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囚牛殿下,老人家身为幽都司命,竟也不认得?”
这三界皆知,这世间万物,幽都司命只需看一眼,便可窥得天机,那可比九重天上的司命星君强多了,那个老家伙除了拍拍天帝马屁,然后编写些不入流的话本子,也不见得还有别的什么本事。
“来了这幽都,下了这黄泉,便不再有什么殿下,帝姬,只是一个个不愿忘却前尘,不舍前缘的可怜人罢了。”
幽都司命长叹了一口气。
不舍前缘?
莫非囚牛大殿有深爱眷恋之人,以至于他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也不舍离开忘川?
可我小时候听说的是他常年征战,却又极其厌恶无休止的战争掠夺,他最爱钻研音律,常常独自一人去蓬莱岛的九溪山上抚琴,并设下结界,不许任何人打扰。
天帝给他定了门姻亲,便是炎帝之女瑶姬,可他每每以三界尚不稳定为由婉拒,那是个谪仙般的人物,我误以为他是修炼了无情道摒弃世间情爱,可没想到他也有个放在心尖上的人。
“看到那河对岸开的最耀眼的那株彼岸花了吗?
那便是那位白衣公子的牵挂之人。”
我顺着幽都司命的手指指向的对岸望去,果正看到了一株绚烂到夺目的彼岸花。
啊?
囚牛大殿的心上人竟是一朵花?
“老人家,可否具体讲讲他和那朵花的故事?”
幽都司命成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司命淡笑出声,却是摇了摇头,“这故事太长了,怕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姑娘若是感兴趣,不妨将老身闲暇之余编写的《幽都记》带回去看看,相信姑娘会找到答案的。”
我一脸黑线,合着这幽都司命和天界的司命星君一个德行,都是爱故弄玄虚骗人看他们话本子的无聊之人。
但是由于好奇心驱使,我还是将话本子接过,放进了腰兜里,毕竟在玄冥府的日子着实无聊,我的饕餮夫君常年不回家,《四海八荒志》也早就被我翻烂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姑娘彼岸花的由来,”幽都司命又缓缓开口道。
“能有什么由来?
即便再美的话不也是从不起眼的种子而来?”
“非也,这彼岸花是醴都大帝设下的惩罚,这三界之中,有太多执念太深的男女,以至于喝下孟婆汤也无法忘却前世的尘缘,徘徊在忘川河畔迟迟不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