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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已经融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而他心里的那个裴月,留下的只有一副看似美好的皮囊。热腾腾的毛巾按在了我手臂上,挂了几天的水,胳膊都青了。明天再抽血,被扎烂的手臂可能都找不到下针的地方。「姐,你何必呢?」
主角:裴昭戚承明 更新:2023-04-11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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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昭戚承明的其他类型小说《相爱的人总会相遇》,由网络作家“裴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昭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已经融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而他心里的那个裴月,留下的只有一副看似美好的皮囊。热腾腾的毛巾按在了我手臂上,挂了几天的水,胳膊都青了。明天再抽血,被扎烂的手臂可能都找不到下针的地方。「姐,你何必呢?」
戚承明说我变态。
「你有病啊,二十四小时偷窥人家生活?」
我笑笑。
「不止呢,还有私家侦探。他不在家的行踪我也一清二楚。」
戚承明打了个哆嗦,说:「戚瑶光,你可真够变态的。」
我不说话了,我用爱织了张网,他逃不掉的。
裴昭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已经融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而他心里的那个裴月,留下的只有一副看似美好的皮囊。
热腾腾的毛巾按在了我手臂上,挂了几天的水,胳膊都青了。明天再抽血,被扎烂的手臂可能都找不到下针的地方。
「姐,你何必呢?」
我仔细看了眼我的弟弟,我们同父异母。当年他的母亲病死后,父亲没有办法带着他回了戚家。
我有段时间很害怕,因为偌大的家业很有可能会被戚承明分去一半还多。
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和他的母亲一样,他有一双干净的双眼。
少年时我有意无意地试探,在得知他更在意艺术以后毅然决然把他送去意大利深造。戚承明是很感谢我的,而我也松了口气。
只是现在我又把他招了回来,因为我病入膏肓。
那点血缘曾经是我最忌惮的东西,现在倒成了最有力的后盾。
「我死后你会为我哭吗?」
戚承明愣了下,把毛巾甩在地上。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我看着他如此焦躁,竟有些高兴。
「可是只有你是不够的,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的未亡人一定是要哭得最撕心裂肺的那一个。」
戚承明哑然,他只能安慰我。
「会好起来的。」
裴昭睡到半夜终于还是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水杯,砂锅里没有煨着粥。没有了丝丝香气点缀的厨房少了烟火气,清冷得让人害怕。
裴昭抿了抿唇,开始淘米煮粥。
他已经许久没有干过这种事了,难免生疏。水放多了,第二天起来时漫了一地。
他起得比裴月早,所以盛了一碗放在桌上。但直到晚上下班那碗粥还是摆在那,一动也没动。
家里漆黑一片,再也不会有人懒散地瞥一眼厨房,让他洗手吃饭。
裴昭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裴月的电话。
入耳是震天响的音乐声,裴月的话语朦胧不清。
他努力维持着温和的语调。
「月月你在哪,哥哥去接你。」
我合上电脑,给裴昭的合作商打了电话。
「不用给兴业商贸提供货轮了,我这边的配件急着处理。」
以裴昭的能力这些事情当然不会对他造成打击,他只是会很忙。然后从中发现我暗中为他抹平了多少障碍,铺平了多少路。
圆脸的小护士委婉提醒我不要化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没什么肉了。
这是我的盔甲,我维持体面的战袍,我怎么能轻易卸下。
戚瑶光,怎么能允许自己展露脆弱。
我向来强大。
「骨髓库找到适配的骨髓了吗?」
「没有呢,但是别灰心,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我想好起来,我想听裴昭说爱我。
倘若我死了,我也要他记得我一辈子。
裴昭最近很忙,不止是为了公司的事,还有裴月。
那个曾经清纯可爱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骄奢淫逸,会在奢侈品店里趾高气扬指着一排新品,耷拉着眼皮说我要了。然后钻进出租车,走进热闹喧哗的酒吧。
霓虹灯不断闪烁,在金属围墙造就的钢铁堡垒中显得有几分光怪陆离。
她随着音乐律动,晃着手里价格不菲的酒水。眼儿眯起,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裴昭会冷冷看着她,把她从亢奋的人群中拖回去。将裴月整个人塞进浴池,冷水呛得裴月不住咳嗽。
「哥!」
她发出短促而激烈的叫声。裴昭终于回过神来,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从明天开始我会断了你的卡。」
裴月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并不在意。
「反正哥每个月给我打的钱也不多,都是那个老女人打给我的。」
她双臂扒在浴缸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弧线。
「说起来是个女强人,其实不过是个卑微的可怜虫。哥你一定不知道她都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好像她是我嫂子。唠唠叨叨地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每个月按时往卡里打钱。还拜托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真是笑死了。」
她嫌弃地甩甩手,骂道:「恶心。」
「啪」。
裴昭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都很沉默,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身边总是盘旋着低气压。愤怒时更是如此,只是眼睛会死死盯住某个地方。
裴昭甩完耳光,手有些颤抖,在看到裴月红肿的脸时瞬间清醒。耐着性子去哄她,宽大的手掌缓慢在裴月清瘦的背脊上轻拍。但任谁都没法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只有我。
裴昭的目光落在浴室角落,那里有一只孤零零的小黄鸭。
我有段时间很幼稚,买了很多小黄鸭在洗澡时放浴盆里。
裴昭有些愣,当初兴业刚起步,这家托运公司就送上门来。办事放心,价格公道。他不是没想过是我暗中搭线,可看对方的态度却并不像。
「我们乐意帮助有梦想的年轻人。」
搞了半天还是我帮的忙。
这一定让裴昭非常闹心,因为我又压了一头。
裴昭有些不满,因为他自己确实无法同我比肩。
但他还是笑着的,生意场上的人总是咧着嘴露出八颗牙那样的标准笑容。
「代我向戚总问好。」
负责人咂舌:「小戚总那个人哦,太狂傲不如戚总好。」
「小戚总?」
在裴昭印象里我是个绝对的专制者,戚氏总监的这个位置绝不容许他人觊觎,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小戚总。
负责人摇摇头:「不清楚,好像是出了什么变故,退居幕后了。」
裴昭终于想起来,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联系他了。
男人犹豫了很久才拨通电话,可传来的只有电子客服格式化的声音。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并没有去公司找我,他只是在原地站了很久。
裴昭给他的妹妹找了工作,尽管不情愿,裴月还是嘟着嘴老老实实上班去了。
公司的事情也处理完毕,时间一下子空闲出来。
裴昭时常坐在沙发上发呆,持续了大概一个星期,他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我走的时候带走了很多东西,情侣茶杯,相册,留下的大多是塞在角落里不容易察觉到的,年代久远的小物件。
裴昭翻箱倒柜,把每个角落都用抹布擦一遍。然后把倒腾出来的东西堆在客厅,一个一个仔细地看。
很多都是我给他买的。
只戴过几次的戒指,去度假时给他买的墨镜。冬天时亲手织的围巾,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头大尾小。线织得歪歪扭扭,看上去有些可笑。
裴昭一次都没戴过。
现在的他拿着那条围巾,往自己的脖子上绕,然后看着镜子里不伦不类的自己笑出了声。
他找到了很多关于我们的回忆。
那个别别扭扭,从来不肯坦诚接受我爱意的他。如今把自己剖开揉碎,终于发现我们在一起长达八年之久,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有人说过,当故人离去,第一时刻察觉到的不是悲伤。
甚至毫无感触。
然而在某天,某个时刻,你看到她留下来的一切,才会惊觉那个人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不知道裴昭是怎么想的,他把那些东西全都放在纸箱里,拖进自己的卧室。
我猜他的心一定很软,因为他那样冷硬的性格。总是给自己套上一层盔甲,钢铁铸就的甲胄,仿佛无坚不摧。其实包裹的东西比什么都脆弱。
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他。
裴昭总是把自己放在前面对抗命运给予他的一切。
贫苦的家庭,父母早逝,病弱的妹妹,难堪的异样情愫。
他像一个把自己缩进龟甲的海龟,自傲且自卑。
接受命运的同时拒绝了它的馈赠。
有些人,就是不肯老老实实正视自己的内心。
我摸着电脑屏幕笑出来,连鼻血滴在雪白的被子上都不知道。
裴昭开车来到了我的公司,他静静地等着,等我下班。
像我从前无数次等着他从那扇玻璃门中走出来,认命地坐上车。
可惜他等不到了。
戚承明前呼后拥,西装革履。
戚氏的决策人换了,不再是那个眉目生冷,勾着嘴角笑得满脸不屑的女人了。
裴昭被定住了,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看着戚承明坐上我的迈巴赫扬长而去。
那个晚上,裴昭把我的电话打爆了。从九点到十二点,一刻不停,可屏幕里只有冷静的电子音。
他翻着微信,每一条发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最后,裴昭把手机放到耳边,点开我发给他的语音信息,听了一整夜。
裴月说他疯了,竟然喜欢我这个老女人。
她把那一箱子物件拉出门,要扔进垃圾桶。
裴昭和她撕扯着,不小心扯坏了箱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
裴昭睡到半夜终于还是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水杯,砂锅里没有煨着粥。没有了丝丝香气点缀的厨房少了烟火气,清冷得让人害怕。
裴昭抿了抿唇,开始淘米煮粥。
他已经许久没有干过这种事了,难免生疏。水放多了,第二天起来时漫了一地。
他起得比裴月早,所以盛了一碗放在桌上。但直到晚上下班那碗粥还是摆在那,一动也没动。
家里漆黑一片,再也不会有人懒散地瞥一眼厨房,让他洗手吃饭。
裴昭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裴月的电话。
入耳是震天响的音乐声,裴月的话语朦胧不清。
他努力维持着温和的语调。
「月月你在哪,哥哥去接你。」
我合上电脑,给裴昭的合作商打了电话。
「不用给兴业商贸提供货轮了,我这边的配件急着处理。」
以裴昭的能力这些事情当然不会对他造成打击,他只是会很忙。然后从中发现我暗中为他抹平了多少障碍,铺平了多少路。
圆脸的小护士委婉提醒我不要化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没什么肉了。
这是我的盔甲,我维持体面的战袍,我怎么能轻易卸下。
戚瑶光,怎么能允许自己展露脆弱。
我向来强大。
「骨髓库找到适配的骨髓了吗?」
「没有呢,但是别灰心,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我想好起来,我想听裴昭说爱我。
倘若我死了,我也要他记得我一辈子。
裴昭最近很忙,不止是为了公司的事,还有裴月。
那个曾经清纯可爱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骄奢淫逸,会在奢侈品店里趾高气扬指着一排新品,耷拉着眼皮说我要了。然后钻进出租车,走进热闹喧哗的酒吧。
霓虹灯不断闪烁,在金属围墙造就的钢铁堡垒中显得有几分光怪陆离。
她随着音乐律动,晃着手里价格不菲的酒水。眼儿眯起,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裴昭会冷冷看着她,把她从亢奋的人群中拖回去。将裴月整个人塞进浴池,冷水呛得裴月不住咳嗽。
「哥!」
她发出短促而激烈的叫声。裴昭终于回过神来,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从明天开始我会断了你的卡。」
裴月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并不在意。
「反正哥每个月给我打的钱也不多,都是那个老女人打给我的。」
她双臂扒在浴缸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弧线。
「说起来是个女强人,其实不过是个卑微的可怜虫。哥你一定不知道她都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好像她是我嫂子。唠唠叨叨地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每个月按时往卡里打钱。还拜托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真是笑死了。」
她嫌弃地甩甩手,骂道:「恶心。」
「啪」。
裴昭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都很沉默,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身边总是盘旋着低气压。愤怒时更是如此,只是眼睛会死死盯住某个地方。
裴昭甩完耳光,手有些颤抖,在看到裴月红肿的脸时瞬间清醒。耐着性子去哄她,宽大的手掌缓慢在裴月清瘦的背脊上轻拍。但任谁都没法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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