笙的背后,陈芸一脸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望着我。
她是在告诉我,傅凭笙的信任完全给了她,一丝一毫也没给我这个隐婚七年的妻子留。
我按捺着怒意,抬脚往练功房走。
傅凭笙和陈芸跟着我,看到我将窗台上的一盆花抱出来就准备往大门走,傅凭笙皱了皱眉:“你还要去哪儿?”
“你不会是以为我要住回来吧?”
我轻嗤,“我只是想到这里还有盆多肉没带走,不想让它被男盗女娼的浊气所污染。”
傅凭笙显得有些烦躁:“丁暖暖,我不会白拿你的,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红原舞团,主舞的位置还是你的,之后还有好几个舞蹈综艺,你不吃亏。”
我笑了:“傅凭笙,你给我安排的这些资源里面,是不是都有陈芸?”
“我是主舞,她就是副舞,我出演综艺,她也是嘉宾,然后你算准了我不会在镜头前发疯,想用这招来借我的手给她洗白?”
“傅凭笙,你怎么那么贱呐?”
“丁暖暖!”
傅凭笙恼羞成怒,一脚踹向旁边的茶几。
放在上面的果汁泼倒出来,眼看着就要滴落到地毯上了,陈芸赶紧过去处理。
我不经意扫过她手上的抹布,霎时瞪大了眼睛:“住手!!”
我冲过去,从还在愣神的陈芸手里夺过了那张粉色格子布。
记忆中粉白相间的颜色此时已经沾上了黄灰色的污渍,角落的那个“菀”字甚至还磨破了洞。
“陈芸!
谁让你拿它当抹布的?”
我厉声喝问。
陈芸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
一张抹布而已,随手就拿咯,凭笙哥,你看她——” “丁暖暖,”傅凭笙冷冷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傅凭笙,”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手帕,我不信你认不出来。”
傅凭笙的视线这才转移到我的手上,他怔了怔:“……我没注意那么多,谁叫你把东西乱丢的。”
“你怎么说得出嘴?”
我死死地捏着帕子,双目赤红,“当年妈妈给我绣了这条手帕,你看见了还说要在菀字后面加个笙字,你怎么能认不出来?”
“还有你!”
我恨恨地盯住陈芸,“傅凭笙不记得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你呢,那么多抹布不好用,非要找出有我名字的,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哎呀,我是真没看仔细,”陈芸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带着笑意,“要是早知道是你妈妈的遗物,我就不会拿它当抹布了,啊,我一开始好像是拿来当擦脚布的……” 我再难忍受,对着陈芸给了一巴掌。
“啊!
凭笙救我!”
我的头发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就被用力甩开,抱在手里的花盆也摔成了碎片。
傅凭笙越过我抱住哭哭啼啼的陈芸:“丁暖暖,你那个杀人犯妈留下的东西,当抹布怎么了?”
脑子轰一声炸开。
我一手攥紧掌心的帕子,一手捏住锋利的花盆碎片,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去死……全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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