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裴渊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阿娘只是睡着了陆裴渊儿全局》,由网络作家“皓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金碧辉煌的正厅前,渊儿看着铺在地上的羊毛地毯,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尘的鞋。他挣脱了管家的手。蹲下小小的身躯,脱下自己的鞋,又用衣袖在小脚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的踏上地毯。看见这一幕,我几乎要哭出来。渊儿他有记住我的话,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他来到陆裴跟前,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管家站在陆裴的身侧,满眼新奇的盯着渊儿。“这简直是太像了,这眉眼间,既和王爷您有几分相似,又和王妃......”陆裴眼眸犀利如刀,面色愈发的冷凝。管家立马噤声。整个正厅内一片死寂,陆裴寒凉的目光一直都未曾从渊儿身上离开。带着一种审视,和愤怒。我能看出来,陆裴是不喜欢渊儿的。因为我。他憎恶我,自然也不会喜欢我生下来的儿子。但是他必须要留下渊儿。在我被赶走这六...
《阿娘只是睡着了陆裴渊儿全局》精彩片段
在金碧辉煌的正厅前,渊儿看着铺在地上的羊毛地毯,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尘的鞋。
他挣脱了管家的手。
蹲下小小的身躯,脱下自己的鞋,又用衣袖在小脚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的踏上地毯。
看见这一幕,我几乎要哭出来。
渊儿他有记住我的话,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来到陆裴跟前,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管家站在陆裴的身侧,满眼新奇的盯着渊儿。
“这简直是太像了,这眉眼间,既和王爷您有几分相似,又和王妃......”陆裴眼眸犀利如刀,面色愈发的冷凝。
管家立马噤声。
整个正厅内一片死寂,陆裴寒凉的目光一直都未曾从渊儿身上离开。
带着一种审视,和愤怒。
我能看出来,陆裴是不喜欢渊儿的。
因为我。
他憎恶我,自然也不会喜欢我生下来的儿子。
但是他必须要留下渊儿。
在我被赶走这六年,他膝下没有一个儿子。
渊儿,是他的长子。
“她倒是放心的下你,你孤身一人在门口蹲守了整整一日,都未曾出面。”
他的语气中带着低讽,还有咬牙切齿的恨。
渊儿一直乖乖的跪着,低着头,但是紧紧搅着衣角的小手暴露出他现在的紧张。
还有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父亲的恐惧。
“来人。”
陆裴终于开口了,对赶来的丫鬟说,“带他下去,好好梳洗一番,换身衣服。”
“隐竹轩收拾出来,让他好生休息。”
丫鬟应下,轻轻地把渊儿扶了起来。
“小公子,请跟奴婢来。”
对于这里陌生的一切,渊儿还是紧绷着神经,一步一步走的谨小慎微。
他拒绝了丫鬟的伺候,脱光了衣服,之际爬进了浴桶里。
他从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澡。
浴桶里铺满了玫瑰,丫鬟拿着香香的皂荚粉擦在他身上。
从前跟着我在村子里,他从未见过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小嘴张了张,却还是一声没吭。
因为我教过他,少说少做,安安分分,方可明哲保身。
六岁的他不懂何为明哲保身。
但他知晓,阿娘说的,都是对的。
我跪在王府门口的那一天一夜,那场看不见尽头的大雨,那封休书。
真的是我狠心吗?
陆裴听见了渊儿的脚步,侧目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
渊儿还是有些惧怕陆裴的,局促的小手死死的搅动着衣角。
“王婶婶说,血不相融,便代表......代表您不是我爹。”
“但我阿娘说是!”
稚嫩的童音带着几分颤抖,他在紧张,恐惧,却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
“她日日抱着王爷的画像,她说画像上之人,便是渊儿的爹爹。”
“阿娘不会骗渊儿!”
说着,他扑腾扑腾的跑到池塘边,摘下一片荷叶,想要盛些池塘水。
可却怎么都够不到。
挣扎之下,只听扑通一声。
渊儿落水了!
我惊慌的尖叫起来,伸手想抓住渊儿,却几次穿过他的身体。
直到,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终于紧紧地抓住了渊儿的手。
他把浑身湿透的渊儿从池塘里提溜出来。
“你阿娘便是这般教育的你?!
行事莽撞,丝毫不考虑后果!”
“你这般闯入花园,若是被夜巡的侍卫瞧见,定然一剑结果了你的小命!”
“你怎知道她不会骗你?
当年她那般狠心的离开,如何不会骗人了?!”
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渊儿顿时红了眼,他不知哪来的勇气,负气,一把推开陆裴。
“我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娘!”
“她说你是我阿爹,你便就是我阿爹,认也好不认也罢,你断不能那般羞辱我阿娘!”
渊儿哭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撕心裂肺。
即便这样,他也还是不死心的想去盛池塘水。
“若血相融,阿爹便能认渊儿了,若血......”陆裴一把打掉了渊儿手里的荷叶,不顾他浑身湿漉漉的,一把将他扛在肩上。
“验什么验?!”
“你阿娘倒是真沉得住气,任由你在下人院中待了半个月之久,也没想法子来寻你!”
“她以为她悄悄替本王生了个孩子,养到这般大,再送回来,本王便会感恩戴德的迎她回来了?”
“做梦!
你是我皇家的血脉,与她无关!”
“此生此世,她都休想再踏进王府一步!”
原来如此。
我苦笑了两声。
聪明如陆裴,怎么会不知道渊儿是不是他的儿子呢?
他默不作声,是想引我出面。
可是陆裴,我已经死了啊。
你放心吧,此生此世,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只求你能善待我的渊儿,让他能余生顺遂无忧,便够了。
我便这般跟在父子二人的身后,穿过了半个王府。
六年前,就在此处,我经历了自己人生的大起大落。
在嫁入王府的当晚,我便知道,陆裴不爱我,也并不是自愿娶我的。
他会娶我,只是因为我的父亲在朝堂上有显赫的地位,对他巩固地位有很大的帮助。
但彼时,我也觉得,只有在利益之上建立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
我可以接受陆裴不爱我。
但他的正妻之位只能是我,任何人都休想撼动我的地位。
可是京城总有风言风语传来。
说我刁蛮任性,横刀夺爱,说陆裴的心上人梦兰日日在家中哭到肝肠寸断。
我成了人人口中的毒妇。
但我觉得无妨,我继续高坐我的王妃之位,守着我爱的男人,任凭别人怎么嚼舌根子都无所谓。
哪怕那个男人根本不爱我。
终于,朝堂动荡,我父亲因为参与了结党营私,被打入天牢,问斩了。
我季家三代朝臣,就此落没。
在我背后,再没了任何依靠。
陆裴对外公开了渊儿。
皇后,陆裴的生母,在知道了以后,从皇宫急匆匆的赶到了王府。
王府设宴,招待宾客。
皇后抱着渊儿,怎么也瞧不够。
“想不到那季晓离开这些年,竟为你诞下一儿,如今她人身在何处?”
“此番太子失势,是你的最好时期,如今又喜得麟儿,把她接入王府也未尝不可。”
皇后是不喜欢我的。
因为我父亲当年便是太子党的人。
时至今日,她也还是不喜欢我。
她喜欢的,是渊儿,是陆裴如今的长子。
“母后,儿媳给母后请安。”
解除了禁足的梦兰终于出现了,她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身后带着一众下人,在皇后跟前盈盈下拜。
渊儿也弓着身子,向梦兰请安。
梦兰的面上依然是温柔高贵的笑脸,可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里面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恨意。
陆裴的目光落在梦兰身侧的瑶瑶身上。
瑶瑶刚被责罚过,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跪下,一个个恭敬的行礼。
可就在她起身之时,一个玉佩从袖口掉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玉佩上。
包括我。
玉佩上的图案,我认得!
渊儿也认出来了。
梦兰着急的想把玉佩捡起来,却被渊儿抢先了。
他死死的盯着这个玉佩,眼眶越来越红。
小嘴一张一合,却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陆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蹲下身子,手掌轻轻的摩挲着渊儿的小脸,“怎么了?
你认得这个玉佩?”
“认、认得!”
渊儿深吸一口气,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小小的身子也轻轻的颤抖起来,“剑......阿娘胸口的剑,这个图案......”他哭出了声。
“好多血......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好多血......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
“剑上,剑上就是这个图案!”
渊儿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脆弱,一边尽可能的想讲清楚整个事情。
陆裴僵住了。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呢喃着。
“胸口插了剑,好多血,装进箱子里,埋进土里......”他的声音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眼尾泛起一片红晕。
“渊儿,告诉爹,你阿娘是......死了吗?”
死这个字,对渊儿来说是噩耗。
眼底的那一抹光一点一点的碎开,他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没玉佩,用他能理解的仅有的一切,告诉陆裴。
“阿娘胸口的剑上,有这个图案。”
陆裴猛的站起身,猩红的眼底是一片冷意,“瑶瑶,这枚玉佩,是哪来的?”
瑶瑶起初一直说不知道,但在陆裴几乎发了疯一般的逼问下,终于哭了出来。
“是瑶瑶从阿娘的盒子里偷的。”
“阿娘不要打瑶瑶,瑶瑶知道错了,呜呜呜......”梦兰脸色惨白的扯了扯唇角,“净胡说,我都未曾见过这个玉佩......况且,渊儿如今已经六岁了,亦是能听人教唆的年纪了。”
“倘若这是一开始便想好的说辞呢?
说不定,今日不论我拿出哪个玉佩,他都这般指认呢?”
“王爷,您还是莫要轻信的好。”
听见这番话,渊儿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拽着陆裴的一只手往外走。
“跟上。”
吩咐了一声,陆裴便跟上了渊儿的脚步。
一路来到我曾居住的寝殿。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纸,展开,上面画的,赫然就是那玉佩上的图案。
我的心脏顿时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锤了一下。
他一直都觉得我死的蹊跷。
所以他讲那剑柄上的图案画了下来,他一直都想找出杀害我的凶手。
可我的渊儿,他才六岁啊!
小小的心里,竟藏了这么多。
“此图可证明,他并非听人挑唆。”
梦兰看着纸张上的图案,眼中有怨毒一闪而过,死咬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无妨,此事是否和你有关,本王自会去查。”
“最好真的与你无关。”
直到这一刻,陆裴都冷静的可怕。
而就在我父亲死后,陆裴便迫不及待的娶了梦兰。
那一日,整个京城都在庆祝这对新人珠联璧合。
王府一片喜庆之风。
爆竹烟花之下,只我一人,跪在灵堂,为我父亲披麻戴孝。
所有人都只知道在他们新婚当日,梦兰在我的院子里落水。
但是没有人知道。
是她穿着一身鲜红嫁衣,将我父亲的灵位踩在脚下。
她笑的猖狂,言语间尽是对我的羞辱。
自我嫁给陆裴的那一日起,梦兰这个名字便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今日,她大张旗鼓的叫嚣到我面前来,我自是忍不住的。
可未等我动手,她便自行跳入池塘中。
陆裴带人赶来之后,不由分说,便给了我一巴掌。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将我赶出了王府。
可我没了家,也没了亲人,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
我跪在王府门口,整整一天一夜,只求陆裴能大发慈悲,怜惜我一次。
那晚,下了很大很大的雨。
我跪在雨中,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周遭行人匆匆,也有人驻足看上我两眼,眼中满是奚落。
终于,门开了。
梦兰撑着伞,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双美人眸里,尽是得意和讥讽。
她把手里简陋的包袱丢在我跟前。
与之一起甩在我的脸上的,是一封休书。
“王爷说了,从今以后,你和王府再没有半点关系。”
“日后,你去寻你那死鬼老爹也好,干什么营生也罢,都莫要再让他瞧见你了。”
“滚,滚得越远越好,这整个京城,再没你半点容身之地。”
大雨肆意的打在脸上。
我仰头,眼睁睁的看着王府大门被关上。
一点一点。
隔绝了一切。
也隔绝了我和陆裴的未来。
那一巴掌,竟是我们此生的最后一次交集。
陆裴的狠心程度是远在我的预料之外的。
他真的让我在整个京城都没有一点容身之处。
没有人愿意收留我。
彼时,我死了心,跳了河企图自尽,一了百了。
可上天捉弄,我没死成,在河流的下游,被一对正赶路的夫妻救起。
就在那时,我得知了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哭了整整一晚后,我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夫妻俩好心,带着我一起南下,在他们老家的山村定居下来。
村庄民风淳朴,对我一个怀着孩子的外来之人并没有半点异样的眼神,只觉得我是个苦命之人,都对我照拂有加。
就这样,过了六年。
在渊儿六岁生辰那日,我领着他去了镇上。
本想替他做两件新衣裳,却被不想被有心人盯上了。
当晚,几个黑衣人冲进了我家。
他们绑住了我,将我家里翻了个遍,甚至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问我渊儿在哪。
我咬死了牙都不肯说。
最终,他们手里的长剑,直接刺穿了我的胸膛。
我屏着一口气,硬是等到了留宿在陈伯家的渊儿归来。
他见我满是血,慌乱的扑了过来。
他的小手颤抖着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哭喊着,“阿娘,阿娘你怎么了......阿娘!”
我抬起满是鲜血的手,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小脸。
“渊......去,寻,寻你的阿爹......”他不停地摇着头,声声哭喊让人肝肠寸断。
“我不要阿爹,渊儿不要阿爹,渊儿只要阿娘,阿娘!”
“阿娘别不要渊儿,阿娘......”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我脸上,滚烫的像是烧到了我的心里。
“阿娘不是不要,渊儿......”我强忍着痛,扯起唇角,握着渊儿的手,“阿娘没有走,阿娘......会永远在你身边。”
“永远......渊儿,好好活着。”
“阿娘永远爱你......”终于,我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阿娘!!”
意识消失之际,是我的渊儿撕心裂肺的声音。
魂魄逐渐从肉体抽离。
我看见渊儿,我的渊儿,小小的身躯,死死的抱着我的尸体。
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村民们得知了噩耗,来替我下葬。
怀着身孕被赶出王府的第六年,我被仇家活活打死了。
年仅六岁的儿子踏上了去京城寻找父亲的路程。
六年前,因为我害的陆裴的白月光失足落水。
他把我休弃,将我赶出王府,断了我在京城的一切生路。
他说,此生与我不复相见。
可他却守着我曾经的寝殿,整整六年。
甚至想方设法的逼我出现。
直到最后,儿子哭着告诉他,“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
他彻底疯了。
.我死后,灵魂一直徘徊在渊儿身侧。
看着他小小的身躯跟在行镖部队后,一路来到了京城。
我的渊儿才六岁,好小的一只啊。
来来往往的人群,哪怕是路边卖包子的小摊,都比他高大的多。
他的脸上灰扑扑的,怯生生的走在人群中。
我紧张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盯上他。
整整两天,他拖着短小的腿,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终于混进了一个几乎都是小孩的乞丐堆。
小乞丐们带他来到了雍王府的门口。
他身上穿着破旧的乞丐装,在王府的高门大户下,显得那样的渺小。
门口有家丁看守,他不敢靠近,只能缩在角落。
就这样,蹲守了整整一天。
陆裴回来的时候,渊儿正捏着刚刚小乞丐送来的脏脏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啃着。
两个多月,他每日风餐露宿,足足瘦了一圈。
他望着从豪华漂亮的花轿上下来的男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破旧的几乎遮不住身体的乞丐装,脏兮兮的手。
在他小小的世界观里,第一次意识到贫富的区分,在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畏惧。
他见过画像,知道那个高大巍峨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迈着小腿追上去。
“爹爹......”一支长剑突然横在他的胸口。
我下意识的就想护住渊儿。
可我半透明的身体就这样穿过他的身体。
我惊恐的尖叫,渊儿也面色惨白的吓的连连退后,一下摔倒在地上。
可动手的侍卫在看见渊儿眉眼的一瞬间,却生生停住了手。
太像了!
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也能给人一种感觉,这个孩子眉眼间的风韵,和雍亲王简直太像了。
“何人?”
陆裴停住了脚步,淡漠的目光朝这边看来。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向陆裴。
这样相似的眉眼,在渊儿的身上,还带着当年我亲手绣的香囊,鸳鸯戏水杂乱的针脚,他曾亲眼见过的!
陆裴,你会认出来的对吗?
那是我怀胎十月,拼死为你生下的孩子。
你一定要带他回家,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我们的渊儿,很乖的......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我飞快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终于,陆裴的脚步停在渊儿面前。
在看清渊儿的脸的一瞬间,深邃冰冷的瞳仁骤然一缩,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带着几分森森的寒意。
渊儿被陆裴身上强大的压迫感给吓到,小手怯生生的捏紧了衣角。
“别怕,渊儿。”
我蹲在渊儿身侧,鼓励他,“他就是你的亲爹,虽然他不喜欢阿娘,但血脉相连,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皇家是绝不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终于。
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短胖的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最终掏出了一个香囊,还有一个画像。
陆裴的目光在看见那枚香囊的一瞬间,猛地一颤,神色陡然冷了下来。
渊儿被他吓到了,手一抖,画像掉在地上。
画像展开,露出里面清隽冷逸的男人的容貌。
那是六年前,刚和陆裴成婚的时候,我亲手画的。
陆裴眉头一压,像是陷入了眸中回忆,神色晦暗不明。
这样的神情,并不算好。
就在我焦急无措之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叫什么?”
渊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卷起来,抱在怀里之后,才怯怯的开口。
“我叫季渊。”
“谁让你来的?
让她自己出来见我。”
听见陆裴的声音,渊儿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紧紧地抱着画像和香囊,“是,是我阿娘,她说爹爹在京城,会收留我......她......她没有过来。”
“将你丢来,自己却不出面,六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陆裴眼底满是戾气,随即拂袖转身,往王府里走去。
侍卫着急的跟上。
没有人再管他。
我蹲在渊儿的身侧,着急的不行。
乖渊儿,你快跟上,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渊儿攥紧了小手,试图追上去。
可王府的大门就这样关上了。
我没想到,陆裴当真狠心至此,恨我恨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弃之不顾。
渊儿坐在王府门口,脏脏的小手轻轻地把香囊在自己的怀里放好,又掏出没吃完的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蹲在他身侧,亲眼看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心疼的不行。
我的渊儿从未离开过我这么久,他已经很坚强了,长途跋涉足足两个月。
他找到他的爹爹了。
只是......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天边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点。
我飘在半空中,焦急的看着缩在屋檐下躲雨的渊儿。
他紧紧地攥着那枚香囊,脆弱又无助。
我恨的几乎想给自己两巴掌,为什么一定执拗的要让渊儿远赴京城,如今被拒之门外,他日后又该何去何从?
对不起,宝贝。
是阿娘害了你。
终于,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王府的门又被打开了。
管家撑着伞走了出来。
他递了个糖果给渊儿,然后把他轻轻地抱了起来,带进了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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