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贱、倒贴,说我除了长的好看一无是处,说陆琛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自爱,说我坐豪车被老男人养,说我……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网暴的世界。
我周时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我从小到大,被父母当作掌上明珠来疼,除了受过陆琛的气,没受过任何人的气。
我直接让家里找了最好的律师和技术大牛,查了IP,把背后的键盘侠全都揪了出来。
面对法院传票的时候,她们在网上有多猖狂,在现实里就有多狼狈。
一个个哭着求我不要告她们,说她们错了,求我原谅,说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她们还有什么脸在学校待下去,她们求我再给她们一个机会,保证不会再在网上造谣。
我心软了,原谅她们了。
她们确实也没有再在网络上暴力我,她们只是在卫生间的小小隔间里肆意嘲笑我。
“周时星也太恶毒了,这么点小事也要告我们,活该陆琛看不上她!”
“就是。你们看她浑身上下穿的,真够不要脸的,整天净想着勾引男人,贱货一个……陆琛那样的学神怎么可能看的上她,也不知道她怎么考进A大的。”
“肯定是家里给钱了呗。还不是仗着家里有钱,她才那么豪横。”
“听说她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形影不离的男朋友,搞不好还堕过胎……”
……
那些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当我在现实里,直面身边那些恶意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低估了它的杀伤力。
而那时陆琛让我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我没有选择解决问题,而是选择了逃避问题。
我走了,去了国外,一去十年。
如果不是我的画展投资人坚持今年9月在国内举办画展,我或许不会回来。
也不会再遇见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陆琛,“我也不记得认识你。”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陆琛走近我。
“不必了。”
只要我咬紧牙关,死不承认认识他,他能拿我怎么办?
难不成他还能强行把这个渣女头衔安我头上?
他勾起了嘴角,不是微笑,是讥笑。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赤裸裸的嘲讽!
他这种看智障的眼神,真的让我很不爽!
不等我发作,他俯身将头低了下来,凑近我。
薄唇突然落在了我的耳尖上,很轻的一个吻,却如同一粒火星落在了我心间的死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