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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长公主

夕夕林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重生十年,成为当朝长公主……血海深仇,用血来还,前世虐缘,今世却还要继续……

主角:陈宁杨准聂枞   更新:2023-08-07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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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宁杨准聂枞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之我是长公主》,由网络作家“夕夕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十年,成为当朝长公主……血海深仇,用血来还,前世虐缘,今世却还要继续……

《重生之我是长公主》精彩片段

“儿臣给母妃请安。”
两步之外的塌下,一个穿着绿袍,大约四五岁,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团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又规规矩矩的对着榻上的人行了一个大礼。
虽然这礼行得并不怎么标准,但是在这般可爱的小孩行来,只觉得十分可爱讨喜,再加上他那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让人恨不得赶紧搂在怀里好好亲昵一翻才是。
然而此刻此情此景在陈宁看来,只恨不得将这个小孩抓过来狠狠掐死才好。
仅仅只因为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个小屁孩竟然想当着他夫君,所有族亲甚至文武百官面前,强奸于她。
这事说来话长。
她本是阳城陈氏的嫡女,下嫁于青年文士杨准。
杨准这人十分有上进心。
这些年来她借着家族势力一直帮杨准筹划,就在几个月前,终于让他从一个七品的小官一跃而成五品士大夫,得以入京师洛阳。
杨准本是怀着满腔抱负而来,正值南边大旱,灾民无数。
两人连续熬了几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只等着第二日上呈陛下,没想到皇帝那个昏君竟然是看也不看,直接扔于塌前,便急着与美人行乐去了。
原本的皇帝姓赵,只是朝政一直都被聂家把持着,只是上代聂家家主聂枞在一次战争中去世之后,他的长子聂欢这才换朝夺位。
这事本来是一个忌讳,无人敢提。
没想到杨准因自己不得重用,一时郁郁,口出狂言,非但将这事拿出来说了,还妄自下了断言,说陛下日日耽于声色,杀虐无度,日后定是亡国之君。
这话不知道怎么传的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面。
大殿之上,尚不满双十的新帝聂欢捏着陈宁的脸,狞笑着对底下的杨准道:“你不是说我耽于声色,杀虐无度吗?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耽于声色,杀虐无度。”
聂欢说着,当即抽了陈宁的腰带,扒了她的外衣。
陈宁看着自家夫君绝望惊恐的脸,不堪受辱,用力推开新帝,咬牙朝旁边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这一撞就撞回了十五年前,而她也从陈氏一个小族的女儿变成赵氏王朝的长公主赵静安。
她这才刚刚适应自己的身份,转眼就见刚刚准备强奸自己的昏君正跪在底下给自己请安。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来,她顿时就有些忍不住。
“欢儿,”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装出一个慈母的样子,想把对方骗过来。
殊不知她这番怜爱又激动的样子才叫旁边的人见了奇怪。
唯独床榻前的小孩什么都没察觉到般,规规矩矩的答了声是,接着绷着一张小脸,既是期待又是忐忑的慢慢向陈宁靠近。
陈宁耐着性子等对方走到自己面前,然后猛的一把把对方拉近怀里,只是还不等她下手,怀里原本乖巧懂事的小孩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疼,母妃,疼!”
小孩一边抽泣,一边嚷嚷着。
旁边伺候的几个下人顿时齐刷刷的涌了上来,把小孩接了过去。
“哪疼,公子,哪疼,快告诉奴才?”
“这儿,这儿疼!”聂欢一边哭着一边撩起自己的袖子,只见白嫩嫩宛如白萝卜似的胳膊上硬生生肿了一大块,又青又紫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掐的。
顿时,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床上的陈宁,目光震惊中带着谴责,似乎已经料定这件事是她干的一般。
行凶未成的陈宁被刚刚突然发生的情况搞得有些愣,这会儿被这些人的目光一激,顿时清醒过来。
她刚刚明明就什么都没来得及干!
就在这时,她敏感的捕捉到聂欢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她愣了下,恍然大悟。
“是他冤枉我的!”
这公主打嫁进府里来之后,就没见过自家夫君聂枞的面,因此天天闹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些仆人早就不耐烦了。
这会儿见她对小公子下手还说出这样的话,当下更为不屑。
“公主说的什么话,公子今年不过才四岁,如何干得来这种冤枉人的事,公主莫不是脑子撞晕了还没回过神来吧。”
说着,竟然是不顾尊卑抱着聂欢要出去了。
“站住!”赵宁激动的开口。
死前才被他羞辱一番,这刚刚死回来竟然又被他算计一番,这让陈宁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情绪激动的爬下床来,鞋子都还没穿,直接拦在两人面前,对着尚且哭哭啼啼的小孩厉声质问道:“这痕迹到底是谁掐的,你给我说清楚!”
那仆人见陈宁如此,抱着聂欢侧身不赞同道:“公主,何必对一个小孩这样。”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陈宁怒斥,待那仆人愣住之后转而又对她怀里的聂欢质问道:“问你呢,你说,这掐痕到底是谁干的!”
聂欢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与她对视,然后在相互沉默中猝不及防的忽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相当的撕心裂肺,且穿透力极强,一时间,几乎整个院子都能听得到他的哭声。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忽然听到前院一静,然后有个沙哑的声音高声道:“家主到了。”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竖着碧玉发冠,穿着金丝修边常服男人走了进来。
屋里的人一见这个男人,纷纷噤声埋头跪了下去,唯独留陈宁一个人站着。
那人也不继续往里走,仅仅只是负手站在门口,目光极为淡漠的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落在陈宁身上的时候,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批发赤足,衣带不整,像什么话!”
陈宁抬头一看清来人的容貌,整个人便愣住了。
早就听说聂家家主聂枞不仅仅是才华过人,容貌更是过人,常人但凡是看上一看,必定夜不能寐,日日思之。
今日所见,陈宁才知道传言果然不假。
看见聂枞的第一眼,陈宁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字就是仙。
此等容貌气度,必定不能是凡人所有。
再有第二个字,便是雅。
无论是从穿衣打扮还是举止上来说,这人都自带一股风流,然而风流中又带了一股长期居于高位才有的威严,这使得他目光所致之处,所有人纷纷低头,无人敢与他直视。
包括他刚刚的训斥之言,明明对方是一国公主,也没人觉得有丝毫不妥。
反倒是陈宁自己不由自主的心生出一股胆怯,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头来,不敢与对方直视。
整个屋子都被一股沉闷的气压压着,静悄悄的,无人敢多说一言,等着家主训斥。
对方将整个屋子环顾一圈,严肃道:“大声喧哗乃是府中忌讳,这屋里的所有仆从拖出仗责三十,其余人等闭门思过。”
这其余人等自然是指陈宁和聂欢两位主子了。
眼见着聂枞说完话,转身就要走,原本乖乖待着的聂欢忽然张嘴带着哭腔道:“父君,母妃,母妃掐我。”
刚刚准备离开的步子一顿,又回转身来。
陈宁咬牙顿足,想掐死聂欢的心再度复起。
眼见着那双如幽谷深潭般的视线再度向自己瞟来,陈宁干脆上前一步,抬头挺胸,干脆直接道:“我乃是一国公主,怎会与一个小儿计较,再说还是夫君的亲儿,我若是下得了这般手,真当我是畜生吗?”
她的话音刚落,也不知道话中有什么好笑的,原本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郎君忽然勾唇一笑。
那笑极快极短,也极具有嘲讽意味。
还不等陈宁再度开口,就听对方道:“一个嚣张肆意,一个管教无方,既然是母子,便一同受罚吧。”
整个屋子的人愣住,然后自家家主懒散散漫道:“《道德经》一人罚抄十遍,月末上交。”
话落,人已经没了身影,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道德经》又称《四德经》,包括为君之德,为夫之德,为妇之德,为子之德,其中内容包含甚广,光是为君之德就有十多卷,别说抄写十遍,就是抄写一遍,也会让人徒然生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感。
陈宁还以为聂欢是聂家的独子,即便聂枞不喜,也会庇护。
却没想到,对方竟是连问都不问,直接就站了她这边。
没错,今日情景,陈宁细细想来,聂枞是站在她这边的。
嚣张肆意,管教无方,嚣张肆意,管教无方,这不就是再说聂欢太过于放肆了吗?这是打压聂欢,也是给她正名呢。
想到这里,陈宁就忍不住欢快的笑出声来。
旁边磨墨的婢女被她忽然发出的笑声给吓了一跳,奇怪道:“公主,您都受罚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受罚怎么了,正好修身养性了呗。”
陈宁笑着,手腕极稳的落下一笔,一个颇具风骨的流字跃然而上。
上辈子她虽然不是贵族出生,但为了给自己夫君挣个前程,她没少在贵族圈子里打转,这和上流人交往,没个拿得出手的人怎么行。
她说得淡然,旁边的婢女却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公主,您看您都嫁进聂府将近一个月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还是没能和夫主圆房,您看您头都撞破了,夫主今天也没多看一眼,今天还得罪了小公子,这以后要怎么办啊?”
得罪了小公子,明明是他得罪了我。
陈宁在心里恨恨,想到了今日一同受罚的聂欢,忽然福至心灵道:“既然夫君今日都说了,要一起受罚,那便一同受罚吧,玲珑,收拾东西去小公子的院子。”
原本就担忧不已的玲珑怔住:“啊?”
“让你走就走,你啊什么?”
陈宁提着自己的裙摆,心情颇好的率先出了门。
她算是想清楚了,刚刚醒来的那会儿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冲动了点,现在想来,那会儿的举动,实在是蠢得紧。
上天既然让她重生投做了那个暴君的母亲,自然不是让她杀了他一了百了的。
既然身为人母,定然要尽母责,她一定会代替上天好好,好好教导教导这个暴君的。
陈宁藏着扭曲的恨意,带着玲珑,施施然来到了聂欢的院子。
一进院子,只见院子里空空荡荡的,颇为萧条,丝毫不见一个大家族长公子应该有的繁华样子。
陈宁带着玲珑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出来接,等玲珑叫了一声,这才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从内院跑出来,就地一跪。
“参见公主,不知公主到来,还请公主责罚。”
看那浑身散乱的形容,明显刚刚是在睡觉,然而此番太阳都还挂在天边,明显不是睡觉的时候。
玲珑何曾见人这般惫懒过,当即就要出声责罚,只是中途被陈宁阻了。
她面带微笑,颇为和善的问道:“你家公子呢?”
那小厮见公主不责罚,当即狠狠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爬起来道:“在里边抄书呢,公主请跟我来。”
一路随着那小厮往里面走,看着房间里面的布置规整,陈宁忍不住连连称奇。
她以为她在这聂府里面就已经够不受宠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她还不宠。
没有奢华的物件前仆后涌的人伺候就算了,这都快入冬了,竟然连半点取暖的东西都没看到,若是她这个后母讨厌继子那还好说,但是她这个继母入府不过一月,自己都自顾不暇,哪儿的时间来搞这些龌龊事。
既然不是她,难不成聂家的家风就是这样的?
抱着这样的怀疑,她随着小厮走到院子最里面,终于在一个狭小简陋的书房里面看到了聂欢本人。
如小厮所言,他正在抄书。
小小的一个身子,却坐得笔直,握笔也是极为端正,旁边空荡荡的只有的一盏孤灯和一方水墨,其他全是密密麻麻的纸页。
看那数量,竟然已经抄了不少。
如此年幼的年纪,只怕上面的字都还认不清楚吧,怎么可能抄得完?
抱着怀疑的心态走过去一看,陈宁暗自一惊。
这小孩当真聪明得紧,上面的字不但都认得,字还写得不错。
可惜了,若不是前世有这样的血仇,她真恨不得把他当亲儿子养。
她心里想着,那小孩头也不抬的冷冷瞥了她一眼:“你过来干什么?”想来还对今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陈宁笑嘻嘻道:“自然是尽母亲的责任来陪你抄书,怎么,抄那么快,上面的意思都明白吗?”
她说着,抬手要去拿他抄好的纸张来看,只是刚刚碰到纸便迎头挨了一巴掌。
“别碰我的东西。”
小孩仰着脸,满是厌恶和戒备的看着她。
他就这么厌恶戒备她吗?
没关系,她也是一样的。
陈宁揉了揉自己被打的手,继续嘻嘻笑道:“没关系,不看就不看,我带了点点心过来,你也抄累了,要吃吗?”
不等对方开口,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吃,我自己吃就好。”
说着,她让玲珑在旁边设塌,铺上纸墨,自己端着盘点心在旁边吃得香甜。
果然,不过才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到那方隐隐有肚子咕噜声传来。
小孩小脸一红,恨恨的瞪了她了一眼。
她笑嘻嘻的把点心往前一递:“要吃吗?”
声音刚落,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急行而来,还不等她反应,就见一个紫色华衣妇人闯了进来,看也不看她,直接扑往榻上抱着聂欢的身子心疼道:“孩子,孩子,母妃来晚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聂欢冷着脸木木的叫了声母亲。
陈宁身后的玲珑也跟着叫了一声:“如夫人。”
这便是聂欢的生母,聂枞上个明媒正娶被她硬生生挤下去的夫人秦如了。
外界传闻,这秦如虽是农家之女,却有天人之资,被路过的秦相国相中,收做义女,本想送到宫里,给陛下做个玩伴,没想到竟然被权倾一时的聂枞相中,要来做了夫人,一时在整个南朝传为一桩美谈。
今日瞧来,这美人确实是美,只是聂枞当众索要之事却要另做打算。
从长公主脑中的记忆来看,当初这秦如并非聂枞自己选中的,而是小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当众赐给他的。
聂家是整个南国第一大世家,聂枞本人更是难得一见的高才,当时在民间名声甚好,人人都以观之一眼为一生荣幸。
后来老皇帝病危,小皇帝被迫登基,邻国趁机进犯,是聂枞带着人将敌人赶走,一手将江山护了下来。
当时正是聂枞的庆功宴,皇上本应该赏赐的,结果却御赐了这么一桩婚事,赐的还是正夫人,这样做,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又是什么?
众人皆以为聂枞会拒绝,甚至会发怒,没想到聂枞什么都没做,不但笑着将婚事接下来了,还风风火火的办了。
只是办了婚事之后,聂枞以异常迅速的方式将朝中的大臣全部换了个遍,从重要的军机要臣,到微不足道的药奴,基本上整个皇宫全部都是聂家的眼线。
皇帝行事处处受制,从刚开始的幼年皇帝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刚开始皇帝还奢望着这秦如能获得聂枞的欢心,将这件事给掩过去,没想到聂枞将秦如娶回家里面,就是把她当一尊菩萨供着,根本就没有亲近她的意思。
皇帝没办法,只能再施一计,把当朝长公主嫁过来,想要以此平息聂枞的怒火。
只可惜,这长公主也没能成功完成任务,连对方的身都没近,就自尽身亡了。
不同的身份,相同的命运。
此刻陈宁见着这如夫人,不竟陡然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只是这如夫人好像并没有那么想的意思,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说,开头一句就是:“公主殿下,您行事至此,陛下所托之事,我只怕是完不成了。”
好吧,这小皇帝行事冲动,现下非但没有讨好聂枞,反而将这颗棋子也得罪了。
既然如此,陈宁干脆放松了身子,端起架子往后一靠,漫声问道:“你待要如何?”
这是不受她威胁的意思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伤心的事,美人抱着聂欢含泪而泣道:“也罢,也罢,反正郎君也不是我等可以肖想的,公主要拿便拿去吧,只是……”
原本伤心欲绝的女人忽然冷了脸色,搂紧了怀里的人,表情凶恶的朝她瞪来:“欢儿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若是敢动他,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必定要你不得好死。”
这话说得实在是毒,再加上人家母子相依偎,脸上同是同仇敌忾的表情,一时竟然让陈宁以为,她真的是那个恶人了。
不过目前这情况,她不是恶人又是什么?
本来今天只是想来逗逗这未来的帝王的,结果竟然切切实实的当了一把恶人。
看着人家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样子,陈宁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她一甩袖子站起来,颇为多愁善感的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又何必在这里为难一个弱女子,玲珑,我们走吧。”
玲珑多看了如夫人一眼,低声应了句是。
两人走出聂欢的院子,陈宁忽然好奇两人的现状,想找人仔细问问。
玲珑见她这么操心别人的事情,不竟开始有些急了。
“公主,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这如夫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若是您在不努力,只怕将来也会是她这个下场。”
陈宁闻言挑眉:“此话何解?”
玲珑上前两步,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公主,皇上那边快要等不及了,奴婢怕皇上会做一些对您不利的事情。”
陈宁闻言,抬头看了眼这个小宫女,她怎么觉得这个小宫女一直在怂恿她干点什么。
不过目前的情况于她而言正正好,退一步没有这个身份,进一步又会丢了清白,还不如这么不清不白的搅合着,将来找一个机会报了仇然后伺机隐退。
她的想法是好的,然而还没等她采取行动,现实就给她甩了一大嘴巴子。
距离她嫁进聂家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她正在这儿好吃好喝呢,那边皇上忽然又说想念亲姐,派人送了一堆金银玉器来。
陈宁恭恭敬敬的迎了这批东西,正准备把人打发走,当头的那个太监却如何都不走。
陈宁这才反应过来,皇上只怕还有话要说。
她左右看了看,屏退了身边所有人,这才开口道:“这位公公,不知道皇兄是否有话带到?”
那公公目露赞赏,上前一步从兜里掏出一张绢黄的绣帕塞进陈宁的手里,小声道:“皇上说,朝中他唯一靠得住的人都快没了,还请公主快点。”
话落,不等陈宁反应自个儿转身就走了。
陈宁展开那块绣帕,只见方正大小的一块布上,用血红的液体缭乱的写着一个字——杀。
小皇帝少年登基,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一时遇到不顺,性子也就急躁些。
但是这封带血的圣旨一下,这小皇帝只怕比陈宁想象中的还要急躁许多。
她悄悄将那绢帕收了,玲珑从外面匆匆进来,着急的问:“公主,皇上说了什么?”
陈宁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句,让她打探一下朝中出了什么事。
玲珑领命去了。
陈宁自个儿端着一盏茶杯坐在椅子上静思。
皇上的意思只怕是要让她杀了聂枞。
这个方法倒不是不可行,只是杀了聂枞,她的小命可能就没了吧。
她不是真正的长公主,没有那么高的爱国情怀,她现在想的就是怎么在这个夹缝中生存下来,即不得罪皇帝,又能和聂枞和平相处。
想来想去,陈宁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暂且先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那么现在这个矛盾是什么呢?
经过玲珑的打听,陈宁这才知道,这矛盾原来是在皇上跟前办事的御史大夫。
那公公说皇上唯一可依靠的人快没了,这话可真可假。
你要说偌大的王朝没有一个人支持小皇帝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么多人中还有点实力的大概就只有这个御史大夫了。
皇上事事都依仗这个御史大夫,结果这人倒好,表面正直,暗地里花天酒地不说,他儿子还是个嚣张的,前儿个和人喝酒斗殴,不小心当街打死了人。
下边的人去调查,又不小心调查出了御史大夫贪污的事情。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陈宁能够想象得到,只要再打听得仔细一点,这个不小心调查出贪污案的人,背后肯定站着一个聂家人。
不过这聂枞,把小皇帝身边能用的人全部都清了,唯独留了个酒廊饭袋在他身边,这是什么用意?
就为了关键时刻好抓把柄吗?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现在应该纠结的是如何顺小皇帝的意,平平安安的将那个御史大夫保下来。
杀了聂枞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谈谈倒是可以。
只是这聂枞不见她的面这该如何是好?
陈宁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厚着脸皮主动点。
说做就做,陈宁当即吩咐玲珑去准备羹汤,玲珑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奇怪道:“公主,你夜间不是不进食吗?”
陈宁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心不在焉道:“我不喝,但并不代表别人不喝,赶紧点的,待会儿人要睡了。”
玲珑转了转自己的眼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即大喜:“公主,您这是要自荐枕席吗?”
陈宁瞧了瞧镜子里自己的如花美貌,当即得意一笑:“自荐枕席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已经下嫁为人妇,总要关心关系夫君的身体不是吗?”
两人就这么提着羹汤深更半夜的来到了聂枞的门前。
守门的人似乎没想到她会来,怔愣了下,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还是陈宁颇为识大体的开口道:“深夜前来拜见,还请通报一声。”
守院子的人这才醒悟过来,转身匆匆忙忙的往里面去了,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匆匆忙忙的迎出来,对陈宁恭敬的说了声抱歉,家主已经睡下了。
陈宁看了看书房里的明晃晃的烛光和烛光下坐着的人影,嘴角明显的抽了抽。
要打发人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不过没关系,静安公主命都搭上了也没能单独见他一面,她这才被拒绝一次,又算什么?
她带着汤返了回去,自个儿把汤喝干净了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又去,仍然被拒了。
第三天的时候陈宁直接睡到午时才起,起来后也没干啥,首先在茶亭设了一茶宴,然后将管家找了来,说是要查家帐。
一般夫人嫁过来自然是要接管家帐的,可是陈宁这个身份,家主一直没有开口说,这账也就一直没有交。
这会儿忽然问起来,管家一时还真不知道回答。
耽误得久了,陈宁不爽,命令公主府的侍卫将人拉下去打了一顿,按照这种法子一天下来,底下的人竟然被她收拾了个遍。
当晚陈宁正准备用餐的时候,聂枞近身的小厮忽然出现在陈宁的门前,恭敬道:“公主殿下,家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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