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地位，我只在乎你，你愿意接受什么样的结局，我就跟着你一起接受那样的结局就好。地狱也不可怕。”
杜云栖咀嚼的动作一停，抬眼看向了我。
他的左手从桌下抬起，缓缓伸到我面前，用力地攥住了我的一只手。
他很用力，捏得我手发疼，半晌了，也不打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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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瑶，你要是从前就让我知晓你是怎样的人，我们的人生，大概也不会浪费那许多年。”
杜云栖垂眼夹菜，不再看我，声音却有些微微发涩。
“云栖哥哥，杜家对我来说不重要，杜伯伯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他们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是富贵滔天还是跌入泥土，我都不关心。”
我反握住他的手。
“我知你不甘心，既然不甘心，又何必吃了这个哑巴亏。杜伯伯只顾自己，将你前途阻断后，也未必会费心将你再栽培起来，既然他都那么选了，你又为何不能呢？”
杜云栖沉默听着，并不回答。
“杜伯伯拼搏至今也花了数十年，你若丢失了眼前仕途，还不知要多少年才能东山再起，又不知还能不能东山再起。杜伯伯老了，可你还年轻，你比他聪明，在朝局变幻中更比他看得懂权谋算计，杜家理应由你撑起。”
“看来，姚瑶已经有了计划。”
杜云栖握我手的劲松了些，只用五指反复摩挲着我的手背。
“说来听听。”
“杜伯伯受制于三皇子，是因为贪腐案的证据在三皇子手中。而三皇子需要杜家的势力来助他上位，但他只说需要杜家的势力，却没说一定得要杜伯伯相助，那些杜伯伯数十年经营下来的人脉关系，迟早都会被你继承下来。”
“三皇子需要杜家，选择我父亲，不是比选择我更好吗？”
“三皇子需要的是杜家，不是杜伯伯。而你，只需要让他明白，他非选你不可就行了。”
我扬起嘴角，笑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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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会有把柄，三皇子在朝局中搅动风云了这许多年，自然也不会干净。”
“你连三皇子的把柄都有？”
杜云栖笑了出来，仿佛轻松了不少。
“若你生为男儿，哪怕尚未封侯居胥，只怕连皇帝都要忌惮你三分。”
我笑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若非我知晓原书剧情，开了上帝视角，开局便被杜云栖这样城府深沉的人算计，我肯定死得比原主金姚瑶还惨。
“至于杜伯伯那边，如何让他接受这个结局，我想你一定也已经想好了。”
我捻起手帕，温柔地替他将嘴边一滴浅浅油印给擦掉了。
“宋家灭门案发生时，你年纪尚小，怎么可能跟你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