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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深江宁》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薄云深江宁》主要讲述了薄云深江宁的故事,同时,薄云深江宁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薄云深江宁 更新:2023-04-11 0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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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薄云深江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薄云深江宁》,由网络作家“薄云深江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薄云深江宁》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薄云深江宁》主要讲述了薄云深江宁的故事,同时,薄云深江宁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看见江宁的那一瞬,薄云深的第一反应是——
他在做梦吗?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只有在梦里的时候,他才能见到这张思念入骨的脸。
可现在……
明媚的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射进来,打在女人温柔的侧脸上,鼻翼侧留下一小块阴影。
薄云深漆黑的眼眸牢牢地锁着她,好久都不能回神。
许是察觉到这道炙热的视线,江宁侧眸看来。
四目相对,只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激起半分波澜。
就好像她早知道今天会和他见面。
没有回避,没有怔楞,江宁的神情平静得像是无风吹过的水面。
薄云深呼吸一滞,想抬起的脚倏地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
这一眼的对视似乎维持了好几分钟,可事实上也就只有几秒。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质问她。
但薄云深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
江宁已经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他们从不相识!
薄云深心头狠狠一刺。
耳边倏地传来助理的声音:“薄云深,要开庭了。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薄云深扯回思绪,眉心拧了拧,“准备吧。”
半小时后。
审判长:“本次案件判决如下……故原告人控诉不成立,被告人无罪。”
旁听的助理瞠目结舌——
薄云深竟然输了?!
不,值得惊讶的也不是这件事。
而是这场官司里,薄云深很明显不在状态。
他从前分明上了法庭就心无旁骛,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助理还没想明白,就看见自家大律师追着对方律师跑出了法庭。
一桩离婚案而已……薄律应该不至于恼羞成怒找人理论吧?
法庭外,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突然响起凌厉的一声。
“江宁!”
闻声,女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面色冷淡。
又是那种平静淡凉还夹带着几分厌恶的眼神!
薄云深看得怒从心起。
他深深皱起眉,一把抓过她的手臂扯到身前:“这三年你去哪了?!”
江宁毫无畏惧地回看着他,而后用力地挣开他的手,嗓音发凉:“这和你有关系吗,薄先生?”
薄先生。
一句疏离的称呼,像是将两人之间过往所有的感情全都划掉。
薄云深浑身一怔,眸色越发冷沉:“怎么和我没关系?江宁,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是夫妻!”
“你以为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消失就算离婚了?!”
江宁眉心微蹙,眸底情绪复杂难辨。
她还没开口,身后忽然传来道低沉男声:“小暖。”
两人同时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
他走到江宁身边,十分自然而熟稔地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而后对薄云深礼貌一笑。
“这位就是薄律师吧,果然是年轻有为。”
薄云深却根本没心思去想他这句话是真的夸赞还是反讽。
他脸色骤然阴厉,语气森寒:“江宁,他是谁?”
“还不明显吗?”江宁眨了眨眼,直接伸手挽住了身侧男人的手臂,“他是我男朋友,谢骆。”
话落,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和剑拔弩张。
薄云深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江宁,我们还没离婚!”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江宁语气淡然,“虽然我不明白三年前你为什么不签离婚协议书,但对于我来说,从离开那一刻开始,我和你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不是要办离婚手续,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
她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薄云深瞳孔陡然紧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脏倏地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开,又踩在脚下碾碎。
“你三年前要和我离婚,就是为了他?”他语气冰冷,黑眸中似乎闪着血腥的光芒,“江宁,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签字的。”
江宁眉心紧蹙:“薄云深,先背叛这段婚姻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不签字没关系,我们法庭上见。夫妻双方没有感情且分居两年以上,这很好判,我相信我会赢的——就像今天一样。”
说完,江宁再没看薄云深一眼,转身抬步便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刺痛耳膜。
薄云深紧紧盯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胸腔不断起伏。
他先背叛了这段婚姻?
他什么时候背叛了?!
还没回过神,薄云深的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下。
谢骆竟还没走。
他朝薄云深淡淡一笑,可那笑意分明没有抵达眼底:“薄律,我理解像您这种行业顶尖存在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骄傲。但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东西,就没必要紧握着不放了吧?”
薄云深脸色瞬冷:“你是在教我做事情吗?”
“不敢,只是个善意的提醒罢了。”谢骆笑笑,“我还要和小暖一起去吃晚饭,就不打扰薄律了。”
言罢,他也跟着离开,向江宁追去。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但薄云深仍站在原地,冷峭的眉宇仿佛结了层冰霜。
一直在拐角等着的助理这时才敢出来。
他走近,正要开口,却见薄云深神情冷漠,眼底布满血丝,不由得一怔。
虽然他还没跟薄云深多久,但从未见过这样的薄律。
说难过吧,算不上,更不是绝望,可他身上笼罩下来的那层阴沉黯然,让助理都有些颓丧。
他不禁放轻语气:“薄律,我们……现在走吗?”
薄云深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送我回家。”
华庭小区。
推开门,扑面而来满室的孤冷与寂寥。
薄云深看着这个他和江宁住了四年、后来又只剩下自己的房子,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他以前从没觉得这个家有多温馨,直到江宁的离开,他开始日渐一日的想念。
人真是奇怪,拥有的时候不知宝贵,失去才想珍惜。
可已经失去的东西,连找都找不回来,又要怎么珍惜?
是夜。
薄云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边满是空了的酒罐。
手机倏地振动。
他睁开朦胧的眼去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薄律,江律师的号码找到了。”
后面紧跟着一串数字。
薄云深没回复他,直接拨出了电话。
耳边很快就传来女人疏淡的声音:“你好,我是江宁。”
薄云深呼吸一滞,声音涩哑。
“江宁,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几秒。
薄云深的心也在这安静中一点点被悬吊在了半空中。
不知过去多久,江宁终于开口。
她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语气带着几分讥讽的喊他:“薄云深,这话你应该问自己吧?”
薄云深骤然捏紧了手,嗓子里像扎了根拔不出来的刺,疼得连气都咽不下。
“我不知道……我没有背叛过这段婚姻。”
江宁的笑变成了冷笑:“薄云深,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还是说你现在和夏穗玩完了,所以想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薄云深从不知道言语也可以这么刺人。
更没想到,他和她有一天会变成这幅模样。
“宁宁。”他深深埋下头,嗓音苍白,“我和夏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别和我说你跟她没事。”
江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俩都做过的事我都记得,但我现在没兴趣一条一条列出来,你也不要再联系我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当然,如果你想谈离婚,我欢迎。”
薄云深紧紧盯着黑暗中家具的模糊轮廓,眼睛里却只有空洞:“你……就非要和我离婚吗?”
江宁还没回答,听筒里先传来了谢骆的声音:“小暖,我洗了些你喜欢的葡萄,要吃点吗?”
薄云深听到江宁回答:“先放桌上吧,我等下吃。”
那语气,和跟他说话时截然不同。
曾几何时,她对自己也是这么的温柔,看向他的眼神里永远都有爱意。
可这样的她哪去了?
是了,这样的江宁,是被薄云深自己弄丢的。
心脏瞬时一阵绞痛。
但与此同时,薄云深又听到江宁恢复了刚才的冷淡语气,说:“是,我非要和你离婚不可。”
话音刚落,不等他再说话,通话便被她挂断。
冰冷的机械嘟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响,屏幕也逐渐熄灭暗下。
然而薄云深却置若罔闻,终究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话低喃出来。
“可我不想离婚……宁宁,我真的不想。”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薄云深的手上有什么泛过寒光,定睛看去,是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突然就把戒指摘了下来,而后狠狠掷出去。
凭什么?!
这三年他费劲心思地找她,没有一天不担心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每每有人向他表现出一点倾慕的意思,他就会将戒指展示给对方看,告诉对方自己已婚。
可她呢?她回来,就是为了要和他离婚,彻底割断所有联系!
甚至连他的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就给他判了死刑!
凭什么?!
薄云深咬紧了牙,双眸赤红得像一只崩溃的猛兽。
但当他再次望向右手时,看见上面空空如也,他的心倏地就觉得空落落的。
仿佛被掏了个干净,茫茫然一片虚无。
薄云深倏地起身,目光在地上慌乱地扫过。
戒指呢,他的戒指呢?
他找了很久,才终于在沙发底的角落看见那枚静静躺着的银戒。
如重获至宝一般,薄云深踉跄地走过去捡起,而后小心翼翼地重新戴回了手指,心底紧绷的那根弦松下。
他不会和江宁离婚的。
因为宿醉,薄云深第二天下午才到律所。
不料,江宁竟坐在会客厅。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上面赫然五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别浪费时间,签了吧。”
薄云深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那五个大字上。
却始终没有拿起笔。
长久的僵持后,江宁皱起眉:“为什么不签?”
薄云深双唇抿紧,喉间一阵发涩:“如果我想签,三年前就签了。”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签的。
江宁靠上椅背,视线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办公区里的其中一个位置。
工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夏穗。
她扯了扯嘴角:“三年了,你只给她一个律所里的位置,合适吗?”
薄云深不明所以地抬眸,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他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江宁:“我和夏穗真的什么都没有!宁宁,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
“因为我长了眼睛。”江宁冷声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薄云深,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现。”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离开。
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薄云深留。
好像和他共处在一个空间,都让她呼吸困难。
薄云深如坠冰窖,仿佛一颗心亲手捧出去,却被人丢进寒冷的泥泞里。
片刻,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从七楼望下去,只见路边停着辆黑色宝马,一道身影慵懒地靠在车前。
而江宁正走向他。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谢骆突然抬起头。
这么远的距离,薄云深莫名直觉他就是在看自己。
几秒后,谢骆的脸上倏地扬起抹挑衅的笑。
接着,他伸手揽住江宁的腰身,就将人直接拥进了怀里。
薄云深狠狠一震,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戾的气息。
可他现在除了攥紧手,还能做什么?
谢骆没抱太久就松开了江宁,而后替她拉开车门,再自己上车。
车子在薄云深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而自始至终,江宁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
薄云深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他认识了十余年,爱了十余年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但凡江宁表现在出一丁点的愤怒不甘或者痛楚怨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
不,她其实是愤怒的。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不会质问他过去的种种,不会质问他为什么还留着夏穗在身边。
她只想离婚,和他再无关系。
江宁看向薄云深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种情绪叫做在意,更没有爱。
薄云深在江宁面前,也没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过了很久,薄云深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好友吴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云深,我们过几天准备再搞次同学聚会,你来吗?”
薄云深正想拒绝,眼前却突然闪过江宁的脸。
他静默了几秒,淡声道:“去。”
挂断电话,薄云深转而就打给了江宁。
嘟声响了很久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起。
江宁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耐烦:“有事吗?”
薄云深竭力压着声线:“吴巩说过几天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江宁没有一丝迟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不……”
“如果你去,我就签离婚协议。”
话音落下,听筒里陷入沉默。
好久,江宁的声音才传来:“薄云深,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
她的语气像是在隐忍什么情绪。
薄云深一听便知,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他们那群同学平常根本没什么联系,所以除了吴巩,没人知道江宁消失了三年,更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江宁和薄云深一起参加同学聚会,别人只会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这便是他想要的了。
薄云深抿了抿唇,声音发哑:“没什么意义……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他垂下眸,黑睫掩去了眼底消散不去的悲怆。
然而,半晌,只听耳边江宁嗓音淡漠——
“时间地点发我。”
通话紧接着结束。
薄云深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暗下的屏幕。
但也只是片刻,他嘴角便勾起淡淡笑意。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机会。
与此同时,另一边。
停在路边的黑色宝马车中,谢骆看着江宁挂断电话,轻拧起眉。
“你真的要去?”
江宁呼出长长一口气,眉眼间满是疲倦:“去。”
谢骆本想追问为什么,但瞧着她显然不想多说的神情,终是没有问出口。
他收回目光,重新启动车子。
车厢里再次归于安静,这安静却让人莫名觉得窒息。
江宁侧眸看向车窗外,道路侧的风景疾速划过,被拉成无数条延长的线条。
她不想去。
可相比之下,她也不想一条条的列出能证明自己和薄云深之间没有感情的证据,然后在法庭上打两人的离婚官司。
心上的那些伤疤过了三年才勉强结痂,她不愿亲手去撕开,再把自己搞得鲜血淋漓。
一场同学聚会而已,总共不过几个小时的事情。
江宁能忍。
三天后,伊丽莎白酒店。
江宁按薄云深发的消息找到包厢,推开门,霎时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紧接着便有人笑道:“宁宁来了啊。”
“我怎么记得上次你和云深就是分开来的,这次还是,你俩该不会是感情破裂了吧?”
“嗳,问你呢云深,你和宁宁是不是要完蛋了?”
江宁这才看见薄云深坐在包厢的沙发上。
他踢了说话那人一脚,而后笑骂了句。
看着眼前的这幕,江宁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两人如胶似漆,没有争吵,没有厌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但也只是片刻。
有人喊了怔楞的江宁一声:“过来和你老公坐啊,他这一会儿就看了八次手机,生怕你迷路找不到。”
闻言,江宁下意识看向薄云深。
却正好撞进他漆黑的眸底。
四目相对,江宁一瞬别开眼。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抹浅笑:“我都多大了,怎么会迷路。”
说着,她走到薄云深身边坐下。
两人依偎的身影惹来众人一阵戏谑,却没人看见,他们之间那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处。
薄云深生生咽下了喉间的涩意。
人到齐后,众人便开始了狼人杀游戏。
【上帝】说完“狼人请睁眼”后,江宁和薄云深同时睁开了眼睛。
看见对方,两人皆是一怔。
【上帝】无声地笑着挑了下眉,又说:“你们今夜要杀谁?”
薄云深正要打量周围的人,余光却见江宁抬起了手——
直直地指向了他。
时隔一周的联系,最后以不到30秒落幕。
到现在,江宁都想不明白,她和薄云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深吸一口气,按灭屏幕,她强行收敛思绪,继续工作。
直到晚上,江家。
见江宁一个人回来,江母有些惊讶:“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不想让父母跟着担心:“他忙,晚点到。”
闻言,江母理解的点了点头,拉着人往屋里走。
这也是江宁第一次对父母说谎,心里松了口气。
直到*T 晚饭做好,薄云深才姗姗来迟。
饭桌上,江母看着分坐桌子两边,也不说话的两个人,轻声问:“你们最近怎么样?”
江宁心一跳,刚要回答挺好
旁边的薄云深先一步开了口:“我们分居了。”
餐桌上顿时陷入寂静。
之后的时间里,江宁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爸妈的表情。
压抑的用完这顿饭,两人离开江家。
院外,目送爸妈关上门后,江宁才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居的事情告诉爸妈?”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薄云深的态度,点燃了江宁一直压抑的怒气:“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现在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既然你怕他们担心,为什么还非要跟我吵架?”
说到这儿,薄云深也有些恼火:“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只会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江宁心中一阵刺痛,声音沙哑:“薄云深,我们俩究竟是谁变了?”
像是被这话刺到,薄云深彻底冷下了脸:“你还有完没完了江宁?!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
离婚这话一出口,薄云深跟江宁两人都愣住了。
江宁茫然抬眼看着薄云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攥着手,强压下喉咙里的颤抖,哑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男人却没回,直接转身上了黑色保时捷。
只听引擎轰鸣,车子从身旁无情的飞驰而去……
江宁站在原地,只觉得吹来的风都是冷的。
寒冷中,她也不得不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得不清楚的告诉自己,就在刚才,薄云深亲口说出了——离婚!
这一刻,江宁只觉得心像被人紧攥着般,喘不过气。
身后的院灯突然亮起。
江宁身子一僵,明明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却不敢回头,生怕被父母看穿!
最后,她只能僵硬着背脊,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至没入黑暗……
回到家。
江宁深深凝视着客厅里墙壁上最醒目的婚纱照挂画,目光哀恸。
末了,她沉默地爬上梯子,将其取下,小心翼翼的卷起,锁进抽屉里。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世科公司派了代表律师团来佳行签订最后合约。
作为佳行首席法顾,江宁强打起精神画了个淡妆来到会议现场。
一进门,江宁霎时一僵。
只见一身西装革履的薄云深背对她而坐。
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她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落到男人身旁的夏穗,江宁喉咙里溢上几分苦涩。
他对那个小实习律师,还真是“关照有加”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紧紧抿了抿唇,江宁藏匿住心绪,冷静走到薄云深对面坐下。
男人闻言只淡淡朝她瞥了一眼过来,就收回视线。
“江小姐客气,是我们来早了。”
夏穗身着干练的紧身西装,娇丽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江宁*T 没有说话,接过助手递来的资料,恰巧看到夏穗与薄云深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
她倏地仓惶低下头,一页页的去翻阅检查文件,脸色却渐渐泛了白。
等资料全部翻阅检查无误,江宁将文件递给首位上坐着的老总。
直到合约签署完成,所有人都离开,她才终于卸下伪装,重重跌坐回座位上。
突然,门重新被推开。
薄云深去而复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心微皱:“你怎么了?”
江宁强忍着目眩淡淡道:“低血糖,坐一下就好了。”
闻言,薄云深绕过桌子来到江宁面前,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碰,脸色阴沉。
“江宁,你说一句实话会死吗?”
话落,他直接将人拽起,揽着她腰就往外走。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江宁靠在男人久违的怀里,心口泛涩。
薄云深,还是关心她的……
不想两人刚到停车场,身后突然传出夏穗的声音:“师哥!”
夏穗小跑着来到两人身边,她看也不看江宁,浅笑的眼睛定定看着薄云深。
“师哥!你有东西落在我这了。”
说着,她缓缓摊开手掌。
在薄云深怀里的江宁下意识看过去,脑袋却瞬间像是被重锤凿了一下,嗡嗡作响。
夏穗掌心里的,赫然是那枚本该戴在薄云深手上的……婚戒!
江宁脸色倏地煞白,僵直着推开薄云深。
她眼神透着难以置信的悲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婚戒会在她手里吗?”
薄云深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又被这么质问,心头火起:“你要我解释什么?”
边上的夏穗看到这幕眼底划过一丝窃喜,佯装歉意解释:“江小姐千万不要误会。”
“昨晚师哥帮我改资料太晚了,就在我那睡了,今天早上又走得急才不小心把戒指落下了。”
说完,她委屈的看向薄云深:“师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江小姐这么在意这个……”
“没事,跟你没关系。”
薄云深将戒指拿回来,随手塞进衣服口袋。
他走到江宁面前朝她伸手,忍着气说:“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事等看完病再说。”
江宁却避开了薄云深的手。
她知道夏穗是故意这么说的,暗示自己他们有一腿,但却依旧控制不住去怀疑。
“婚戒戴在手上又不会碍事,你为什么会摘下来?”
听她这么问,薄云深耐心告罄:“摘就摘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江宁浑身都透着一股难掩的疲惫,靠着车身才将将站稳没有让自己露弱。
“我无理取闹……”
“薄云深,是不是在你眼里,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胡闹?”
薄云深脸色怒沉:“是!”
江宁心脏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她用力咬了下舌尖,才将脑袋里的晕眩感击走。
她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目光又落到他身后一脸得意洋洋的夏穗身上。
其实*T 江宁明白,即使没有她这个导火索,自己和薄云深也迟早会因为性格的问题爆发矛盾,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怪不了任何人。
江宁收回视线,又深深看了一眼薄云深,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薄云深被那充满情绪的眼神给愣了一瞬,又看到她的背影,怒从心起,干脆转身直接上了车。
夏穗唇角上扬,立刻跟上男人步伐:“师哥等等我!”
旋即,江宁就听到身后传来车子启动的引擎声。
紧接着,黑色轿车咻的一下从身边疾驰而过。
江宁顿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停车场出口的猩红尾灯,全身力气在这一刻陡然卸掉。
她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身体,朝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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