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觅司祁承的其他类型小说《想算命,先离婚宋觅司祁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茶茶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看出去,宋觅今天穿了一件米色呢子大衣,里面搭着浅灰的羊绒毛衣,下搭一条浅色的长裙。淡雅简单的装束显得她格外高挑明亮。他们圈子里,婚后的太太们大多是珠光宝气的,也有些书香门第,衣着简单却华贵,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宋觅从来不如此打扮自己,她既不会用昂贵过多的珠宝,也不刻意穿一些昂贵服饰,她的干练或者温和,从来都是随着心情。比如每到了这种阴暗潮湿的雨天,她就会喜欢穿这些明亮温柔的颜色。让他意外的是,宋觅一手打着伞,一手……抱了一只白狗?宋觅刚准备出门时,睡了一晚上的狼崽也睡醒了,想要跟着她走。“我是有正事,你别跟着我。”宋觅从冰箱拿了一罐午餐肉给它,它闻了一下,还是紧紧咬着宋觅裙摆不放。“我不,我一个小妖不敢出门,晓晓姐都是魂体出门,我...
《想算命,先离婚宋觅司祁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看出去,宋觅今天穿了一件米色呢子大衣,里面搭着浅灰的羊绒毛衣,下搭一条浅色的长裙。
淡雅简单的装束显得她格外高挑明亮。
他们圈子里,婚后的太太们大多是珠光宝气的,也有些书香门第,衣着简单却华贵,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
宋觅从来不如此打扮自己,她既不会用昂贵过多的珠宝,也不刻意穿一些昂贵服饰,她的干练或者温和,从来都是随着心情。
比如每到了这种阴暗潮湿的雨天,她就会喜欢穿这些明亮温柔的颜色。
让他意外的是,宋觅一手打着伞,一手……抱了一只白狗?
宋觅刚准备出门时,睡了一晚上的狼崽也睡醒了,想要跟着她走。
“我是有正事,你别跟着我。”宋觅从冰箱拿了一罐午餐肉给它,它闻了一下,还是紧紧咬着宋觅裙摆不放。
“我不,我一个小妖不敢出门,晓晓姐都是魂体出门,我又不好跟着,只能跟着你了……嘤嘤嘤……”
“……”
“我不闹,也不乱跑,我很乖的……嘤嘤嘤……”
小狼崽赖赖唧唧,撒娇起来确实很可爱,就当带个宠物算了。
宋觅坐上车,松开小狼崽,小狼崽本来想从她身上蹦下来,就感受到旁边司祁承冷如寒冰的视线。
“嘤~”小狼崽缩在宋觅怀里一动不敢动。
“暖暖手。”司祁承递给宋觅一杯咖啡,“怎么突然养了一只狗?”
宋觅接过杯子,还很热,“谢谢,这是朋友养的,让我带它出来遛遛。”
小狼崽错愕地看着宋觅,她明明知道自己是狼,还不解释,但妈妈说过,不能在人类面前主动开口说话。
“嘤嘤嘤!!!”
宋觅按着它脑袋,不让它叫。
司祁承看了眼趴在宋觅腿上,扒拉她衣服兜的小狼崽,“它有名字吗?”
宋觅看了眼狼崽,她没问啊,“小嘤。”
嘤嘤怪的嘤。
司祁承以为是樱花的樱,或者是英?
“嘤嘤嘤!”它是公的!
秦牧见夫人捧着咖啡,说了两句话,俩人就陷入了沉默。
他替他家不会说话的总裁道,“夫人,这是司总专门绕道给您买的,他说这是您喜欢的口味,半糖。”
宋觅看了眼杯子上的标签,是榛子拿铁,尝了一口,味道正合适。
宋觅终于抬起眼,看着司祁承说了声谢谢。
“顺路。”司祁承道。
司祁承把她送到地方后,见他也要下车,宋觅问了一句,“你也要去吗?”
司祁承碰上车门,语气带着骄傲,“当然,价格还是我帮你谈的。”
宋觅觉得司祁承最近比以前有趣。
两人进门的时候,碰到里面的人出来。
“宋觅?”那人出来看到宋觅有点惊奇,“你怎么在这?”
“潘总?”宋觅也挺意外的。
潘权是她之前工作的上司,只不过他是法务部的经理,她是投资部的。
潘权不直接管她,而是和她的直接上司关系比较好,她也因此和他比较熟一些。
“你来找李总?”潘权疑惑道。
“对,你也换公司了?”宋觅问道,看他拿着文件从别墅出来,想来是在李梅家公司做法务了。
“害,人往高处走嘛。”潘权当时在那边工资不算太高,后来被现在公司高薪挖过来。
“你离职后好像也没怎么见你了,上次还看你朋友圈去山里清修,这是?司总?”
潘权和宋觅说话时,眼神忍不住瞟到司祁承身上去。
他总觉得十分眼熟,半天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可这种自带豪门贵气的人,本就少见。
好不容易认出来,潘权心底发寒,这是他前任不曾谋面的大老板啊!
他十分歉意地想要握手,但司总却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司总,我这见您次数少,实在不好意思。”
李梅听到外面声音,一脸愁容地出来,看到宋觅正在和潘权说话,一副很熟稔的样子。
反倒司总站在后面格格不入。
“司总,司夫人。”李梅是个精明的女人,虽然她老公有问题,但她依然把自己收拾得精致利落。
只是不比上次言语间的冷嘲热讽,这次她脸上明显有焦急上火的神色,少不得带着几分赔笑和谄媚。
当然谄媚更多是对司祁承。
潘权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觅,她是司夫人?司祁承的夫人?
他在迷迷糊糊中和宋觅说了再见,等这两人进去,潘权出了别墅院子上车后,才回过神,真是司夫人?
他给安于星打了个电话过去,“阿星啊,宋觅她结婚了?”
安于星正在审核合同的眼神定住了,“嗯。”
“啊?她嫁的是司总?司祁承?”
安于星摘下眼镜揉揉鼻梁,“嗯……你见到她了?”
潘权噼里啪啦把刚刚的场面描述了一遍,就听到安于星那边沉默了,潘权识趣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安于星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微信,看着那个置顶但一直没有再闪现红点的头像,陷入沉默。
司祁承是典型的棱角分明,骨相锋利,眉眼冷峭型的。
大概是由于自幼生于司家这样富贵家族里,他浑身散发着清冷矜贵之感。
而安于星与他不同,面部轮廓流畅柔和,浓眉大眼却常常露出柔和温润。
即便冷言不发时,也会让下属战战兢兢,但他笑起来就大家就会松一口气。
安于星叹了口气。
——
狼崽跟在宋觅和司祁承后面,等他们坐下,它就乖乖趴在宋觅脚边。
佣人把茶端上来就下去了,李梅精明的脸上,还露出些尴尬的神色,“司夫人,实在不好意思,上次是我说话过于直爽,您别介意。”
她这样语气也不见得多几分真心道歉,宋觅也不想和她绕弯子做什么场面活,“你直说你家情况吧。”
李梅无奈叹气,“其实上次你提醒我,孙琪出轨,我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查到那个女人的踪迹,我找的私人侦探也只是查到他经常出入沁凤园的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不是他名下的,奇怪的是,周围的邻居并没有见到这个院子里出入过女人,可孙琪还是一下班去那。”
宋觅看着李梅身上沾的极淡的妖邪之气,“你最近见过你老公?”
“是,昨晚刚吵了一架。”李梅道。
李梅细说了她老公的异常,大概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只是最初,他总是往一个账户上打钱,因为数额不算太大,李梅也没多留意。
后来发现他老公经常夜不归宿,有时候甚至以出差为借口,不回家。
还是一次她偶然参加夫人的茶话会时,有个姐妹告诉她,她在买首饰时,看到孙琪买了一个高奢品牌新出的宝石项链。
那款项链设计图刚出时她就想买,但因为太贵,没有下手,但没想到孙琪买了。
可是孙琪分明说他出差了,不在X市,所以他买这个项链不是送她的。
宋觅觉得自己很难抗拒司祁承这种治愈的能力,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
宋觅佯装没看到司祁承奇怪的眼神,拉着他的手靠回去,继续睡。
通常情况下,她睡上一天,就能完全消化这些邪灵,但如果有司祁承的这种能力的加持,她睡到家,就能平复地差不多了。
司祁承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攀升出来,可是,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受。
心脏跳得有些快,很充实却又很空,她的手掌冰凉,却在他手中逐渐变得温暖,变得和他一样。
而且,刚刚的余火这会儿都消散了。
很奇怪。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太奇怪了。
看着宋觅恬静的睡颜,他很难将眼前的人和刚刚在张家大杀四方的人联系在一起,可这又偏偏是一个人。
她不一样。
太奇怪了。
黑白无常带着杨婷找到她的妈妈时,已经天黑了。
妈妈还在以前的位置摆着地摊,卖着冒菜。
昏黄的路灯下,妈妈的头发更白了,还不到五十的年纪,却满头数不清的银丝。
她的面容还是那样的瘦削,眼窝深陷,皱纹更多了,更憔悴了。
她的妈妈,在她不在的这几年,又老了好多。
“妈……”杨婷想叫一声她,却发现她听不见。
有个年轻的姑娘过来点了几样菜,妈妈问好口味,给她下锅煮好后,小心地递给她,提醒她小心烫。
妈妈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背影失神,喃喃道,“婷婷在的话,应该也这么大了。”
“妈,你又想姐姐了。”少年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那是杨婷的弟弟,弟弟比之前高了很多,但还是很瘦。
“妈,你先吃饭吧。”弟弟把饭放在矮桌上,“这会儿人不多了,你快吃。”
“两位大人,我能见见他们吗?”杨婷想和他们打声招呼。
黑白无常不出意料地拒绝了她,“你和他们的因果牵扯越多,她们以后的生活因为你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越多。”
黑白无常告诉她,她的奶奶一年前就走了,弟弟也上高中了。
他们如今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算平静。
也是啊,她都已经死了,再出现只会让妈妈更担心她。
“那走吧。”她也怕自己再留着会更不想走。
“妈,小泽,再见,照顾好自己。”杨婷站在妈妈的小车旁边,朝她们挥挥手。
杨婷转身离开时,她妈妈好像若有所感地看了过来。
年迈的母亲,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她依然穿着校服,笑着叫她妈,她跟以前去上学时一样,在跟她说再见。
婷婷……
“小泽,我好像看到你姐姐了。”
——
宋觅和司祁承到楼下时,也已经天黑了。
夜色的掩盖下,宋觅一脸平静地松开司祁承的手,下了车。
司祁承跟在宋觅身后上了电梯,一梯一户的配置,中途也没有人进来,两人之间的沉默今日好像格外尴尬。
不过宋觅体内的灵力确实已经平复了,她有种做贼也不心虚的冷静。
“你……”
“你继母……”
两人进了家门,准备各自回房间时,突然同时开口。
“你说。”司祁承道。
“张雨柔回司家可能会跟你爸说些什么东西,你这两天先别回去了,免得牵连你。”
宋觅提醒他,虽然以今天张家的情况来看,张雨柔没有参与她姐妹的一些筹谋,但是她冷静下来未必会安分。
“好,我知道了。”
“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你说帮我找魂魄的事。”
司祁承本来想问问她今天处理了张家,身体是否还好。
可刚刚开口了又觉得这么问,显得他很奇怪。
“行,看你的时间,带我去一趟你当年被绑架的地方看看。”
“好。”
“……”
两人的对话又陷入短暂的静默,于是各自回了房间。
——
宋觅这一觉睡了很久,一直到了中午才醒来。
司祁承早就去公司了,偌大的房子寂静无声。
宋觅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一直在忙,害得她作息都乱了。
宋觅摸过手机,看到程亭舟早上给她发了消息,一下子精神了。
宋觅迅速洗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背了个斜挎运动包下楼去了。
宋觅打车到了程亭舟发给她的地址时,程亭舟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昨晚我们连夜审了她们三个人,虽然她们对利用邪术敛财供认不讳,但是我们发现一些其他问题。
张冉儿的血液很奇怪,而且她的亲生父亲在十六年前就失踪了。”程亭舟道。
原本这事他是不打算联系宋觅的,毕竟不是他们局里的人,但是早上刚把报告交上去,上面的人说让他把人叫来局里一趟。
可又没吩咐叫她来干什么,他只好拿张家的事叫她了。
一时半会儿他们也解不出来,程亭舟也就带她过去了。
“张雨玲不去看了吗?”程亭舟问。
“她现在应该还说不出话吧。”
被硬剥出生魂,如果不是黑白无常来得及时,张雨玲的魂已经散了。
现在就算被送回体内,少则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来,还得是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
剥人生魂,程亭舟只在接触邪修的时候遇到一两例,还是他上级的案子。
而宋觅……
程亭舟觉得幸好宋觅是黑白无常亲口告诉他的好玄师,不然……应该很难打……
至于张雨芸,她对利用妹妹的玄能设聚财阵,以及为了帮女儿,用司舒意做替死鬼的事供认不讳,可更详细的情况,她表示不清楚。
张雨芸不会玄术,安全局也不能对她用一些非常人手段,只能慢慢拷问。
反正他们局里闲人很多。
——
张冉儿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门口贴着压制符咒。
张冉儿坐在椅子上,双手和双脚都被贴着符纸的镣铐锁住,脸上的疤痕已经用白纱布贴住了。
比之昨日一身精致华贵的礼服,张冉儿此刻却是面色苍,看见宋觅进来,眼中露出恨意,“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妈的成果。”
她居然骂她!
“你!不要以为你是司家人就能高枕无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不抓你!贱人你怎么没死!”
张冉儿恼怒地想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狱警按住,只能发疯般地辱骂宋觅。
但宋觅确实来看张雨芸她们在她身上豢养的东西的,只不过话有点歧义。
宋觅从包里取出来一张黄符纸利落地封住她的嘴,任由她涨红了脸却发不出声。
程亭舟本来想阻止宋觅用“私刑”,但好像她不是编内人员,不受制度管理的,就没有开腔。
“放心吧,女鬼未必能打得过他。”宋觅细细查探了一番,这房间也不见异常,带着司祁承去其他房间查看。
而此时的林登科正在一片迷雾之中。
刚刚在船上,女鬼被司祁承打中撤退时,林登科立刻追上了她。
女鬼却一路躲避,他跟随进了这一片迷雾乱林之中,只听得见她幽怨诡异的歌声,却看不见她的身影。
“公子年纪轻轻,为何做他人奴仆?真是可惜……”女鬼忽然出现在林登科的身后,猩红的长甲划过林登科的长发。
林登科挥笔回首,女鬼再次隐入迷雾。
“小生无意伤姑娘,还请姑娘莫要故弄玄虚。”
林登科目的就是将女鬼引开,以防她伤司总的。
女鬼的笑声尖锐刺耳,飘荡在林中,“你们都说无意伤我,却都负心薄幸,伤我入骨……”
“尤其是你们这书生,一张嘴巧言善变,甜言蜜语叫你们说了,狠心绝情也叫你们说了……”
“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倏地,林中狂风如疾,一股凌厉的风直击林登科而来。
林登科回首,只见女鬼双手作利刃,面容狰狞地朝他刺来。
林登科的墨笔笔锋锐利如剑,在他指尖旋转一圈,抵挡在他面前,灵活避闪,女鬼的利爪与之交锋,发出刺耳的声音。
女鬼见正面无法攻击,迅速后退,林登科却持笔向她步步紧逼,女鬼被他的逼停在树上。
林登科的笔锋仅差一寸就刺入她的头,转瞬的动作,他用宋觅的符定住她。
一动不能动的女鬼,破口大骂,“你一个鬼,居然用符咒禁制!你们这种落魄书生果真最是两面三刀、罔顾道义!”
林登科收笔抓住她的长袖摆,带着她去找宋觅,“首先,我跟你没有道义,其次,负你的人不是我,不要以偏概全,最后,我没想伤你。”
到底是他们闯入她的地方,同为鬼,他也无意为难她。
他带着女鬼往宋觅所在的院子去。
——
而院落中的宋觅两人在推开后院门时,突然斗转星移,齐齐消失在了门口。
司祁承回头发现宋觅不见了。
古朴的小院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放眼看去,整个院子比方才豪华宽阔不少,乃是典型的苏州园林风格,院子四处可见红绸花团。
院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是古代仆人的装扮,衣着精致而统一,或端茶果,或捧鲜花。
但细看之下,他们却脚步匆匆地在院中穿梭,面色皆是一模一样的阴沉。
一个家丁从他旁边经过时,弯腰行礼喊了声少爷,他还没说话,家丁又兀自离开。
少爷?他?
这是进入了什么大型剧本杀环节吗?
司祁承想叫个人问情况时,头上突然传来清脆稚嫩的声音,“这是幻境,他们不会理你的。”
司祁承抬头看见,自己头上的树枝上挂着一个鸟笼,只是笼子里的却不是鸟,似乎是个小人。
司祁承抬手将鸟笼拿下来,惊异地发现这巴掌大小的小人,居然和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小人儿缩在笼子的角落,怯生生问他,“是你在找我吗?”
司祁承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有种熟悉的感应,但仍谨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祁承。”小司祁承缩在角落看着他。
司祁承打开笼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去,小司祁承却不敢上前。
司祁承耐心道,“别怕,我来接你回家。”
小司祁承看着他指尖流动的熟悉的紫色灵力,慢慢地爬进他手心。
司祁承扔掉笼子,将他拿到面前问道,“你说这是幻境,那宋觅呢?”
小司祁承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她,“和你一起进来的姐姐吗?”
“那不是姐姐。”司祁承纠正。
小司祁承挠挠脑袋,不是姐姐是什么人?“她在房间。”
司祁承问他是哪个房间,他却摇头说不知道。
此刻的宋觅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隔着珍珠面帘,看到正前方的墙上贴着巨大的“囍”字。
宋觅从床上起来,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看到镜中的自己凤冠霞帔,头上金冠的珍珠流苏在眼前晃悠。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宋觅有些愣神,她好像穿过这样的嫁衣……
她活了这几千年,也只嫁过司祁承,但他们没有举办任何形式的婚礼,她又能在哪儿穿过?
宋觅抬手想要扯下繁琐的发饰,却发现这身装扮被施加了术法,无法轻易拆下。
宋觅正准备动用术法时,突然想到司祁承。
她担心自己动用术法影响到司祁承那边的情况,决定先出去找他。
她推开门走了两步,面前再度出现一道同样的门,再次推开,依旧是一道同样的门。
显然,鬼打墙。
宋觅嗤笑出声,“雕虫小技。”
“天罡北斗,破阵有道,急急如律令!破!”
随着法诀落音,面前的大门顷刻消失,陌生的庭院中曲水潺潺,上面点缀着红色的花灯。
一副古代婚礼的装饰。
宋觅踏入庭院中间的位置,搜寻司祁承的灵气。
“苍穹之下,八卦意动,乾坤无阻,千里追踪,速!”
宋觅看见司祁承在另一个院落里,他正顺着罗盘的指向,朝着她这边来。
宋觅精致艳丽的面容露出一抹笑意,他竟然还知道借用罗盘来找自己,御风踏步过去,她轻巧地落在司祁承对面的屋顶上。
小司祁承坐在司祁承的肩头,警觉地猛一抬头,看到对面的红衣女子,惊叫着抱住司祁承脖子。
“女鬼回来了!!!”
司祁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却见是宋觅一身绯红的嫁衣,站在青瓦屋顶,如天边落日流霞般昳丽。
妆容精致华贵,清冷的眉眼却透露出几分窕冶,衣诀潋滟如荡漾在春风中的玫瑰。
这样的场面,仿佛他曾经在梦中,或者更远久的记忆中见过。
那时候宋觅应当在他眼前,她应当笑靥如花,而不是此刻这般遥远的距离。
司祁承从来没有此刻这样感受到内心的某种悸动。
“女鬼回来了,你还不快跑!”小司祁承浑身颤抖地缩在他的肩头。
宋觅轻飘飘地落在司祁承面前,手中还拿着进门时折下的柳条,她看向他肩头的雀阴魄。
雀阴魄还保持着八岁的小孩子模样,一头乌黑的短发,小脸蛋白嫩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警惕。
因为恐惧,雀阴魄还处于抽泣的状态,一度停不下来。
司祁承无可奈何让他别哭了,他却哭得更大声了。
虽然雀阴魄的眼神清澈又恐惧,但这张小脸和司祁承确实有八九分相似,看他这样娇气的模样,宋觅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司祁承本人从来不会哭,更不会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看着自己小时候的脸做出这种表情,还是在宋觅面前。
司祁承嘴角微微抽搐,严厉道,“不许哭。”
“……”雀阴魄瘪瘪嘴,欲哭不敢哭,缩在司祁承肩头,拽着他的长发,委屈十足。
到了张家门口,本该两人一起下车,但司祁承那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有一个临时短会要开。
没有进司家以前,她以为像司家这种豪门总裁不会太忙,可司祁承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假,哪怕不去公司,都有无数小会需要他参与。
宋觅早就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工作,于是先下了车。
张家早年生意并不大,张家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张雨芸招了一个赘婿,育有一女——张冉儿。
二女儿张雨柔给司家做了续弦,三女儿张雨玲虽三十有余,但至今未嫁。
张雨芸掌管张家之后,虽是女儿身,却颇有魄力,这些年生意蒸蒸日上,加上与司家联姻,张家一朝跻身X市的上层名流之中。
因此,即便是张雨玲的生日,张家有心办,那自然不少人来巴结,哪怕不为张家,也要给司家一个面子。
只是……宋觅站在张家院门口,看着这栋别墅上空诡异的聚财阵法……张家能发达看来不简单。
宋觅在张家佣人的带领下,穿过前门的大理石水池,进入张家前院,大多数人已经到了。
傍晚的灯光应着水波,璀璨清亮,院内觥筹交错。
宋觅进来时,众人的视线接连落在她身上,万众瞩目。
可这万众瞩目的视线,并不是善意的,更多含有讥诮。
他们都知道,宋觅在司家并不受重视,瞧,来婆婆娘家,她的丈夫都不陪着一起。
生的漂亮又如何,家世低贱,又没有丈夫的宠爱,什么都不是。
是的,即便是自诩名流世家,受过优良教育,可这些评判他人的标准仍旧是出生和婚姻。
宋觅并不在意她们的视线,轻提着裙摆,朝司舒意的方向过去。
“嫂子!”司舒意看到她过来,惊喜地上前挽住她胳膊,“嫂子,你今天好漂亮。”
宋觅浅浅一笑,“她来了吗?”
司舒意知道她问的是张冉儿,“刚刚在楼下碰了一面,她好像在躲我。”
司舒意本来还抱有对自己表姐的期待,希望只是误会,可刚刚她看到自己闪躲的眼神,她那点期待似乎也快没了。
“不急,她不会一直躲着。”宋觅没看到她杨婷,“杨婷呢?”
“她说她进不来,我让她在外面躲起来了。”
俩人说话间,宋觅感觉到有视线注视着自己,转身看到不远处张雨柔和另一个女人看着她的方向。
那个女人面容和张雨柔有几分相似,但与张雨柔相比,她身形更枯瘦一些,一双眼睛微陷,却透露出凌厉。
“这就是我小姨。”司舒意从旁道。
张雨玲朝着她们方向过来,“你是小承的夫人吧。”
“张姨。”宋觅主动向她伸出手,两人短暂地握了一下手,“生日快乐。”
“谢谢。”张雨玲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早听说你年轻漂亮,没想到这么好看。”
张雨玲的声音不小,旁边的几位太太都听见了,忍不住笑了,“是啊,幸亏年轻漂亮,不然还还真是嫁不进司家。”
“确实,好看还是能当饭吃的。”
周围的窃笑声不加遮掩,见宋觅面若冰霜,张雨柔好意解围,
“小觅一个人来的,大家可不要与她玩笑了,免得她不高兴了。”
周围窃笑声不掩。
宋觅笑笑,“张姨怎么知道我生气了?以前也被这么说过?您这个年纪了不应该吧?我有个同学是眼科医生,我帮您那朋友联系一下吧。”
张雨柔昨晚受到惊吓,彻夜不敢睡,即便今天拿精致的妆容遮盖了眼底的淤青,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
宋觅明晃晃地骂她年老色衰,不好看,又口口声声喊她张姨,她的尴尬僵硬地表情中透出几分愤恨,落在旁人眼中多了好笑的意味。
司有年确实娶了她,可司祁承这些年都没有承认过她,在司家也不会称呼她,必要时也只叫她一声张姨。
“这……张雨柔还没被司家承认吗?”有人低声揣测,但声音真的不低。
宋觅根本不看她那扭曲隐忍的表情,而是看向了刚刚出言讥讽她的其中一人,是个丰腴的贵太太。
“李夫人,最近夫妻官有岔,可要小心人财两空。”
“什么?”李玫最近确实觉得丈夫有异,可一直没能找到证据。
“我略通卜算,李夫人若想知道更多,可是需要看您的诚意的,我收费可不低。”
李夫人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旁边有人不屑道,“什么年代了,你还搞这种封建迷信,都是司家少奶奶了,还出门招摇撞骗,不嫌丢人。”
“就是,玫姐,你可不能信这些,你老公对你多好啊,咱们别搭理这种人了。”李玫交好的朋友拉着她要离开。
李玫看着宋觅平静而深不可测的眼睛,大概是心中疑惑已久,她好像真的有些相信她。
但朋友说得也对,这种怪力乱神还是不可信,还不如再花些钱,让人去查。
忽然,宋觅和张雨玲同时抬头看了一眼上空——张家的结界,刚刚震动了一下。
宋觅悠然看着张雨玲,看来,还是张家这东西很脆弱的。
张雨柔并无察觉,而是转头对司舒意道,“舒意,去叫你表姐下来吧。”
这么多人都围着宋觅,张雨柔看着自己女儿与她站在一起就觉得碍眼,于是将人支走了。
宋觅转眼看了张雨玲一眼,她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探究。
“张姨,您先忙吧。”
也不知宋觅是对着两位张姨谁说的,但张雨玲眼中的忌惮比张雨柔的厌恶更深。
宋觅离开了众人视线,进了室内寻了个角落坐下。这个位置恰好能透过窗户,看清外面,也能将室内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声惊恐尖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救命!”
是司舒意的声音。
宋觅看向楼上,只见司舒意几乎慌不择路在楼上走廊狂奔,而她身后紧跟着一个海蓝色长裙的女孩。
女孩精致的脸上被划了两道血痕,头发散乱,手中举着一只手工刀朝司舒意追过来。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吓地四散开来,张冉儿大喊着,“都怪你,你怎么还活着!”
司舒意在楼上看到了宋觅,朝她呼救着往楼下跑,但她的裙摆在楼梯转角被挂住,张冉儿的刀朝她划过去。
司舒意惊恐之下,连声音都喊不出来,抬手试图阻挡,但她没感受到疼痛感落下来。
她犹豫着放下胳膊,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宋觅。
宋觅抓住了张冉儿的手,她手上一用力,张冉儿手腕脱力,松开了刀。
明明刚刚宋觅还在楼下,这不过瞬间的功夫,宋觅挡在了自己面前,司舒意惊恐又欣喜。
只见宋觅咬破指尖,在张冉儿额头一点,张冉儿脸上的黑气逐渐散去。
刚才狂躁状态的张冉儿也冷静下来,通红的眼睛看到司舒意的瞬间骤缩,张冉儿拔腿就想要逃走。
却被宋觅拽着胳膊,“还想跑呢?”
司祁承不太自然地把自己手抽出来,接过护工端过来的水,放到她手里。
“别担心,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你的后期康复都会安排最好的康复训练师。”
白可妍的腿疼得她汗流浃背,但却知道不能将这种痛在司祁承面前全然表现,否则会引起怀疑。
“那承哥哥早点回去休息吧,觅姐姐看着也累了。”
司祁承注意到转身的宋觅,却是走向刚刚退到一边的秦医生,声音清冷。
“秦医生,我观你六神无主,印堂发黑,想必阴煞缠身,你若愿意出钱,我倒是可以帮你。”
秦誉脸色变得尴尬,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司祁承,心中道:怪不得这白小姐没病装病地勾引司总,原来司夫人精神上不太好。
但人家豪门的事,他也不敢冒昧,只道,“麻烦夫人了,只是我并不信这些。”
宋觅背着光,忽然笑起来格外令人心惊,仿佛他的一切都被宋觅看透了。
只听她声音不疾不徐,“秦医生,多行不义必自毙,您可得记着。有些怨气是镇不住的,夜路走多了可要小心。”
宋觅笑了一声,抬步出去了。
司祁承冷睨一眼秦誉,跟上宋觅,“我去缴费,你等我一下。”
宋觅在医院外面避开人群,告诉林登科今晚跟着秦誉。
“那白可妍呢?”林登科问。
“她现在腿动不了,今晚你跟着秦誉,我晚点过来找你。”看着司祁承也出来,宋觅叮嘱林登科,“你如果再办砸一次,我就直接送你下去。”
林登科缩缩肩膀,“是,我肯定办好。”
司祁承过来就看到林登科顺着旁边绿化带上方,一身青色长衫,晃晃荡荡飘进了二楼的窗户里去远远看着还有些吓人。
他知道宋觅又派他去做事了。
“你是让他盯着白可妍?”
宋觅用一种不信任、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怎么?舍不得?”
“……我想说,如果没有证明白可妍有问题之前,不要伤她。”司祁承的内心还是更相信白可妍是个好姑娘。
也许是因为她家遭变故,性格会有些变化,偶尔有些偏激任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不出来,司总还是会怜香惜玉?”宋觅的语气也没有嘲讽的意思,冷淡地陈述,“既然司总这么担心你的可妍妹妹,你就留下照顾她吧。”
宋觅说完,兀自走到路边打了车离开了。
宋觅在路上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自己在家后,宋觅就让司机开车过去。
王晓晓给她开门后,猛地扑向她,抱住了她,“天哪,我的姐,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王晓晓是宋觅大学毕业出来认识的合租室友,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但却是同一个专业。
两人爱好有些相似之处,性格也合得来,所以一直都在合租。
虽然宋觅后来结婚,但还是会跟她一起合租,司祁承经常会出差,这个间隙的时间,她就会来王晓晓这里住。
今天下午从老宅出来,宋觅就联系了王晓晓,说是要过去那东西。
“怎么可能,我最近不是忙呢。”宋觅顺手给她整理一下她外翻的帽子。
“走吧,带你去兜个风。”宋觅从门口的柜子里熟练地拿出头盔和钥匙,王晓晓也拿了一个头盔。
王晓晓的个头和宋觅差不多,宋觅一身绿色的冲锋衣和黑色工装裤,而她则是一身黑色运动卫衣和运动裤。
“你说你之前出车祸是怎么回事?身体已经恢复了?”王晓晓看着她长腿跨上摩托,语气关切。
“早就好了,还是去老地方?”
“行。”王晓晓戴上头盔,坐在后座上,“这么冷,还要坐摩托。”
“我等你买车带我。”宋觅笑道。
“你要不考虑一下继承你老公遗产?”王晓晓和她玩笑。
“这是个好主意。”宋觅让她抱紧了自己,摩托像是利箭一样冲上了马路。
两人吃完火锅,快八点的时间,王晓晓说她要上晚班,宋觅直接送她回去。
自己感应到林登科的位置,骑上摩托就直接过去。
秦誉下班后,林登科就跟着他回他家,他刚跟到秦誉家门,就察觉到屋内的煞气十分重。
然而这股煞气只汇集于这秦誉这一户,虽然这小区算是中高档的一梯一户的配置,但煞气往往是成片波及。
这样集中在一起,倒更像是被镇压在这里。
林登科没有直接跟着秦誉进家门,而是穿过墙体,坐在他家外面的空调机上,从阳台观察里面的情况。
看到屋内的情况,“哦~哟~”林登科吃惊地叫出声,把脑袋抻得更长了。
秦誉进门,一个穿着清凉且非常……有特色的年轻女人在玄关处就抱住了他,娇滴滴地喊他,“秦医生~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
“别说了,晦气。”秦誉想到白可妍下午的事就觉得不痛快。
她确实出了车祸,但一点皮毛都没伤到,却让他帮他做假病历。
这也就罢了,收钱办事。
加上宋觅临走前留下的两句话,让他越想越不舒服,总觉得周身阴冷。
这让他想起自己的老婆,只不过他不信这些鬼神,根本不在意。
后来又给白可妍拍片子,发现她真的骨折了,还不轻。
他还觉得莫名其妙时,白可妍却威胁自己不能将这事告诉任何人。
有钱人爱搞这种弯弯绕绕的手段,他也是见过,但是白可妍这种阴森森的威胁语气,也让他觉得诡异、晦气。
不过怀里温柔如水的小娇娘缠着他亲热,他很快就将白天的事抛之脑后。
秦誉已经四十多岁了,身材臃肿,而这个女人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两人痴缠在门口的时候,丝毫看不见一个红衣长发的女鬼就站在她们旁边死死盯着。
红衣女鬼的脸上有一道深长的疤,从嘴角划到眼尾,一只眼睛的眼珠破碎地挂在眼眶边缘,她表情愤怒的时候,丑陋的五官扭曲而破碎。
她的四肢奇怪、弯曲而诡异,好像是拼凑在一起一般。
她愤恨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想要去撕开这两人,但不知何因,无法触碰到这两人。
可这女人身上的戾气非常重,显然已经化为厉鬼了。
寻常厉鬼应当是可以直接伤到人的,可这红衣女鬼却碰不到他们。
林登科原本只看到女鬼的一个侧面,但他刚刚惊叫了一声,女鬼猛地转身,他看清女鬼的样子,被惊吓的自己魂体差点飘走。
女鬼发现了他,以极快而扭曲的姿势朝落地窗这边移动过来,林登科下意识闪躲到了对面楼的露台上。
林登科躲避开后,发现女鬼被秦誉家的玻璃挡住了,她愤怒地贴在玻璃窗上,本就丑陋的面容被玻璃挤压地更加恐怖,令看者浑身发颤。
但细细一想,不对,他是大鬼,这小小厉鬼也打不过他。
“不可以貌取鬼,罪过罪过。”林登科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
正巧这时候,宋觅感应了他,告诉他大概十多分钟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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