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门徒》,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六苏梅是都市小说《门徒》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上老君的坐骑,就是一头青牛。我答:“爹赐姓,妈赏名,贱名初六。给牛老先生道好……”牛老听着,微微躬身。接着,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虽非同门,但是一道。小朵,你学艺不精,拿人财物,被人追上门。还不赶快磕头道歉,把钱还给人家……”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倔强说道:“不行,这钱还了,明天拿什......
《畅读佳作推荐门徒》精彩片段
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
“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
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
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
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
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
“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
老黑继续说着。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
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
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
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
“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
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
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
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
难道是我的动作手法,被她给看出来了?
老黑并不知道我出老千。
他先是一愣,马上说道:
“放屁!老子是凭点子赢的钱。老子要是老千,早他妈去赌场发财了,还在这鬼地方混?”
在老黑的眼里。
老千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出入赌局赌场,说赢便赢。
而真实的老千,却是谨小慎微,处处小心。
既要盯着牌桌,又要防备同局的高手,还要防着各种明灯暗灯。
因为一旦失手,那就是万劫不复。
“切!”
小乞丐面露不屑,指着我说道:
“他就是老千。他先是等着坐庄,然后又连赢两把蜈蚣那个棒槌。他怕蜈蚣抢他的钱,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把豹子3。把钱转移到你那里……”
老黑惊了。
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
他不由的转头看着我。
脸上,一片茫然。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并没看清我的动作。
但我还是惊讶。
这么多年,除了六爷。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内心的计划,洞悉的如此明晰。
老乞丐本来一直安静的听着。
当他听到我们出千这里,忽然站了起来。
右手握拳,左手再上。
接着,左大拇指朝天一立,开口说道:
“西山北岳万支花,金戈蓝荣是一家。敢问小兄弟,走的是什么道,入的是什么门?”
老黑和小乞丐,听的是一头雾水。
而我也同样抱拳,左拇指朝上,答道:
“万水恒流总归海,四方五行称八卦。我走的是蓝道,入的是千门。即是旁门,也是左道……”
我们两人说的,属于早些年跑江湖的春典黑话。
金道,指的是阴阳算命。
戈道,指的是江湖卖艺,玩杂耍的。
蓝道,就是我这样,以赌为生的人。
荣道,说的就是小偷儿。
对于这些春典黑话,我懂的也不多。
也曾见六爷,和人说起过。
我本想和六爷学学。
但六爷摇头叹息。
说现在的江湖,金钱为大,利益为上。
这些江湖旧派的规矩,早就没用了。
老乞丐马上又说:
“五湖四海万条河,太上老君背上驮。能问一下,这位蓝道兄弟的名讳吗?“
老乞丐前面这句春典,是告诉我他姓牛。
太上老君的坐骑,就是一头青牛。
我答:
“爹赐姓,妈赏名,贱名初六。给牛老先生道好……”
牛老听着,微微躬身。
接着,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
“虽非同门,但是一道。小朵,你学艺不精,拿人财物,被人追上门。还不赶快磕头道歉,把钱还给人家……”
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倔强说道:
“不行,这钱还了,明天拿什么给你买药……”
我一听,便明白了。
老黑一次次的把我打倒。
而我,又一次次的站了起来。
嘴角和鼻子流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红的刺眼。
就像当年,我那被断腿断臂的父亲。
和他身上缠着的,被血染透的绷带,一样刺眼。
我再一次被老黑打倒。
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老黑也累的气喘吁吁。
有时候,打人比挨打,要付出更多的体力。
站在我面前,老黑已经没了刚才的跋扈。
“小子,你只要说句你服了,我就让你走……”
老黑的口气,已经近乎于商量。
而我还是一声不吭。
慢慢的,又站了起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反问老黑:
“我不服。你,服吗?”
我的话,让老黑有些崩溃。
明明被打倒的是我。
而我却反问他服不服。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见我又一次的站了起来,众人也都低声议论着。
“这小子是真犟啊,说句服了,不就完了嘛……”
“你得说这小子是个爷们儿,这么打都不服,真够硬的!”
“可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见老黑没说话,我再次的舔了舔嘴角边上的血。
那味道,是淡淡的腥。
“老黑,你不服,我也不服。今天是赌局上的事,那咱们就用赌的方式来了结。我和你赌一把,敢赌吗?”
“赌什么?”
老黑问我。
“等我!”
话一说完,我便分开人群。
朝着旁边的一个五金商店走去。
老板本来还站在门口看着热闹,见满身是血的我走了过来,他吓得急忙闪到一旁。
进了商店,我拿起两把几十公分的尖刀,便走了出来。
老板根本不敢过来要钱。
但我还是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门口的茶桌上。
我不是小偷,更不是强盗。
我是老千!
有底线有原则的老千!
拿人东西,就要付钱。
拎着两把尖刀,我慢慢的朝着老黑走去。
路灯下,我孤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而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映射中,闪着骇人的寒光。
围观的人群,不自觉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走到老黑面前,我把刀柄朝向老黑,递了过去。
“拿着!”
老黑没动,他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拿着!”
我吼了一声。
老黑高大的身体,不由的颤动一下,他竟乖乖的接过了刀。
“你刚刚问我赌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赌命!”
啊?
赌命?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着。
似乎怕将要迸溅的血,会喷到他们身上一样。
“怎么赌?”
老黑紧皱着眉头,问我说。
“你先捅我一刀,我再捅你一刀。以此反复,先死者,为输!”
老黑的脸色骤变。
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上过拳台,见过血,搏过命。
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赌法是我提出来的,就让你先动手,来吧!”
我双手下垂,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黑。
似乎已经做好了,挨刀的准备。
老黑的神情,变得极其复杂。
惊讶、疑惑、恐慌,在他的脸上同时浮现。
“动手啊?”
见老黑迟迟不动手,我沉声喝道。
而老黑像呆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既然你不肯先动手,那就我先来!”
说着,我握紧尖刀。
冲着老黑,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老黑的脸上都多出一分惊恐。
到了老黑身前,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举着尖刀,冲着他的腹部,就捅了过去。
“啊!”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胆小的,更是捂着眼睛,扭过头去。
“停!我服了!你赢了!”
随着老黑一声咆哮。
他手里的尖刀,也当啷一下,扔在了地上。
而他,快步的向后躲着。
我的刀落空了。
而老黑,也服了。
我依旧盯着老黑,神情冷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服了,服你了!”
老黑立刻重复了一遍。
口气中,依旧透着恐慌。
“服我?我是谁?”
“初六!”
“错,记得,以后见我要叫我爷,初六爷!”
“爷,初六爷!”
老黑彻底服了,心口皆服。
很久之后,谈起这次单挑。
老黑曾说,无论拳台上,还是江湖中。
他也曾和人搏过命,不过他从来没怕过。
但那天和我的赌命,他怕了。
那种怕,是由内而外的恐惧。
似乎我,是他高山仰止,只能仰望,而不可战胜的人。
他说,那是一种气势。
一种泰山压顶,让你根本透不过气的气势。
六爷也曾说过。
我命带天煞,心藏七杀。
即使刚学千术时,技术不行。
但气势之凌厉,心里之稳定,不输许多千门高手。
六爷以为我是天生的。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被人一次次像狗崽子一样的折磨,我怎么可能会有这冲天的戾气?
旁观的人都没想到,我和老黑的对局,竟是以强大的老黑服了而收场。
我不再搭理老黑,而是看向侯军和陈晓雪,冷冷问说:
“是道歉叫爷,还是跟我走?你们自己选!”
侯军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但看着一身血红的我,他还是选择沉默。
倒是一旁的陈晓雪,直接说道:
“我不道歉,跟你走就是了!”
说着,她也不看侯军,扭着细腰,一步三摇的走到我身前。
一伸手,竟挎上了我的胳膊。
这亲密的样子,好像她的男人不是侯军,而是我。
侯军傻眼了,我也无奈了。
我原本计划,让陈晓雪给我道歉,算是惩罚她对我父母的不敬。
至于说带她走,只是故意吓唬她而已。
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我走。
并且,好像没有半点不开心。
我只能带着她走了。
路过旁边的一个小院儿时,门口坐着一个满头银发,拿着半月紫砂壶的老头。他冲我笑哈哈的喊说:
“小崽子,你也不会打架啊。刚刚要是我和那个傻大个打,我邦邦两拳,就能打的他满地找牙。你信不信啊?哈哈哈……”
还未散去的人群中,有人喊话说:
“老吴头儿,你又开始吹了。就你那身子骨,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给你捅散架了!”
老吴头哈哈大笑,也不在意。
这老头儿我见过很多次。
每次来超市打牌时,都要路过他家。
常看他拿着半月紫砂壶,坐在门口的小桌旁,喝茶聊天儿。
我以为,陈晓雪被我带走。
她一定会表现得惊慌害怕。
可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路非但没有任何害怕。
反倒时不时的,好奇的打量着我。
打开一幅三A扑克。
老黑拿起一张牌,背面对着我。
他还特意用另外一只手捂着旁边,好像怕跑光了一样。小心翼翼的问我说:
“你不是说老千扑克,都能认出来吗?你告诉我,这张是什么?”
老黑壮如铁塔,貌似恶煞。
但此时的举动,竟幼稚的像学龄前的孩子。
“黑桃3……”
老黑傻眼了。
他前后反复查看,依旧没看出什么。
“怎么可能?那这张呢?”
“方块6!”
“这张?”
“红桃J!”
“那这张呢?”
“你有完没完?”
这种做法,实属无聊。
但老黑已经确信,这牌的确有问题。
“咔嚓”
一声脆响。
再次把我和超市老板吓了一跳。
就见柜台上的钢化玻璃面,竟被老黑一拳砸碎。
“侯军,老子拿你当兄弟,你却拿老千扑克搞老子。我日你妈的!”
老黑破口大骂。
可骂了两句,老黑马上又摇头,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能日他妈,他妈人很好,俺得叫姨。日他爹,他和他爹一样,都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烂货……”
一旁的超市老板,早已吓的面无血色。
毕竟这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
认识了扑克,我以为老黑一定会暴走。
去找侯军,把之前的钱要回来,再打他个天翻地覆。
可没想到,老黑摆弄了一会儿扑克,竟叹息一声。
“妈的,算了,就算去要钱,他也没钱给。看他妈的面子,我就放他一马。全当我瞎了眼,把这个狗东西当兄弟。欠他的钱也不给了。以后老子就当不认识他……”
说着,老黑又指着老板,说道:
“还有你,你也不是好东西。告诉你,今天这玻璃和扑克钱,你别想要了!”
我在一旁哭笑不得。
这就是老黑。
憨的泛傻,又傻的可爱。
从超市出来,老黑一直垂头丧气。
他问我,怎么也认识这牌。
我只说之前见过而已,并没多说。
我本打算回家,可他一直跟在我身后。
等我快到家时,他才说想请我喝酒。
但他今天还完侯军的钱,全部家当,只剩下一百二十多块了,又怕不够。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老黑,我淡淡道:
“没事,我这里有钱,可以请你!”
老黑想了下。
忽然,他猛拍大腿,说道:
“我怎么把那个地方忘了呢。走,我带你去,吃喝随便,都不要钱。不过,我得提前和你说。那地方的局不少,你千万别玩。里面搞事的人特多……”
在老黑眼里,我还是个只碰巧认识魔术扑克的小赌徒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
我还可以继续探探他的人品,到底怎么样。
千门八将中,除了之前说过的专门负责劝人入局的“提将”外,还有一种“火将”。
火将的作用,类似杀手或者打手。
当千术解决不了问题时,就需要武力。
这个时候,就该“火将”出手了。
而老黑就很适合这个角色。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侯军出千。
并且,还请假陪他去认扑克的原因。
想在千门立万成爷,开疆扩土。
单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需要帮手。
老黑,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老黑带我去的地方,是中心区的老街。
和周围的高楼大厦相比,这里略显破败。
青砖赫瓦,灰石路面。
走进街道,那种平常烟火气,顿时扑面而来。
吆喝声,炒菜声,喝酒划拳声,打骂孩子声。
从狭窄阴仄的筒子楼里,不时传出。
和老黑走到一个灰迹斑驳的旧楼前,老黑一指里面,说道:
“就这里!”
抬头一看,就见楼顶上三个锈迹斑斑的大字:棋牌室。
进门就是一个开放的房间。
房间里随意的摆放着几张油渍很重的餐桌和长条椅。
十几个男人,围着几张桌子,正在狼吞虎咽。
一见老黑来了,后面厨房就有人探头打招呼。
“呦,这不是老黑嘛,好久没见你了,跑哪儿发财去了?”
“发个毛的财,要是发财,还能跑你这里蹭白食?给我炒几个菜,今天在你这喝点儿……”
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黑给我简单介绍了这里。
原来老黑曾在这里看场子,后来嫌每天太无聊,就不做了。
别看这里环境一般,在哈北却大名鼎鼎。
每天单是麻将,就要摆上上百桌。
至于扑克、牌九、骰子之类的赌局,也有几十桌左右。
而我们吃饭的房间,也是专门为赌客准备的。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开火。
吃喝随时,一分钱不收。
据老黑说,有很多附近的邻居也不打牌,就来这里蹭饭。
老板也照样默认,从不赶人。
至于老板的收入,就是台费。
比如麻将,每人五十,一桌二百。
玩的再大一些的,台费就是每桌四百或者更多。
像扑克、牌九、骰子局,则是有专人抽水。
庄家一把赢超过两千,抽百分之五。
不超两千,一分不要。
并且老板很讲理,只抽庄家,不抽闲家。
我听着暗暗称奇,心里也简单算了下。
就是这种杂乱无章的管理,老板每天的入账,不会低于五万。
本来我和老黑,还打算喝点酒。
但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心思喝了。
让他吃完就带我上去看看。
老黑虽然答应,但还是一再的嘱咐我。
这里龙蛇混杂,常有老千出没,让我只看别玩。
我心里暗想,老千?
我不就是老千吗?
吃过饭。
跟着老黑爬着颤巍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放眼一看,就知道老黑说的不假。
别说大厅和包厢。
就连过道上,都摆着麻将桌。
扑克和牌九之类的局,是在四楼。
我俩上去时,整个四楼,早就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老黑在这里还挺有名气。
不时的有人和他打着招呼,有叫他老黑的,也有叫他黑哥的。
无论叫什么,都能感觉到。
这些人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和尊重。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走了一圈儿。
老黑的手里多了四百块钱。
是有人坐庄赢钱,顺便给了他喜钱。
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扑克局时,老黑停住了脚步。
本来庄家正在洗牌,一看老黑来了,立刻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说:
“这不我黑哥吗?好久没见你了。来押几把啊?”
在小朵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来做了检查。
脑瘤!
但还不确定是良性恶性。
只有做完手术后,才能确定。
病床上,牛老带着氧气罩。
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我和小朵站住病床门口,隔着玻璃看着。
那一瞬。
我心里有些难过。
既因为牛老。
也因为六爷。
六爷的年龄,和牛老相仿。
离开他这么久,我们再没联系过。
而他,连手机号码,都没告诉过我。
正看着,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看着小朵,他关切的问说:
“小姑娘,一定要抓紧时间准备钱,这老爷子不能再这么耽搁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
桀骜的小朵,此时竟变得异常听话。
她低着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医院门口。
我给老黑打了个电话。
让他把银行卡也带过来。
而小朵始终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没多一会儿,老黑就开车来了。
一下车,见我身后的小朵,他不由的一愣。
接着,便问我说:
“我还以为有局呢,这是怎么了?”
我把牛老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一说完,我便把我和老黑的银行卡,递给小朵。
“两张卡里,一共有十万块钱。这已经是我俩的全部家当了,你先拿着吧……”
小朵看了一眼银行卡,但她没接。
而是愁云满面的对我说道:
“初六爷,这,这不,不够……”
小朵的声音不大,有些磕磕巴巴。
我知道,说出这种话。
对她来说,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能出手帮她,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道不够,但我也只有这么多!”
说着,我把银行放到她手里,转身就准备上车。
小朵急忙拦在我面前。
她苦着脸,看着我,着急的说道:
“初六爷!上次你见牛爷爷时,你们曾说过,横荣蓝戈是一家。现在牛爷爷有难,初六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这一次。不管牛爷爷能不能过了这生死关。你放心,这笔钱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小朵一脸的焦急。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我却还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了,我能帮的,就是这些!”
我知道。
看到这里。
一定有人会觉得,我心如磐石,冷漠无情。
但没办法。
这就是江湖。
这就是人生。
我不是菩萨,更非圣母。
萍水相逢,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小朵的眼圈儿红了。
但她却很固执。
拦在我身前,又说道:
“初六爷,我知道,我这是在强人所难。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牛爷爷,我现在早成了荒郊野狗的腹中之物了。牛爷爷这份情,我必须报答。初六爷,我知道你是千门中人。今天,我不管你借钱了,我只求你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小朵。
忽然,小朵娇手一翻。
两根手指并拢,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这个动作,老黑和我都吓了一跳。
别人不知道。
但我俩清楚。
小朵的两指间,可是有把锋利无比的刀片。
只要她手指略一划动。
她一定会血溅当场。
“就赌我这一刀下去,我是死是活!”
这丫头的目光中,透着野性决绝。
但我的神情,却愈发冷峻。
“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朵摇头。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吗?”
小朵再次摇头。
“我不敢奢求初六爷在意!”
话音一落。
忽然,她咣当一下,跪在我面前。
“初六爷,小朵知道千门规矩,愿赌服输。小朵就一个赌注,如果初六爷输了,你就替我照顾牛爷爷。一旦他老人家挺不过去这关。那就麻烦你,给他找块墓地,墓碑朝南。不能生时归乡,就让他死后遥望家乡吧……”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回头看着两人。
大背头马上问我说:
“那兄弟,你去哪儿?别被钱老八的人盯上……”
我摇头,撒了一个谎。
“没事,我开了两间房。我回那个房间……”
行走江湖,为防不测。
狡兔三窟,开两三间房的事,都很正常。
大背头自然理解。
他上前一步,和我握了手。
一脸感激的说道:
“兄弟,我叫高成,奉天人。今天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去奉天,记得找你高哥。高哥肯定好好还你这个人情……”
玫瑰女也和我握了手。
“我叫胡瑰丽,虚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玫瑰姐。以后奉天有事,你随时告诉我。到时候,你看姐姐怎么帮你办……”
这两人是在表达,对我的感激之情。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能有个安全的地方,很不容易。
但我绝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
这就好像,一些所谓的朋友对你说,改天请你吃饭。
你自然也不能应当真。
因为这个改天,可能会是改年。
更可能是,下辈子。
“好,你们早休息,我先走了!”
我淡淡说道。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我把这两百万,分别装在两个箱子里。
而赢的十万,放到我带的包里。
拎着东西下楼。
老黑正在车里抽着烟。
车载CD,还播放着刘德华的新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一上车,老黑立刻问我说:
“初六爷,现在没事了吧?”
“有事!”
“什么事?”
“去老街,看戏!”
“好勒!”
老黑答应一声。
我们的车,刚从停车场出来。
就见后面一辆白色的轿车,也从停车场开了出来。
并且,很快超过了我们。
虽然,对方车速很快。
但,我还是看清了车内的人。
“老黑,超他,截住!”
老黑的车技不错。
一脚油门,直接超过了前车。
接着,方向盘右打。
我们的桑塔纳,稳稳的横在了白车的前面。
这忽然的一下,白车显然吓了一跳。
一脚急刹,白车停了下来。
而我和老黑,慢悠悠的下了车。
对方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一男一女。
两个熟人。
女的,正是几次要和我合作的何欢。
而男的,则是钱老八手下的那位老千,鹰钩鼻。
两人神情,都有些紧张。
尤其是何欢。
她看着我,立刻问说:
“初六,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反问说:
“你们这是去哪儿?”
“回电玩城!”
我嘴角上扬,微微冷笑。
“是吗?那一起吧,上我们的车……”
我说话的时候。
眼睛,始终盯着何欢。
何欢的目光,开始躲闪。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
“初六,我不瞒你了。我俩要走,离开钱老八,离开哈北。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点了支烟。
默默的,也不说话。
何欢和鹰钩鼻对视一眼,马上又说:
“初六,我知道你不理解。你以为,钱老八对我不错,我不该背叛他,是吗?但我告诉你,根本不是那样。我跟他钱老八三年。帮他赢了不少钱。但他一共就给了我四十万。好,四十万我也不说什么了。他最阴损的是,他又找各种理由,在我这里借了三十多万。每次都说明天给我,到现在,一分钱他都没还我……”
说着,何欢又看向鹰钩鼻。继续说道:
“他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初六,只要你放过我们这次。以后你但凡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你放心,我们绝对赴汤蹈火!”
“对!兄弟,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九指的骰盅上。
高志强话音一落。
九指一抬手,骰盅便已打开。
哇!
邹晓娴、苏梅、暗灯、荷官、服务员。
这些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赞叹。
骰盅里的六个骰子。
竟叠成一条直线,竖立在骰盅里。
而最上面的点数,是一个鲜红的一点。
这种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之为“一柱擎天”。
能使出一柱擎天的人不少。
但同时还能做到控制骰子的点数,却是很难。
必须要承认。
这个九指,是个高手。
一点!
九指赢了!
荷官刚要把高志强面前的筹码收走。
忽然,高志强大喊一声:
“等一下!”
“怎么了?还不服吗?”
九指淡淡问说。
高志强冷着脸,愤愤说道:
“你这是偷鸡,是违规……”
九指冷笑,看着高志强,慢悠悠说道:
“违规?违谁的规?你们之前有谁说过,不允许一柱擎天了?规则没说,就等于默许!你,不是要赖账吧?”
高志强之所以说九指偷鸡。
是因为有些骰子局。
为了防止一些会玩花式骰子的人。
就特意事先规定,不允许把骰子摇成一线天。
否则,视为作弊。
可这个局,事先的确没讲。
九指自然不能算偷鸡。
但高志强依旧不服,他指着九指面前竖起的骰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就是偷鸡!不过是一柱擎天而已,这种手法,我也可以……”
“是吗?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来一把……”
九指淡淡说道。
高志强的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凝重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怯意。
片刻犹豫后,他硬生生说道:
“好,我来就我来!”
拿起骰盅。
高志强快速收骰。
和之前的手法不一样。
这一次,高志强并没有选择在空中摇动骰盅。
而是在桌面上,左右平拉。
看到这里,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高志强的千术之路,走歪了。
因为,这种平拉的手法,属于花式骰子的手法。
只是单纯的利用速度,让骰子在骰盅里快速移动。
当骰子碰到骰盅内部时,会速度和力的影响下,叠到一起。
至于如何判断,骰子是否已经摞成一线天。
那就更加简单了
其实完全是靠声音。
开始摇时,骰盅里的声音,会显得杂乱无章。
而骰子摞起时,声音就变得整齐有序。
这种手法,作为表演可以。
但要用来赌,却屁用没有。
因为,根本做不到控制点数。
高志强是在赌。
至少,他还有六分之一的几率。
万一运气好,上面那个骰子就是一呢?
高志强摇好了。
但他额头上,早已汗水淋漓。
“开吧!”
九指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高志强更加紧张。
他慢慢的打开骰盅。
六粒骰子,依次叠起。
一柱擎天,摇成了。
但当看到最上面那粒骰子的点数时。
高志强脸色顿时灰暗。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呆呆的盯着骰子。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五点。
高志强输了。
五十万的筹码被收走。
而九指面前的筹码,已经过了两百万。
九指看向面如死灰的高志强,问说:
“还继续吗?”
高志强一言不发。
继续,就等于给九指送钱。
见高志强不说话。
九指看着苏梅,开口问道:
“还有没有人玩了?要是没有,我可就先走了……”
苏梅立刻着急的看了我一眼。
她还没等开口。
坐在中间位置的邹晓娴,忽然冷冷说道:
“初六,上!”
邹晓娴的话,让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的口气,我很不喜欢。
这种感觉,就像叫一条狗。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还没说酬劳!”
苏梅咯咯的笑了。
我是坐在沙发上的。
而她是双手环抱,胳膊托胸,靠在办公桌上。
这么一笑,胳膊上的那一对,便也跟着上下颤动。
我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盯着。
而苏梅知道我在看,她也没表现任何的反感。
反而故意挺了挺胸。
这就是苏梅,女人中的极品。
她懂男人,知道男人想要什么。
她不全给你,但又勾着你。
“我找别人,是给二十万。但对你初六,我可以再加十万。三十万,怎么样,不少吧?”
2000年的三十万,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我还是慢慢的摇了摇头。
苏梅显然没想到,我会不同意。
她想了下,马上说道:
“这样,初六。只要你能抓住,我可以再给你加十万。四十万,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还是摇头。
苏梅的秀眉,不由的皱了下。
“那你告诉梅姐,你想要多少?”
我抽了口烟,淡淡说道:
“我不要钱,但我有三个条件!”
“你说!”
“第一,只要我抓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爷。见到我必须叫爷,初六爷……”
苏梅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条件。
我能感觉到,她想笑。
但怕惹怒了我,又在强忍。
“可以,但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可以不叫吗?”
“可以!”
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她的。
苏梅笑了,笑容妩媚,双眼流苏。
盯着我,她故意放慢声音,娇滴滴的说道:
“这个好办啊,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叫。爷,初六爷!只要抓住,以后你就是我的初六爷!好不好?”
被人称之为爷,本身就很痛快。
被一个美女,尤其像苏梅这样的美女叫爷,那更是舒爽。
她的声音,本来就好听。
又故意加上娇滴滴的口吻。
这种感觉,蚀骨销魂。
“初六爷,那第二个条件呢?”
苏梅媚笑着,依旧是娇滴滴的撒娇口气。
但我知道,她这口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过我不在意,我早晚会让她死心塌地的叫我初六爷。
“第二个条件更简单,我要一辆车,不用好车,捷达桑塔纳都可以。只要性能好就行……”
苏梅想都没想,立刻点头。
“没问题!”
的确,这对她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第三个条件,也是最简单的!”
说话时,我的目光在苏梅身上,肆意游走。
“什么?你说……”
“你,我要你,陪我一晚!”
本来苏梅的脸上,还是妩媚的笑容。
可当我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她的笑容立刻凝固。
脸上,浮现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而我依旧抽着烟。
也依旧盯着苏梅。
好一会儿,苏梅才冷冷道:
“初六,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有!”
我的回答,冷漠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能感觉到,我的回答,已经刺激到苏梅了。
她的脸色涨红,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要是不答应,你就不肯去抓千了?”
“对!”
苏梅犹豫了好久。
才盯着我,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如果你抓不到怎么办?”
“你说……”
“我要你做我的狗,一条我让你跪你就得跪,让你爬你就得爬的狗!”
苏梅怒了。
我的一次次拒绝,加上我刚刚的条件,彻底把她激怒。
她把她能想象到的,最狠毒的报复,当成了和我对赌的条件。
但不得不说,盛怒之下的苏梅,依旧很美。
我把烟头撵灭在烟灰缸里,淡淡说道:
“好,赌了!”
千门一道,高手如云。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一个个眼神复杂。
有好奇,有嘲弄,有讥讽。
而我全身冰凉。
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周身弥漫。
我想报复。
想现在就冲上去,弄死这个王八蛋。
但我不能。
我不停的劝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不停的默念六爷告诉我的那句话。
“每逢大事有静气……”
我是老千。
不是街头混混,古惑仔。
我会报复。
但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
我要用老千的方式。
让他一点点走进深渊。
直到,万劫不复。
老黑虽然离我较远,但也看出这面情况不对。
他便和两个放高利的大耳窟,走了过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
而我,故意做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站在李大彪这桌旁,看着热闹。
李大彪可能觉得刺激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干脆也不搭理我,专心玩牌。
他们玩的,叫对缝。
这是哈北以及关外一带的叫法。
在之江、南粤以及香江一带,叫射龙门。
还有些地区,叫端火锅。
玩法很简单。
每人都需要下底,然后发两张牌。
以A和6为例。
如果第三张牌发的是A、6中间的牌。
也就是2345,算赢。
除了中间以外的,都算输。
如果第三张是A或者6,叫中柱。
要输双倍。
如果抓到相邻两张没缝儿的牌,或者对子。
则下多少输多少,不发牌。
至于赢多少,取决于你下注多少。
比如,底池里有一千。
你下了五百,赢了就拿走五百。
输了,五百就算底池里的。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桌上的牌,被下焊了。
下焊,也叫落焊。
是指在扑克牌上做记号。
下焊的方式有很多种。
可以用指甲,戒指之类的。
在牌上做细微的记号。
如果你打牌,遇到指甲锋利的。
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注意。
也有一些更隐蔽的。
比如用头上擦着的发蜡,或者鼻子旁边的油,涂在扑克的背面。
只是这种方式,必须要坐在反光处,才能看得清楚。
而桌上的牌,下焊的技术。
要比上面说的方式,更高明一些。
这牌的记号,是在侧面。
很多人玩牌,不会注意牌的侧面。
认为根本看不到。
但实际把牌略一倾斜,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又看了一会儿。
我可以确定。
下焊的人,就是李大彪。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
他竟学会了这种小手法。
我本来想的是,找机会上局。
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现在,我决定改变策略。
我要给李大彪下个底钩。
慢慢的玩死他。
钓鱼的人都知道。
只要咬了底钩。
那一定就是大鱼。
我给老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直接下了楼。
点了支烟,老黑就问我说:
“刚刚那人是谁啊?”
“我表哥!不过你不用管那么多,一会儿你有个任务!”
“你说……”
“输钱!”
老黑憨憨一笑。
“这个我擅长!”
接着,我便把我的计划。
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再回到场子里,老黑似乎更加骄横。
而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我俩现在的身份。
他是有钱的大哥。
而我,则是他的跟班司机。
虽然场子里不少人认识老黑。
但毕竟不了解,老黑现在做什么。
忽然发达,也说得过去。
见我又一次的转了回来。
李大彪便看了我一眼,讽刺道:
“我说初六,你这来回溜溜达达的也不玩。咋的,没钱啊?”
我依旧装作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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