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祁安夏萌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当特殊现场清洁工的那几年:李祁安夏萌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张万年看着我:“你不断去找冯新成,给他造成了精神压力,同时也让他背后的人产生了危机感,因为他沦为了弃子,和孙甜甜一样,也被人灭了口。”听到顾子俊他们死去的过程,大川忍不住骂道:“冯经理这狗娘养的,死得一点也不冤,最该死的就是他!”现在最困扰我们的问题也有了答案。顾子俊他们,包括孙甜甜,全都是被鬼所害,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邪术。这只鬼不止害死了孙甜甜他们,现在还想来害我和大川。“这只鬼到底是谁?”我问张万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张万年思索了几秒,沉着脸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现在也没有定论,因为我没有见到过这只鬼。”“他之所以害死这么多人,我推测,跟续命有关。”“因为死去的这些人,除了孙甜甜和冯新成以外...
《我当特殊现场清洁工的那几年:李祁安夏萌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说着,张万年看着我:“你不断去找冯新成,给他造成了精神压力,同时也让他背后的人产生了危机感,因为他沦为了弃子,和孙甜甜一样,也被人灭了口。”
听到顾子俊他们死去的过程,大川忍不住骂道:“冯经理这狗娘养的,死得一点也不冤,最该死的就是他!”
现在最困扰我们的问题也有了答案。
顾子俊他们,包括孙甜甜,全都是被鬼所害,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邪术。
这只鬼不止害死了孙甜甜他们,现在还想来害我和大川。
“这只鬼到底是谁?”
我问张万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
张万年思索了几秒,沉着脸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现在也没有定论,因为我没有见到过这只鬼。”
“他之所以害死这么多人,我推测,跟续命有关。”
“因为死去的这些人,除了孙甜甜和冯新成以外,全都去过同一家医院做过体检,包括你们。”
我以为张万年会避开‘续命’这个词。
他不仅没有,反而说得仔细。
此时我们三个全都沉默了下落。
可能是气氛有些沉闷,张万年说道:“我知道小柔的病情,容易让你们联想在一起,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万事万物都有因果循环,生老病死也是自然规律,走到哪一步,也是个人的命。”
我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肯定也不会再瞎想了,但是我有些不明白,难道冯新成是服务于一只鬼?这只鬼他总不能在昨晚安排那么多人去火车站堵我们吧?”
“到底是人服务于鬼,还是鬼服务于人?”
张万年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在调查,本来我是不打算把这些事情跟你们和盘托出的,但是你们自己查到了很多事情,昨晚又差点跟我起冲突,我就只能跟你们摊牌了。”
“事情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你们很聪明,也很有胆魄,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们。”
张万年看着我,一脸坦诚地说道:“既然我们无仇无恨,半年前也是我让你们离开了顺诚,远离了危险,大家不如站在一条船上,互相有个帮衬,这就是我的意思。”
大川没说话,一般这种时候都是我来说。
我一脸歉意地说道:“万叔,你别这么说,之前确实是个误会,我们也是被吓到了,为了保命所以才做了一些过激的事情,您这么说的话,我感到很忏愧。”
张万年笑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是个误会,你们也别放在心上,说开了就好。”
“反正从现在开始,工作上的事你们先不要懈怠,因为公司现在确实是缺人,当然,在调查这件事情的过程当中,你们可以随时放下手上的工作,到时候我来协调。”
今天的谈话到了这里,应该算是很圆满的一个收尾了。
大川突然说道:“万叔,那个吴浩宇,他整天欺压新人,把什么活儿都给我们干,他自己在那儿偷懒耍滑,只要有他在,我和祁安就没安宁日子过。”
张万年叹了口气,显然对吴浩宇也不满,说道:“他这种人我也是看在眼里,但公司最近人手短缺,他又是公司的老人,我如果给他开了,那人手方面就真的协调不过来了。”
“你们也不要把他放心上,我相信他这种人,也为难不了你们,更何况他在公司没有实权。”
顺诚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
我和大川约了以前的一位老同事。
这个人姓冯,四十多岁,以前是我们部门的副经理,跟我表面关系不错。
打扰人家多少要有些表示,我也算是花了大价钱,买了六千多一条的芙蓉王给他。
但这人很装,直接把烟给我推了回来:“小李,咱们是老同事,就算你现在已经另谋高就,可咱这交情还在,你跟我有必要这么客气?”
我把烟又给他推了回去,认真道:“冯哥,你堂堂一个经理,整天忙上忙下的,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你要不收下弟弟的礼物,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他笑了笑,最终还是收下了这条烟:“你小子就是太客气了,说吧,你想打听什么事?”
“孙甜甜。”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知道我被开除之后,孙甜甜是怎么当上主管的?”
以她的业务能力,她根本当不了主管,当主管除了要有出类拔萃的业务水平以外,还得有管理才干,否则怎么在竞争激烈的顺诚坐上这个位置。
我不信她只是因为举报了我,她就当了主管。
老冯收了好处,倒也没多问什么,表情带着一丝玩味:“还能因为什么,她跟老黄睡了呗。”
听到孙甜甜上位的过程,我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她跟老黄睡了?
这么简单粗暴?
这个老黄,全名叫黄有德,也就是我们那个部门的经理。
当时就是黄有德开除的我,我被开除的时候,生怕他报警抓我,结果他没有报警,因为这事儿我还感激过他。
这厮居然睡我前女友?
不对,我一被开除孙甜甜就跟我分手,紧接着她就上位。
说明她在跟我交往期间,她就已经跟黄有德好上了吧!
我尼玛!
原来这对奸夫淫妇……早把我给绿了!
一旁的大川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插话。
我也没表露出什么,强忍着屈辱问老冯:“这黄经理,五十好几了吧,他孙子都出生了,孙甜甜怎么下得去嘴的?”
老冯笑道:“这事又不稀奇,有的人她就喜欢走捷径,男的他又都好色,这属于双向奔赴。”
说着,老冯拍着我手背安慰道:“我知道你跟孙甜甜交往过,你们那点事,瞒不了我,要我说你也别为这种女人难过什么,天下好女孩多得是,想开点。”
“另外我给你透露一下,当初就是孙甜甜举报的你,这女人阴险着呢,分了倒好。”
本来我还想装一下,没想到老冯知道我和孙甜甜的事。
现在我也装不下去了,表情直接变得阴沉起来。
尽管我跟孙甜甜没什么感情,可能她跟我在一起也是有什么目的,但男人就好这点面子,谁能接受女友在交往期间脚踏两条船,那条船还他妈是条破船!
大川见我难堪,连忙岔开话题问老冯:“冯经理,这个孙甜甜最近是不是没去公司?”
老冯点点头:“大半个月没来了吧,不过她来不来也无所谓,她这人本来也没什么能力,这半年来经常缺勤。再说人家都飞上枝头变金丝雀了,还在乎上班那三瓜两枣。”
听老冯这语气,他还不知道孙甜甜已经死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孙甜甜的遗体是昨晚才被人发现的,可能警方还没来得及通知公司。
我稍微捋了一下,孙甜甜跟我分手后,坐上了主管的位置,又被黄有德包养,算是名利双收,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她的确没有理由去自杀。
看来王师傅判断得没错,这孙甜甜,恐怕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接着我又问老冯,有关顾子俊的死。
老冯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地说道:“这小顾,据说是在家里割腕自杀的,事情就发生在上上个月的月底,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脆弱得很,一点压力和不顺心就要闹自杀。”
自杀。
又是自杀。
而且跟孙甜甜一样,还都是割腕。
我和大川虽然有些愕然,但也没表露出来,忙问这顾子俊是因为什么事想不开。
“不知道啊。”
老冯也很狐疑,说:“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我们也想不通,到底什么事值得他放弃自己的生命,要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现在打工的哪个没点压力,我的压力都不小,我也不见得要去自杀。”
为了不耽误老冯的时间,我接连又问了季安和陈景辉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也在孙甜甜的名单上,而且也是我们部门的人。
老冯回忆了一下,说:“这两个人……已经离职了,离职很久了吧。”
我追问道:“因为什么离的职?”
老冯说,是因为部门的末位淘汰制。
我们那个部门是做业务的,业绩不好就会被淘汰掉。
问完这两个人后,我又问了一下名单上的另外三个人,这三个人我不认识。
老冯想了想,也摇头:“没听说过这三个人,应该不是我们部门的,是不是公司的人我也不太清楚。”
问完,我感觉好像打听到了一些东西,又感觉什么都没打听到。
我让老冯去人事部帮我打听一下那三个人,然后再帮我问问季安和陈景辉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至于我为什么没问顾子俊的住址,因为我知道他家在哪。
老冯点点头,始终没多问什么。
他这种人就是人精,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总之他收我一条烟,我问什么他回答什么,至于别的事,跟他没关系。
打听完之后,老冯忙着回公司,也就没跟我们闲聊别的。
我刚才拜托他的事,之后肯定也要请他吃饭,送点东西。
“怎么顾子俊也是割腕自杀的……”
咖啡厅里,大川低声跟我讨论起来:“如果孙甜甜的死有问题,那顾子俊的死……会不会也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一时也推测不出所以然来。
这两个人的死很相似,如果一方的死有问题,的确容易把另一方的死也联系在一起。
“那孙甜甜的死,会不会跟黄有德有关系?”
大川分析道:“这个女人懂得为自己谋取利益,她现在跟黄有德好上了,总是要图点什么吧,她会不会威胁了黄有德什么,黄有德恼羞成怒,就给她灭了。”
我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孙甜甜这么聪明的人,不至于这么作死吧。
而且顾子俊的死,和孙甜甜的死太像了,简直如出一辙。
太巧的事情,就不太可能是巧合,更可能有人为的成分在里面。
孙甜甜被黄有德包养了,难道顾子俊也被包养了?
眼下线索不多,还是得继续打听一些信息。
我想了想,准备接下来去顾子俊家里看看,找他家里人问问他为什么自杀。
离开咖啡厅后,我和大川又打车前往顾子俊家。
顾子俊早年丧父,他是他母亲一手拉扯大的,家中就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个人。
我和大川很快赶到了顾子俊家,但敲门敲了很久,不见有人来开门。
他家是幢老式楼,楼梯间的光线有些暗,敲得我和大川有些紧张。
“他妈好像不在家。”
我掏出手机,又给顾子俊的电话打了过去。
就在我拨通电话的一瞬间,门内很快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我和大川面面相觑,心想顾子俊的母亲是不是把手机放在家里面,然后自己出去了。
接着我又敲了几下门,见始终没人来开门,我们也只能作罢。
“他妈出门了,我们去楼下等会儿吧。”
说完我跟大川就准备下楼。
就在我转身下了没几步阶梯的时候,空旷的楼梯间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祁安……”
这声音有气无力,犹如垂死之人在叫我。
我顿时僵在原地,又惊又恐地回头看了一眼。
可这楼梯间哪有其他人,只有大川茫然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站在原地,仔细听着。
大川却仿佛听不到这个声音,只是被我吓了一跳:“你别吓我,哪有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到?”
我愣了一下,拉着大川就准备下楼。
可那声音的主人好像看得到我,又喊了一遍我的名字。
“祁安……”
“别走……”
此时我终于听出来了,这声音竟然是顾子俊的。
是他在叫我!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子俊!”
我吓得大喊一声。
紧接着,顾子俊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好像在哀求我。
“祁安,救救我妈……”
离开家的时候,我和大川几乎是逃命似地跑了出来,就带了个手机。
其实我俩的胆子已经算大了,上大学的时候跟校外的混混打群架我们都没怂过,一起看恐怖片,玩鬼屋,更没怕过。
可当发生的事超出我们认知,不符合我们世界观的时候,我俩直接就懵了。
一路上我们不敢停留,这个时间街上也没人,路边随处可见焚烧后的纸灰。
这时候没看到人也许才最安全,要是看到了‘人’,那才恐怖。
好在夏萌所住的小区离我俩的小区不远,远远地我就看到她站在小区门口等我们。
比起我和大川狼狈的样子,夏萌睡眼朦胧地蹲在那儿,她好像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撞见。
“到底咋了你们?”
看到我俩逃命似的,她立马跑了过来,拉着我俩询问:“什么味道这么臭,能把你们熏出来?”
我在电话里也没跟她细说,忙倒了两口气,催促夏萌带我们回家:“先上楼再说。”
夏萌人高马大,竟给了我和大川一丝安全感。
我俩几步一回头,连忙跟着夏萌回家。
回到家后,我迅速关上房门,和大川瘫坐在地上。
夏萌的家里没有那股臭味。
见我俩慌慌张张的样子,她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问我们:“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又把我肩上的黑色手印,以及大川手腕上的黑色手印展示给她看。
夏萌是个女孩子,能做这一行胆子也算是比很多男人都大了,可此时听完我说的情况,又亲眼目睹了那两个黑色手印,她也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肯定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时间,这个节日,我根本不敢提那个‘鬼’字,但是我信了。
尽管我一直是个无神论者,可眼下遇到的事,根本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我不信也得信。
尤其是那个黑色手印,我害怕它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会不会是孙甜甜……”
夏萌看着我:“你肩膀上的手印,是有人拍过你才留下的,大川手腕上的手印,也是被人抓过,这些事都是在孙甜甜家里发生的……”
我和大川对视一眼,算是默认了。
今晚发生的事,恐怕真的是孙甜甜阴魂不散,然后缠上了我们。
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夏萌没被缠上,只有我和大川被缠上了?
“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
大川沉思半天,忽然间问我:“你睡过她?”
我有些无语,说我跟孙甜甜前后在一起才两个月,哪有这么快,我连牵手都酝酿了很久,而且我跟她也没闹过什么矛盾,更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而且按理说应该是她对不起我才对,毕竟她为了主管的位置,毫不留情就举报了我。
一番讨论后,我们三个无神论者,现在已经面对现实了。
这个世上,可能真的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而现在,我们遇见了这些事情,我们也不懂,只能去求助懂这些的人。
“找万叔吧。”
夏萌脸色苍白地说道:“我们不懂这些,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可能会出事,万叔是这一行的老人,他见多识广,应该比我们懂。”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就准备给万叔打电话。
虽然这个时间打扰领导不太好,但我们也顾不上太多了。
电话接通后,很快传来万叔慵懒的声音。
“祁安,怎么了……”
“万叔,我们出事了!”
我情绪有些激动,但好在还没语无伦次,简短地把事情给万叔说了一遍。
万叔听完后,吓了一跳,我明显听到他从床上翻身坐起的声音。
“你是说昨晚那个死者,是你们的前同事,而且还是你前女友?”
电话里,万叔跟我确认了一遍。
“对!”
“万叔,她是不是缠上我们了?”
我问完,万叔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们给她收尸的整个过程当中,有没有跟她打过招呼,有没有跟她说过你们是谁?”
我连忙回忆了一下。
当时孙甜甜的遗体突然睁眼,把我们全都吓到了,我和大川都跟她说过话。
大川说了自己的名字,而我……虽然没说我是谁,但也算是间接说了我是李祁安。
整个过程,好像就只有夏萌没跟孙甜甜的遗体说过话。
听完我的解释,万叔重重叹了口气:“你们不该说啊,昨天是鬼节,她又是自杀死的,她可能回魂了,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鬼,你们跟她打招呼,她当然要回应你们。”
我顿时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关键所有的培训课程里面,没有一条提醒过我们,收尸的时候不能跟认识的死者打招呼啊。
“万叔,那现在怎么办?”
“别急,我马上过来。”
电话里,万叔叮嘱道:“你们把所有的门窗关好,待在夏萌家里不要出去,也不要随便开门,千万不能随便开门,如果有人敲门,一定要确认是我你们再开。”
说完,他挂了电话。
刚才的对话,夏萌和大川也听到了。
我们暂时顾不上别的,连忙起身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先关好。
夏萌租的房子是单间配套,有厨房和卫生间。
她开了空调,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太低,冷得我全身都在抖,就跟大冬天脱了衣服在室外裸奔似的。
可奇怪的是,夏萌和大川却丝毫不感到冷,大川甚至还在流汗。
“你咋了?”
他俩见我这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我说我也不知道,回家以后我就感觉很冷,现在更冷了。
夏萌连忙跑过去,把床上的夏凉被拿过来给我披上。
但披上之后我并没有好受多少,因为我发现,好像不是气温的原因,而是我自己的身体在发冷,从内而外地发冷。
我心中愈发地不安起来,我感觉这件事情,可能要危及到我的生命。
如果不处理好,我可能会死。
接下来,我们坐在沙发上,一直等着万叔来给我们解围。
大概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样子,夏萌家的门被敲响了。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后,万叔的声音也很快传进来。
“大川!”
“祁安!”
“是我!开门!”
这声音犹如天籁之音,甚是让我们激动。
大川‘腾’地一下起身就要去开门。
就在他即将开门的瞬间,我鬼使神差地呵斥住了他。
“大川!别开门!”
他浑身一僵,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住他,只是他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我想起万叔在电话里的嘱咐,他让我们千万不要随便开门。
而且孙甜甜为什么只缠着我和大川,没缠着夏萌,因为只有我和大川在收尸的时候跟她打过招呼。
而门外的万叔,刚刚又正好只喊了我和大川,没喊夏萌。
这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我想,事关小命,还是谨慎一点地好。
我披着夏凉被,颤巍巍地来到门口,透过猫眼朝门外看了一眼。
门外敲门的男人,年近五十的样子,留着大背头,气质儒雅,的确是万叔。
“砰!砰!砰!”
此时万叔又敲了几下门,着急地喊道:“祁安!开门啊你们!”
我想了想,冲门外喊道:“万叔,刚刚大川下楼去接你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上来。”
万叔愣了一下,回道:“我没看到他啊,他在哪?”
“那这个私家侦探现在在哪儿?”我问道。
张万年说:“他现在已经躲起来了,毕竟你们也看到了,昨晚你们连火车站都进不去,背后的人对得起手眼通天这四个字,那个私家侦探肯定害怕,在拿了老王的护身符之后,就跟我们断了联系。”
我沉默了半晌,问出我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你要故意让孙甜甜的鬼魂缠上我们?你早就知道孙甜甜已经死了,而且她一早就缠过了那个私家侦探,所以她根本不是鬼节那天才变成的鬼。”
“但鬼节那天,我们肯定会被她缠上。”
张万年叹了口气,一脸歉意地说道:“这个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地道,因为我和老王都给孙甜甜招过魂,但她不肯出来见我们,她的戒备心很强,她好像谁都不相信,可能跟她被生母遗弃的经历有关吧。”
“她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最关键的是,她可能见过害死她的人。”
“我出于无奈,只能把你们牵扯进来,因为你曾经是她的恋人,我觉得她可能会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当然对于你们来说,我这么做很卑鄙。”
我心说何止是卑鄙,简直是他妈贱啊!
昨天去给老冯收尸,孙甜甜差点没整死我。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和大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个事,又跟张万年翻脸。
我有些不满地说道:“我跟她压根就没什么感情,她信任那个私家侦探都没准多过于信任我,而且我昨天差点就被她整死了。”
张万年皱眉道:“这个事你昨晚也说过,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孙甜甜不太可能会害你。”
接着他让我细讲一下我遇险的经过,于是我讲给他听。
他听完后一脸严肃地说:“我可以保证,昨天要害你的那只鬼,绝对不是孙甜甜。”
“为啥?”大川替我质疑道:“你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险,要不是那个警察救了他,公司昨天就得多一单生意。”
张万年说:“其实鬼节那天晚上,我就没在家里睡过觉,我一直在你们家附近监视你们。”
我:“……”
大川:“……”
张万年没管我们的鄙夷,继续说道:“我藏在文件袋里的子母符,就是用来感应孙甜甜,那晚我确实感应到了她,我本来以为她会跟你们说点什么,结果你们突然就跑出来了。”
“我一路跟着你们,但子母符却突然失去了感应,我判断孙甜甜应该是走了,因为那天晚上‘百鬼夜行’,孙甜甜只是一只刚死的鬼,她能看见那些鬼。”
“后来你们去了夏萌家,我原本打算在附近待一会儿就离开,结果你们突然给我打电话,我当时接到这通电话,肯定得来见你们,我本来想来问问你们,孙甜甜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可没想到有鬼冒充我,骗你们开门。”
听到这儿,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你是说,当时冒充你骗我们开门的那只鬼,不是孙甜甜?”
张万年忙点头:“对!那只鬼绝对不是孙甜甜!”
“孙甜甜为什么没有在路上跟着你们,因为百鬼夜行,她害怕,所以她已经走了,敲门的根本不是她。”
张万年的话,说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这人啥都不怕,但就怕……鬼这玩意!
此时大川也是后怕不已,扯了张纸巾在那儿擦汗。
按照张万年所说,那晚我们当真是命悬一线。
那只鬼肯定是来害我们的,当时大川差点就要去开门,幸好我谨慎,否则我和大川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还顺便坑死了夏萌。
从网吧出来,我给顾子俊的母亲打了通电话。
本来我们打算是去给顾子俊招魂,但顾子俊和孙甜甜不同,我们肯定要先经过人家母亲的同意。
电话打通后,我才得知顾妈妈已于今早出院,并且她还先我们一步,找了一位圈子里的大师,准备给顾子俊招魂。
这位母亲定是思念儿子过度,尤其是听我们说了顾子俊阴魂不散后,她肯定更加迫切地想要再见她儿子一面。
我们没有耽误时间,立马就赶了过去,要是那个大师真能把顾子俊招上来,也省了我们许多事。
大约二十分钟,我和大川赶到了顾子俊家。
只见他家门口插着三炷香,还烧了一堆纸钱,门是虚掩的。
至于为啥不关门,这里面也有说法,据说阳宅是活人的住宅,因为经常有人居住,所以里面阴阳相对保持了平衡,只要风水没有极端地有问题,鬼就不能随便进去,除非阳宅的门打开,鬼才能进,这些我是听王师傅说的。
昨晚我和大川给孙甜甜招魂的时候,同样也是虚掩着大门,那个藏在卧室的男人才会跑得那么快。
此时大川作势要进去,我眼疾手快,一把给他拉了回来。
这哥们儿神经比较大条,万一顾子俊已经回魂了,我们突然进去,有可能会给他惊走。
所以我先掏出手机给顾妈妈打了个电话,提醒她我们来了。
没一会儿,只见顾妈妈红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先把我们领了进去。
卧室里,有个五十多岁且穿着朴素的老头儿在给顾子俊招魂,招魂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看样子纸钱也已经烧过了。
再看顾妈妈此时的神情,我心里一沉,心想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向顾妈妈询问。
顾妈妈摇头,十分失落地说:“大师已经招过了,但小俊的魂不在这附近,所以招不回来。”
招不回来?
我顿时皱起眉头。
大川忍不住说道:“要不要再试一下,之前就是顾子俊在家门口提醒的我们,我们才知道您在家出了事情。”
顾妈妈闻言也是一愣,朝那老头儿看去。
我也不知这老头儿是不是有真本事的人,连忙散了支烟给他,客客气气地向他请教。
老头儿见我们质疑也不生气,平静解释道:“我干这行也小有二十来年,像招魂这种小事,出不了错,我肯定那小孩不在这附近,否则他母亲亲自来给他招魂,这小孩不可能不现身。”
我问:“那之前他确实显灵过,而且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再者他已经离世有一个多月了,之前都没走,不可能就这一天时间,他就去投胎了吧?”
老头儿叹了口气,似乎是难以跟我们解释,但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
“我们人有这个三魂七魄,人死了之后呢,其中那个天魂就要回归天地,变成世间磁场的一部分;第二个魂叫人魂,又叫守尸魂,死后过完头七,就常随肉身,然后住进坟墓里面;第三个魂叫地魂,又叫因果魂,死后回归阴间去受审判。”
“当三魂都离体之后,七魄也要随之散去,这七魄主要就是维持人的情感变化,智力高低,以及身体机能的一些运转。”
“有时候我们常讲,灵魂头七那晚要回魂看家人最后一趟,再加上灵魂又容易阴魂不散,所以灵魂实际上是主回归,而七魄主离去。”
老头说完,意味深长道:“顾大姐家这个小孩,如果真的提醒过你们救他的母亲,按理说我们是能把他的魂儿给喊上来的,可实际上并没有。”
“所以这小孩的魂儿肯定不在这附近,提醒你们的,有可能是他的魄。”
我和大川听得十分入神,本身我们对这方面不太了解,现在算是长了不少的见识。
只是这大师最后一句话又令我有些费解,我问他:“您刚才说七魄主离去,那为什么提醒我们的会是魄呢?”
老头儿灭了烟头,说:“一般来讲,七魄离体之后在八个小时之内就会消失,它不像魂儿一样离体了还在。”
“但凡事有例外,像凶杀和意外死亡这种情况,当事者他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他可能不甘心,或者接受不了,这三魂当中的其中二魂就不愿意走,七魄也散不掉,如果这个地方的磁场有异常,就会让七魄暂时留下来,而留下来的魂儿,就容易转变成我们理解中的鬼。”
说完老头儿看了一眼顾妈妈:“这顾大姐天天待在这屋子里面,接受不了爱子离世,那小孩的七魄应该是感念到了他母亲的磁场,所以得以保留,母子二人,都是有点执念在里面。”
其实听到这里,我已然觉得这老头儿是有真本事的人,因为顾子俊确实不是自然离世的。
我追问道:“那自杀而死的人,跟您说的凶杀意外,会不会在事后出现相同的情况?就是不愿意离去?”
老头儿点点头,看着我:“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问为什么这小孩七魄还在,灵魂却不在。”
“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他七魄还在说明他是不愿意走的,三魂起码会有一魂还留在这里,结果一魂都不在,只有七魄在。而没有了灵魂的依附,他七魄也维持不了多久,所以救完他母亲之后,他的七魄也消失了。”
“这里面,确实有说不通的地方。”
我听到这里已经听明白了,顾子俊的七魄能停留这么久,说明他的灵魂应该也在这个地方才对,结果他灵魂不在。
这就好比,我抛下一切去做大保健,结果到了地方我人不见了,要么,是我自己主动离开,要么,是有外力因素强制带走了我。
可是我既然已经抛下一切来了,我怎么会自己离开呢?
所以顾子俊的灵魂离开这里,是有外力因素在影响。
我觉得我们面前这位大师,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好当着顾妈妈的面说出来,怕这位母亲难过。
“他既然不想离开,怎么就去做了这种傻事情。”
顾妈妈难掩悲痛,哭得撕心裂肺起来:“我一个人给他拉扯这么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小孩说走就走,不要我这个当妈的。”
我们连忙安慰,把顾妈妈搀扶到客厅休息。
大川在那儿陪着她,我和这位大师则远远站着在交谈。
这大师姓刘,我称呼他为刘师傅。
可能是我态度很客气,我向他请教了很多问题,他都不厌其烦地解释给我听。
紧接着,我又掏出一张黄符向他请教,这张黄符是在公司的时候,江雨柔给我的那张。
刘师傅接过去端详了一阵,冲我点点头:“这是张灵符,辟邪用的,而且还是出自青云观道长的手笔,上面有青云观的法章。”
“不过说实话,它一般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因为很少有人能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但中元节这一个月可以佩戴着,就当以防万一吧,我看你这个月的运势,应该有点不太好。”
听完刘师傅的话,我心说这人真是个高人啊,竟然能一眼看出来我这个月运势不好。
其实我给他看这张符,主要是出于谨慎。
因为有万叔的先例,我怕江雨柔给我的符也有问题。
好在这当老板的人不差钱,没万叔那么变态,尽干些丧心病狂的事。
接着,我又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刘师傅看。
这张照片拍的是万叔藏在文件袋里的黄符。
“刘师傅,您再看看这张符,具体是干什么用的?”
刘师傅接过我手机又端详了一阵。
很快,他那张老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只是短短的几秒间,他好像思考了很多东西,随后才看向我:“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点点头:“刘师傅,不瞒你,我和我兄弟被一只女鬼缠上了,我们现在遇到了大麻烦,可能危及到生命。”
这刘师傅一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没有直接问我事情的经过,而是先问了我一个很跳跃的问题。
“这符,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是谁给你的?”
这个时候,我的回答应该是万叔,但万叔是偷偷把符藏在那个文件袋夹层里面的。
我要是说万叔,我得解释很多事情。
于是我问刘师傅,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建邺的人。
这王建邺是谁,也就是万叔之前给我们介绍的那个高人王师傅。
“王建邺?”
刘师傅眉头微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忙追问道:“您认识这个人吗?”
他突然变得平静起来,摇了摇头:“不认识,从来没听过这个人,我们这个圈子还是很大的,我平时也不跟同行接触,所以很多人我都不认识。”
说完,刘师傅给了我一个地址,说这是他家的地址,让我今晚再去他家找他,他待会儿还有其他业务要去忙。
本来我还想继续请教一些事情,他却突然尿急,转身就去了厕所。
他关门的瞬间,我走过去把大川拉到一边,附耳说道:“你现在就去小区门口守着,待会儿这老头儿只要一出现,你就截住他,别对他无礼,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大川疑惑地看着我,问我为啥。
我解释道:“刚才我问他认不认识那个王师傅,他说不认识,其实他认识,他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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