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带伞?”
他伸手掂了掂我湿湿的刘海,眉眼深邃到像藏着山海。
我仰着头回答他。
“我喜欢淋雨。”
他盯着我沉默了好一瞬。
有时候,我搞不清他在研究我和研究物理时,脑回路是不是不一样。
他俯过身吻我的下巴。
舌根交缠,愈撩愈上。
半晌,他蹙着眉看我。
“你发烧了。”
5我还在思考他最后一个字到底是翘舌音还是平舌音。
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该怎么说,重金聘请的物理学家待遇就是好。
梁鹤邺的办公室,连吹风机都有配套。
“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听见了吗?”
他的手指轻挠了挠我湿掉的后颈。
“你家在哪里,吃完药我送你回去,早点睡。”
……我家。
我和梁鹤邺的相遇,是我尽力编织出的梦境。
我跟他谈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谈柏拉图的《理想国》。
可事实上我有失读症,连语文考试的作文都完成不了。
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我既不是隔壁学校文学院的学生,也不是饱读诗书的大小姐。
我妈在病床上,我爸是被通缉的失信人员。
于是我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们都说,梁教授冷得像会掉冰碴子,可是只有我窥见过他的热烈。
桌台上的物理模型被翻倒。
他带着青筋的手背摩挲我的下颔。
“不想回去了吗?”
像是含着勾引的威胁。
“老师,热能要怎么转化成动能,教我。”
而我环住他的脖子。
半晌,他低笑一声,像是被我这个很傻的物理问题彻底打败。
将我放倒在桌台上。
“会觉得叫我老师有感觉些吗?”
理智又让人琢磨不透的提问,我愣了一下。
摇头。
他的手掌就盖住我的嘴唇。
“那就不准叫。”
6激烈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刚要旋起的旖旎。
来电显示是安长薇,她的电话,如果不接会很麻烦。
“817酒吧,你知道的吧,现在就给我过来。”
她一贯对我采用命令式的腔调。
而我一贯没有资格拒绝她。
梁鹤邺用眼神问我怎么了。
我挂了电话,垂下眼睛朝他撒了个谎。
“家里有事,我得……走了。”
这种事做到一半被人打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