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肆意洒脱,不计后果,是这么快乐一件事。
她的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开心的光,像极了鼓浪屿上任性恣意的猫。
第二天,天还未亮,她起身离开,离开路衍川的家,离开鼓浪屿,离开厦门。
不是逃,是离开。”
二”满架蔷薇一院香夏冬和路衍川在一起了,就在他们重逢的第一天。
那天是夏至,一年中白昼时间最长的一天。
南京城,成排成排的梧桐;阳光,热烈而奔放。
夏冬在秦淮河畔开了一家花店,就叫“夏冬的花”。
一大早,夏冬就开始为今天的订单做准备。
有位客人今天结婚,在夏冬这里订了布置婚宴的花,新娘喜欢桔梗,淡绿的淡粉的都喜欢。
昨天店里的桔梗不够了,就让人今天一大早送过来。
“你好,夏冬的花到了,麻烦出来签收一下。”
听见门口司机师傅在喊,夏冬连忙走出花店。
满车厢的桔梗花前,路衍川笑得肆意,额前几滴晶莹的汗珠,像极了清晨桔梗花的露珠。
“我记得在鼓浪屿,一个姑娘说要在秦淮河畔开一间花店,叫夏冬的花。
可是后来,那个姑娘跑了。”
夏冬站在门口,清晨的阳光洒下一抹暧昧,很甜,很舒服。
多年后,夏冬再回忆起那一幕,那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跋山涉水,只为她而来。
那一刻,她心动了。
像平静的湖水投进了一颗石子,微波荡漾,却又久久不能平息。
路衍川的酒馆给朋友照看着,只身来到南京,和夏冬一起经营着花店。
白天,他们一起在花店,偶尔抬起头就能看到百花丛中对方温柔的脸;晚上,夏冬洗手作羹汤,给路衍川做南京的美食,吃完饭,路衍川去刷碗,夏冬看剧。
有时候,夏冬觉得生活极其不真实,她问路衍川喜欢自己哪里。
路衍川捏捏她的脸颊:“我对你一见钟情呀。”
夏冬撇撇嘴:“一见钟情,不过就是见色起意,怪不得拐我去一夜情。”
路衍川轻笑,嘴角弯出好看的维度,然后身体前倾,吻住她的唇角,辗转轻磨。
“那请问这位姑娘,当时又是谁先主动亲人家的?”
夏冬脸色涨红,捂着脸深埋进他的怀里。
他带她跳伞,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亲吻,在酒吧彻夜狂欢,做尽了一切她曾经认为疯狂、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