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翊看着面前这张小脸,眉似新月,双目澄澈,只不过轻抿的嘴说明了袁容锦如今有小脾气了,他伸手将人也拥入了怀中,诚恳却柔情道:“阿锦,不是外室,不是小妾,我沈安翊只想你袁容锦当我的正妻,明媒正娶的妻子!”
在沈安翊怀里的袁容锦听见这话,忽然笑了,眉眼间皆是甜意。
冬儿放好了热水,袁容锦到了沈府就似回到了家中那般,身心放松,舒服泡了个澡后便在床上沉沉睡去,她今日着实受了太多委屈了,又哭了两三次,以至于睡觉之前双眸还有些红肿。
冬儿看到袁容锦熟睡之后,便将蜡烛灭去,蹑手蹑脚走出了屋子,轻轻关了门,却发现世子还在门口,冬儿急忙行礼,沈安翊大手一挥,问道:“阿锦睡下了?”
“回世子,姑娘已经歇下了!”
“今夜好好守着,厨房备着安神的汤药,若是半夜她惊醒了,便吩咐人拿上些给她饮下!”
“是,世子!”
沈安翊回了自己书屋,重山走了进来,道:“世子,你今夜吩咐将财伯将东厢整理了一番,明日是有什么贵客要到访吗?”
沈安翊拿起桌上的佛经,手中摩挲着那串佛珠,开口道:“让财伯明日一早将正门打开,备好茶水便是。”
重山心生疑虑,可是看着世子已经开始认真看着经书,便不敢再多问。
……
果然,第二日清晨,袁家父子便一早来到了沈府门前,财伯已经在大门恭候着了,还未等袁将军说明来意,财伯笑着道:“将军、少将军这边请,世子昨儿个已经吩咐了,今日两位贵客若是到访,便将贵客请到东厢里去。”
袁家父子对望了一眼,竟然连今日他们要到沈府都提前知晓,果真是不简单。
其实袁忠国和袁铮二人倒不是相约而来的,今日一早,袁铮便换了衣裳出了门,谁知道,他阿爹已经率先在门口候着了。
袁铮皱了皱眉头问袁忠国要去何处?
袁忠国没有好气瞪了他一眼,翻身上马道:“只准你做个关心阿锦的兄长,难道我便不能弥补昨日之过,做个关心女儿的父亲么?”
袁铮:……好端端的,拿他出气作甚?明明昨日责怪阿锦的是他,如今倒弄得好像是他这个兄长之过一样!
父子二人跟着财伯一路行至了东厢,东厢的门早已经敞开着,父子二人走了进去,屋子里的一切都极其淡雅,没有什么装饰,接着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茶香味,
父子二人转身,便看到了房间的另一侧,沈世子正淡然的地坐在了茶桌前,他的面前是刚刚从茶壶中倒出的两杯香茶。
沈安翊没有抬头,只是拿起了一旁的毛巾,将双手擦净,随后又把挂在架上的佛珠重新盘在了手中,这才淡淡开口道:“袁将军、少将军请坐,这茶是雪山龙井,我估摸着时辰,收集了清晨的露珠煮沸冲泡,如今入口正适宜!”
袁忠国和袁铮在沈安翊面前坐了下来,父子二人倒是相似,将那桌上的茶拿起一饮而尽,都是沙场上的将士,向来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哪里过过这样精致的生活?
矜贵的雪山龙井对他们来说,似乎就像白水那般,哪能品出什么味?
“沈世子,今日前来拜访着实突兀,只不过事关小女阿锦,袁某也只能坏了这规矩一次。”袁忠国是个急性子的人,看着沈世子淡然的模样心中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