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罗仔珍是真心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越到古代,之后在了解了原主的身份后,她决定反击。之前的原主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可怜,而罗仔珍可不准备接受那些人的欺负,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她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欺负的人。而且因为与齐负嗔这个人有婚约,她的人生也已经被改写了,就是这个身为将军的未婚夫不太好对付!
主角:罗仔珍,齐负嗔 更新:2022-07-15 2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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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仔珍,齐负嗔的女频言情小说《夫人身手了得》,由网络作家“东江十九匪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罗仔珍是真心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越到古代,之后在了解了原主的身份后,她决定反击。之前的原主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可怜,而罗仔珍可不准备接受那些人的欺负,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她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欺负的人。而且因为与齐负嗔这个人有婚约,她的人生也已经被改写了,就是这个身为将军的未婚夫不太好对付!
深夜,S市最昂贵的山腰别墅内。
一场无声的屠杀正在进行。
“仔珍,”柳小六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本次任务目标共有五个,核对人数。”
“哦?”接收到最精确的消息,罗仔珍斜长惑人的长眸一顿,涂着鲜红指甲的两指夹着烟,她开始清点人数。
冰箱跟前倒着一个。
沙发上死了两个。
楼上还躺着一个。
还差……
一个。
狐狸眼中瞬间闪出精光,罗仔珍单手掐灭香烟,烈焰红唇缓缓吐出烟雾,“还有一个啊~我最喜欢捉迷藏了。”
“可得藏好哟~”
随着铁杵拖地的声音,靠在墙角的实心铁棒球棒被拿了起来,罗仔珍踩着细高跟,一步一步往别墅金碧辉煌的起居室走去。
细高跟敲击地面,发出惑人而性感的声音。
“五。”她走过餐桌。
“四。”她走过沙发。
“三。”她走向楼梯。
听到细高跟声隐有离开的趋势,贴在沙发与墙壁夹角的少年缓缓松了口气。可,下一刻,他的下巴传来一阵冰凉触感!!
少年颤颤巍巍地抬头,当即看见那个美艳如狐狸的女人正眯着眼对他笑。
一瞬间,少年如坠冰窟抖如筛糠。
棒球棒抵着少年的咽喉,在罗仔珍的示意下,他同手同脚地爬出了沙发角落。
“别别别……”背靠着沙发,少年颤抖着祈求,“别杀……”
“嘘。”鲜红的指甲抵上鲜红的唇,少年瞬间禁声。
罗仔珍双手握着棒球棒,瞄准少年的脑袋,高高扬起。
重重挥下!
于此同时,罗仔珍的耳麦中传来柳小六急切的声音——。
“别动他!他脖子上有炸弹!!”
这话说的太迟了,罗仔珍眼中闪过一瞬间错愕,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爆炸声,火辣辣的热浪以少年为中心,向她袭来。
痛感,布满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神秘组织的王牌杀手就这样死了,享年二十二。
罗仔珍非常不服,非常非常不服,以至于她在正厅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他妈的,哪有在脖子上连炸弹的?年轻人不讲武德,操!”
此言一出,原本热热闹闹的正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坐在主位下第一个位子的穿红戴绿的富态女人拧着手帕,盯着罗仔珍,呆愣愣道:“夫人,您确定令千金真的没问题吗?”
“这……”主位上衣裳华丽的中年妇人陷入沉默。
罗仔珍却听到这方动静,扭头看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极为古香古色的地方。看样子像是个会客厅,U字形摆了一圈褐色桌椅,中间放着一个两人方能合抱的青花瓷香炉。
脚下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淡色帷帐从两侧屏风前密密垂到正厅来,其间涌着着棉布衣裳的丫鬟无数。
最上面坐着一个衣着华丽,妆容清雅的妇人。
妇人其下第一个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红戴紫的胖妇人。
这些人高矮胖瘦各异,但相同的是:她们都睁着疑惑担忧的目光往罗仔珍身上看来。
顺着她们目光,罗仔珍拧着眉低头一看:嚯!不知什么时候,自个身上也套了一身古装古色的衣裙,是非常鲜嫩的粉红色。
少女粉,真幼稚。
完全忽视这些人的目光,罗仔珍迈开步子往那胖妇人走去。
径直伸手捏了捏胖妇人的肉脸,罗仔珍倚在她椅背上,吊儿郎当问道:“哎,打听个事,你们地狱都这么玩吗?”
瞬间,室内众人陷入更大的震惊中。胖妇人一双绿豆眼中更是盛满了不可置信。
自个已经死了。罗仔珍对此无比确定。
而且,以自个的德行,绝对是下地狱的料。罗仔珍对此也无比确定。
就是没想到……
罗仔珍的眼睛扫视周围一圈。
没想到地狱喜欢玩这套。
等了片刻,没等到胖妇人的回应,罗仔珍垂眸看去,只瞧见这胖妇人像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侮辱,脸涨得像个红蛤蟆。
甫一与罗仔珍对视,胖妇人便浑身颤抖着站起来,“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羞辱本夫人吗?”
早在罗仔珍发现胖妇人脸像红蛤蟆的时候,她便已松开了妇人的脸。
此刻听着妇人的指责,罗仔珍拧着眉,搓了搓从妇人脸上捏下来的粉,她疑惑道:“我没羞辱你,我就寻思打听个事。”
胖妇人眼尖地看到罗仔珍搓手指的动作,当即怒火更甚,跳脚道:“你还说没有?本夫人在皇城做媒三十载,从未被从未被,从未被……”
气到浓处,这胖妇人竟是一个字都说出不来,只捂着心口不断喘粗气。
那主位上坐着的华衣夫人此时总算是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住胖妇人,连声说着好话,“李夫人莫要动怒,莫要动怒。你都看到了,我家孩子这这这脑子不好使,你多担待些。”
“担待?”李夫人被气出哭腔,“本夫人在皇城三十载,何时被这样作践过?你家小姐这亲,我是做不……”
生怕这李夫人撂挑子走人,华衣夫人赶紧捂住她的嘴,“夫人莫要这样说,莫要这样。且不说咱们今日这婚事是奉了皇上的命,就光说那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李夫人是有大功德的人,可不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华衣夫人是个会说话的,皇命功德连连压来,很快就让李夫人顺下心头火。
原本跳起要走的人,这会也缓缓坐回去,李夫人捂着胸口,愤愤道:“可你家小姐这也太不成体统了,难怪……”这些年没嫁出去。
后面的话,李夫人看了眼罗王氏没说出来。
但罗王氏哪里能不明白她的弦外音,当下只苦笑一声,心道:没能嫁出去的原因,可不止是不成体统。
而这时,趁两妇人说话空档,已在正厅内转悠了一圈的罗仔珍又转回了两人身前。
那些丫鬟打扮的人或是鬼,无趣的很。就知道一个劲地躲她,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罗仔珍摸摸下巴看着李夫人,心道:还是这个红蛤蟆好,虽然神神叨叨了点,但好歹能说上话。
一边这么想着,罗仔珍迈着步子就准备往李夫人身边去。
罗王氏眼尖地发现了罗仔珍意图,当机立断呵住了人,“仔珍!”
叫自个?
罗仔珍转头看向罗王氏,“有事?”
李夫人一听这回答,当即一口气差点没撅过去:瞧瞧!瞧瞧!这可是跟她主母说话啊,瞧瞧这目无尊长的样子!
罗王氏面上也是一滞,但她惯来是个能忍的,咬着牙道:“你站到为娘身边来。”
“为什么要站着?”罗仔珍不乐意,走了一圈,她累了,“我累了,要坐会。”
李夫人气得拍桌而起,第一次干涉别人家事,“因为她是你娘,是你长辈。”
“哦。”罗仔珍斜看她一眼,“那为什么你们能坐,我就要站着?”
“我们是长辈!”李夫人将桌子拍的震天响,“是长辈!”
“我知道啊。”罗仔珍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但这跟我不能坐下有什么关系呢?我坐会,你们又不会折寿。而且,就算你们会折寿,这又跟我要坐会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你!”李夫人捏着帕子指着罗仔珍,气到浑身颤抖眼睛发昏粗气连喘。
而后,突一口气没喘上来,这李夫人肥硕的身子一颤,竟是直接晕了。
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们连声尖叫,手忙脚乱地去抬人。
旁边的罗王氏也是没料到这李夫人这么不禁气,叹气道:“将李夫人抬去客房先歇着。”仔珍与齐将-军的婚事是圣上授意的,今日这亲没说成,李夫人就是死了也不能离开罗府。
罗王氏面上和善,心头主意却比谁都大。但转念想到婚事,想到罗仔珍,她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罗王氏转身,正欲与罗仔珍好好细说一番,却听旁边丫鬟尖叫道:“夫人,大小姐也晕了。”
闻言,罗王氏如释重负,“晕了好,晕了好。”
一挥手,罗王氏指使心腹罗姑姑,道:“罗姑姑,将大小姐送回珍辉阁吧。”
一穿着丝绸华服的老妇当即领命,差使两个丫鬟弄了架子来将罗仔珍往回抬,袖间的手却暗暗摸着银针。
盯着罗仔珍那幼态天真的脸,罗姑姑暗恨道: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跟二小姐抢夫婿,今日便要你性命!
罗仔珍的意识陷入了一处山谷,山清水秀,前方小溪旁蹲着一着粉红色衣裙的少女。
不明白这又是在干什么,罗仔珍大步往前走去。
待走到那姑娘身边,罗仔珍才问道:“姑娘,打听个事,这是哪儿?”
粉衣少女闻言,抬头露出一双充满幼态的眼,“这里是我的意识。”
她一挥手,召出一面水镜,水镜里的景象是正吵嚷纷乱的正厅,“而这里,是我的曾经。”
“曾经?”听到这话,罗仔珍眼皮一跳,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她忙侧身,目光往那溪水面上一看。
果然!
溪水中正映着的脸庞,稚嫩而充满幼态,与眼前粉衣少女的脸——。
一模一样。
只一瞬间,罗仔珍就明白自己魂穿了,但是她没有丝毫慌乱,心态甚至可以称的一句坦然。
她还没享受够这纸醉金迷的世界呢,既然有机会能再活下去,虽然是在另一个世界活下去,那也比死了强不是?
只是……
罗仔珍的目光在粉衣少女身上顿了顿,心道:只恐怕她这魂穿没那么轻易。
“既然是曾经,那你就死了呗。”罗仔珍蹲下与少女平视,“还不去投胎,搁这干啥呢?”
少女眼眶一红,糯糯道:“怨气太大,投不了胎。”
“我的父亲是当朝五品要员,母亲刘氏是商贾之女,在父亲还是个秀才时嫁给他的,次年有个我。后来父亲飞黄腾达,做了京官,对我母亲愈发不满,觉得商贾之女配不上他的身份。便设计杀害了我母亲,后迎娶了现在的妻子王氏。王氏入门一年,便诞下一女。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就很苦,这一家人对我动辄打骂,前些日子,王氏之女更是嫉妒我与当朝三皇子互通情谊,不仅横刀夺爱,还与其母设计要将我许配给一个落魄将-军。我气不过,一头撞死在门柱上……”
少女委屈地落下泪,“然后就投不了胎了。”
“哦。”罗仔珍摸摸下巴,“原来是这么个剧情。”
少女充满期待地看向罗仔珍,本以为后者会出言安慰自己几句。
却不想罗仔珍只摸着下巴,道:“那你怎么着才能去投胎?”赶紧解决吧,她已经准备鸠占鹊巢,在这世界好好纸醉金迷一把了。
要说罗仔珍其人,凡是与她打过照面共过事的人,无一人不得说她一句:坏东西。
而罗仔珍也非常不负众人对她的评价,在坏东西这条路上越走越专业。行事乖张,性格狠厉。
少女为了报仇找上罗仔珍,本是要找个厉害的。
却不知,最漂亮的玫瑰最扎手,最厉害的杀手六亲不认。
少女喉间一梗,正欲说些什么,却在刚开口的时候身形一滞,瞬间化为透明。
与此同时,罗仔珍也感觉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落进了一个躯壳,耳边传来少女焦急的声音——
“我的意识不太稳定,可能要昏迷一阵了。下次找你……”
然后,罗仔珍就感觉周围六感回笼。想来应是少女将她又重新投放进了少女自个的躯壳里。
感觉像是有人正抬着自己走,罗仔珍便也没睁眼,联系少女的话,加上刚刚经历,罗仔珍觉得自个目前不会有危险。
然。
她这念头刚成型,便突感觉到一尖锐的武器直直往她天灵盖而来。
这可是教科书级别的打脸了。
心中暗啐一声,罗仔珍迅速睁眼,同时左手发力,在来人武器即将碰到自己皮肤时,牢牢控住了对方的手。
正捏着银针要取罗仔珍性命的罗姑姑没想到罗仔珍会在此时醒来,但醒来又怎样?
只见她眼中闪过狠厉,手中用了更大力气,要往罗仔珍天灵盖戳去。
“他妈的。”只一眼,应是与那少女有关,罗仔珍当即知晓了眼前老奴是罗王氏的心腹罗姑姑。
但这什么姑姑也不能搞到自个头上啊!
一掌将罗姑姑的手拍开,罗仔珍躺着一脚便将人踹的一个趔趄。
从担架上翻身下去,其间过程用到左臂,罗仔珍当即感觉胳膊弯处有一排细密痛感。
怒上心头,罗仔珍揉了揉胳膊,上前又踹了一脚罗姑姑,成功将人踹到在地,“你有事啊?”
罗姑姑连受两脚也不吭气,只捏着那银针,又往罗仔珍身上扎来。
罗仔珍生平最讨厌这种闷声作恶的人了,分明都是恶人,但就凭一句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样的人就显得她这个坏东西不怎么狠。
当即一掌控住罗姑姑的手,另一手夺过银针,罗仔珍嘴角挂起恶笑,“既然那么爱扎人,那……你就自己试试吧!”
说完,罗仔珍便一手抓着罗姑姑肩膀,另一手捏着银针狠狠往罗姑姑身上扎来。
罗姑姑起先还是能忍住痛的,但后来随着罗仔珍手上力道越来越重,她忍不住呼起痛来,“啊啊啊!!救命啊!!!夫人!老爷!救命!大小姐要杀人了!!!”
罗仔珍捏着银针,整个小脸上都是开心的笑,此情此景,她恶趣味上头,正想说句“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却不想心念刚定,便听到远处传来罗王氏的声音——
“放肆!!罗仔珍,你快放开罗姑姑!”
操!
罗仔珍用舌头抵了抵脸颊,真他妈脸疼。
但即使脸疼,罗仔珍手上动作也没停,继续往罗姑姑身上戳着洞。一边戳还一边看着着急忙慌往过来跑的罗王氏,以及她身后的乌泱泱一群丫鬟。
丫鬟里面混着两个眼熟的,是刚刚抬担架的。
刚只顾着扎人了,罗仔珍倒是忘了这两个,让这两人得了通风报信的机会。
但罗仔珍也不在意,待罗王氏快跑到自己身边时,手头银针狠狠一扎全没入罗姑姑胳膊,然后缓缓一脚。
听得“哎呀”一声,罗姑姑就入了湖。
此地正是罗家的后花园,不大的地方,但假山假水都是全乎的。
初春时节,湖边的柏树上挂着两片灰白的叶子。
湖水浅浅,不够淹死个人。
“你!”没料得罗仔珍会有这一招,罗王氏气到头昏,而后赶紧指挥丫鬟们下湖捞人。
罗姑姑被捞起来后,罗王氏又指挥着丫鬟将人送回房内,好生照料。
这方安定,罗王氏才有的空闲来教训罗仔珍。
“你!你!”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罗仔珍,罗王氏简直恨不得将她撕个稀巴烂,但脑中仅存的理智不断的告诉她: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
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罗王氏强憋着冷静,“仔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仔珍耸肩,“我要说罗姑姑先动的手,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鬼!
罗王氏在心中破口大骂,面上却深吸一口气,道:“信,但是证据呢?”
这还是个讲证据的主?
罗仔珍好奇的目光扫了罗王氏一眼,而后卷起自己左臂衣袖,扒拉着自己手臂弯研究了几眼,面含不幸与同情地向罗王氏宣布——
“你来迟了,伤口愈合了。”
“你!!!!”罗王氏心头一梗,一口气没顺上来,当即咳嗽地像是要把肺管都吐出来。
咳嗽间,罗王氏看到罗仔珍不动如山的身影,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不爽利了,当即指着罗仔珍道:“咳咳咳!我我不与你计较,还有几天就要……咳咳,出嫁了。你给我安分些……咳咳咳!!!来人,将小姐送回珍辉阁!!”
回就回呗。
罗仔珍无所谓地摊手,然后无所谓地在丫鬟的监视下回了珍辉阁——属于罗家大小姐的院子。
但当她甫一进门,她发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送她回来的丫鬟软声细语地将她请进院子,然后扭头在院门上上了把锁。
听着那两丫鬟抬锁的喘气声,罗仔珍估摸那锁得有些分量。
只是……
罗仔珍摸着下巴看了眼那在她眼中形同虚设的围墙,嗤笑一声就转身探索珍辉阁去了。
那粉衣少女给她的记忆里,没有关于珍辉阁的。
罗仔珍估摸着可能是觉得这块不重要吧,毕竟那少女自个的意识都飘飘忽忽不稳定的,估计能给她传的记忆也有限,肯定捡重要的传了。
不过,罗仔珍侧头看了眼这珍辉阁的庭院,不大的庭院里分别陈设着凉亭、小湖、棋盘、长柳、小桥好几处大家伙,繁荣且拥挤。
瞧着倒不像是她自个口中那个常被欺压的大小姐能拥有的。
或是那罗王氏做的门面功夫?
罗仔珍这般想着,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
当即被室内金灿灿的一片惊了个大呀。
“我靠!”看着眼前这金床金桌金窗帘,罗仔珍耸耸鼻子,“这个大小姐,很有品味啊!有的玩了,有的玩了。”
但罗仔珍虽嘴上连说有的玩,事实上,她就只在这房里待了一晚上便想走了。
不为别的。
只因她烟瘾犯了。
罗仔珍曾经的人生三大爱好就是——抽烟,喝酒,花钱。
这三大爱好是罗仔珍人生的终极意义,但就在这三个终极意义中,抽烟又能排到最前面,可见罗仔珍对其之偏爱。
反正从少女给她的部分记忆力,罗仔珍已经确定脚下这土地不属于那颗蓝色星球了。但对于脚下这土地上有没有烟的存在。
罗仔珍表示,有就买,没得买就自己种。
扶了扶头上的一排金簪,罗仔珍揉了揉鼻子便往外钻。
如她所料一般,这珍辉阁的围墙根本耐她不得,只一个利落翻身,罗仔珍就坐上了墙头。
但当她往下瞟了一眼,瞧到远处颤颤巍巍往过走的人,她本撑着要利落下墙的手顿住了。
竟然是罗姑姑?
好久不见啊。
罗仔珍不怀好意的眸子在罗姑姑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上顿了顿,嘴角瞬间扯出个更不怀好意的笑容——
罗姑姑看起来摔得不轻啊。
但是,是不是真的摔得不轻呢?
罗仔珍不知道,罗仔珍得去查探查探才能知道。
是故,纤细的手又撑住了墙头,罗仔珍利落地翻墙而下,下墙后却没快速离开,反倒潜伏在一颗柏树后。
一手捏着个金簪,背在身后,罗仔珍静静蛰伏着。
待罗姑姑甫一露头,她没握金簪的手便突得扣住人肩膀,使了大力,几乎是将罗姑姑直接抓过来,抵到树上,金簪锋利一端指向罗姑姑喉间。
罗姑姑的惊呼在看到对方是罗仔珍的时候,尽数咽下,感受着喉间尖锐的触感,身上罗仔珍踹过的地方此刻还在作痛,她现下可不敢再嚣张。
“大、大小姐。”罗姑姑干笑道:“不知您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罗仔珍嘻嘻笑,“就是看着罗姑姑一瘸一拐的,膝盖好像受伤了。所以特意来查看一下,你是真伤还是假伤。”
“你!”罗姑姑当即气急。刚刚她一人走着,周围连个狗都没有,她要是假伤,还需得在那个时候装吗?
但罗仔珍抵在她喉间的金簪却让她不敢出声辩解,不过心下到底顺不下这口气,罗姑姑不愿再曲意迎合,倒是十分硬气地将头往一旁一转。
不再理罗仔珍。
罗仔珍倒也确实不需要她搭理,自顾将金簪一收,利落两脚踹向罗姑姑膝盖。
伴着罗姑姑的惨叫,罗仔珍嬉笑着抽走罗姑姑腰间钱袋,揉揉小鼻子,这是她烟瘾犯了后的小动作。
娇俏地看了眼罗姑姑,罗仔珍道:“看来罗姑姑现在无论是真伤还是假伤,都是真伤了。”
这就成了。
丝毫不理会罗姑姑的大声谩骂,罗仔珍扭头一个平地飞跃,翻墙离开了罗府。
走上街头,凭着脑海中残破的记忆,罗仔珍在这吵吵嚷嚷的皇城大街根本分不清哪儿是东哪儿是南。
街上气息又十分复杂,罗仔珍凭着老烟鬼的嗅觉,非常敏锐的确定这街上有烟草的味道。
这皇城定有烟馆。
但若想凭着嗅觉找到烟馆……
毫不客气地说,那是不可能的。
故而,罗仔珍也没想着自己干找。
一手摸着下巴,罗仔珍迎面撞上了一个衣着华丽,身后跟着好几个侍卫的俊美男子。
年轻,有钱。
在罗仔珍眼里就是:会玩。
会玩的人,肯定能知道这天城哪里有烟馆吧?
想都没想,罗仔珍便扣住了来人肩头,小声问道:“大哥,知道烟馆在哪儿吗?”
被她扣住的人身形一顿,温润目光在瞧清罗仔珍长相时突得一跳,“你……”
罗仔珍看着男子表情,以为他认得自己,便道:“帮个忙咯,我荷包被偷了。闻着那人身上有烟味,便想去烟馆寻人。”
“这样吗?”谁知男子沉吟片刻,温声道:“那不如我去帮你找,或者你荷包里有什么?我赔给你?”
“不用不用。”罗仔珍连连摆手,“我想自己去找。”
男子目光在罗仔珍扣住自己肩膀的手上看了眼,再看了看罗仔珍可以说是透着一股真诚的目光,再沉吟片刻,他伸手给罗仔珍指了个方向。
罗仔珍当即一喜,道了声谢,便顺着那方向寻去了。
待罗仔珍走后,男子身后一众瞠目结舌的侍卫也算缓过神来。其中一个上前来,犹豫道:“将-军……刚刚那个,是不是未来将-军夫人来着……”
齐负嗔按按额角,并未答话,只缓步跟上了罗仔珍的步调,“去看看。”
刚刚罗仔珍的目光算的恳切,但又透着一股子奸诈。
齐负嗔总感觉她的目的并不如她口中那般单纯。而且,就算她的目的就如她口中所言,齐负嗔又怎能让自己未婚妻独闯烟馆?
也不想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只可惜,不管烟馆里到底是些什么人,罗仔珍都没机会见了。因为——
那烟馆竟然没开门!
而且,经罗仔珍一番询问,这才知道:这烟馆动辄歇业半月。
得嘞。
这下好了,想再抽烟就得半月后了。罗仔珍颓废蹲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告知她消息的老大爷靠在身后的红砖墙上,颇为老道地用烟杆敲敲罗仔珍的背,“小姑娘,给你爹来买烟的吧?下次来早点,这烟丝卖的可快了,一会就没了。”
在大爷吞吐的白雾中,罗仔珍转头,看向他怀里的烟丝。
烟馆确实没了。
但,老头有啊。
当即找到生活的希望,罗仔珍站起身,掏出抢来的钱袋,踹了大爷一脚,“老头,这些钱,买你的烟丝。卖不卖?”
可显然大爷也是老烟鬼一个,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钱袋,径直拒绝,“不卖。”
那没办法了。
罗仔珍揉了揉鼻子,缓缓抬起拳头……
片刻后。
抱着钱袋与烟丝走出巷子的罗仔珍正巧碰上了齐负嗔,对这个刚刚问过路的俊美男人,罗仔珍还是有些印象的。
只当他也是来买烟的,罗仔珍将装烟丝的袋子系好在腰间,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起晚了。烟没了,下次麻溜点。”
而后,也不管齐负嗔脸色如何,罗仔珍就这么扬长而去。
颇有深意的目光在罗仔珍背影上停留片刻,齐负嗔便被巷子里的哭声引去了目光。
“进去看看。”齐负嗔对侍卫低声吩咐。
侍卫领命进去,不久后黑着脸提出一个哭花了脸的大爷。
大爷抱着自己空空的烟杆哭的不能自已,“她买烟,我好心告诉她没有。她就要买我的,我不给,她就打我,明抢!呜呜呜~”
齐负嗔闻言,默默按了按额角,一挥手吩咐侍卫,“赔他。”
可纵使身上揣着万两银,半月才得一回的烟丝也没了,老头痛哭,老头很伤心。
但唯一能让人稍作慰藉的是,坏东西罗仔珍这边也没多开心。
她方回府,将烟丝卷了,便有三两丫鬟跑来,说是罗家老爷她的爹当朝五品要员罗振之,要见她。
“我那爹要见我?”罗仔珍卷烟丝的手一顿,看向传话的丫鬟,“什么事?”
“这……”丫鬟怯怯的目光在罗仔珍手上的烟丝上流转片刻,才怯怯地说:“是……与罗姑姑有关的。”
“哦~”原是有人告状去了啊。
罗仔珍手头动作一顿,眼角突得染上笑意。
尚卷了一半的烟卷被丢回漆黑木盒里,罗仔珍爽快起身,“既然是罗姑姑,那就走吧。”可别让人等急了。
见这作恶多端的坏东西如此爽利,来传话的丫鬟们当即齐齐松了一口气,谨小慎微地跟在罗仔珍身后,为她掩上了房门。
主仆几人同行半盏茶功夫,已至罗家夫妇所居的墨来轩。
传话丫鬟贴心上前,为罗仔珍推开院门,“小姐,请。”
院门一开,原还有些隐约模糊的哭嚎瞬间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向罗仔珍扑来——
“老爷!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奴在罗家兢兢业业一辈子,成了废人,老奴老奴……呜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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