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似乎也说不好黑泽被黛丝船长看中,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了。
准备回繁陆大地的前一夜,实验室门口
“阿尔弗雷德,你带我到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琴酒盯着黛丝的背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唉…”
黛丝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转过身,顺势要拉他的衣摆。
黛丝垂眼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神色如常地放下。
又被躲开了啊。
“黑泽,来嘛,还是说,你在害怕?”
黛丝眼带邪气地瞥向琴酒,心中平静的可怕,她已经忍够了。
“哼,只有心虚的老鼠才会害怕,而你刻意的神秘才会真的让我厌恶。”
“哈,黑泽,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一直学不会像个人一样好、好说话吗。”
黛丝一手推开门,一手持巫棒指向琴酒,将傀儡巫术打入他的体内。
“其实我的耐心真的不太多,只不过没想到在我身上这么吝啬的东西却全部都给了你。”
这样听似深情的话语却半分也探入不进在场的两座盎然跳动的心房内。
在琴酒面部表情暴走的状态下,黛丝殷红的唇中却吐出了冰冷的指令:“过来。”
这是黛丝第二次对他使用傀儡巫术。
黛丝抬步走进实验室,有些烦躁地把玩着手中的巫棒,棒身贴着腕部丝滑的打了个圈。
她其实也不想用这种方法强迫他的,可只要一想到他要离开她这种可能性,她就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黛丝在床边坐下,永祭关上门守在门口,而琴酒如冥冥中注定般玄学地再一次站在了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位置。
黛丝玩味地勾起了唇角,而显然,琴酒也没有忘记此地。
他下意识的想法就是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故意让他记起他刚来时的狼狈,是在敲打他吗,为明天他或将见识的“新世界”?
琴酒表情更加难看了,疯狂控制着体内的天河之力试图粉碎傀儡巫术的烙印。
果然,那种眼神,她就是在把他看作猎物一样玩弄吧。
想让他在感到永远也无法逃出她掌控的绝望后对她臣服吗,呵,可笑,他会让她为她的自大付出代价的,届时,他一定会把她的眼睛“好好”放在身边的……
可惜,在粉碎傀儡巫术的烙印前,他不得不先受制于黛丝。
隔空对上那双饱含着狡黠的冰眸,琴酒即将迎来现实对他无情地抨击。
“黑泽,你一定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我可是黛丝·阿尔弗雷德耶,我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自己?而只因为是你,为了你,我才甘愿一直这么委屈自己的。”
女孩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红唇嘟起微小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明晃晃的控诉。
此情此景,空气都要微醺,而控诉的对象琴酒却对她的话半个字都不带信的,甚至对她的表演充满了厌烦,强烈地不安感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当然,黛丝也不会承认忍到现在其实是因为她觉得琴酒的本性就很性感,比他的肉体更让她有胃口,如果强迫的话总会失了些味道,所以才会一直“纵容”着他。
不过就算明知对方不为所动,黛丝依然更愿意尽量用甜蜜的话语将他裹挟。
甜蜜配上性感,很美妙不是么?
黛丝牵起嘴角,盛色的美人吐出最毒的魔咒:
“我只是想看你跳舞而已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定不舍得让我再继续煎熬下去了吧,所以,跳吧,黑泽,跳支热舞给我看。”
琴酒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没有哪一刻的杀意能比得上现在。体内的元素再一次被傀儡巫术的烙印灼伤后不管不顾的一层层粘上,就差一点了。
不过很快琴酒就察觉到了身体没有动作的反应,但这不代表他精神上受到的侮辱就可以抹除。
他得感谢傀儡巫术强制不了太复杂的指令,因为他根本不会跳,身体自然也没有这个记忆,所以此刻他的身体仍然保持僵直的状态。
黛丝有些可惜,不,是非常可惜,她的眼睛注定得不到一场律动的视觉盛宴。
顶着琴酒恶龙般吃人的视线,黛丝像个宝塔内的公主一样一步步向他“自投罗网”。
“低头。”
黛丝伸手捧住琴酒凌厉的下颌,脚尖踮起,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然而这份“柔情蜜意”转瞬即逝,公主被恶龙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黛丝·阿尔弗雷德、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低沉的嗓音充斥着杀意,琴酒整个人阴森森的。
黛丝倒不意外他冲破傀儡巫术的速度,毕竟开发了风力异能的琴酒现在确实很强。
不过…
“黑泽,你确定要和我动手吗?”
黛丝一个转嫁巫术打入琴酒的体内,一手抓上琴酒的手腕,笑的肆意。
窒息的痛感在颈部涌现,琴酒脸色铁青地俯视着黛丝,这个肆无忌惮、一身邪术的女人。
森然的绿眸中闪过一抹狠意,又很快恢复冷静。
他没忘记初见时黛丝诡异的状态,自然不会以为这个女人是和他共感,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转移。
琴酒松开手,青紫色的掐痕在优越的天鹅颈上异常显眼。他神色不明地多看了一眼,烦躁地轻啧一声。
暂时没必要和她动手。
琴酒收回的指尖微动,急需一支香烟静静心。
黛丝的手顺势抚上脖颈,轻轻划过,放下手时掐痕便已经消失不见。
“感觉又被黑泽你讨厌了呢。”
黛丝抬起巫棒,隔空划过琴酒的脖颈,消除他体内的转嫁巫术。
在琴酒看过来后,黛丝嘴角含着清浅的笑意走到他的身侧,强硬地环住他的一只胳膊,微仰着头歪向一侧,蓝紫色的长发顺势划过她瘦弱的肩头。
冰银色与墨绿色在空中交汇,气氛却难得的略显轻松。
黛丝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黑泽,如果你要离开我,可以给我留一样你的东西吗?”
闻言,琴酒却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守在门口的傀儡永祭,准确地来说,是永祭头上的那顶黑色礼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