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的仆妇闻声冲了进来。
大惊!
连忙抱了人下来,是又掐又捶,好一会儿才叫昏睡的人有了反应。
“咳咳……”
“醒了,醒了!”柳儿激动的跑上前去,“小姐,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叽叽喳喳的,吵得床榻上的人眉头都蹙紧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又是谁?
唇微张,正要开口之后,太阳穴的位置突然刺痛起来。
她捧着头,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小姐,小姐……”
急促的呼唤声中,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冲入脑海!
她又活了!
只不过再也不是自己,而是用君蓁蓁的身份!
眼睁开,对着柳儿就吩咐道,“带上白绫,去宁家。”
~
宁家门房通报后。
宁三夫人先蹙了眉,“怎么君家那小姐又来了?不是走了吗?”
宁大夫人笑了笑,将茶杯放下。
“没走,在街上找了个客栈,闹出一场自尽的把戏,现在又上门来了。”她说道。
自尽?
宁三夫人和四夫人对视一眼。
“这也太过分了,方家的人难道不管?”
“或者就是方家人故意的。”
她们皱眉愤愤说道。
宁大夫人摇摇头。
“故意倒不会,或有什么为难之处。”她说道。
两个弟妹笑了。
“大嫂总是以善意揣度他人。”她们感叹说道,“是我,便不会再让她进门!”
“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君家的小姐自尽在眼前吧。”她说道。
“她现在就将白绫扔在桌子上了,摆明了威胁。”宋妈妈插嘴说道,“上一次在客栈上吊,现在说不定就要在咱们家门口上吊了。”
“她敢!”宁三夫人竖眉说道。
泽州阳城北留镇宁氏,自从其先祖在北留镇的丘陵上挖出第一块煤之后,到如今已经立族二百七十年。
对于这样一个百年大族来说,有人敢来如此挑衅闹事的实在是不可思议,也绝不能容忍。
宁四夫人也很生气。
“把咱们宁家当什么了,谁想来上吊就来上吊!”她站起来,“大嫂你不便见她,我去见她,跟她说清楚。”
说罢果然转身就走。
“四弟妹。”宁大夫人忙喊道要起身。
宁三夫人将她按住。
“大嫂你别管了,让我们去。”她说道。
宁大夫人无奈的看着她们转身向外。
“你们好好跟她说,怪可怜的,别吓到她。”她不安的说道,“而且到底要看方家的面子。”
“方家的面子?方家不给咱们的面子,咱们何必给他家面子。”
不提方家倒罢,提了宁三夫人更生气,不待大夫人再说话,带着丫头仆妇们走了出去。
君蓁蓁坐了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夫人的称呼,正伸手去捏桌子上摆着的点心的小丫头忙站直了身子。
门帘被掀开,脚步声停在室内。
一直垂目安静的君小姐抬眼看着这两个夫人。
“哎?你们谁是宁大夫人啊?”小丫头瞪眼问道。
宁家的两个夫人眼中闪过不屑。
“有什么事,你和我们说吧。”宁三夫人说道。
小丫头还要说什么,君小姐抬手制止。
“好。”她起身施礼,同时伸手抚上桌子上摆着的白绫。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眉头一跳。
要威胁了。
“君小姐,这门亲事的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外祖家也很清楚了,我们是外人说的话你不听,你就去问问他们吧,他们是你的亲人。”宁四夫人先开口说道。
“你们说的我都清楚了,不用再问了。”君小姐说道,将桌子上的白绫抖开,原来下面压着一张纸,“既然都说清楚了,就说说这件事怎么解决吧。”
她将纸递过来。
这是什么?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看着递过来的薄薄的纸,待看清楚其上的字顿时骇然。
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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