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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三国,这乱世我来平后续

不吃烟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可。”刘牧摇了摇头,解释道:“陈国收纳降卒,流民过多,若是内部无大军压阵,怕是会有人起异心逆反!”“罢了。”“当真可笑至极。”“凉州,戍边重地,竟无人可用。”刘宏悲凉一笑,想起曾经睥睨凉州的段颎。凉州三明之一,戍边征战十余年,先破鲜卑,后讨平东郭窦,公孙举,以功封列侯,平定东西羌,斩敌六万余。可憾,这般人才,最终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死于朝政之争。“陛下思量。”刘牧起身作揖一拜。凉州之乱好平,可怕的是州郡之间的纷扰。各州接二连三的叛乱,对于大汉内部是巨大的打击。这种情况。让南匈奴,鲜卑,乌桓看到大汉的虚弱。他们不再将大汉视为头顶的巨山,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犯境之战。堂堂大汉刺史,太守,竟然被南匈奴屠各部所杀。乌桓,鲜卑,屡次侵犯幽并...

主角:刘牧曹操   更新:2024-12-31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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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牧曹操的其他类型小说《来到三国,这乱世我来平后续》,由网络作家“不吃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刘牧摇了摇头,解释道:“陈国收纳降卒,流民过多,若是内部无大军压阵,怕是会有人起异心逆反!”“罢了。”“当真可笑至极。”“凉州,戍边重地,竟无人可用。”刘宏悲凉一笑,想起曾经睥睨凉州的段颎。凉州三明之一,戍边征战十余年,先破鲜卑,后讨平东郭窦,公孙举,以功封列侯,平定东西羌,斩敌六万余。可憾,这般人才,最终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死于朝政之争。“陛下思量。”刘牧起身作揖一拜。凉州之乱好平,可怕的是州郡之间的纷扰。各州接二连三的叛乱,对于大汉内部是巨大的打击。这种情况。让南匈奴,鲜卑,乌桓看到大汉的虚弱。他们不再将大汉视为头顶的巨山,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犯境之战。堂堂大汉刺史,太守,竟然被南匈奴屠各部所杀。乌桓,鲜卑,屡次侵犯幽并...

《来到三国,这乱世我来平后续》精彩片段


“不可。”

刘牧摇了摇头,解释道:“陈国收纳降卒,流民过多,若是内部无大军压阵,怕是会有人起异心逆反!”

“罢了。”

“当真可笑至极。”

“凉州,戍边重地,竟无人可用。”

刘宏悲凉一笑,想起曾经睥睨凉州的段颎。

凉州三明之一,戍边征战十余年,先破鲜卑,后讨平东郭窦,公孙举,以功封列侯,平定东西羌,斩敌六万余。

可憾,这般人才,最终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死于朝政之争。

“陛下思量。”

刘牧起身作揖一拜。

凉州之乱好平,可怕的是州郡之间的纷扰。

各州接二连三的叛乱,对于大汉内部是巨大的打击。

这种情况。

让南匈奴,鲜卑,乌桓看到大汉的虚弱。

他们不再将大汉视为头顶的巨山,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犯境之战。

堂堂大汉刺史,太守,竟然被南匈奴屠各部所杀。

乌桓,鲜卑,屡次侵犯幽并两州,令边塞家家素镐,夜夜哭嚎。

后世常说,众朝皆以衰而亡,独汉以强而亡。

可他们看不到天下崩裂,西域丢失,辽东自治,交南列土封疆。

四百载王朝遍地烽燧,万物凋敝,百姓哭嚎,十三州吃的遍地白骨,道路两旁的沃野都埋葬不下……

这个时代,被鲜血与战火染红,蒙蔽了人心,也遮蔽了史书。

寥寥几笔,却写出了数十年、数千万人的苦难,让人肝胆俱寒。

“罢了。”

刘宏拂袖道:“且等冀州平定再议。”

最终。

刘宏还是做出决策。

刘牧,卢植,都不是他心中理想的领军人选。

卢植不谈,仅刘牧就不能再揽军功,不然会引起朝政动荡。

翌日。

廷议凉州叛乱之际。

刘宏以诏书,擢袁隗为太尉,督凉州战事。

此诏一出,列列公卿,无不是神情古怪的看向何进。

这些日子,袁隗因为董卓一事东奔西走,想要从司徒之位主动退下来,以换得汝南袁氏的周全,并推举袁术登上河南尹之位。

没想到,汝南袁氏与大将军府的交易还没达成,就成了对立方。

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位比三公;太尉禄秩一万石,金印紫绶,是大汉武官之首。

二者从合作交易到对立,仅仅因为一份诏书而已。

“陛下。”

殿中,袁隗没有因诏书大喜,反而有些不寒而栗,颤颤巍巍道:“臣老矣,恐不能胜任太尉,还望以国为本,为民思量。”

“不必再言。”

“朕,知袁卿德望之巨室,世为公辅。”

刘宏目光戏谑,高昂道:“凉州之乱,历经两代刺史还未平定,朕如今只能靠袁卿来平叛,大汉的未来就在袁卿手中啊。”

“臣……!”

“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袁隗怅然一叹,知道此事无法推脱。

汝南袁氏与何进刚建立的关系,就此被摧垮了。

想来也是,一个善于攻心的天子,怎么可能对外戚与士族结盟作壁上观呢?

是他老而昏聩,有些看不清时事了。

“袁隗。”

朝列中,何进双眸赤红,将所有憋屈吞在肚子里。

他本能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或许是此刻最好的显昭。

可笑的是,一介屠夫从未看明白是谁给他的权力。

不是袁隗。

不是何皇后。

而高坐帝陛的汉天子。

天子赐权,有所给予,必有所收获。

刘宏需要外戚针对士族,平衡十常侍,保证三权分立,稳住大汉,帮扶刘辩立储。

哪知,何进早就被权力蒙了眼,只想挤进士族圈子,成为袁氏,杨氏,那般四世三公之族。

故此,一份诏书之下。


时间悄然而逝。

河畔,灾祸之下连虫鸣都不见。

亥时,刘牧睁开眼眸,一声声呼唤中,大军开始整备行囊。

十里之地。

夤夜而行,走的很艰难。

靠近黄巾军营地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正。

从丘陵俯瞰下去,黄巾营地火光盛炽,照的城堞时不时闪过黑影。

“刷。”

刘牧扬起马槊,随着旗令官挥舞旗帜。

吭哧,吭哧,一阵阵火镰声响起,伴随着猛火油浸润的火把燃起,丘陵就像是一条被战火点燃的长城防线。

“杀。”

刘牧持槊长啸。

没有多言,驾驭白曦朝着黄巾军营地冲杀过去。

甲胄上的白色披风,在这一刻被火光染成了金色,似乎在为千骑领航。

“轰隆!”

“轰隆!”

铮铮铁蹄,犹如旱地惊雷。

瞬间惊醒沉睡的黄巾军,令营中大乱。

连阳翟城内的官吏,守军都从睡梦中醒来,朝着城楼所在的地方奔赴。

大军疾行。

千骑以铮铮之势紧随其后。

临近黄巾营地之际,咻咻咻——发出千余火箭。

万余步卒持戈,持矛,凝望着夜空化为火海的箭矢,朝着黄巾军营地冲杀。

呜咽。

呜咽。

城内,城外第一时间吹响战争的号角。

黄巾营地混乱不堪,彭脱冲入帅帐,拉起波才惊恐道:“汉军来了。”

“什么?”

波才半睡半醒,瞳孔陡然大张。

大半个月时间,阳翟一直孤军守城,连颍川各县都不敢轻易出兵支援,洛阳方向更是毫无动作,援军从何处而来?

“快。”

彭脱面色苍白,拉着波才冲出帅帐。

一片火海映入二人眼帘,如星河般的箭矢从天空坠下。

结草而居的黄巾军,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火光吞噬,然后哀嚎着在地上滚动,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火箭。

如撕裂夜空的利刃。

化为击溃黄巾军的攻心之箭,让人望而生畏。

随着火光蔓延,营地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极为刺鼻的焦臭味涌入所有人鼻腔,压下聚集大军的号角声。

“快。”

“快快遣人出城。”

阳翟城楼,骆俊神情激动的大喊。

从城楼俯瞰,可以见到烟火燎原的郊野上。

一支铁骑宛若锋锐的长矛,笔直刺入黄巾军营地,仅一瞬便撕开裂口深入其中,可喜的是后面还有列阵步卒推进。

王越是游侠出身,不通军阵之道。

陈国军卒列出简单的方形军阵,保证不乱便能对黄巾碾压。

汇聚阳翟的黄巾军,直面装备齐全的陈国军卒,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刘牧率千骑撕开的裂口,仿佛被两只手撕扯的还在扩大,更像是被蚁虫啃食的堤坝,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波才与彭脱吗?”

“无论长社,还是阳翟,都差不多。”

黄巾军营地,刘牧杀的战甲染红,在火光照耀下璀璨无比。

白皙如雪的战马,此刻都染上一层血光,随着驰骋将血珠甩落在地上。

前世,历史中有载,皇甫嵩,朱儁领三河铁骑,五营将士,共四万余卒征颍川叛军,被波才一战击溃,无奈退守长社。

这一世,没有皇甫嵩来颍川。

故此,波才的主力大军直接包围了郡治阳翟。

因此这一战,是颍川首战,亦是最后一战,必须要一战定乾坤。

此刻的刘牧。

随着披风飞扬,仿佛化为引领大军的旌旗。

典韦,许褚,羽林郎,领军紧随其后,不敢停歇,不敢止步,不断的挥舞兵戈杀敌,唯恐被甩在身后。

大军所过之处,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对弱者的悲悯,只有尸横遍野。

“来者何人。”

陡然,火光中传出一声大喝。

波才与彭脱纵马而出,二人身后汇聚了数百人的黄巾力士。

“宗王嗣子。”

“大汉羽林监刘牧。”

刘牧仗槊捅穿一个黄巾军的喉骨。

太平道所领黄巾军,不过是流寇与百姓,能骑马持兵之人,必是一军主将,所以来人不言而喻,不是波才与彭脱,也是军中的高层将领。

“小小稚儿。”

“安敢在本渠帅面前张狂。”

波才神情大怒,持着锋矛便纵马杀了过来。

“聒噪。”

刘牧目光冷厉。

脚磕白曦马腹,如雷霆般冲出。

手中马槊成盖天之势,带着磅礴伟力轰炸而出。

对于他而言,只要不是碰到吕布,关羽,赵云这般人物,根本不必正眼相待。

一槊之下,波才冲锋之际,直接被槊刃劈碎,连带着座下战马的头颅都被切开一道沟壑,坠倒在地上悲鸣。

白曦并未因波才之死而止步,而是驮着刘牧杀入人群之中。

刘牧仗马槊而逞威,噗呲一声,将因波才之死而愣神的彭脱枭首,杀穿黄巾力士,继续朝帅帐外的大纛杀去。

哀鸣与兵戈碰撞声共鸣。

火光吞没茅草营垒,化为张牙舞爪的火舌飞舞。

随着波才与彭脱草率之死,所谓黄巾力士在马槊下不堪一击,慢慢汇聚起来的黄巾军更是成溃败之势。

“铿。”

白曦跃过飞舞的火舌。

一声刀鸣,伴随着黄巾大纛坠地。

这一刻,战场有一瞬的寂静,所有人都望向大纛方向。

千骑之卒,陈国大军,无不是神情振奋,黄巾大纛被斩落,意味着黄巾渠帅阵亡,此战已是大捷扫尾。

而黄巾军,则是惊恐无状,朝着四方溃逃。

随着阳翟城门打开,守军倾巢而出,战场愈发的混乱起来,清剿,围杀,受缚而降,比比皆是。

波才死了,彭脱死了。

代表‘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旌旗坠下,让所有黄巾军失去抵抗之心,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绿茵盎然的郊野,被火光烧的黢黑,遍地都是哀嚎的黄巾军,以及死去的尸骸。

“铿。”

刘牧将马槊刺入地上。

翻身跃下白曦,嗅着战场上的血腥味与烧焦味,面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

两世为人,上战场杀敌之前做了准备,可当结束回身再看,还是隐隐有种作呕的感觉,这是生理上的不适,非心性不足。


大堂中。

一时落针可闻。

安民之政,非他刘宠所擅长啊。

十几万人的安抚落户,需要举大汉之力,而非陈国能承受。

“你怎么想?”

刘宠叹了口气,无奈问道。

终究是自己的崽,未来的陈王,岂能不替刘牧着想。

“得出善政。”

刘牧眸子一沉,说道:“以工代赈,陈王府与国相府,刺史府出钱粮,并联络徐州糜家买粮,让人修缮陈国城池,开拓荒田,浚通颍水,涡水,在河道两岸开辟沃田,然后开设织布工坊,造纸工坊等等。”

“值得吗?”

刘宠复杂道:“你可知,公文一旦发出,可要出亿万钱财。”

“父王。”

“他们是大汉活不下去的百姓。”

刘牧开始研墨,面色冷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既然孩儿受了他们的投降,便要对他们进行安排,大汉造纸极难,孩儿有过改良,此为机密之事,父王开设工坊之后,切莫被人窃取。”

“好。”

刘宠点了点头。

似乎,对于刘牧的神异之能,已经习以为常。

“百姓靠耕田可以活。”

“想要活的更好,商业必不可少。”

刘牧再度道:“造纸,织布,孩儿还有一烧瓷法,等浚通两河之后,商业可以与徐州往来,更能贩卖司隶,兖,荆,扬等地!”

刘宠蹙眉道:“所谓以工代赈是?”

“很简单。”

刘牧手中笔锋浸墨,提笔而书道:“修缮城池,给他们修居所,浚通河道,修建工坊,开拓荒田,只需要给予活下去的粮食;等所有事情忙完之后,愿意入工坊的人给他们月俸钱粮,等明年开春,耕田之民给予粮种!”

“嗯。”

“妙策。”

刘宠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法,既能养活这些降军,又能给陈国创造利益,并建设基础。

刘牧抬头道:“商业非是无根浮萍,古时管仲多次以商乱敌国,所以商业再怎么繁荣,耕田也不能断,父王先把持此事,等黄巾之乱平定,孩儿再行查缺补漏诸事。”

“好。”

刘宠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等以工代赈,以及造纸等技法写完之后。

刘牧又谈了荆州,扬州平叛之事,以及自己出兵南阳的决策。

草草休整一夜。

凌晨时分,刘牧就开拔南阳。

陈国以工代赈能容纳多少百姓,需要刘宠与骆俊商议。

他没想过上书天子,请诏各州以工代赈安抚降军,对这些人落户分田。

汉末是诸夏庄园经济最为发达的时代,刘宏,各家士族不是善人,人力对于他们而言最不值得一提,反而不能容一群犯上作乱的人在自己眼前晃荡。

因此,为陈国,颍川两郡收纳百姓,广积基础才是上策。

各州战事,不会因为豫州而停歇。

徐州的黄巾平定的很快,渠帅张闿遁入山林不见。

四月上旬,刘宠亲赴汝南,指挥孙坚与许定南下,征讨扬州庐江渠帅戴风。

同月。

陈国大军抵近南阳郡。

博望,距离宛城仅六十里。

大军驻扎在白河上游,刘牧便遣派典韦,许褚等人探查宛城战事。

“世子。”

“某寻一南阳乡勇入帐。”

典韦挺着庞大的身躯挤进帅帐,憨声憨气的说道。

“请进来。”

上位,刘牧回了一声,继续说道:“陛下准我开幕府,募亲卒,王卒尉是从父王麾下调集,然幕府之位还未设下,因此请公达先生忝为南阁祭酒,志才先生忝为北阁祭酒,不知两位先生以为如何?”

“不敢请耳。”

“不才,愿随世子左右。”

荀攸,戏志才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应允。

南阁,北阁,自然还有东阁,西阁,他们眼前这位世子心有大志啊。

况且,他们在颍川受刘牧征召,掺和军政要事,于天下人眼中便是未来的宗王之臣,连三公府都没有资格再次征召,还不若直接应下,求一个璀璨未来。

“好。”

“我有二位先生,如虎添翼。”

刘牧朗笑一声,说道:“等平定黄巾之祸,定与二位先生畅饮。”

“不敢。”

二人笑着回道。

若真的能平定黄巾之祸。

刘牧作为主将之一,必定要前往洛阳,岂能因他们二人迁延。

“刷。”

这时,帅帐帷幔被掀开。

典韦带着一个中年汉子再度迈入帅帐。

“南阳黄氏。”

“黄忠,黄汉升见过羽林监。”

黄忠斜背铁胎弓,肋下挎箭袋,箭囊只有三支雕翎箭,手中提着一柄朴刀,看上去并非是乡勇,而是能征善战的骁勇之将。

“南阳黄氏?”

荀攸审视着眼前的汉子。

“是。”

黄忠铿锵有力道。

荀攸捏着胡须,继续询问道:“与黄祖什么关系?”

“并无关系。”

黄忠不焦躁,闻声答道:“江夏黄氏与南阳黄氏同出一脉,他并不识某,自宛城被攻破,太守被杀之后,某便领着乡勇抵抗蛾贼!”

“嗯。”

荀攸确认身份之后,不着痕迹的朝上位点了点头。

“汉升请坐。”

刘牧伸手一邀,继续道:“你可知宛城之中情况?”

“晓得。”

黄忠不假思索道:“宛城内渠帅众多,自大乱开始,张曼成自称神上使,纠集荆州各郡渠帅,攻破宛城之后,他亲自坐镇内城,外城则是由渠帅赵弘,韩忠,孙夏镇守,合计兵马超过六万,听闻荆州刺史徐璆已经征调大军,准备北上讨逆。”

“徐璆。”

刘牧摸了摸下巴。

此人并不出名,但做出了很多大事。

为官正直,不畏权势,忠于天子,黄巾之乱后被免官,之后出任汝南太守,建安年受征召北上之际,被袁术扣押。

等袁术死后,携传国玺回到许昌,迁太常。

可以说,徐璆最大的成就,恐怕就是为大汉带回丢失多年的传国玺了。

“世子。”

戏志才进言道:“我等从颍川而来,并未携带攻城器械,当与荆州刺史徐璆汇合,先以围城之势困守,再商议攻城。”

“附议。”

荀攸颔首附和道。

“嗯。”

刘牧点了点头,淡笑道:“汉升,你麾下有多少乡勇。”

“三百二十四人。”

黄忠自信道:“某所领,皆为各县擅长箭术的猎户,凡世子所驱,莫敢不从,还请下令发兵宛城。”

“当然。”

刘牧缓缓起身,俯瞰着帐下众人。

如今,他麾下算是人才济济,文有满宠,荀攸,戏志才;武有典韦,许褚,黄忠;近身有王越,以及操劳监州尉的史阿,班底初成啊。


时间不长。

车舆穿过大道,回到司隶校尉府中。

还没等刘牧喘口气,就见刘忠匆匆迎来,喘着粗气道:“世子,蔡博士来了。”

“哦?”

刘牧将承载皇帝信玺的锦盒递过去,迈步朝大堂而行。

“见过司隶校尉。”

临近大堂,蔡邕牵着蔡琰早已等候。

“蔡师。”

刘牧还了一礼,瞥了眼不远处的荀攸,戏志才,笑道:“公达,志才,你们领着典韦与仲康去城中募一百青壮,补入王卒尉。”

“诺。”

荀攸,戏志才瞳孔大张。

八百缇骑,加上五百王卒尉,便是一千三百余人。

如今,还要募兵一百,必然是得到了天子的准许,真的要重建司隶校尉职权了吗?

“请。”

刘牧伸手而引。

蔡邕眼中满是不解,紧随其后道:“世子,司隶校尉统御一千二百徒卒,如今可是逾制了?”

“陛下所许。”

刘牧笑了笑,说道:“府中总得留下近身王卒吧。”

“如此?”

蔡邕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水。

刘牧从主位端了几碟干枣果蔬放在蔡邕父女面前,笑问道:“这几日在拟写奏疏公文,没来得及处理名刺,怠慢蔡师了。”

“不敢。”

蔡邕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司隶校尉之权,可轻,可重。

他与刘牧并无交情,反倒欠下恩情,不知怎么开口。

“直言无妨。”

刘牧拂袖坐在对面,并未登临主位。

见此,蔡邕深吸了口气,复杂道:“黄巾之乱,已经有半年余,子干平叛未果,耽搁春耕,有迁延之罪,朝中上下皆有所闻,某想问问可平罪否?”

“蔡师。”

“恕我无礼。”

刘牧轻叩桌案,蹙眉道:“为官之道,不在才学,若无心官职,可以挂冠致仕。”

“什么?”

蔡邕惊愕无比道。

他一没有给卢植求情,二没有寻求什么利益。

不过是来府中问问情况,刘牧就让他辞官,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兄长。”

年幼的蔡琰脸色有些发白。

刘牧摇了摇头,沉声道:“卢师门生故吏不少,多在州郡之中,朝中亦有故交,为何无一人在廷议求情,蔡师还不明白吗?”

“不懂。”

蔡邕摇了摇头。

“哎。”

刘牧无奈一叹。

为蔡邕的政治智慧有些着急。

不过想来也是,不是谁都能把董卓视为‘知遇之人’并且因其赴死。

“严重吗?”

蔡邕眉头紧锁道。

刘牧苦笑不已,解释道:“卢师无碍,等冀州之乱平定,自然可以出狱,并且归于原职,但朝中动荡不会停下,官吏更迭会变得频繁,所以没人敢在此时冒头进言!”

“懂了。”

蔡邕悔恨交加的拍了拍额头。

卢植入狱,等的是一个收拾乱局的人出现,并非是无功有过,是他自己太过着急了。

“蔡师。”

刘牧抿了口茶水,淡淡道:“此次父王督战南方,陈国流入不少百姓,多是愚昧的流民,因此陈国准备建设一座公羊学宫,为稚子开智,不知蔡师可愿担任祭酒一职。”

“公羊?”

蔡邕悚然的吞咽着唾沫。

公羊学是儒家异类,二者有巨大的区别。

春秋定,哀之间,文致太平,是为公羊学的教义。

数百年前,公羊学随着儒学大兴,为汉武帝构建血腥帝国。

一个个大汉使臣带着死志奔赴邦国,以血肉之躯蹚出通行大道。

那是一个文士比武将更加暴戾擅杀的儒门学说,随着他们埋骨他乡,大汉帝国秉承公羊学大复仇之论,擂鼓发兵歼敌灭国,令万邦惊惧。

直至汉武帝驾崩,儒学开始衰落。

时异势殊,公羊学沉没百余年,报复般推王莽重执牛耳,令大汉崩溃。


阳翟大捷。

于大汉上下,都是值得大贺之事。

黄巾之祸,在各州愈演愈烈,随着党人解禁,天下风闻。

汉末乱世,彻底拉开帷幕,名留史书的枭雄一一登场,拜为骑都尉的曹操,讨虏校尉孙坚,袁绍受大将军何进征辟,无奈从命出仕。

远在幽州之地,面对赤地千里,人吃人的灾祸。

出身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得到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资助,在涿郡大聚义士,与关羽,张飞在桃园结义,踏入煌煌乱世。

四月初,颍川各县叛乱均已平定。

阳翟。

太守府之中。

刘牧翻看着陈国传来的战报。

堂下,忝为军司马的荀攸,持着战报说道:“世子,沛县初平,连刺史王允都大破敌军,许定与沛相陈珪发兵鲁国,陈王询问我们发往何地?”

“你以为呢?”

刘牧胸怀韬略,颇为好奇的问道。

荀攸若有所思,淡笑道:“若某求功,发兵汝南,再下南阳;若求无错,自然领军守在颍川,拱卫洛阳不失!”

“啪嗒。”

刘牧将战报甩在案几上,目光锐利道:“大乱要平,春耕已经进入末期,陈国,沛县,颍川等等相继开始耕田播种,荆扬就算气候不同,也不能太晚!”

“诺。”

荀攸明悟道。

“公达。”

刘牧提笔在空白的帛书上书写,说道:“彭脱是黄巾汝南渠帅,故此汝南非主战之地,南阳太守褚贡被杀,张曼成领军占据宛城,扬州庐江郡渠帅戴风于安凤县起兵,这才是当前大事。”

“臣下愚鲁。”

荀攸作揖一拜。

彭脱,波才,是豫州最为强大的黄巾军势力。

阳翟一战便溃,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平定荆扬之乱,而非是一个汝南。

“切记。”

“事有轻重缓急。”

刘牧卷起帛书,沉声道:“你遣人将帛书发往陈国,明日大军先发往南阳郡,只要宛城被攻破,荆州各郡不必我们发兵,州府,郡府自己就能平定。”

“诺。”

荀攸带着帛书离开大堂。

直至出了太守府,方才松了口气。

阳翟之战结束后,他被征为军司马,戏志才被征为粮草官,负责与远在陈国的顾雍对接,钟繇,荀彧则是继续留在郡府。

仅十余日的相处,他便对刘牧下了定论。

一个身负骁勇,且精通军略,并野心勃勃的宗王嗣子。

从支援阳翟来看,军中并无大将,只有王越,典韦,许褚三个草莽之人,却又能轻易击溃黄巾主力,靠的是对双方精锐的判断,以及夜袭之妙。

这般人,借机广征卒伍,并且大辟臣属,真的只是为了承继宗王之位?

“公达。”

府门前,荀彧走来唤了一声。

荀攸回神笑道:“叔父,来府中有要事?”

“是啊。”

荀彧无奈一叹,说道:“城中储粮不足,州府无能为力,总不能将有主的田亩分发给降军吧,因此只能来找世子询问安民之政。”

“难。”

荀攸摇了摇头。

各县平定,降军超过十万之众,皆为豫州各郡流民。

这些人,本就是活不下去的百姓,以及操戈而起的佃民,发回原籍几乎不可能。

可颍川的田亩,多为士族之田,少部分在百姓手中,谁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田产送给别人,既无田产,又无粮食,如何能安抚降军。

“有时间再叙!”

荀彧摆了摆手,朝着府门走去。

进入大堂。

荀彧没有迁延,道出安民之事。

春耕不足,又无良田。

颍川一郡,可养不起这么多降军。

又不能杀降,所以安民之政,成了当前大事。

“总计多少人?”

刘牧敲打着案几,目光灼灼的问道。

荀彧不假思索道:“这些天从各县缉捕的黄巾军,加上阳翟降军,超过十二万之众,还有一些朝着兖州流窜而去。”

“郡府何意?”

刘牧眉头一扬。

十二万人,并非都是青壮,还有不少老弱妇孺啊。

“世子。”

荀彧解释道:“颍川有荒田,但粗略统计只能安民两万,太守与各族协商充为佃户,但各族碍于人祸,不敢接纳降军。”

“明白了。”

刘牧合上眼眸,开始思量。

战场杀敌无可厚非,但不能杀降。

黄巾叛军也是大汉的子民,一次杀降,会引起各州黄巾军的强力抵抗,给战争带来无尽的威胁。

所以,只能就地安民,并且施下善政,才能更好的讨伐黄巾余孽。

“世子?”

荀彧轻声唤道。

刘牧睁开眸子,沉声道:“男女老幼分开统计,年十八之上且孑然一身的男女合婚,十四岁以下孤子并入夫妻之家,以户来统计,查一下颍川有多少荒田,可以安多少百姓,剩下的百姓我与父王商议。”

“诺。”

荀彧恭敬道。

翌日,大军主力发往南阳。

刘牧领着三百王卒尉直奔陈国,仅两日便回到陈王府。

“何事这么急?”

刘宠看着风尘仆仆的亲子问道。

刘牧放下盛水的漆碗,急忙道:“本来写了帛书,但安民之政,还需要来陈国走一趟,不然就算强行落户安民,恐怕也会造成内乱。”

“颍川降军多少人?”

刘宠无奈道:“这两个月,陈国广纳各郡流民,仅落户就超过一万之数,人口增加了十几万,实在没有多少荒田了。”

刘牧蹙眉道:“府中有多少耕田?”

“逆子。”

“你这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

刘宠拂袖惊怒道:“府中田亩,多为宗正府赏赐,并非是食邑之户,况且田亩自有佃户,你若是分了,佃户怎么生活?”

“咳。”

“父王,你又急。”

刘牧脸色涨红的干咳一声。

刘宠眼睛大瞪,冷哼道:“府中有三百亩田,再多就没了。”

“这么少?”

刘牧有些难以置信。

汉末三国,就算两袖清风的诸葛亮都有桑株八百,薄田十五顷,算下来有一千五百亩田产,这还叫薄田,那陈王府叫什么……家贫?

“不少了。”

刘宠沉着脸说道:“陈国只有九县,却有一百多万百姓,府中三百亩都可以养活数百人,算是相当富裕。”

“孩儿知错。”

刘牧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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