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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生别离

貌美少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年大旱,家中两亩薄田颗粒无收。饿肚子事小,但付不出二两赋税,三弟便要被征去服傜役。父母合计后,只有将我卖给村头杀猪王家的傻儿子当媳妇,能值四两银子。四两银不是小数目,为了爹娘弟妹能吃上一口饭食,我没有不愿的道理。但我舍不得我捡的那个美貌公子。我将他藏在后山洞窑里,本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同他生一个美貌的娃娃。他浑身是血躺在官道近旁,这年头兵荒马乱,走几步就能遇上个把死人。我忙着捡柴禾,面无表情地路过。万不该回头看那一眼,天杀的,细皮嫩肉,眼是眼,鼻是鼻,生得实在好看。于是我没忍住,走近些,又看一眼。一探之下,竟然还有气。我抽出捆柴禾的麻绳,将他绑在身后拖回去,安置在后山一个隐秘的洞窑里。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能救则救,救活了好歹是一条壮...

主角:貌美少年   更新:2023-04-18 1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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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貌美少年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君生别离》,由网络作家“貌美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年大旱,家中两亩薄田颗粒无收。饿肚子事小,但付不出二两赋税,三弟便要被征去服傜役。父母合计后,只有将我卖给村头杀猪王家的傻儿子当媳妇,能值四两银子。四两银不是小数目,为了爹娘弟妹能吃上一口饭食,我没有不愿的道理。但我舍不得我捡的那个美貌公子。我将他藏在后山洞窑里,本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同他生一个美貌的娃娃。他浑身是血躺在官道近旁,这年头兵荒马乱,走几步就能遇上个把死人。我忙着捡柴禾,面无表情地路过。万不该回头看那一眼,天杀的,细皮嫩肉,眼是眼,鼻是鼻,生得实在好看。于是我没忍住,走近些,又看一眼。一探之下,竟然还有气。我抽出捆柴禾的麻绳,将他绑在身后拖回去,安置在后山一个隐秘的洞窑里。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能救则救,救活了好歹是一条壮...

《与君生别离》精彩片段

今年大旱,家中两亩薄田颗粒无收。

饿肚子事小,但付不出二两赋税,三弟便要被征去服傜役。

父母合计后,只有将我卖给村头杀猪王家的傻儿子当媳妇,能值四两银子。

四两银不是小数目,为了爹娘弟妹能吃上一口饭食,我没有不愿的道理。

但我舍不得我捡的那个美貌公子。

我将他藏在后山洞窑里,本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同他生一个美貌的娃娃。

他浑身是血躺在官道近旁,这年头兵荒马乱,走几步就能遇上个把死人。

我忙着捡柴禾,面无表情地路过。

万不该回头看那一眼,天杀的,细皮嫩肉,眼是眼,鼻是鼻,生得实在好看。

于是我没忍住,走近些,又看一眼。

一探之下,竟然还有气。

我抽出捆柴禾的麻绳,将他绑在身后拖回去,安置在后山一个隐秘的洞窑里。

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能救则救,救活了好歹是一条壮丁,白天伺候田地,晚上伺候我生娃娃。

生出娃娃又是一条壮丁,种地犁田下河摸鱼,家中哪哪都需要人口。

他那般貌美,我也算周正,娃娃必定不会差。

长大或可送到城里春满楼做曲艺郎官,一月挣的银子便够养活爹娘弟妹一年。

若是救不活,就地埋了也好,肥田。

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得去杀猪王家换那四两银子,替爹娘解燃眉之急。

那么,半死不活的美公子要怎么解决?

夜半。

我推着破板车来到洞窑口,盘算着连夜将他丢到恭城医馆门口,我仁至义尽,他生死有命。

没想到他竟醒了,看着我手中绳索,吓得瞪大眼睛。

我笑了笑,约莫显得有些奸邪,还来不及解释什么,他鼓起一口气向我冲来,简直像要同归于尽。

两个人一同砸在洞墙上,我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杀猪声将我吵醒。

我起身揉揉后脑勺处的酸痛,心里纳闷,眼下既非逢年过节,王家怎么杀起猪了?

美公子还没醒,斜躺在地上,脸上没多少血色,看着更脆弱了。

我将他捆在背上拖出洞口,发现天已经大亮。

奇怪的杀猪声此起彼伏,此外还有轰轰的马蹄声。

我推着板车往村子方向走了一阵,终于听清楚了那杀猪声,原来是村人的惊叫声。

但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一瞥之下,身子瞬时脱了力,整个人沉沉地瘫下来,伏倒在地。

仅存的一点神智,让我抬手死死捂住嘴巴,这样泪水滂沱而下时,不至于哭出声响。

马队在村子里纵横穿梭,村民奔跑逃窜,不时像牛羊一样被拎起,屠宰。

我看到阿爹身首异处,不远处是阿娘残破的尸体。

三弟领着幺妹往村尾逃,却被马刀砍了三两下,倒地不再动弹。

连片的惨叫声叫人头皮发麻,可弟妹也许还有救,我得去救他们。

我刚探出的脑袋被一只手摁回去,死死压住,我转头看到一张白如凝脂的脸,带着陈旧的血迹和污渍。

他的眼眶隐隐泛红,阴沉的眼神满是威慑。

乌云蔽日,接着是一阵急雨。

村子里逐渐没了人声,狂雨里马蹄纷乱,终于远得听不见了。

一夜之间,我的家亡了,连村子也没了。

大雨里,我的手脚像挂上了几百斤的面袋子,我把爹娘和三弟幺妹的尸体抬到一起,才发现自己挖的坑太浅。

挖深坑得有力气,我从带血的泥水里捡到两个泡发的蒸馍,狼吞虎咽吃了一个。

还有一个,我爬到半山腰丢给那个人。

他瑟缩在矮树丛里,脸让雨水浸泡太久,浮肿得厉害。

他接过颜色可疑的馍盯了一会儿,见我作势要抢回来,慌忙吞了下去。

然后美貌公子边咳边问我,“此地离悬壶城还有多远?”

字正腔圆的官话,夹杂着一丝南边口音。

我抱着膝盖坐下,双手磨出来的血泡破了,渗出血水,就势揩在裤腿上。

“不算远,但你到不了。因为你快死了。

“就算你不死,侯景的人会抓了你去当两脚羊。年前他们就来过,我们一家躲在洞窑里,我爷奶来不及逃,给抓去吃了。

“后来又不知哪边的人和哪边的人打起来,有穿红色军甲的人经过这里,掳走了我四弟和五妹。好几日过去,我在十几里外发现了他们破烂的衣裳……”

他不再作声。

我埋好了家人,蹲在坟头发了半天呆,接着去王家院里搜罗些吃食银两。

打仗时人命最不值钱。

前头还在打草割麦的阿公,眨眼自己就被割了脑袋,这种事在咱们边境是常有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只知眼下我还活着,便得挣一口吃喝。

因为怕屠村的马匪回头,我们住在洞窑里。

夜里我升起火,连人带衣裳一齐烤,暖意带着困意碾来,不一会儿我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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